第20回苏州河畔群英显身手
黄浦江边四宝结连理
书接上回。牛正昀对白小仙讲述各项资金的收拢情况，目的是汇报，也为了让小仙做系统整理。当听到将赤条条的吴靳哲拉进浴缸一节时，小仙反应剧烈：“什么？孤男寡女赤条条地在浴缸里搂着？”“反正我们没做什么。”“你们还要做什么？你这好色的混蛋，到处留情，她以后还怎么嫁人？”“这有什么！现在女孩子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似的，就是为了换性爱方式，何况.”“你以为我们像那些贱女孩，吴靳哲这一辈子都不会嫁给别人了。”“那敢情好啊！我去照顾她。”“你，”小仙突的一下就哭了，“那我怎么办？我嫁人还是由你照顾?”“吆，这么严重！”牛正昀搂过小仙，“当时只是想笼络她，以后给我做经济工作，没想到有你在这世上，你更有优势，建筑学、经济学双料博士，是神助的渊源，只能辜负她。”“你不是害人家一辈子嘛！”“什么破法律，一夫多妻该多好。”“你就是个混蛋。”小仙哭得很伤心，“有蕾子姐，义无反顾嫁给你，常年独守空房；有上海的双子姐，一对双胞俊男追求多年她两也不嫁；芳子姐，为了避嫌才嫁给里子；没想到还有个吴靳哲在暗处。你究竟要害多少女孩子？”牛正昀见不可开交，眼珠一转：“上级批准了我们哪一套农田水利改造的方案？”这招最有效，小仙坐起来，擦一擦眼泪，“反正我这一辈子死在你手上。”说着转身打开电脑。“第二套方案。”“第二套方案是什么？”“你自己理的都忘了，整天想着如何去对付女人，让她们为你卖命还说你好。降低坝址30米，最大淹没面积12平方公里，最大储水3~4亿立方米。”“设计稿出来了没有？”“也该快了，水利专家小组列出了几套设计方案，也要等中央批准。”“龙，到指挥部看看。”小仙趴在牛正昀身上一个劲地哭，牛正昀感觉不对：在美国和她姐姐做出那么出格的事，她只装作不知，对这吴靳哲为何如此上心？牛正昀也不多问，只是拍着她的后背。
两人来到胡正元的住处，指挥部隔壁，一厅一卫就是胡老和邹老的零时住所。邹阿姨目不转睛地看着小仙，胡老和牛正昀谈工作。“我春节期间去了一趟上海，配合老袁召集了一批水利工程和建筑工程专家，昨天里然汇报说已经全部到位。”“老爷子，我舜江市的公寓让给您和邹阿姨居住，这里条件太差。”“我正要和你说这事。把那套房子给严明，他一点积蓄也没有，现在工资收入也相对较少，必须解决他的后顾之忧。”“行，这一提议非常好，我马上就办。”“另外，给他派两名助手，每件事他都亲自跑，迟早拖垮了，这个人对银狐浙江部很重要。”“这样，胡老，您出面让他自己向秦汉先要人，以后这两人的协调工作就交给您了。”“没问题。是不是把纪检工作也交给他？或者把包成书要过来协助他？”“胡老，我这样打算，全力辅佐包成书在政府部门做官，至少十年。”“嗯，有远见，包成书有你们家乡老包的风范，值得培养。农田水利改造的设计方案已经递交上去了，等待批复，这种大手笔的农田水利建设，私人投资在全国尚属首例，中央打算作为示范来操作，真过瘾，我老胡这辈子没白活，能给我国粮食用地规划提供借鉴，也是改变我国粮食生产格局的转折点。”这爷儿俩谈工作，那边娘儿两在谈感情：“仙子，怎么啦！昀子欺负你啦？”“邹妈妈，我爸爸当年和谁好？”一句话问的邹阿姨满脸通红，低下头笑了：“怎么想起问这个？四十多年了，翻也翻不起来了。”“我是在为我自己的感情出路发愁。”“也真难为你们了，也没办法，你是专门为昀子工作的，这是任务；昀子现在也离不开你，他为人民工作。我老婆子一点好的办法也没有。不过，作为女人，有一个男人真心一辈子对她好足够了，其它都不重要，我可没有好建议。”
