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回开辟清河薛礼征高丽
密练死士朱棣定边疆
刘恢复和宣南燕的婚礼筹办完毕，定于五·一在蓬莱阁举办宴席。刘恢复和宣南燕都没有办宴席的经验，不知是应该高调还是低调，也不知请些什么人。但有一条，两位哥哥肯定要打招呼。试想，两位老哥哥都是建筑界德高望重的前辈，就单两个家庭就有几十口子：侄子、侄女、侄孙、外侄孙等等；哥哥知道，妹夫是世界著名的桥梁专家，又是牛正昀的兄弟，自然高兴，必须要对秦汉先、严明说；秦汉先知道了，势必要告诉燕子的好姐妹缪冉、武巧；武巧知道立即打电话给文艳芳，不光文艳芳，里然也是好朋友；那么，上海部有双子，和刘恢复也同兄妹，工程界四十至六十岁的高级工程师没有不和刘恢复关系密切的，像金善金美兄妹算得上是刘恢复的同师；还有刘宣二人的同学等，两人是大龄结婚，难能可贵，都想热闹一番.洪远大吵得最带劲，一定要热闹，他的七名军事工程专家都在和刘恢复合作渤海海峡大桥的设计，意图也是要将此桥建成京津的屏障，所以他对刘恢复格外亲切。中国是一个人情国家，谁也不能超凡脱俗。
牛正昀得知此消息，兴奋异常，筹划不如借此机会举办一次银狐集团的高层聚会，这些高层大多都没见过面。这件事筹划好，定于4月30日全体进驻蓬莱市。
小仙奇怪，“哥，这是大好事，或许治理黄河时这些专家都会在一起合作，让他们提前认识沟通一下，很有意义，你好像闷闷不乐。”“我也不知道为何，总有不好的感觉，不过不是关于刘宣二人，找不到关键所在。”“哥，你整天忧国忧民，”小仙的好处还在于此：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处处为牛正昀分忧解难。此时，她从正面抱着昀子，温情无限，“哥，不如我们到处走走，现在春暖花开，大清河的风景特别好，空气也好，散散心。”不论有多少烦心的事，只要有小仙的慰藉，牛正昀总会感到滋润、贴心，忘却烦恼、迎头赶走困难。
孟春的渤海之滨美丽而又欣欣向荣，种菜种田的农民忙碌着不分早晚；平静的海面渔帆点点、隐隐绰绰；海鸥鸣叫着或俯冲、或停顿、或翱翔；乱花争奇斗艳、野草努力向上、树叶不甘示弱极力舒展开来，迎接艳丽的阳光；青蛙不甘寂寞，咕呱乱叫，下巴凸起大大的气泡，跳跃着嬉闹于池塘和小溪；学校里传出阵阵朗朗书声，孩子们也珍惜春天的大好时光；.
“我的感觉终于找出来了，”牛正昀长长地出了口，“这次这么多地方的主要负责人都能来参加刘宣二人的婚礼，说明一个问题：各地都不忙。”“吆！”小仙一惊，“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是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十数万民工，几千专业人员，不忙就很麻烦。”“看样子你说的经济萧条是有道理的，最起码政府不急着做项目。”“现在的主要精力集中在奥运会上了，奥运后可能会更加明显，我们得有应对之策！”“好的，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小仙挎着牛正昀的胳膊，两人边走边聊，不觉来到大清河边。“哥，你有没有发现大清河与以往有何不同？”“真的，不知至这么多栅栏干什么，难道防止有鱼上水呀？”“走，到上游看看。”
大清河不算大河，自西北流向东北，注入渤海，下游则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此时正是汛期，河水丰富且清澈，按说是海鱼逆流而上的时节，为什么会设栅栏防止鱼儿上水？
