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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算个男人么?他根本就不是人!可是……”白丫头哭诉道,起先她得到德晓峰被抓的消息,也是只觉得解恨,狗一样的人,整天就知道围着日本人的屁股转,这回倒好,让屁把牙崩了!由这儿起自己独自过生活,没人打,没人骂,倒也消停。然而,没消停几天,德家的叔叔大爷、婶子大娘就一起找上门来,携家带口,一跪一大片,央告她不看僧面看佛面,无论如何也得想个法子把小德子给救出来。坐下之后细想想,自己好歹也是和他拜过堂的,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再怎么不仁不义,自己也不能不尽妇道,更不用说,舌头底下能压死人。

靳大红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知道小德子这叫什么吗?叫咎由自取,叫自作自受!”

三伏拽过一条手巾递给了白丫头,“你有啥事需要俺帮忙,就说话。”

靳大红把话接过来,“你帮不了她,她需要钱,你有吗?丫头,我这话没说错吧?”

白丫头说,她四九城找了一个溜够,最后才知道德晓峰就押在东珠市口宪兵分队的地牢里,昨儿托人见了侦缉队的刘大肚子,姓刘的一开口就是两千块,少一分都不行,自己就是把被卧、褥子都卖了,也只能凑出百八十块。没法子,为了把他救出来,她只能找人借钱。

“人冷冷在风里,人穷穷在债里,为他,你值吗?”

“我只能这么做,姑儿……”

靳大红叹了口气,弯下腰从袜筒里抽出一卷钞票塞给了她,“我这儿只有这么多了,明说,这完全是冲着你,谁让你叫我一声姑儿呢。若冲小德子,甭说钱了,我恨不能把他剩下的那半拉老二也剁了!”

白丫头含着泪把钱接了,她说,恨只恨自己是个女人,啥本事也没有,昨天她从山涧口经过,看到那儿正大张旗鼓地招募工人,管吃管住还能挣工资,比她撂地、串邪钵强多了,只可惜人家只要男的不要女的。说完,朝着靳大红鞠个躬,红着眼珠走了。

靳大红搬了炕桌招呼三伏吃早饭,却见他只顾在一旁闷头抽烟,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哟,你这是怎么了?瞅见年轻女人心又痒痒了?”靳大红酸溜溜地甩出一句。

“俺不是畜生,有一个女人就够了。”三伏端起粥碗,想想又放下了,“姐,俺想和你商量个事。”语气显得异常郑重。

“有屁放,有话说。”靳大红在嘴边转着粥碗,发出了吸溜吸溜的响声。

“俺想去工厂当工人,拉车的差事你另找个人吧。”

靳大红大吃一惊,“为什么?嫌我了?”

“你想哪儿去了,俺只是想出去挣点儿钱,能早一天光明正大地把你娶了。”三伏似乎决心已定。

“就是刚才白丫头那几句话就让你动了心?”

“不是,日本人招工的事没几个人不知道,俺想了有几天了……”

“我的傻爷们儿哟!”靳大红挪到了他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仿佛这一刻他就要离她而去,“这种工人咱可不能当啊,他们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什么管吃管住外带挣工资,狗屁!”

“你根据什么这么说?是不是怕俺——”

“知不知道这是谁开的工厂?日本人!日本人是什么东西?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咬人不撒嘴的狗,信鬼都不能信他们!天生来你就没长脑子是不是?这会儿用你那猪脑子给我好好想一想,小鬼子占了咱北平三年多了,有没有给咱中国人带来半点儿好?就说这吃吧,自打他们来了,咱田里的庄稼都不打籽了?还是咱养的牛羊都不下崽儿了?不是!可粮食呢?肉呢?都上哪儿了?还不是都让小鬼子抢了!他们那工厂根本就是个火坑,跳进去你就别想再爬上来。你想死是不是?活腻歪了是不是?想死容易,家里有切菜刀,你拿一把出去,满大街都是日本人,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一个,为这个死了,我靳大红佩服你,夸你是条汉子,我情愿披麻戴孝,站在你的灵前唱上三天三夜大鼓!可要是你主动送上门去让人宰了,我连领破席都不会给你!”