时间到了春末，里然在上海的准备工作有板有眼，浙江也可以放手了。牛正昀的策略和原来离开上海时一样：对浙江的事逐渐少管，渐渐不管，公司总部也去的少了。有一天，小仙发现牛正昀手书的公司守则大匾额下方摆了几排一串红的小盆景，问门卫倪男：“小倪，这是谁摆的？”“我摆的。来的人看的时候都会伸手去摸一摸，下面已经磨坏了，这样他们摸不着了。”“很好，小倪，好好工作，啊！”小仙心想：都说小倪弱智，其实他也有智慧，不能浪费了。小倪自幼父亲去世，母亲改嫁，是祖母拉扯大的，三年前小倪15岁时祖母也去世，他就跟着亲戚外出打工，发育不太正常。18岁，1。55m身高，70kg体重，浑身腱子肉。说起来有些悲哀，小倪出生的时候哥哥一周岁半还不到；当时计划生育正严厉：提倡一胎、控制二胎、杜绝三胎，这倪小二在控制范围。怀孕8个多月，离产期不到一个月，倪小二母亲被计生工作人员“抓住”，强行做了人流手术。医生手下留情，倪小二生下时尚有气息，家长请求救活了。可是，倪小二五六岁时体现出与正常孩子的不同：走路不上正线、说话口齿不清、顽皮且不听教、没有数字概念。到医院检查：脑部积水，确认是催生时中毒，可以治疗，也必须治疗。家人正积极准备治疗时，父意外出车祸死亡。这是执政政策与人性人权的矛盾，是非功过暂无定论。倪小二在工地只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智商低。10元钱买三个大饼，花去1。5元，他不知道该找多少钱。而且六根不全。有一回小仙在工地巡查，看到小倪，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建议秦汉先把他安排接替文多明的工作。大家都认为小倪弱智，一根经，看门就要这样的人，只有小仙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潜力。
春末夏初的江南，雨水丰沛，有道是清明时节雨纷纷，谷雨之后雨水更加稠密，这对冤家悄悄赶往上海。到了黄浦江外白渡桥，苏州河注入处，牛正昀命小仙下车，“你下去，坐地铁去袁老爷子家，把他邀请的工程专家全部列成简表，我有用。”“你干嘛？”“我沿苏州河溜一趟，现在水大，掌握第一手资料。”“注意安全。”要是以往，小仙无论如何也要跟他一道，可这几天一直为吴靳哲不爽，不爱搭理他，正好分开一下。小仙走后，牛正昀命龙下水潜行，掌握水底资料，龙高低不肯：“不，不能下，里面淤泥、油污、重金属、化学物质，侵害性非常大。”“你不是高防腐的吗，怎又不能下？”“不下，我也洁身自好。”牛正昀大怒：“那小妮子拿我强，你也跟我较劲，你下不下？”“不下。”“不下是吧！你不下我下，我脱了衣服下。”牛正昀说着就要开车门，打不开，较了半晌的劲也没能说服龙。牛正昀知道这是被小仙惯坏了，于是改变策略：“龙，这样，上来之后我给你进行世界最高级的保养，而且是定期长效的，怎么样？”“那行，你得准备几天的食物，中途我是不会上来的，丢人现眼。”龙愿意下水就好办，任何专家都掌握不了水底的情况，这可以说是人类江河治理第一次采用的全方位水底实地勘察。
苏州河是吴淞江在上海市区的别称，因自上海市沿河逆流而上可直达苏州而得名；它源于太湖瓜泾口，流经江南运河、吴江、苏州、吴县、昆山、嘉定、青浦等市县，在外白渡桥附近汇入黄浦江；全长125km，新泾以上叫吴淞江，以下叫苏州河，市区境内长54km；是太湖流域主要的出海通道。吴淞江源于风景秀丽的鱼米之乡--太湖，在百十年前，这里是帆影点点、渔歌阵阵的富饶之地，江水清澈见底，两岸风景如画，民风淳朴，人杰地灵，物华天宝，世界闻名。百十年来，随着工业和城市的迅猛发展，吴淞江污染严重，废渣、废水的无序排放，污染江水，淤塞河道，抬高河床，每到汛期江水漫过堤坝，给两岸居民带来极大不便；更为严重的是，苏州河水黑如墨，臭气远播，影响市容，污染环境，严重影响了上海的城市形象，成了沿岸居民的心病。苏州河乃至整个太湖流域的治理，已迫在眉睫。2010年上海世界博览会的中心已经在黄浦江边展开建设，苏州河除臭是上海几代人心愿，厚此薄彼不是上海人作风，他们绞尽脑汁要赶在世博会之前根治苏州河。牛正昀的银狐集团就是肩负着治理苏州河的重任而来。龙紧贴江底右相，逆流而上，沿途做红外线摄影记录，了解江底详细情况。龙不愿意中途上岸，备足燃料，一气呵成。这可苦了牛正昀，吃喝拉撒睡全在车上，125公里花了4天，到太湖转了一圈上岸补充给养。牛正昀买来食物和水，还没来得及倒马桶，龙又钻到太湖里了，顺流而下继续做勘探。往下也用了四天，第九天清早在黄浦江东岸登陆，立即联络小仙。