两人带着疑问沿河而上，走了足有六七公里，来到小山口，发现山口里面却别有洞天。山口有一座低矮的拦水坝，全花岗石砌成，有宽阔的下泄通道，上下游没有多大的落差；渠中有两道石墩担上石板形成的通道，没有栏杆，只有六七十厘米宽；流水就在石板低下穿过，掉下去也没事，水流平缓，也只有六七十厘米深；水坝离下游的桥梁约有三公里的距离，这里只供步行通过，自行车也无法骑行；水坝上游一座水库，足有五平方公里面积，湖水清澈见底，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尺把长的鱼儿；下游的多道竹栅栏可能是防逃的；湖面均匀分布几条人工船，不停地向湖里撒饲料，边航行边撒，肯定是在喂鱼；湖底几乎平坦，基本是拳头大小的卵石，水深大约两至三米。湖的西北岸有一个大村子，依山傍水建房，清一色的两层小楼，后面一栋都能看见二楼的阳台，足有上千户；“哦！这就是当地人说的桃溪湖。”“哥，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多的鱼？这么密集如何饲养？”“我们去问问。”牛正昀来了兴致，找到一位路人打听。
大清河自小山里流出，起源在西北的山坳，有多个泉眼作保障；小溪曲折东进，收容了多条小溪，汇聚桃溪湖后折向东北，平缓注入渤海；全长只有一百公里多，山东省的地图也没有标注；此河河水清澈，冬季冰封，春季起河水丰富，终年清澈，所以叫大清河；大清河中上游土地贫瘠，人烟稀少，山坡生长许多矮小的桃树，春天时节，野生桃树桃花盛开，山坡上株株簇簇，如蓝天彩云，甚是抢眼；桃花凋落，正逢春汛，河面花瓣簇拥，在桃溪湖里打转，因此这上游叫桃溪，汇聚之人工湖叫桃溪湖，第一个汛期也叫桃花汛；这野生桃林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植株矮小，桃果肉少。可此树生命力相当顽强，不怕冷不怕热、不怕涝不怕旱，落核长苗，砍伐不绝，成了有名的自然风光。
大清河还有神奇之处就是每年一次的鱼讯，每到桃花汛来临时，就有不计其数的鱼逆流而上，进入大清河觅食、过夏，产卵繁殖，秋季鱼苗返回大海，母鱼自然死亡。现在，岸边渔民有步骤喂养：海里小鱼上到桃溪湖，基本只有筷子长，半斤多重，水里的任何有机物它们都吃，食物多、长的就快，繁殖能力强，否则相反；渔民掌握规律，投以大量的食物，及人工用植物秸秆培育出的虫子，家家户户都有一两吨，分批次投放湖里；鱼儿在此大吃、大喝、猛长，到夏末都长成三四斤重，二尺来长；此时鱼儿停食，继续上游，找阴凉处产卵；这时进行捕捞，留十几分之一产卵既有非常大的规模，足够次年继续；一周内可得成鱼万吨，收获颇丰。秋初开始产卵，每一头母鱼可产卵十万粒，一半孵出率则可出鱼苗五万尾，留个十万条母鱼足够。到秋分时节，降水陡少，新出生的小鱼，约长到八九上十厘米长，数以亿计，成群结队、陆陆续续顺流而下，拥挤着灌入大海。你会看到黑压压的，以为是河水变黑，急速而下，到入海口时呈扇形散开，渐远渐稀，直至消失在茫茫的渤海里，不知所踪。每到此时，海鸟、其它水生动物等，集中入海口，饱餐一顿；钻到茫茫的大海里也就安全多了。近几年研究发现：此鱼的循环周期是四年，即鱼苗入海四年后的春天返回出生地产卵繁殖，能返回百分之一就算数量相当惊人了。它们在大海里生活三年半以上，也只长三两多，可见在海里的艰苦。
此鱼通体浑圆，鳍发达，头短嘴圆，有鳞片，背呈青褐色、腹白，当地称之为大青鱼。大青鱼最大只有五六斤，肉质粗糙，脂肪少，只有脊椎一道骨骼，没有小刺。大青鱼肉厚，不适于当鲜鱼食用，适合深加工，做成五香鱼干、麻辣鱼丸、鱼肉罐头等，具有很丰富的蛋白质、淀粉、微量元素，是军用罐头和压缩干粮的重要成分。关于此河有不少故事可讲。