三伏眉头紧锁,半晌无语。

“说话呀你!”靳大红热泪盈眶,甩了一把鼻涕,一脚把三伏踹到了地上,“去死吧,你个知冷不知热的浑蛋玩意儿!”

不知什么时候,曹二奎搂着毽儿出现在了屋门口,冷着脸说道:“她是个好女人,不许欺负她,要不然我曹二奎跟你没完!”语调不高,却带着一股威慑力。

“俺听姐的,这还不行吗……”三伏终于开了口。

12月1日清晨,卖报纸的报童们如同炸了窝一般奔跑在大街小巷,扯着脖子高声呼喊:“看报嘞,看特大新闻,俩日本军官遭人枪击,双双丧命!”“看惊天大案,警察局悬赏五万捉拿杀人凶手!”

发行于北平的《新民报》、《顺天时报》、《武德报》全都在头版报道了这一“枪击事件”,消息说,11月29日上午,两个骑马的日本军官在皇城根被人用枪打死,有目击者称,凶手为一骑自行车的麻脸男人。《新民报》使用了“京师一大不幸事,日本军官被狙击”的大字标题,同时登载了警察局的通缉令,附带还有作案人所骑的自行车以及所戴帽子的照片。只是关于死者的身份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说是华北方面军的两个中佐参谋,有人说是日本天皇派来北平的一对特使。一时间,抗日杀奸团和小白龙再一次成为了北平百姓口口相传的大英雄!

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长官米内寿一大将召集相关人等到段祺瑞府,亲自布置了在北平“抓麻子”的任务,要求他们要像篦头发一样,一个月之内务必将凶犯缉拿归案。

这阵子,金三省在位于观音寺街的“中国”广播电台包下了两个钟点——每天上午9点至11点。这是一家商业电台,以播放商家广告为主要经济来源,为了吸引听众,扩大影响,便出钱聘请了一些大鼓、评书、相声艺人到此分段直播节目。

金三省和林雪梅商量,说她虽然出了师,可还有“效力一年”之说,鉴于此,他俩每日在电台的收入,就不再分给她,权且当做为师父效了力。林雪梅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丫头,等等我。”金三省发现,最近自己的腿脚已大不如前,林雪梅背着弦子扛着鼓,空身的他却走几步就落下一截,不由嗟叹一声,深感老之将至。

林雪梅返回来,搀住了师父的胳膊。

“真好,归其还是咱爷儿俩亲。可是,眼见着你跟我这儿也呆不长喽,想起来我就……”金三省长吁了一口气。

林雪梅善解人意地说道:“甭管出没出师,甭管走到哪儿,我永远都是您的徒弟,您放心,往后,我吃馒头,绝不能让您啃窝头,我喝茶,就绝不能让您喝白水。”

“说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金三省觉得有两股水从眼角渗出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也算不上是我说的,可我会照着这么做。”

金三省一激动便掏了心窝子,“多少年了,我一直活得不踏实,总觉得这辈子没生下个儿子,到死连个抬头抽脚的都没有,养个闺女又不争气,贪图享受,好赖不分。可自打遇见了你,我这颗悬着的心就落下了。”

没几步道就到了“中国”电台,师徒俩在走廊里调好了弦子支好了鼓,等不多时便轮到了他们的钟点儿。此时,直播间里正在播放唱片,是周旋的《五月的风》,等到唱片放完,接着的就是他们的梅花大鼓。

林雪梅首先自报家门:“各位先生、太太、小姐,下面这个时段,将要由享誉九城的‘北弦王’金三省携爱徒林雪梅为您演唱梅花调,希望您能喜欢。”