这几天小仙也寝食难安，她知道牛正昀在工作，但她不知道他是否去找吴靳哲，一直联系不上，龙也失去踪影。让她感到压抑的是：没有他在身边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他生活工作都没有头绪，她这一辈子离不开这个男人了。接到指令，小仙哪敢怠慢？十几分钟赶到牛正昀跟前，见他什么样子：胡子拉茬、头发蓬乱，双眼无神、两腮下陷，满脸污垢、嘴唇干裂，衣衫不整、疲惫不堪。小仙哪见过牛正昀如此模样，眼泪刷就下来了，上前一把抱住：“哥.”所有恩怨一律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心疼。“我要洗澡、吃饭、睡觉。”小仙扶着牛正昀左右张望，见旁边就有一个洗浴中心，搀了牛正昀便走了去，不顾牛正昀从不进桑拿房的惯例。牛正昀不至于东西不分，也不至于神志不清，这是一种手段，摒弃前嫌的手段。
虽然是清早，洗浴中心灯光闪烁，安静中体现了生意的红火。小姐见有人来，起身相迎，看到牛正昀的样子，一时愣住了。“两个人，鸳鸯浴！”小仙吩咐。小姐不动，小仙正要发作，一男生立刻送来两双拖鞋，彬彬有礼：“二位请跟我来。”鸳鸯浴很考究，卫生间、洗浴间、休息室分开，有电视、电脑。服务生开门，小仙吩咐：“叫一名女理发师来。再给我们准备早点。”小仙关了门，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牛正昀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正赤条条的，外面敲门：“理发师。”“请进！”理发师是位年轻女子，全套工作服，戴着口罩，见赤条条站着个大男人，两腿间的东西翘得像“小钢炮”，低下头，进退两难。“进来呀！没见过啊？我一黄花闺女都不怕，你还怕？”理发师真不含糊，进来放下工具，小仙给他围上了个大毛巾。理发师理发刮胡子，小仙那边也脱得赤条条。理发师没有因为“小钢炮”而尴尬，而为小仙的冰清玉洁吃惊。牛正昀闭着眼睛，似睡非睡，任凭摆布，小仙准备洗浴用品。她对理发师说：“我不是他妻子，更不是他情人，只是工作关系，这人工作起来不要命，更不要女人，所以放心。”“你如何保养的如此光亮？用什么洗浴用品？”“别研究，我是天生的，面霜也只在冬天用一点。”“啧啧，真是天仙！这男人能视而不见？”“他呀！根本不是人！”“难道是神仙？”“也不是，是个怪物！”“我明白了。”理发师走时，把垃圾打扫的干干净净，对小仙满是羡慕的眼神。小仙把牛正昀扶到淋浴房，从头到尾彻底地洗刷一遍，又扶进浴缸。1。5m*2。0m的大浴缸，正好两个人浸泡，牛正昀始终不自己做主，整个交给了小仙：你不是生气和吴靳哲共浴吗？共浴又能怎么样？浴缸里泡了几十分钟，出来时茶几上摆好了牛奶蛋糕，牛正昀看似昏昏欲睡，见到吃的立即狼吞虎咽。吃饱喝足，倒在双人床上呼呼大睡。这八天九夜过的是什么日子？饿了吃点，困了眯一下，龙在工作根本没法睡实。小仙这几天也没睡好，此时心里踏实，偎在牛正昀怀里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上晚，见小仙在茶几上整理一叠表格，头发散着，睡袍半开，饱满而又坚挺的****露出大半，于是坐在对面欣赏。小仙娇羞一笑，收了笔，双手拉起牛正昀，挨到沙发上，情意绵绵地纠缠：“哥！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难受！”