话说大唐之初，贞观盛世之际，贞观19年（公元646年），唐太宗李世民御驾亲征，率精兵四万进驻蓬莱，讨伐高丽（现在的朝鲜半岛）。但是，一世英明的李世民此次征战无功而返，因与本书无关不作详述，只略表经过：1。李世民年事已高，贞观23年（649年）病逝，已不是当年的神勇；2。唐军不习水战，水军实战训练和实战经验不足；3。不了解渤海水情，不知风暴规律；4。不了解高丽地理人文环境.综合起来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优势，故有此败。
战败回到京城后，李世民的圣体每况愈下，神情恍惚、忧虑。一天午后，李世民坐在那儿眯瞪一小会儿，梦见自己正领军征伐高丽，战败而逃。跑啊跑，慌不择路，连人带马陷进了海滩不能自拔，而后面有一巨人，光头，手提大砍斧，追到近前。眼见不能逃脱，李世民眼睛一闭，等死。危急时刻，只听有人高喊，声如巨雷：“呔，大胆贼子，休伤我主！”李世民睁眼一看，远处一匹白马，马上端坐一将，白衣白袍，手持方天画戟，远远地张弓搭箭，飕的一箭正中敌将后脑，敌将灰飞烟灭。李世民大喜，高喊：“爱卿救我！”只见白袍小将也不近前，伸方天画戟在李世民马肚下用力一挑，连人带马挑了上来，小将崔马便走。李世民大呼：“爱卿何人？”小将回头答道：“家住照窑一点红（山西），大雪飘飘影无踪（山东）。三岁小儿值千金，跨海找主去征东。”瞬息不见。卫国公、大将军李靖推荐一人统领东征大军：薛礼、薛仁贵，正与李世民的梦暗合。于是遍访薛仁贵。说到此河，薛仁贵不得不说。
薛仁贵名礼，山西河津人，农民，自幼习文练武，勇力过人。有一回农闲时节，年轻的薛仁贵到唐军驻地玩耍，正逢老将军李靖在耍枪。李靖何许人也？那杆枪虎虎生风、指东打西，不是一般人所能靠近的。薛仁贵见后失声叫好：“好枪法！将军如此年纪能将大铁枪舞到如此地步，真神人也！”李靖收枪，注视着后生，“照你这么说，我要是年轻力壮舞到这程度还不算好！”“老将军，您这枪法那是大军中指挥作战、开路冲敌之用，多在虚张声势，不适合与猛将对仗。”李靖大惊，此后生一语中的，他的枪法确实是此修为，不在于一对一厮杀。“你也懂枪法和用兵？”“只知皮毛，不敢言懂，受祖上的感染。”“耍一路枪我看！”“我善用重兵器，不善耍枪。”薛仁贵提枪在手，掂了掂，做了几个动作。“行了，小子，我的军帐中柱乃是当年吕布吕奉先的方天画戟杆，戟头在库里，你要有兴趣就赏给你。”薛仁贵跟老将军进账，果见虎案两侧各有一根小柱子。“我年轻时时常舞动此戟，现在不行了，军中也无其人。”薛仁贵大喜，晃了晃其中一根柱子，果然合手，又见一士兵扛来戟头，熠熠生辉。于是薛仁贵搬来凳子，一手托住横梁，一手将准备好的木柱顶上，换下方天画戟杆。这就是民间流传的“托梁换柱得画戟”之说。薛仁贵舞动方天画戟，如同吕奉先在世，让人胆战心惊。李靖感叹：“与吕布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又对薛仁贵说：“小子，你也懂兵法？来指地图我看。”薛仁贵不曾研习过作战地图，但他一看到地图，好像真懂，山水平原说的头头是道。“天佑我大唐也！”于是收薛仁贵于门下。
李靖老将军换防回京师时，薛仁贵老母病重，不得随行。母亲去世后，薛仁贵在妻子柳氏的支持下报名参军，投到张士贵帐下。李靖推举薛仁贵时却不得此人。张士贵得知朝廷在寻找薛仁贵，想来此人确实有些手段。有一回扎寨，眼见大雨要来，电闪雷鸣，士兵们慌作一团，急急忙忙搬运扎寨木头。正常两名壮兵共抬一木，可此时情况紧急，薛仁贵奋起神勇。他双肩各扛一棵，缩着头夹紧，腋下各夹一棵，手上还抱着一棵，共五棵。当时紧急，没人在意薛仁贵的神勇，可听说朝廷专找薛仁贵，张士贵才想起来，此人必是朝廷所找之人。这张士贵有私心，他不想让有才之人立功建业，想抬举自己的女婿——何进。于是，张士贵把薛仁贵调离作战部队，编到后勤部队，不让他有展示才能的机会。其实征伐高丽时薛仁贵就在军中，他在军队的最底层得到了有效的锻炼，总结出对高丽作战的制胜方法，为以后统帅三军打好基础。
