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回治理荒漠群雄求法宝
整合资源正昀在奔波
话说牛正昀一行来到山西壶口瀑布，黄河之水天上来之势确实壮观，可牛正昀有心事，闷闷不乐。黄维薇不知底细，插话：“牛总此言从何说起？溶化成一整块肯定能堵住，分散投放必定没有效果。团结力量大。”“治理黄河重在治沙，治沙又主要靠植物，植物生长又在水，解决沙漠给水是关键，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研制出无水或少水生长的植物。如果没有突破性进展，我们筹集的4万亿治沙资金就会打水漂。”阚德好叹息。众人闻言无不低头，惭愧难当。马探花更是难受，埋头小仙怀里就哭了。小仙拍着马探花肩膀安慰她：“探花，牛总也是着急，不是针对你。”“白总，我也着急，最耐旱的是仙人掌，那也不是绝对不用水，我们在努力。”“不哭，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几千年来人们一直在寻求，慢慢来。”陆野更是惭愧，不言以对。“对了陆院长，既然没有无水可长的植物，我们为何不从如何保水，防止蒸发，减少用水上入手？”陆野频频点头，不好言语，不过他
和他的团队也在这方面研究过，没有实质性进展。
一行人离开壶口，打算去内蒙，首战选择陕西、山西、内蒙等地的沙漠、荒坡。没有解决水的问题，投入成本就会很高，而且不是长久之计。这是在黄河流域，尚有水可用，绝大多数沙漠远离水源，治理成本会更高。牛正昀当然心焦。中午，一行人在一个小镇午饭，小店门前有几盆花草长得正旺。牛正昀忽然想起昨天在刘志丹烈士陵园前的花篮。“小马，这里的风俗是否也是清明节扫墓？”“是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已经立夏第三天了。”“刘志丹墓前的花篮为何还很鲜活？”“那是有花泥保水。”“花泥是什么？”“牛总，”这陆教授肯定知道，“花泥也叫花泉或吸水海绵，是用酚醛塑料发泡制成的一种插花用品，成本较高。”“老板，这镇上有没有卖花的花店？”“有啊！对面巷口就有一家。”“能否帮我去买一束过来？”“愿意效劳。”跑堂的很快回来，一束康乃馨和百合，底部用塑料皮包裹着，塑料皮里是一团吸满水的花泥。牛正昀去了花枝，取出花泥，掰开来：“陆教授，这东西可不可以用简单材料制作？比如庄稼秸秆，生活垃圾等。”“这倒没想过，我回去加紧研发，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我一定攻克它。”“分析它的成分，抓紧加工一批，我去把内蒙合同签了就回学校。这要是试验成功，秸秆处理的老大难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这一提示让陆野、马探花茅塞顿开，饭后立即返程回学校，牛正昀、白小仙、阚德好同行，黄维薇回工作岗位。