“去把狐皮拿来。”“龙去保养厂了，现在回不来。”“我的宴灵剑呢？”“我收了，里然和芳子姐轮流监督。”“好！可惜呀，这么好的时光狐皮不在，要不然做点有趣的事该多好！”“哥！你是否在等吴靳哲？”“等她几年了，有你之后就不再有她，这一辈子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了。”“这里是二十位水利工程专家的名单和简历，你先熟悉一下。”“我们出去吧，这里肯定很贵。”“现在走，明早走，收费还是一样。”“叫吃的，我得喝点酒。”牛正昀要了四菜一汤，一瓶28°的低度剑南春，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看着小仙整理好的表格，反复唠叨几遍。小仙不知他在干什么，像是在欣赏文物似的看着他。牛正昀将酒、菜、饭一扫而空，然后靠到沙发上，眯着双眼，口中念念有此：“四十年代以前出生的三人，其中七十岁以上的两人；六十岁以上七十以下的六人；五十五至六十的十人；五十岁和五十二岁各一人。这样的技术骨干肯定缺少创新思路，我国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尖端人才匮乏，青黄不接。这样，你抓紧招聘一批中青年，四十岁以下至少占总人数的六成。”“等等等会儿，我记录一下。”牛正昀仍然眯着眼，似睡非睡，“有几个原则性问题：1。以上海市政的名义，把社会效益让给上海；2。广泛征求民意，力争做一个符合广大市民利益的工程；3。广招人才，借鉴全球治理大河有成效的经验；还有，苏州河里的文物不计其数，要成立一个文物专门机构，不能因为文物而影响工程进度；河里有很多没有爆炸的炸弹，是非常规安全隐患，得有所准备；明天召集工程技术人员开会，叫见面会，大家认识一下；告知市政府安排时间碰面.袁老爷子做顾问..”牛正昀说着说着语言含糊，竟然睡着了。这时候，小仙不知是什么心情：爱怜、欣赏、敬畏，更多的还是委屈。是啊！毛毯在他小腹部下面顶起了个“蒙古包”，他却对面前的美女不予理睬，是放“长线钓大鱼”还是为什么？像她这样高学历、好相貌的大龄美女，没有几个是黄花闺女，只有他还让她守着；还有不服，她和袁老、里然等一些专家协商了好几天，没有人考虑到文物，工程未动先考虑文物在中国尚属首例。小仙不得不佩服这个土白耒子、农民工，他集思广益，经验丰富，指导思想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无私者无畏。
次早起来，洗刷出门，到吧台结账。小姐毕恭毕敬：“牛先生，您的账已经有人结了。您走好！”“多少钱？”“一千八百正，贵宾卡打八折，一千四百四。”“什么？1440？一个环卫工人一个月的全部收入！”小仙大惊，知道牛正昀生气了：“哥，这钱我私人掏。”“你的钱不是钱？”出来时，小仙流出泪来，牛正昀又不忍心：“不怪你，当时我也清醒，就是没想到会这么贵。下不为例就是了。在中国这个尚不发达的国度，就不应当有这样的设备，在此消费的有几个是自己掏钱？都是在喝人民的血！我的钱一分也不能流入官员的手里！”
里然把工程指挥部设在一座将要拆迁的住宅楼里，还没有挂牌，三楼的一个单元改造成了会议厅，可容纳一百多人。牛正昀到时，会场已经人齐，里然主持会议。“各位前辈专家，今天是见面会，大家相互认识一下；工程指挥部也就此成立，共分设计、施工、安全、进度、质量、文保等六个部门，人员配备将很快完善，我们自己完善了再与市政府协调；所有待遇按国家标准进行。我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下牛正昀先生、白小仙女士。”牛正昀站起身环视大家笑眯眯的：“不用介绍，领导小组成员我都认识。”全场一片唏嘘。“长征老人，共和国第一代水利工程专家，刚从三峡工地挖过来的，院士，国际水利工程顶尖级人物，袁老的师兄。”