第二次东征的失败，张士贵的女婿何进冒充薛仁贵领兵不幸战死，张士贵后悔不已。这时候朝廷又想起薛仁贵，终于找到了他。可是薛仁贵出身低微，又无寸功，多少将门之后不服，都想争夺这领兵元帅之位。无奈何，在程咬金和尉迟恭的主持下，举行比武夺帅。这薛仁贵的一杆方天画戟使得出神入化，无人能敌，其次是罗成之子罗通。于是，薛仁贵为第一路大元帅，罗通为第二路大元帅，进军胶东，预备向高丽进发。按薛仁贵的部署，朝廷命大将军李绩东渡辽河，跨过鸭绿江，与胶东之军对高丽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薛仁贵没有贸然进兵，而是驻扎蓬莱，积极打造战船，严密训练士兵水战。薛仁贵发现，唐军的战船弱不禁风，没有战斗力。战船与渔船和运输船有所不同，要结实、速度快、防箭矢，还要具有攻击性。薛仁贵遍访造船名家，打造战船，反复演练水上作战。战船打造好，可海水变幻莫测，难以掌握规律，有时出海会遇到风浪等不可估计的危险。经过探索，蓬莱东边有一条河，这条河被一座小山分成两个入海口，水路曲折且水量不集中。薛仁贵观察，两条河在涨潮时，潮水可涌入河道，落潮时小河呈现多道台阶式的瀑布，春天时有大量的鱼拼命往上游进发。当时唐朝军需充足，薛仁贵没有在意鱼儿，只考虑用兵。于是他让朝廷派来工匠、民夫，开凿小山，去高填低，平整场地，打通水路，可航行载五百人的战船。这样，战船可以及时进河道避风暴，也可随时下海训练；十数里的开阔地可以摆兵布阵，训练阵地战；后有小山，又可以进行山地作战训练，此是难得的地理位置。薛仁贵从参军到建功立业封侯，共用了十八年的时间，这期间在外纳妾生子完全有可能。所以说当地有薛仁贵后裔不是空穴来风；何况风流倜傥的罗成。史书虽然对唐二主征东没有正规记载，但蓬莱地方的历史遗迹和民间传说甚多，不是胡编乱造。
牛白二人步行二十多公里，才来到湖西的大鱼村，这里有专门的接待游客的农家小院。已是中午，两人找地方坐下，要了小菜、小酒，打发午餐。“老哥，这叫什么村？”“这下面叫临湖，上面叫桃林，两个自然村。”“都种地吗？”“种地少，都退耕还林了，八成是靠湖里的鱼，近几年搞旅游逐渐多了。这菜呀、酒呀都是自家倒拾的，没有污染。”“这么个小湖面能养活多少人？”“你别小看这桃溪湖，一户人家按今年的收入算，10万块钱还是可以的，在农村足够了。”“那开农家乐呢？”“比他们多，但不稳定。”牛正昀问得很详细。“老哥，据说这鱼讯有几百年历史了？”“那可不是，该有个千把年了吧！到底什么时候，也没个准儿！”
午饭后，牛白二人各带了一瓶矿泉水，沿桃溪继续步行。先是缓坡西南，绕过一座不小的山岗，河流折向西北，有桥梁通向对岸，公路仍向西南；在绕过一座山包，桃溪分成两条，一向西南、一向西北，西北水多，还叫桃溪。两人爬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坐在小山顶休息。极目远望，山山岭岭树木参差，不知名的野花香气杂呈，桃树叶间的果实已有小指甲盖那么大，百灵、画眉、杜鹃等各种鸟儿悠闲地徜徉其间，树木隐约处，有不少拆毁的建筑物，看来早前都有人家。“可惜望远镜没带，看得远一点。”“让龙送过来？”“不了。仙子，我有一个设想：渤海海峡大桥从石鼓的戚家庄上空与沿海高速连接，戚家庄后的小山为起点，那里平整之后将成为一个镇，规模比石鼓镇要大得多。这个镇就像杭州湾大桥的桥头堡一样，不是有意发展，但十年后就会有十万人，二十年后将会与蓬莱市相匹敌。