黄维薇，自从那次牛正昀拒绝带她走时，很是不忿，重新又回到学校学习。黄维薇是官三代，努力读书太累，长相不是特别突出，找工作倒是容易。遭到牛正昀的拒绝，黄维薇伤自尊了，决心自强不息。复习一年，考取了不入流的京城的一所大学。大学没毕业又去参军，部队待了四年，学了不少东西。部队退役在基层机关工作两年，成绩不错，这是部队锻炼的结果，被委派到南京东南大学社会主义学院学习，和阚德好同级同班。当时的黄维薇目中无人，不愿意和人交往，同学之间也就认识而已。直到沙漠学院招聘，黄维薇上岗，再遇阚德好。“嗳！维嶶，怎么是你？”“二老好，你在这干嘛？”阚德好右手大拇指指着自己胸前：“鄙人现在是沙漠学院党支委书记。”“你是学校成员，还是牛正昀手下？”“银狐集团、沙漠学院筹备领导小组副组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小瞧你了，牛正昀的亲戚？”“不是亲戚，是亲信。”黄维薇在与阚德好的交往中得知牛正昀近况，逐渐和阚德好走到一起，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从呼和浩特回到榆林，首先看到马探花在忙碌，看到牛正昀时，马探花脸上洋溢着兴奋，看样子花泥试验很成功。龙直接去学校最后面，许多工人在劳动。路边整齐码放许多方块，50X50X10(cm)，塑料皮包裹着，大约是同体积水的一半重量。沙地上，许多劳动力用耙子将沙地捞平，整齐摆放方块，小刀划数道口子，但不撕下。有人提着水管往里灌水，灌满水再用木头滚子碾平。牛正昀白小仙惊奇地发现，前面铺好的，可能就是昨天铺的，黄黄的草芽已钻出方块，像是木头上插满金针。牛正昀兴奋不已，一边让叫来陆野，一边仔细观看，像孩子一样欢快。
“一块12·5斤，吸满水25斤，70%是秸秆，20%泥土，10%生活垃圾，总成本5元一片。牛总你太有才了。”“不对，这是你们的研究成果。谁加工的？”“我让市里的海绵企业加工的，加工费每块5毛钱。”“建厂，批量生产，大规模。”“还在试验阶段，看有什么问题需要改良。”“秸秆问题彻底解决了。我得回家乡一趟，整合资源，你们做好试验。”
卫先进是沙漠学院建设总指挥，他是甘成霖退休前在校的关门弟子，主研建筑学。后来牛正昀死磨硬泡、死缠烂打，把卫先进挖到银狐，任集团总工程师，沙漠学院担任设计、施工总指挥。卫先进看许多人在沙地上铺方块，不几天长出密密麻麻青草，且从不再浇水，很新奇。通过观察，他弄明白了：原来种子和水都储存在泡沫里。这方块主材是秸秆，加粘土成型，加生活垃圾补充养分，包裹在塑料皮里不会蒸发，草长得快，真是天才。施工却存在很大问题，于是他动起脑筋。他让工程机械厂改造挖掘机，20马力的挖掘机，挖斗改成三米宽的铁耙，可以360°旋转；把混凝土泵车改成水车，履带装置，停在水平的坚实地面，可100M半径自由喷水，每小时出水30M?，从水柱到水雾可自由调节。这两样‘神器’改造耗时一个月，成本20万，完成之后平板车送到沙漠学院现场。陕西重工老总亲自到场指导使用：耙沙机耙平一大块，水平，喷透水，反复碾压，摆上一层槽钢，喷水机开上去，调平。喷水机伸出100M长的水管，启动水泵即可喷水，后援给水跟上便可。这两样东西一亮相，陆野、马探花乐得直拍手：“这要抵得上一千个劳动力，而且作业面漂亮。”“多少钱？”“问卫总，我不知道。”“师兄（卫先进算是陆野师兄），中午我请客。”陆野说着转向重工老总，“我们学校食堂的菜很好。”“到西安去，我请你们。”“那也来不及了，将就一下吧！”
“老总，发票带了没有，二十万我先垫上，牛总回来再说。”卫先进向重工老总要发票。“什么？二十万！我申请订购一百套。”“哪跟哪呀？这是我的工程机械拿去改装的。”“老总，制造一套得多少钱？”“你们不要跟我谈这个。省长大人吩咐过，不准收你们的钱。（他是在故意唱高调）”“不行，这改装费总得收！”“那你就交给省长，让省长转交给我。”重工老总多精明，20万等于买了卫先进的机械专利。