长征老人也站起来，瘦高个儿，满头白发，满脸老人斑，精神矍铄：“惭愧！我是看不惯三峡工地的领导作风才逃跑的，我享受***特殊津贴，名呀利呀都无所谓，发挥余热，我分文不拿，效仿胡正元，省得有人行贿，三峡建好，有人要倒，希望这里不是。”没有几个人鼓掌。“袁老就不用说了，我的导师。延安老人，共和国第一代桥梁专家，留学过许多国家，茅以升的高徒，中科院院士，跨黄浦江所有大桥都有他的汗水。”“我也表态：退休在家没事，做点奉献，分文不取，不过我要当官，所有桥梁都归我管，坚决杜绝行贿受贿，有想捞好处的乘早滚蛋。”大家哄笑。“抗战、望统一、传捷.”小仙这才明白了：他昨天晚上是在背这些人的简历。这是一种艺术，用人的艺术，记住对方的名字，重视对方的优点，激励对方积极性。这种艺术在诸葛亮、周总理都是典范。最后是两位最年轻的：“金善、金美，是一对亲兄妹，都是工程学博士，文革期间险些没过来，现在是祖国的栋梁，将来也是。”牛正昀的发言很有艺术感染力，把与会者凝聚在了指挥部，“今天大家认识了，都是我国，乃至世界的顶尖专家，可谓是群英荟萃，那么，还有担心苏州河改造不好的吗？不久的将来我们还要进军黄河！”小仙不像牛正昀，说话基本备稿：“在座的全部是我的老师。”说着低头笑了，“根据银狐集团的意图，我做了一下总结：
1。苏州河改造不局限于上海，包括整个吴淞江，乃至全太湖流域；
2。工程不以银狐名义，而是归结于上海市政府；
3。广泛征集民意，以民为本，以人民利益为重点；
4。建设理念是环保、适用、长远，惠及子孙后代；
5。全球征集先进经验和设备，建成防洪、观光、休闲、商务、居住的综合体系；
6。安全第一，生产服从安全，建立安全责任制；
7。建立文保机制，施工让位文保；
8。精心策划，全程记录，为以后江河改造积累经验；
9。文明施工，不扰民，不制造污染；
10。在实践中培养我国江河改造的人才。
银狐集团要求在2010年前完成改造工作，解除上海人民的心病，也向世界展示我国人民的智慧和力量。”
说是见面会，大家到一起见见面，认识认识，相互了解，便于以后工作。牛正昀不像白小仙经过特殊训练，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靠强化记忆。现根据简历对照照片按年龄分段记忆；再到现场和本人对话，了解声音和具体特征；会议之后是聚餐，牛正昀又一一敬酒，二十几个人全部记住了。碰面会把目标、宗旨都明确了，宴会是进一步促进人员之间的相互了解，效果不错。牛正昀体现给了大家另一面：豪爽、不拘小节，和所有人推心置腹，结果喝得伶仃大醉。宴会至晚方散，牛正昀坚持要去袁老家，要去看看双胞妹妹和他们的男朋友。在中午去饭店路上，小仙告诉牛正昀：“两个双子哭了好几回，说你不要她们了，不管她们了，还等着你去给她们做主决定终生大事。”“好的！我有数了。”小仙本意是先告诉他，让他心中有事，少喝点酒。可是牛正昀粗狂，几十个人挨个儿陪酒，小仙又不敢劝阻，醉得不轻。
牛正昀确定傍晚去袁老家，小仙就与双子联系，要她俩约好男朋友在家等候，没想到牛正昀醉成这样。牛正昀离开上海11个年头了，当初那对落难的小姐妹现在已长成二十八九的大姑娘，这位世上唯一的亲人：恩哥哥，喝得大醉去见妹妹及她们的男朋友是不是有失体统？本书开头几篇对牛正昀与双子的故事做了详细叙述。我们知道，人是感性动物，有着丰富的情感，有爱情、友情、亲情，有责任、信仰、理念等等。牛正昀和双子朝夕相处半年之久，如同鱼和水，相互照顾，相依为命，有着深厚的感情。不用说双子多次愿意以身相许，那么牛正昀呢？牛正昀不是木头，心里的感觉早已超过了兄妹，只不过他理智，有超强的自制力，不愿意做没有结果的事，才没有乱。那种超越兄妹感情的关爱无时不在，根深蒂固。