有一个问题必须提前解决解决。”“什么问题？”小仙本来是陪牛正昀出来散心的，他却有筹划起工作来，“你就不可以休闲休闲呀！”“人怕不动、脑怕不用，别闲着。什么东西都可以通过高速运输，就是一样：饮用水必须就地解决。”小仙频频点头，心想：这家伙真要命，二十年后的事他都在考虑，长期下去他就是在替孙子做事，孙子又干什么？“你是想在此地修建水库？”“知我者小仙也！”牛正昀又叹了口气，“哎！大桥（建设）可能还有一段空隙，我们给后人做点事。”“行，我回去让专家考察一下，结果可行再打报告。”“你看，如果在这儿建坝，拦住一条小河，往下游推进两公里拦住两条（小河），水量来源大多了，一定要注意的就是不能破坏渔汛。”“好的！”“你回去找一下柳思成，查阅一下地方志，这么大的鱼讯必定有记载，查出来对保护与有好处。这么小的湖面，每年有上亿的产值，实属罕见，绝不能破坏了。”“好的！”牛正昀心情不好时，白小仙从不说“不”字，都是顺着牛正昀，这就是小仙的好处。
地方志记录的很详细，且反复提及明成祖朱棣和一个叫曹功的人，有目的地利用鱼讯是从明朝洪武年间开始的。这事有点历史，我们要好好叙一叙。
话说大明洪武年间，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应天（今南京），建设宫殿是少不了的。这个“老农民”没有首先在南京城大兴土木，而是在自己的家乡安徽凤阳搞建设。可是当时的国力积弱、国库空虚，同时建设无法进展，这“老农民”只好放弃在家乡的项目，重点建设南京紫金城做皇宫。洪武九年（公元1375年），紫金城一期工程完工，朱元璋设宴招待文武群臣。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洪武万岁来了兴致，高举酒杯大声问：“众位爱卿，朕的紫禁城修的如何？”文武百官随声附和叫好，“老农民”乐得合不拢嘴。这时，有位少年站起来说：“父皇，紫禁城好倒是好，就怕紫金山加大炮，炮炮正对午朝门。”众官员闻言大惊，朱洪武也满脸的不高兴。
这少年是谁？朱元璋第四子、燕王朱棣。当时朱棣年方十五，多年在老家凤阳生活，充分接触底层人民，对民情颇为在心。朱棣自幼习文练武，文韬武略颇为出众。但是，朱棣与他老子很不对付，许多政见不能苟同，且年少轻狂、血气方刚，所以才有当众扫父皇面子之言。朱元璋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当场没有发作，仍与文武大臣说笑、饮酒。可到了晚上，这“老农民”有了举动：他派人给四儿子送去一只橘子。朱棣很高兴，父皇有赏，而且春天里的橘子本身就很稀罕。朱棣正吃橘子，母亲孝慈高皇后来了：“四儿，哪来的橘子？”“母后，父皇所赐！”“奇怪，你今天有说过什么出众的话或做过什么出众的事吗？”“我就在宴会上说过一句.的话。”孝慈高皇后闻言，花容失色，惊道：“四儿，赶紧跑，你父皇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要你小命。”朱棣也大悟，连夜出逃，去了自己燕王的封地。有人说这是“老农民”故意导演的，要锻炼儿子；也有人说这是真的，虎毒不食子，可朱元璋是龙不是虎。