送走重工老总，陆野与卫先进讨论具体施工方案：耙沙机耙平沙地，喷水机喷水浇透沙地，接上原含水层；铺满的方块全部去掉底面塑料皮；喷水机针管灌水；植物种子均匀播放，只在种子上面戳小孔；高大乔木地面同方法满铺方块，采用输液法补水，即输液袋挂于树上，输液管直接插入树木主根系。如此可以充分利用水资源，有效防止水份蒸发。把这些具体施工方法编程教材，指导现场施工，坚持做到知识工人精心施工。这只是治理荒漠的序幕，才刚刚开始拉，试验、育种、育苗。针对性施工机械的参与，就像人类的直立行走，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所谓的独当一面，就是分部的领导人在规定框架内，不用请示，不用具体安排，根据实际情况，自主操作，独立判断指挥。早在建校之初，第一批校舍投入使用是在立项的第二年秋，陆野、马探花第一批入住。在马探花的坚持下，努力利用资源，积极收集草原植物种子。自然的草原上有多样草种，马探花发动人力分类采集，在学校试验地分别培育。两年多时间，马探花收获了草种一百多吨、四十多个品种，木本植物十几种，育苗二十多万株。这里面有陆野的技术支持、有吕芳的经济支持，还有父母和家乡父老的人力支持。
这二三十年，降水在减少，最近年分几乎没有什么有效降水，沙漠化严重。大约二十年前，改革开放如火如荼、席卷全国，大草原也不例外。世代游牧的牧民开始躁动，有个呼声：“到外面去；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到内地去，内地到处是黄金；到大城市去，大城市遍地是钞票.”年轻的牧民放下马鞭，离开了这寂寞的大草原。有些人瞧准了机会，成立畜牧业公司，有偿承包牧民闲置下来的草场，大力发展畜牧业。这原本是好事，也是政府的意愿，是发展现代化畜牧业的必然选择。但是，在利益的驱使下，承包人没有按科学进行，急功近利。按传统畜牧方式，风调雨顺年景，每亩草地可放养10头成年肉羊。牧民一般只养七八头，牧草正旺时收割一些晒干储存，冬天可供种羊和羔羊过冬，基本不用外援。这种模式虽然效益低，但年复一年的周而复始，良性循环，维系着大草原生生不息。畜牧公司可不这么认为，也不那么干，他们要让草原发挥最大的效益。各家草场都围了起来，牲畜固定地域，高密度，按养羊计算，每亩草场大多在30头左右。草场草不够，就去购买庄稼秸秆，如玉米杆、花生秧、红薯藤等，甚至是稻草，加一些饲料，进行喂养。这样效益是提高了，可是草地遭到了毁灭性破坏。草地沙化，风沙难以抑制，正常降水不能起效，降水无效，沙漠化更加严重，形成恶性循环，愈演愈烈。畜牧公司可不管那一套，他们的承包期只有十几二十年，到期走人，留下了满目黄沙。地方政府恍然醒悟：没有尊重大自然，没有尊重大草原，没有尊重祖训，没有尊重科学，后悔不迭，回草乏术了。
牧民祖祖辈辈耐以生存的大草原没了，年轻的外出打工或到城市就业，比如马探花的哥哥嫂子；留下的都是中老年人，比如马探花的父母，这些人基本靠政府的救济生存，也无所事事。这些人都是劳动人民、勤劳的劳动人民，马探花一声号召都行动起来，到内蒙古大草原去收集种子，给于一定报酬。这是一个系统工程，什么季节什么种子成熟，不同种子都必须分类包装，最关键的是不能‘斩草除根’。还要与当地牧民沟通，对方允许才能进入。这些种子采收回来，经过实验室的精心高科技处理，以提高发芽率。
我们知道，所以成大事者需要先决条件，所谓天地人神皇缺一不可，我们看现在的先决条件。天时：冬季寒冷干燥，夏季高温少雨，风多云少，蒸发量大于降水量，植物生存条件恶劣，许多地方不具备植物生长条件；地利：高纬度、高海拔地区，水分渗漏更快，沟壑纵横、土质疏松，水库池塘不能成型，无法蓄水，灌溉困难，