那年冬天，有一天晚饭后，牛正昀坐在桌子旁休息，剔着牙齿，眯着眼睛，无限的惬意。红花、绿叶一个洗衣服，一个收拾碗筷，家里面温暖而又和谐，人间天伦尽显于此。牛正昀上卫生间，发现纸篓里有带血的卫生巾，小便也没解，转身出来大叫：“停下，停下，过来！”双子吓一跳，从没见哥哥对她们发火，不知何事，愣愣地望着哥哥。“那个那个，啥？卫生间里那个，纸篓里的，是谁的？”双子松了口气，不以为然：“红花的，怎么啦？哥！”“这期间不可以沾冷水。”红花笑了：“哥，不要紧，我身体好着呢！”“胡闹，到老的时候会有后遗症的，放下，我来洗。”双子始终以为牛正昀从来没脾气，今天真的领教了。“哥，我用热水还不行吗？以后注意就是了。哥，别生气，你累了一天了，怎能让你做家务！”“以前这个时候有没有用过冷水或着过凉？有的话一定要补一补，不然到老很难受的。”双子笑了，眼泪也在眼里打转。这样的感情是否超过兄妹情？！
牛正昀离开时，双子正学习紧张，高一下学期，跟不上同步。通过努力，双子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复旦大学中文系和新闻系。双子长得一模一样，老师建议二人报考北影或军校，双子不肯，理由是离不开二老。其实是二老离不开她们才对，宋芹很感动：双子董事，没白养。双子大二时，家里来了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读研究生的、天仙般的女孩子，叫白小仙。这三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时袁老行动不便，不能到校任教，胡正元就把小仙送到他家里，学习建筑学理论和实践。在这两年时间里，双子提到的最多的人就是她们的恩哥哥牛正昀，标榜他坐怀不乱，胆大心细，豪情温柔，没有缺点，对小仙走向牛正昀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双子大学毕业那年暑假，有一天，家里忽然来了三个人：吕老师和她的两个儿子。吕老师是双子大学导师，宋芹大学同僚，此夫高级干部，里泰同僚，膝下双胞儿子：上俊、海杰。这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身高180cm，体重60kg，四方大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在美国读研究生，经济学，比双子小一岁。这八只眼睛一对，立刻放出异彩：哪里见过如此般配的俊男美女？这个暑假这两对双胞子一起玩的开心，到开学时，上俊、海杰不愿意走了，不去美国了。俊、杰一向娇惯，父母不能禁止。袁宝、宋贝闻讯勃然大怒，急匆匆赶到他家，当着二老的面，宋贝指着俊、杰的鼻子：“两个纨绔，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两年后二位如果不拿个博士后回来，本姑娘提鞋也不用你提。”说完转身走了。红颜一怒为夫婿。袁宝温柔，“伯父、伯母，绿叶就这脾气，你两也尽管放心，我们保证在家绝不和任何异性交朋友，专等你们凯旋。”真是大快人心，这对冤家终于找到对手了，把未来的公婆也镇住了。真有力量，两年后，俊杰真的拿了博士后回国，要求结婚。宝贝很清楚自己的身世，迟早会穿帮，必须有长远、坚实的靠山。可是，唯一的哥哥这许多年一直不联系，关系到一辈子的幸福，不可不慎。绿叶又生一计：“俊杰，你们两个要是真的爱我们，有远见，就到部队去锻炼锻炼，不着急，四个人加起来才一百多岁，还早。”吕老师知道这两个孩子有心计，可没想到会如此难缠，心中不快，海高官思索，“孩子，听说浙江的后起之秀企业家牛正昀是你们的亲哥哥，是否要等你们的哥哥过来做主？”“伯父，这么隐秘的事您也知道呀？我哥这几年赶上好政策，发展很快，顾不上我们，他不会不管我们的。”高官和大款之间是“相濡以沫”的，“那好，我就让俊杰去部队，你们两但听哥哥做主。”这不，俊、杰三年军旅生活也完成了，听说哥哥也将进军上海滩。