朱棣到了北京，如虎入山林、龙游大海，施展自己的远大抱负，每有战事必亲临战场，身先士卒、果断且有谋略。在战争实践中，朱棣成长为一名能征善战的将军，又有皇室血统，在北方军民心目中地位非同一般。洪武15年（公元1383年），朱棣秘密派大将孟善寻找合适地点训练敢死队。孟善山东人，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薛仁贵在此训练过征东战士，依山旁水，人口稀少，极利于练兵。孟善训练的确实是敢死队：首先挑选年轻力壮、家中兄弟较多的士兵；这些士兵到位第一步是思想教育，服从命令、忠于主子、勇往直前、奋不顾身、宁死不屈等等；思想合格再是体能训练，各种条件下的极限承受能力，水战、对阵、山地作战，单兵作战、协同作战，隐藏、出击等。这些士兵经过特殊训练，合格后以各种身份、分期分批进入应天隐蔽，待命而发，三年后每年都有数千之众。这支秘密军队为以后朱棣夺取侄子建文帝的帝位，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这与本书无关，不作详述。
孟善手下有一文职小官，姓曹名功、字科达。曹功投到孟善帐下还很年轻，孟善惜其文弱，用作录事参军，专管军需的收支记录、将士的功过记录等，相当于会计或秘书。读书人爱动脑筋，他到渤海之滨一年就发现了这个鱼讯的规律，注意观察，并作相应记录。孟善奇怪：“科达，每天往河边跑干什么，那儿有宝贝呀？”“回将军，河里有鱼，我想如何能为军需所用。”“你个书呆子，哪河里没有鱼？军需有燕王供给，你操那份闲心干什么！”“为主分忧是我辈的职责，希望将军支持。”孟善乐了：“支持、支持，你别耽误正事儿就行。”有了领导的支持，曹功更方便对鱼讯的观察和掌握，几年下来了解了其规律，有详细记录，原文如下：“.海有鱼，岁岁逐桃花逆游，盛夏于河水厚处栖息，至秋（每只）产卵生子数万，冬日潜逃入海，不见踪迹，次年乃逆桃水复上，如此不休.。”曹功还注意到，士兵丢弃在河里的生活垃圾，成了鱼儿的争抢目标，也就是说这些鱼的食物不足。可是这种鱼的肉质不甚鲜美，每次让厨子精心烹调，各种作料俱全，士兵们总不太爱吃。这让曹功对喂养这种与失去信心，一段时间疏于关注。
有一回，曹功吃鱼时将一些吃剩的残汁忘在了住宿的地方，以往都是剩了就倒了。曹功惊奇地发现，容器里的鱼汁凝固成块状，比一般汁液凝固要坚实得多，说明鱼汁里含有丰富的胶原蛋白，曹功有对此鱼产生兴趣。他捕捉许多上来，去掉头、内脏和鱼鳞，连同鱼骨一起，放了多种应放的作料，如生姜、老蒜、辣椒、荤素油、盐、酱、醋等等，支起大锅文火慢煮。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大锅鱼熬成糊状方才罢休。等鱼糊冷却一看，此坚如冰，用铲子敲击，铿然有声。砸一小块放入口中，嫩滑芳香，入喉绵柔，而且耐饥。曹功大喜，禀报孟善将军，孟善也喜，“行呀，小子，多多做来，可当军需干粮。”得到了将军的肯定，曹功信心倍增，命厨子如法炮制，还进行了改良，加进蔬菜和米粉，进行批量加工。
问题又来了，大规模的捕捞让种鱼不足，三四年后才发现上来的鱼大幅减少，几乎到了灭绝的地步。曹功懊悔不已，立即休渔，并投入有目的的喂养。有记载：“此鱼不可滥捕，每十留其一以作种，否则绝亦。”休渔三年，曹功申报：在两只大石鼓上游约四公里是个山口，内里开阔平缓，派民夫修筑堤坝，以更好地利于鱼的生长繁殖。这一提议得到孟善的支持，朱棣遣派工匠数百前来，于是有了那道堤坝。令人称奇的是，泄洪渠的石墩百分百是原始岩石预留，有不少石板也是连体岩石，也有后来加上去的，石墩上开有槽，石板合上，钻孔有木桩固定，不怕洪水冲击。这是秘密军事基地，堤坝修筑完成，工匠不许离开，值得在此安家，就是现在的石鼓镇。曹功研制的鱼胶非常有好处，营养丰富、便于携带、多年不腐、敲碎即食，成为当时野战部队的必备粮食，也许是最早的压缩干粮。孟善南下攻打应天，曹功没有随军，仍留在石鼓镇制作“压缩干粮”，储存颇丰。
