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现在只有权晋,能够让唐之洲想起更多了。
他挂了电话,回头看这间房子,心中的念想越发的深。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让唐之洲康复起来,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绝不!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大亮,北京那边的消息就已经来了。
是李总森的电话,他已经找到了权晋。他在电话里说:“温少爷,权晋中将现在就在北京,只是,他现在状态非常不好,只怕十分危险。你要不要亲自过来看一下?他实在是不方便移动,我已经让我的人将他周密保护起来,但我觉得还是很危险,你也知道,乔振华的人也在到处找他。”
“他现在在哪里?”温言一愣,连忙问。
那么,李总森沉默了一下,说:“流浪人口收留所。”
“什么?”温言怀疑自己根本没有听清楚。
李总森就只好再重复一边,才说:“乔振华也一定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权晋中将,居然在流浪人口收留所里。要不是我沈阳那边来的一个手下无意间路过那里,瞧见了他,否则,我也想不到。我想,乔振华跟我们的搜索方案一样,一定只在酒店旅馆等地方搜索,没人会想到他居然敢明目张胆就去到这种需要登记的地方。我问过工作人员,权晋中将谎称自己的钱包和证件都丢了,所以绕过了登记。他去的时候,身上还挂了彩,应该是跟人打过架,所以很逼真。”
“你是说,权晋受了伤?”温言说。
李总森在那边忧心忡忡:“不但是受了伤,而且还挺严重,他伤了两根肋骨。”
“能想办法带到天津来吗?”温言说。
李总森说:“这个只怕不行。温少爷,你可以带着唐之洲警官到北京来了,乔振华的事情办得非常漂亮,警方正在调查他。据可靠消息,CM部的人疑似找到了重大线索,现在,乔振华的处境十分堪忧,他应该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操心唐之洲。”
“你肯定?”温言追问:“乔振华的事情,你要处理得干净利落,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把柄。”
“放心。”李总森只回答了他两个字。
挂了电话,温言立即去看唐之洲,她还在沉睡,最近一天睡得比一天久。他原本很担心,去问过医生,医生说,长久的睡眠应该是她的大脑在自我修复,让温言不要太担心,他也就不能再多说什么。
他去看过她,出来的时候,想回北京的心已经不再那么迫切。
他不能让唐之洲去犯险,还是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带走她。
他给自己的秘书回了一个电话:“安排一下,我们立即动身回北京,必要时候,我要亲自坐镇。”
很快,三辆黑色低调的奔驰从楼里的地下通道开走,很快就融合到了车流里。
温言的心随着开出的汽车,也有一阵的恍惚。
李总森那边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已经妥善安置好权晋,他昏迷不醒,发着高烧,目前还不清楚,在他离开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等他醒来,才能真想大白。
温言让李总森将权晋保护好,他很快到。
安置好权晋,他又给路今打了个电话,询问她那边的进展如何,能否让唐之洲安全回来。
路今在那边显得很困顿,她跟CM部的成员已经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发了疯一样的整理这些案子的卷宗,听到他询问,路今来了精神,耐心地将这个案子的大致情况给他一说。她保持着职业道德,并不能说案件细节,只说现在唐之洲不能回来,权晋中将也安全堪忧等,他听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一切都是那样的谜团,他闭着眼睛,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
乔振华的日子现在十分不好过,自打媒体在温家的授意下将这个案子曝光,他就面临着严重的信任危机。
现在,多家媒体时刻跟进这个案子,要求彻查他。他的同盟军努力洗地,同样遭到了反洗地大军的攻击。
林清寒是个中好手,在黄秘书的帮助下,这群人可是时时刻刻向着权晋的。
两帮人在传媒力量上的较量,却丝毫不影响CM部的调查。很快,他们得到了有用的线索。
在乔振华家草地上的那个脚印,经过鉴定,属于四十一码的鞋子,跟乔振华的脚型不符合。但留在窗台上的痕迹,却证实了有乔振华的指纹。
这些不能说明乔振华是凶手,但也同样不能指正,乔振华不是凶手。
根据CM部查到的消息,沈奕珺的身份和跟乔振华的关系,更加让他深陷在这个案子里。
沈奕珺的一切动作,都似乎关联到唐之洲的案子,而唐之洲又关联着权晋的案子,这样一丝丝的线索链接起来,让大家都公开承认了一件事,那就是乔振华这个人,也可能与权晋等人有关。
所以现在,CM部的人已经可以正式展开调查。
不管乔振华如何否认,在CM部的眼睛里,他已经落入了一个大网中,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他是第一锁定的嫌疑人,从巨大的消息网络里也已经知道,他很有可能是百分百的幕后人,就只差一步——证据!
CM部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一切阴谋的开始,都是他!
然而,就在路今等人一晚上的时间里折腾出来这些线索,并且正式办妥调查乔振华的手续之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早上七点多,一个身高大约有一米九的男人进入了国安部,举起手来,大声向国安部的人宣称:“沈奕珺的案子不管乔振华的事情,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杀了沈奕珺这个女人。请你们不要再继续冤枉好人了!”
他走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吃惊不小,等他说完这些话,大家简直就是惊骇。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CM部等人刚刚获悉了证据,打算正式传讯的、跟沈奕珺关系匪浅的那个男人——葛二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