电台有电台的规矩,三十分钟为一节,一节之中须播报三次广告。

一段《黛玉焚稿》唱到三分之一,林雪梅停了下来,按照纸条上写的广告词念道:“万锦堂药店的回生救急散,专治小孩儿急热惊风,一包下肚,立时见效。”

金三省又念道:“石碑胡同满博良、满达元大夫,三代名医,祖传秘方,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手到病除。”

林雪梅接着发布:“太太小姐们,年根里家家忙,家家忙做新衣裳,要问谁家料子好,大栅栏里瑞蚨祥。瑞蚨祥绸缎布匹花色鲜艳、结实耐用,欢迎各位前去选购。”

金三省收尾:“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早晨起来您不想喝杯茶吗?报告您一个好消息,张一元茶庄最近派专人赴南省产茶名区,采办了各种红绿花茶,独家精心熏制,西湖龙井,铁叶大方,清香适口,气味芬芳。”

弦子和鼓又一次响起,林雪梅抖擞精神对着话筒继续往下演唱。

十分钟不到,歇音息鼓,再度播送广告:“寿星牌生乳灵,断乳产妇的福音!”“生化牌滴滴涕,苍蝇蚊子一扫而光!”“宝善堂万年筋骨膏,一贴就灵!”“张氏追风丸,祛风的良药仙丹!”

就这样,时断时续,师徒俩用三段活撑满了两个钟点儿。

承接他们的是袁如海的评书《包公案》,彼此打过招呼,寒暄三五句,师徒俩便收拾收拾走出来。然而,怎么也没料到,未及迈下台阶,就被刘连仲一伙人堵在了电台的大门口。

“三爷,刚才站在商店外边从匣子里听了您一段《摔镜架》,好,好弦儿!”刘连仲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承您夸奖,金某还当继续修炼。”金三省发现,这帮人大部分都背着枪,一脸的煞气,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几位,你们这是——”

“三爷兴许不知道,我们哥儿几个已经在这儿等您老半天了!”刘连仲话里有话。

“等我?等我干吗?我可没工夫跟你们扯闲篇儿。”金三省抬腿便走。

刘连仲蛮横地伸出手臂拦住了他,“有工夫没工夫由不得你说,好歹今儿得跟我们爷们儿走一趟。”

“凭什么?”金三省不由蹿了火,“想抓我?老喽!”

“先别着急上火。头些日子有两个日本太君让人杀了,这事儿您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不知道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知道作案的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是个麻子脸!”

“嘿,这话真邪行,麻子脸怎么了?我是麻子我就是凶手?总得讲个理由吧!”

林雪梅抢上一步,挺胸挡在了师父身前,“刘会长,日本人被人杀了的时间是上月29号上午9点吧?报纸上可是这么说的。”

“一点儿不假。”

“可那天的这个钟点我和师父都在这家电台做场,北平人只要打开电匣子全能听见,他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工夫,我师父总不能是神仙,有什么分身术吧?”

刘连仲一时语塞,“这……这我可管不着,有什么话直接上宪兵队和日本人说去。”

林雪梅质问道:“再说了,北平城里的麻子多了,没三千两千,也得有三百五百,你们还能一个不落都抓起来?”

刘连仲语气坚决,“没错儿!凡成了年的有麻子的男人,统统都要先抓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

“不是我的话,这是米内寿一司令官下的命令,无论谁也不得违抗!”

电台紧靠大栅栏西口,是个热闹的所在,此时,闲人看客已经围拢了不少。

“那好,”林雪梅朝着刘连仲身边的麻三儿指过去,“我问你,刘会长,你这位手下,他是不是麻子脸?他是不是成年男子?这你又怎么说?”

刘连仲愣了,看看越围越多的路人,转头盯了麻三儿那张坑洼不平的脸,之后,目光又下移到他的嘴上,心里即刻有了打算,一挥手说道:“林姑娘提醒得好。来人,把金老三和麻三儿一起绑了,押回宪兵队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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