植物无法生长，动物也就无从谈起；人和：生存条件缺乏，生活环境艰苦，人烟稀少，甚至有些地方人迹未至，那么人力资源就会匮乏，更不用说人才。如此先天不足的条件，我们勤劳、勇敢、智慧的的劳动者如何创造条件？又如何有效解决问题？你不是降水少、地表不能存水、挥发较快么？降水少我们另寻水源，谁潜行地下尽量寻找地下水，以补充地表；河流架设管道适量抽水，供给无河流区域；实在没办法就用容器运，银狐早先就在哈飞定制了20架大型运输直升机，有十架已出厂，可以试运营。这是解决水源不足问题，当人这不是长远之计，有待于新发现。减少蒸发就是我们前面交代的、花泥包塑料膜，花泥是植物秸秆打碎后加粘土、生活垃圾等物加工而成，具有很好的保水性；严密铺就，空气挥发也就只有通过植物，反而促进了植物生长；高大植物的滴灌是最有效最节水的举措；再是铺设管道，定期补水；地表不能存水，干脆用大容器盛着。综上所述，完成这些必须四大力量支撑：财力、物力、人力、智力。
财力就是钱。牛正昀团队10年可支配资金4万亿，远远不够，但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补给。我们算一笔账：50cmX50cm成本5元，1平米就是20元，1平方公里就是2000万没加上施工费至少4000万，1万平方公里就是4000亿，4万亿只能完成10万平方公里的基本改造。这是多么庞大的财力支撑方可操作，要不然就是前功尽弃，半途而废。不过银狐人、也就是中国人，已经有这个财力，也需要这个投入。
物力是需要源源不断地后续补给，我们计算一下：1平方米花泥方块是50斤，70%是秸秆，即35斤，1平方公里需要35000000斤，我国全国境内每年可产生各类秸秆、皮壳等大约1万亿斤，可满足月30000平方公里的需求；光秸秆是远远不够的，其实其它含纤维丰富的有机废弃物多的是，应该远多于庄稼秸秆，再加上所有生活垃圾、各种粪便；其实这还不是充分保障，各地的多余有机物肯定不能取绝，那也不符合自然规律，我们仍然需要寻求新的补给。
人力在大西北不足，内地是充足的，只要有吸引力肯定不会缺乏，主要还是人才；人才是人力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力资源的骨干。那么银狐人早有准备，宣南燕在篷连大桥施工现场培养的是实际操作指挥人才，也就是农民工队伍里说的带班班长，也类似于部队里的班长，是实际施工具体践行者、指挥者；而沙漠学院培养的则是理论指导人才，进行科技攻关，攻坚克难之外还有战后防守，树也栽活了，草也生长了，后面就学要精心管理，守住劳动成果；这是十几亿中国人在向荒漠要效益。
再说智力，在这里我们理解为生产力，人类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能力；我们邓大人说得好：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我们提倡愚公移山精神，那是不屈不挠、坚持不懈、信念坚定的精神；但我们不效仿愚公行为，那是‘愚公’，是不自量力的蛮干行为，就算能移走大山，那也不一定符合自然环境的要求，不一定科学。我们应顺应自然规律去改造自然，利用自然条件为人类服务。有句歇后语：诸葛亮借东风——巧用天时。这是智慧，巧妙利用自然条件的智慧。卫先进研发的平沙、铺草机械就是智慧和力量的巧妙结合，改造自然的法宝。这也还不够，需要根据具体情况研发最适合的劳动工具，开创更有力有效的生产力。