妹妹对哥哥的思念是刻骨铭心的、超越一切的。那天小仙没通知忽然出现在袁老家的院子，双子的眼睛都惊得要跳出来，却没见有哥哥。“嫂子，你一个人？”“嫂子？亏你是记者，原封未动的黄花闺女也看不出，还嫂子！”“我摸摸看，肌肉是否松弛了？”“去，你那没良心的哥哥到处留情，哪把我放在眼里。”“嘢，妹子，不是被我哥给甩了吧？”“我呀，把他给甩了。”姐几个哈哈大笑。笑归笑，不见到牛正昀就是不踏实，寝食难安。第十天，终于有见到哥哥的“通知”了。
第十天傍晚，望眼欲穿的双子，终于见到了久别的哥哥。牛正昀进得大厅，等候多时的六个人一起站了起来，大家一看全都傻眼了，牛正昀是何状态？满脸通红、双耳赤紫，鼻尖冒汗、眼布血丝，上下嘴唇常颤抖、四条眼皮两处挤，日月无光、乾坤盘旋，东倒西歪、手臂乱挥，时尚皮鞋全是灰、高档西装不整齐，遇见大树叫哥哥、看到影子喊弟弟，头发乱糟糟、两手脏兮兮，领带歪一旁、满腿都是泥，语无伦次说胡话、心存情节有此举。牛正昀的摸样小仙最清楚，何谓好色不乱、贪杯不醉？他此时心里明镜似的，如此一醉，彻底打断了双子兄妹以外的情感，用心良苦。双子一看，朝思暮想的哥哥如此状态，心里明白：当年那种勾肩搭臂、亲亲喔喔的昀子哥一去不复返了：要全身心投入到俊、杰的怀抱才是正道。
牛正昀醉眼惺忪、步履蹒跚来到俊杰面前，上下打量二人：“真我妹之夫也，相貌堂.堂，谁是大双？”“哥，我是大双，叫上俊。您到客房休息吧！”“我没醉。他是大双，你一定是小双，叫什么？”“我叫海杰。哥，等您一起吃晚饭，您却喝了酒回来。”小双刻薄。“来，我们接着喝。袁老爷子，宋妈妈，什么时候给他们.办？”袁宝扶牛正昀到餐桌边：“哥，等你给我们做主呢！”“嗷！等我了是吧？那么你们谁跟谁配？”一句话把所有的人都问住了：包括当事人自己，一直以来没弄明白谁和谁结婚。“哥，等你给我们做主。”绿叶最狡黠。牛正昀没糊涂，这么多年交往，出双入对，没决定婚嫁，也就没考虑怎么配，似乎大配大、小配小顺理成章。经牛正昀这么一问，还真的应该仔细考虑。牛正昀挽了挽袖子：“仙儿，拿笔墨来。”小仙拿来笔墨纸砚，也就此挨在牛正昀身边，向人们表明：我才是他相好的，不干双子的事。“俊、杰，报上生辰八字。”他在纸上写了两行生辰八字，口中念念有词，“子鼠、丑牛、寅虎、卯兔..甲、乙、丙、丁.”“哥今天就喝多了，乱点鸳鸯谱，对了你们照办，不对，等我酒醒了再推算。”牛正昀写好，颤巍巍站起身，东倒西歪，扶着小仙的肩膀，“走，让他们吃晚饭。”“怎么配的？”小仙很好奇。牛正昀悄悄说：“大配小。”“妙！保证成！”海俊拿起纸张，没有说怎么配，而是赞牛正昀的字：“哥哥真是好字，堪称一家，他根本就没醉。”绿叶最泼，伸手抢过来一看，眼珠转了转，羞答答地偎到俊的怀里，海杰也把红花搂了过来。老两口子哈哈大笑：“好！好！现在离五一小长假还有二十天，回去禀告父母，五一期间给你们举行婚礼怎么样？”“好！”俊、杰异口同声。其实牛正昀今天醉酒是有意为之，酒喝多了很难受。但是，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两个可爱而又饱经苦难的妹妹。乱点鸳鸯谱，也是酒后豪情，根据经验，双胞胎绝大多数是大双稳，小双勇，勇配稳，稳配勇才能协调。既然没定，肯定都有好感，让他们自己订有可能会抓阄，倒不如配一下，成了更好，不成也没事，反正酒喝多了，自有台阶可下。
这是一场超越的婚礼，红花是报社的编辑，绿叶是电视台的记者，同学、战友、同事，双方父母的人脉关系，还有哥哥牛正昀的人脉，到贺嘉宾一千多人，盛况空前，无需多说。只想体现一下深受苦难的红花、绿叶，在牛正昀勇敢和智慧庇佑下，加上她们自身努力，终有幸福归宿。
牛正昀、白小仙则是忙碌的命，一刻不停地筹备苏州河改造的各项事宜，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