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彻底降临,淹入这繁华的宫阙。在充满金黄色,充满皇家气息的大殿中央有一个宝座高高在上。那样的气势恢宏之上坐着一个稚气未脱,俊美非常的少年。那就是墨世痕。
人儿虽小,但周身的低气压却不容小觑。冷峻如冰的完美脸庞与殿下的墨以寒如出一辙。
宾客早已入席,唯空二座,极其醒目。
须臾,在众人的注视下初染缓缓走入。
初染一进门就看见了那舍我其谁的土豪宝座,紧接着就是仅次于那黄金闪闪的一个华丽的位置。只是旁边附带了两张小桌子。
初染觉得讽刺极了。她是王妃,居然一个侍妾都能和她平起平坐。这摆明了就是在打她的脸。
她只淡淡撇了一眼就伴随着各种惊吓、惊讶和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目不斜视地朝主位走去。
墨世痕见她走来,欣喜得不得了,连忙起身去迎。
她伸出小手,示意墨世痕。
他牵着她的手,一同走向那把龙椅。
在某一刹,众人竟有种恍惚,仿佛感觉她就是皇后。
下一刻,一声公鸭嗓打破了这一幻想:“夜魅国衍亲王到!”
初染一抬眼:哎呦卖,亲亲师父啊!我靠,刚刚还没看着,锦瑟也来了啊。
“圣绮皇帝万安!”他微弯腰鞠躬便淡淡然走向座位。
初染仔细一打量,除去穿官服的,其余几乎都是同龄人,想来应该不会有找茬发难的吧。
她一眼瞟到墨以寒那里,只见那丽娘仿佛八爪章鱼一样紧紧扒在他的身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山含笑,冷,冷得彻骨,却依旧邪魅。
他的眼神深邃,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初染。他见初染望向他,他回以暖暖一笑。
可在初染看来:靠,冷暖转换地也太快了,这厮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衍王爷与公主不必客气......”皇上话还没说完,锦瑟便接了上去:“哎哎哎,没想跟你客气,咱三国都一家人。”说着还叼根鸡腿,一手油腻,说话也含糊不清。
完事四处找手绢,发现忘带了,然后她就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墨以凉,拉过他的衣角就狠狠抹上去。
然后,一蹦一蹦地毫无大家闺秀风范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继续吃。
初染撇撇锦瑟:要不要那么猖狂,你难道开了挂?!
锦瑟看看初染,那一脸的我都明白的样子,她转头吩咐奴才,拿了好几个又大又黄的柚子献了上去。
“这是柚子?”墨世痕问。
锦瑟答:“是,我国特产,他国是万万没有的。”
“嗯......呈上来。”
初染拿过一个柚子,百无聊赖地在柚子上画着圈圈。
墨世痕见她徒手,想必是这柚子束手无策吧。继而他贴心地递过去了一把小刀子。
“呵呵......不必了。”
这东西古代人见了稀奇,可她却不。想当年她初中的时候,一到寒假几乎一两天就要吃掉整个。
她十指纤纤,指甲长长,用力一挖便把皮拨开了。
然后她娴熟地把整个掰成两半,抱着其中一半,一页一页地撕下来,慢慢剥皮。
墨世痕也没再说什么,静静欣赏着歌舞。
一会儿,大殿中又开始了一阵寒暄问好。都是些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的陈词滥调。
同时,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也纷纷羞涩地给心仪的对象抛媚眼。她们才不管那些是不是有妇之夫,只管抛。
初染看得一阵无语:这哪是庆生,分明是相亲,要不要再来个什么鸟的才艺展示?
“都说甚至摄政王妃是天下第一美人,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见您一舞呢?”这,也不知是谁问的。
初染没理会,又有一道声音附和道:“碧彩姐姐怎可这般为难王妃娘娘,听说娘娘未出阁前......有些顽疾,如今又怎会歌舞?”她其中微微停顿,话中“顽疾”之意在座人人心领神会,痴傻之人如何会得歌舞?
初染嘴角一抽,听着这二人一唱一和地。
尼玛,果真想什么来什么。
不过她是不会理她们的,先由着她们窝里斗的发难,然后一鸣惊人,看本妃不吓得你们不要不要的。
这等雕虫小技跟M会一比,可算是小巫见大巫。那样的唇枪舌剑可比这激烈多了。
斗法还在继续,这不,第三个人又急着插进来:“琪妹妹,往事不堪回首,碧彩姐姐,既然琪妹妹都提醒了,你有何必咄咄逼人呢。”
好一个人儿,把前两个顺水推向众矢!
针尖对麦芒,虽如此,可三人面上还是端庄的。
这让初染想起了一个词“绿{茶}婊”
她刚刚剥好一瓣柚子,然后顺手喂给墨世痕:“怎么样?”
“还好。”他微笑着注视她。这样的无视显得殿下的三人活像个跳梁小丑。
“诸位小姐可有谁愿献上一曲?”皇帝发话,下面的小姐们一个个更是跃跃欲试。
初染一望她们:尼玛,说好的矜持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