有了这些法宝不是充分条件，不能高枕无忧，而是必要条件，是治理荒漠的基础，只有具备了这些，才能谈及治理荒漠的可能；而不是有了这些法宝就一定能治理好荒漠。所以，这才刚刚开始。
卫先进给陕西重工提了个醒，这位老总不是吃干饭的，市场竞争需要智慧和决断。他得到消息要治理数百万平方公里荒漠，这对专业机械需求量很大。于是他立即组织团队研发适合黄土高坡、沙漠施工的工程机械，刻不容缓。
牧草生长过程中，陆野很快发现长得过快，所谓惯子不孝、肥田出瘪稻，这是为了育种，太肥不利于结种，最好的方法是放牧。别说牛马，就是羊踩上去包裹花泥的塑料皮也破裂，继而踏碎花泥，严重影响花泥效果。没办法，陆野组织攻关，权宜之计就是给羊穿上靴子：到鞋厂定做直径10~15厘米的厚底鞋套，强行给羊穿上、系牢加固。你还别说，效果不错，借来数万头羊，数千套羊靴轮流穿、轮流放牧。于是陆野和卫先进建立自己的畜牧场的计划又上马了，看来这投入很容易收回。卫先进奇怪：“小陆，院长，”从此叫小陆院长，“我们为何不赶紧建立方块花泥生产基地？”小陆院长笑了笑说：“大师兄，多大的生产基地才能满足需要？总不能把全国各地的秸秆都运到这里来加工吧！你们的牛总在奔波这事，那是浩大而复杂的工程，目的解决秸秆焚烧问题，不是我们能完成的。”
牛正昀顺312国道南下东进，沿途也不闲着，观察纬度与季节的关联。途经西安，牛正昀忽然想起大乾山老和尚几年前说过如果经过西安广仁寺，定要进去拜访，必有大悟。“我们去一下广仁寺。”“时间紧迫，去广仁寺干嘛？噢！大乾山老和尚说的，你还真信呀！？”“干嘛不信？没有理由不信，走，去广仁寺。”到了广仁寺才发现这是一座藏传佛教的喇嘛寺，与牛正昀经常见到的和尚庙、尼姑庵有所不同。西安广仁寺主要供奉绿度母菩萨，是藏传佛教二十一度母之首，也成救度母，与内地的观世音菩萨相近。寺庙不是特别宏大，但烟雾袅绕、香火旺盛，金碧辉煌、游人如织，是个繁华去处。“这个老和尚是什么意图？”牛正昀自言自语，“谁会给我指点迷津？”“哥，走吧！没见你在什么地方烧香拜佛，游园逛庙，因为我们时间紧。”牛正昀东张西望想发现点什么，心想：这里香火旺盛、财源广进，老喇嘛也不认识我，更不了解我，如何给我指点迷津？这里难道暗藏什么玄机？牛正昀没有理会小仙的催促，站在那里张望寻找。牛正昀发现烟雾缭绕中，远处高大的围墙下有一条龙排开的有棚摊位，出售各种纪念品，达数十家之多，牛正昀走了过去。到跟前牛正昀发现这些纪念品多为木雕、石雕、玉雕、铜铁制品、字画古玩等；多是佛教用途，有吉祥、辟邪、驱恶向善之意；有满、蒙、藏、汉、回、维等民族特色物件。花样繁多、琳琅满目。转了一圈，牛正昀没有什么突破性的发现，来到了一座石碑前，碑文是介绍广仁寺由来和建寺宗旨。大清康熙42年（1703年），康熙西巡来到西北重镇西安，巡游数日，决定在西安西北角建一座寺庙，命名广仁寺，并且请来了供奉在开元寺的绿度母菩萨。碑文还介绍这是康熙大帝为笼络西藏，稳定西北，广施仁慈于藏、疆、蒙、青海、宁夏、甘肃等西北民众，可谓抱负远大、用心良苦。牛正昀恍然大悟：要在大西北大显身手，一定要团结西北的各族人民。“哥，你还真有佛缘，这都能领悟。”“既然不烧香拜佛，买点纪念品也有意义。”于是牛白二人转会摊位这里。以为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的一把木剑引起牛正昀的注意。剑长约四十厘米，柄长约十二厘米，宽约四厘米，有红穂，木鞘上烫了八个字：斩妖除魔、永保平安。