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3年）入夏，永乐大帝朱棣又一次御驾亲征，追剿北部的蒙古兵残部。临行前，老朱棣忽然想到孟善临终之言：“我主再出征务必带上曹功。”于是朱棣名曹功为随军大司应（后勤最高长官），押运粮草，自己亲率五万精兵浩荡北上。
谁也不承想这是一次诱敌深入之计，蒙古兵以万余老弱之众侵扰大明边陲，遇着朱棣主力，随即北逃，引诱朱棣追击。朱棣大军绕过大兴安岭，辗转三个月，一路追至舍洛普吉罗（今俄罗斯境内）的鄂嫩河畔。这天黄昏，大军在草原上前进，忽探马来报：“报，前面十里有大河挡道，河宽水深。”朱棣命安营扎寨，驱车来到河边观看，绿草阴影处，一条大河平静地躺在眼前，夕阳如锦、仙鹤翻舞，景色倒是美不胜收。朱棣哪有心思看风景！命人以长杆试之，果然深不及底。“远探五十里来报。”“是！”探子应声而去。这边寨栅刚好，那边探子来报：“报，此河流向东北，不见边际。”朱棣无奈，只得就地休息。
第二天早上，各路探子来报：西、北、东三面环水，东边还有大山（大兴安岭）；南有不知边际的沼泽地，沼泽地两边有较宽的草原。正在分析地理，又有探子来报：“大事不好，两处开阔地皆被元兵阻断。”朱棣大惊，纵马前去观看。果然，来时的通道被元军用数千辆大车横加拦住。木制的大车，许多铁尖向外，车上装满沙土，车后是强弓硬弩，明军靠近不得。众将士惊慌不已，一致认为元军这是诱敌深入，早设下圈套。
此时的朱棣已经是六十有四的高龄，是一位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皇帝，他一方面名士兵设防，一方面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商讨对策。“这分明是一次有目的的有我深入，围而不攻说明他们兵力不充足，但是，”朱棣环视一周又说，“消灭鞑子主力也在此役。众将有何高见？”“万岁爷，鞑子早有预谋，这一广大区域已经坚壁清野，所有居民都赶走了，只有荒草；而且，鞑子的战车都装满了沙土，火攻不能奏效。只可智取不可硬拼。”“我皇万岁！我五万大军已于外界失去联系，随军粮草只够一月用度，不可久留，必须速战速决。”“对了，说到粮草朕想起一个人来。去，传大司应曹功。”曹功小跑进帐，三拜九叩，口称“吾皇万岁万万岁”!“曹爱卿，忠勇滕国公（孟善）临终举荐你为国效力，说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朕被鞑子困于此地，爱卿有何良策？”“吾皇万岁不必惊慌，小人已备下三月用度，足以维持到大河封冻，那时围困自解。”“三月用度？朕为何不知？”“请恕小臣欺君之罪！小臣所载粮草一半是米面、一半是干粮，干粮营养丰富，每兵可分四十斤，每天只需半斤可饱。”朱棣大喜：“爱卿无罪，只是不告诉朕让朕担忧。”“鞑子是诱敌之计，我主也是诱敌之计，不可轻露！”“好好好！好一个诱敌之计！仔细说说。”“我皇万岁！此地入秋便可封冻，我军必依以下十条计策，鞑子可灭.”朱棣又是连叫了三个好字。
朱棣吩咐依计而行。1。秘密收割牧草、晒干、储存，枯了的牧草战马难以下咽；2。砍伐木材秘密打造战车，一乘战车可载四名战士，步兵都可以当骑兵，草原上便于驰骋；3。做小木排，秘密深入沼泽收割乌拉草，捶打柔软，夹于单衣内可防寒；4。经常派兵突围，以作袭扰，麻痹敌人；5。原先训练过的敢死军分散到各营，每人固定带领几名战士，对战士进行思想和战斗训练，提高战斗能力；6。每位士兵随身携带十天的“压缩饼干”，营地内不准食用，以备野战之需；7。让战士演戏，当众宰杀失去战斗能力的战马，以示粮食不足，前去挑战的士兵都要两天不吃东西，东倒西歪、有气无力；8。派遣少量有北方经验的将士涉险渡河，绕到敌后，探明路径，做上记号；9。多备易燃物品，冬天草原枯草连篇，宜用火攻，有备无患；10。逐渐减少炊烟，让地方认为已无餐可炊，进一步放松警惕，便于突然袭击，达到彻底消灭敌人的效果。