还有浓浓的檀香味。“大姐，这多少钱？”“檀香木的，一百二十块。”“檀香木一百二十块？”“那你给一百算了。”“我是说檀香木怎么会这木便宜。”妇女撅着嘴，拿钥匙打开摊位底下的门子，取出一只长方形的木盒，再开锁，拿出一把和刚才一样大小的木剑，颜色深紫，没上釉却油光发亮。牛正昀接剑在手，沉甸甸如铁，暗暗的檀木香，拔出剑香气更重：“这是阴沉木，极其珍贵，多少钱？”“有缘人不收钱。”妇女气嘟嘟地坐在那里。“仙子，去车上看看一共还有多少钱，都拿来。”小仙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四叠整钞和一把零钞，“总共不到五万。”“我们路途遥远，留一点加油，四万五都给你。”妇女望着牛正昀手里钞票，欲接又止，目光游移看着别处：“主持说了送给有缘人，收了钱就不准在此摆摊。”周围摊主和许多游客都看着这里。牛正昀和白小仙互望一眼点点头：看来真的与佛有缘。“大姐，”小仙很会说话，“这钱不是买这把剑的，这把剑虽然没有铭文，但从磨损情况看肯定也是有年头的，远远不止四万五。我看得出来你家里也不富裕，也算赞助你一下，您看如何？”妇女闻言，眼里闪出泪花：“去年离婚带着女儿，今年又下岗，女儿马上高考，寺里给机会在此摆摊，都有真货，目的是考验摊主的诚信。我不敢要你的钱。”“你不收下这点钱，我不要你的东西。”牛正昀很干脆。妇女绕出摊位，接过钱就放在摊子上，背地拐了一下眼泪，匆匆而去。两三分钟，妇女回来，抱了许多纪念品，身后跟了个年轻的老喇嘛。年轻的老喇嘛给牛正昀和白小仙分别披上哈达：“阿弥陀佛，施主有缘，带上这些有益健康。”说着示意妇女把东西全部交给牛白二人，一边解说：“这有这把剑是沉香木，其它也是实木，大多是沙漠里生长，也不多见，各个民族的吉祥物都有，希望施主笑纳。”“行行，好说！钱得收下！”“钱是有缘人的，与本寺无关。”妇女收下钱，没有感激的笑容，面无表情。“高僧，我们时间有限，就此告辞。”
回到车上，牛白二人将这些物件摆放在龙的前挡风玻璃下，木剑则粘在显示屏上方。“这是金丝楠木的阴沉木，可经久分泌木气，对身体有益。”龙很内行。“你这里镶嵌的不也是的么？”“我这是檀香木，也对身体有益。”
龙一路风驰电逝，东进南下，沿途度观察、多拍照。陕西榆林地处黄河以南，但纬度较高，季节较慢，那里此时油菜花开得正旺。可一路飞驰过来，到了淮河北线油菜花已经全落完，江淮之间的油菜已经收割，小麦也已弯弓。将近家乡省城的路上，牛正昀看到有面包车，许多面包车，车上安装了高音呐叭，两边挂有禁烧秸秆的横幅，游走在乡间公路上，边走边喊话。牛正昀舒了口气：“仙子，我们终于可以解决秸秆问题了。”牛正昀高兴时也激动，他双手夹着小仙的脸来回地揉。“哥，这可是个系统的漫长的工程，任重道远。”“简单的工程我会做？”牛正昀说着联系张志鸿。“张大官人，在忙什么呢？”“老同学，二舅爷，现在是秸秆禁烧高峰，谁管不住就得掉乌纱。”“如果我有一劳永逸的方法你感兴趣么？”“那当然，你在哪里里？”“在XX路口，不忙你过来，忙的话我过去。”“我刚刚调任省城副市长，分管农业，秸秆禁烧、航班安全、PM2。5都归我管，还兼着城西县县委书记，责任重大。”“那我到你那儿去。”
“你官瘾不小啊！”一见面，牛正昀就挤兑他，“当心爬得太快，摔得更重。”“职责所在，能者多劳，有庞大的财团支持我肯定闲不住。”小仙拿来一样东西：“你既然官瘾大，再给你加官进爵。这是我们沙漠学院最近研制的治沙法宝：70%纤维植物，20%粘土，10%有机垃圾，全国所有秸秆不够我们吃。”不知为何，张志鸿知道牛正昀和小仙关系不‘正当’，也非常反感婚外情，但就是不反对牛白在一起，而且有些怵小仙。张志鸿农大毕业，对生物，尤其对庄稼秸秆有独到的理解。“这东西好啊！很轻，吸水性好，有机物丰富，城市垃圾、饭店泔水都可以利用，解决了人类一大难题。我能做什么？”“赶紧上马生产，我们急需要。这一集油菜秸秆不能消化，小麦秸秆一定要全收。”张志鸿从鼻子出着长气：“啧！政府立项、审批、环评、预算，一年能定向算快的。”“能像牛总那样一句话解决，还找你干嘛！”“这是千秋功业，我会努力。”“一个月上马，5元一片送到国内任何位置，我们有详细要求。”张志鸿看了看牛白二人，叹着气望着远方，目光惆怅。“也不为难你，所有资金我们银狐先出，不增加预算会快很多。还有，海绵加工企业的机械可利用。现在快了吧！目标不是本市，你这一块是覆盖本省。”“三天后给你时间表，三天后确定不了时间，你自己操作吧！”张志鸿比牛正昀高很多，牛正昀上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和安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别太急功近利。”牛白没有过多逗留，接着赶赴浙江。
牛白走后，张志鸿用了五分钟决定操作程序：一个月不能上马，辞官回家！张志鸿带着白小仙给的花泥样品，找到市长和书记，开门见山。“书记、市长，这是沙漠学院最近研制出的、用植物纤维为主要原材料的保水花泥，是治理沙漠专用，需求永不饱和。我市秸秆禁烧形势严峻，寻求有效根治迫在眉睫，希望支持。”市长、书记互望一下，显然太过突然，将信将疑：“这能有效根治？”“书记，这东西零点二五平方米，总重十二点五斤，百分之七十是秸秆，也就是说每平方米可消耗三十五斤秸秆。”“可行性研究过么？”“沙漠学院已经投入生产，没有任何渣滓和污染，还可以同时消化城市生活垃圾和泔水。”市长频频点头：“既然这么有效果，我明天组织专家讨论一下，选择最佳建厂地点，你多关注。”张志鸿这次有点急躁：“明天下午没个结论，我就回家种田去了。”市长闻言脸色大变，在市委书记面前不好发作，笑着说：“那这件事全权交给你了！”书记闻出火药味了，毕竟是张志鸿的老上级，很器重张志鸿，市长则是从其它地级市调任的，赶紧解围：“这样，市长你看，他是农业专业，现在正是秸秆产生高峰期，让他发挥一下。”张志鸿立即意识到刚才的过激，立刻表示：“市长，书记，我暂时不动用秸秆禁烧专用资金，分文不动，见到良好效果再申请，不见效果牛正昀买单。”市长看了一下书记：“一言为定，先以银狐名义建厂，土地选择偏远地区，及时批复，后果自负。去办一下手续，我和书记正好有事商议。”“其他事先放一下，指定专人负责，你全力以赴制造这叫什么！”“好的！”张志鸿转身去了。市长知道张志鸿和书记的关系，也曾立过不少功劳，笑着说：“建议提升这家伙当副省长，主管全省农业。”“他和银狐老总关系非同一般，所以腰杆子硬，我们正好要这样的人，别跟他一般见识。”“是个干实事的人才，我们应该多支持。”