到了农历八月中旬，冷空气就进入该地区，气温降下来就很难回升。到了九月下旬，当地几乎看不到液态水，河流也失去了往日的波涛和涟漪，沼泽地已经可以行走战马。朱棣不着急，命令士兵养精蓄锐，枕戈待旦。到了十月中旬，河面上的冰已经一层又一层，达到数尺厚。这天夜里，月黑风高，一支奇兵战马摘铃去环，包了四蹄，悄悄跨过鄂嫩河，向西北运行；另一支骑兵钻进沼泽，埋伏在元军的中间，待命而动。第一支骑兵天亮时出现在元军的后面，迎风放起大火，如出海蛟龙般冲入敌寨；这边见到烟火，呐声喊，如下山猛虎，奋勇冲杀；埋伏在沼泽里的骑兵杀出，将援军分割开来，拼死向前。援军还没反应过来，出门见四处都是明军，以为明朝的援军到了，四散逃窜，不能禁止。这一仗打得利索，杀敌万余，俘获万余，缴得粮草、肉食、帐篷、辎重无数。朱棣没有停战，乘胜追击，只打到沙俄边境。
直到永乐二十二年（1324年）夏，大军得胜班师，朱棣病逝于行军途中。朱棣临终时说：“封曹功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太傅。这一仗曹卿居功至伟，彻底稳定了我北方边境.”曹功则归功于大清河的鱼，那种一天只要吃半斤就能饱的压缩干粮此成分八成都是大青鱼。后来，曹功做了多年的官，退休之后他回到了石鼓镇，继续研制他的压缩干粮，结果很奇怪，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当年鱼胶的配方，再也制造不出当年的鱼胶，胶东的鱼胶从此失传。
牛正昀听小仙的讲述，忽然发现什么：“仙子，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国历史上几个大的朝代，要么二代而兴，二代不兴则亡。”小仙转着眼珠，想了半天，“好像是的，汉、唐、宋、明、清都有相似之处。”“元、清两朝非汉人统治，元朝等于停滞一百年没发展，清朝末年简直就是倒退一百年，与西方国家差距拉得太远。看来拼死抵抗日本人鬼子是正确的！”小仙心想：说是不问政治，总是绕不开。“抗日还有怀疑？”“那倒不是，我是想我们这个时代可不能和以往的历史朝代同出一辙！”“哥，”小仙骑到牛正昀腿上，“你一向不问政治的。”“只顾埋头拉车，不顾抬头看路是很危险的。先天下人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是我做事宗旨。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我国的历史为何有兴替之规律？要想长盛不衰只有真正实行民主。”小仙只好打岔：“哥，如此说来，大清河的鱼是因为冬天避寒才逃到大海里的，我们何不做个试验。”“怎么试验？”“大清河沿线没有一处深水区，如果有深水区大青鱼可以过冬，我们的水库就好办了。”“对，很对，这个试验立即可以进行。不过水库还是要修的，留一个长长的上水渠不就行了吗！”“得做试验，不然当地渔民不会让你修建水库的。”
说干就干，组织专家对大清河进行考察，勘探适合建水库的地段，挖深水坑当即进行。专家们都在等待渤海海峡大桥的开工命令，听说要去修建什么小水库，都提不起精神。刘恢复干脆不去，在家准备结婚。按山东环渤海地区的冬季气温和结冰情况，十五米水深才能生活不冬眠的水生动物，所以实验深水坑必须有十五米。这天几台大型挖掘机正在桃溪的一个小支流作业，忽然冲来一大帮人，围住了挖掘机，叫嚷着，挥舞着劳动工具，眼看一场冲突难以避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