张志鸿立即驱车赶往城西县，命县长召集各乡、镇负责人开会，明确部署。张志鸿在这里最有威望：“这是最新研究的处理秸秆的产品，搞得好我们从此不再为秸秆禁烧而疲于奔命。第一步，落实到村，所有机收油菜，秸秆打成梱，集中马路边堆放，防潮，回去就执行；第二步，三个产粮大镇各选一个地点，马路边，地势高，土地贫瘠的地方，选好了我去看；第三步，小麦争取做到、水稻必须做到百分百打捆。所有这些必须做到费用最低化，费用与数量、质量挂钩，往我要，不准转嫁给农民，不准纳入公共开支，我亲自支付。有没有问题？”当然没问题，集中秸秆比到处乱放、看着不让焚烧容易得多。张志鸿布置好城西县，立即赶往城东县，在路上接到你这样电话：“志鸿，一个县只能建一个加工厂，最好选择高速公路附近，距离大城镇近一点，便于集结生活垃圾。那种现代化机械出成品非常快，储备秸秆四季加工。”“噢！知道了，我先选一下，择优使用。”挂了电话，张志鸿心想：这事我还没落实他就知道了，看来他真关注。
牛白二人没有过多逗留，一路东进南下，直去桥头堡。桥头堡是银狐集团第一个农业示范园，也是牛正昀转型农业的成功尝试，操作模式是个借鉴。桥头堡有一个秸秆无烟化处理工厂，就是通过高温高压把秸秆加工成木炭。这种加工方式投入很高，市场需求有限，拿着国家的补贴才能维持，这是牛正昀最不愿意做的事。在这里秸秆的另一种处理方法是还田，就是把秸秆腐化发酵，再当肥料，这个过程会经常产生很多废水，稍有不慎就会污染水源。工厂并不大，但仓库不小，堆放秸秆场地，堆放木炭场地，都需要严格的防火措施，投入高。牛正昀白小仙来到厂区，严明、包成书闻讯赶了来。牛正昀叹了口气：“老严啦！通知停产吧！机器也得拆！”“投入三千多万，要不是政府补贴，成本也没收回来。”“靠补贴过日子，是愚蠢的表现。”“这些工人怎么办？”“工人一个都不能少，暂时参与拆机器，包装好，封存，不能扔了。新的机械很快会运来。”牛正昀喜欢庄稼，布置好任务后他领着小仙去田间转转。江南的田野肥沃而雨水充足，庄稼容易管理，且长势良好。牛正昀望着一望无际、快要熟透的麦子，心情非常平和，“仙子，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我才有身处桃源之感，心情舒畅，荣辱皆忘，你看这麦子长的，丰收在望。”“这庄稼长得好，”小仙对庄稼不感兴趣，也从未接触过，但她不敢表现出不喜欢庄稼，“等你老了，退休了，我陪你在老家打理庄稼。”牛正昀正和小仙温馨享受田园温情，严明打电话来了，说有人送几大卡车设备来了。牛正昀虽然一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他这次怎么也想不到是怎么回事。
牛白二人回到秸秆炭化厂，大门口停了好几辆大卡车，全满载着枝枝丫丫的铁架子。严明正和一个人指指点点说着什么，见到牛正昀，严明赶紧过来。“牛总，机器送来了，据说很好用。”“牛总，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陕西重工负责人，姓徐，这是我们最近赶制的加工花泥的机械，不远千里送来试用。”“奇怪，我正要和上海方面恰谈制造，你却捷足先登，哪来的信息？”“干我们这一行没点脑子还怎么立足？”“安装调试，签合同，完善之后批量生产，你一家企业肯定无法完成，联合一下吧！”“其实这是卫先进先生的钻研成果，他放弃专利权，我也大方一点，免费提供技术合作。”
接下来就是安装调试，牛正昀每天关注此事，直到生产出满意的产品。程序如下：纤维植物粉碎，加粘土、生活垃圾搅拌均匀，挤压成型，烘干，封塑即可。
这天，胡正元、邹润两位老人专程来看望牛正昀、白小仙。牛正昀惭愧：“胡老，邹阿姨，我没去看望二老，劳烦二老来看我，过意不去。”“你是大忙人，不跟你计较，我是来看你有没有欺负我女儿。”胡正元看过生产出来的花泥，连连摆手：“赶紧停产，这不能用。”牛正昀大吃一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