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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伸手轻轻将佩剑拔,舞一回,脚步煞,挺身站立明月下,

将剑折弯撒手绷直当啷啷响,鬼神皆惊妖魔怕。

喊一声,喉咙大,恰似霹雳震天塌,弹剑作歌对月华,

说道是,茫茫天地几虚华,尽教奸宄贼王化,

智谋岂愿春秋下,专杀人间祸根芽……

——岔曲《剑客吟》

2月12日,北平的《民声报》在头版头条的位置,发表了以《歌成绝响,凤去楼空》为题的文章,采用记者和艺人林雪梅对话的形式,详细地报道了河南坠子女艺人“盖中州”乔七巧殒命护城河的悲惨事件:

记 者:乔七巧芳华永逝,我感到格外悲痛。据我了解,在北平曲坛,乔七巧是个有着一定影响的大蔓儿,闻知她的噩耗,观众们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林小姐,能谈谈你是怎么知道的乔七巧自杀的消息的吗?

林雪梅:首先纠正你一句,她不是自杀,她是被逼而亡。自从她的丈夫冯雨桐被害,乔七巧的精神便一下崩溃了,整日恍恍惚惚,甚而幻视幻听,两个人生前恩爱非常,冯哥的死对她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如此,她才走上了绝路。我好后悔,悔之莫及!我师父对乔七巧的状况十分担忧,叫我去她住的地方陪她一阵,如果我当天晚上就搬过去,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场悲剧了。我是第二天早上赶过去的,谁知,刚走到东河沿,就看见了从河里打捞上来的他们母子俩的尸体,你知道吗,她的孩子酉儿才刚刚一岁多,就……至死他都在紧紧地搂着母亲的脖子,掰都掰不开!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如此迟钝,如此麻木,没能早一点守在她身边……(痛哭不止)这绝不是乔七巧个人的不幸,而是整个社会的悲哀,是整个中国的悲哀!

记 者:听说是你拿钱发送的她母子俩,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林雪梅:不止我一个人,凡是和乔姐姐相熟的艺人都出了钱,出了力。我们行内有句话,“同在江湖内,都是苦命人”,还有一句叫做“江湖倒了江湖扶”,没多有少,这是我们业界的传统。平日里无论谁遇到了困难,大家都会伸出援助之手。

记 者:艺人们的这一种互助精神真的令人钦佩!听说乔七巧有个艺名,叫“盖中州”是吗?

林雪梅:是的,这个称号她当之无愧,无论她的人品还是艺品,皆令我钦敬。她的表演说唱俱佳,声情并茂,有着“喜、媚、脆”的特点,故而九城闻名,她尤其擅长《红楼》段子,生前曾有观众在送给她的贺幛上写道:‘浅唱葬花疑似黛玉魂未去,悲歌换袄恍如晴雯梦中来。’这两句话即概括了她的艺术成就。如今,斯人已去,美妙的歌声已成绝响。只可叹,辽阔的中华大地,竟容不下一个鬻歌为生的弱女子!

记 者: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种恶果呢?

林雪梅:八年了,众所周知,每个中国人心里都有一本账,还用我一个大鼓妞儿在这儿多说什么吗?

记 者:冯雨桐的死又是因为什么?

林雪梅:因为一个女人,一个数典忘祖、寡廉鲜耻的女人,她依仗着卖身投靠获得的势力,打着爱的旗号,致使冯雨桐含冤而死。我相信,死者的冤魂是绝不会放过她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记 者:能说得具体一点儿吗?

林雪梅:我不想再提起她,提起她的名字我便觉得恶心,想吐。

记 者: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再过两天就是乙酉年了,顺便问一句,林小姐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林雪梅:鸡年很快就到了,乡下人都知道,雄鸡一唱,天就要亮了,我在热切地期待着……

同一版上,还刊登了白雪遗为乔七巧题写的挽联:

《西湖》歌残,何人堪《会审》?

《思夫》梦少,无处可《扑蝶》指四个河南坠子代表性曲目,即《游西湖》、《三堂会审》、《王二姐思夫》、《宝钗扑蝶》!

当晚,白雪遗邀请了几个业内的朋友到自己家里,说是有要事相商。当金三省夫妇和林雪梅走进客厅时,看到戴着老花镜的白雪遗正对着赵有禄大声朗读着《民生报》上的那篇访谈。

“好,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白雪遗手指着报纸赞叹道,“‘这绝不是乔七巧个人的不幸,而是整个社会的悲哀,是整个中国的悲哀!’尤其是结尾的那句,‘雄鸡一唱,天就要亮了’,语含深意,有琢磨头儿啊。”

金三省不无担心地问了一句:“好是好,可会不会就因为这篇文章给咱丫头惹下什么麻烦啊?”

林雪梅接过了话头,“没啥大了不起的,顶多进去坐几天牢罢了,还能怎么着?”

白雪遗想了想,“估计日本人不会出手,怕就怕您家那位大小姐借机找她的茬儿。”

“她敢!”金三省瞬间涨红了脸,“她敢说冯雨桐两口子的死与她无关?兴她做,还不兴别人说了?她真要是翻脸无情,六亲不认,存心和雪梅过不去,我就——”

徐五姑对着端茶进来的白家老太叹了口气,“您了说,盈儿这孩子咋就变成了这样呢……”

白雪遗引众人入了座,“今儿把几位请过来,主要是有件事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再有几个月就是祖师爷的生日了,今年大家伙推举我做了主持,届时,我打算把我这个长春会副会长辞了,这个差事我已经当了八年,如今我毕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眼见着蜡头儿烧桌子了,我想找个年轻的能服众的人把我替换下来,以便发挥更大的作用,你们说说有谁合适呢?”

赵有禄说出的话直截了当,“我老赵举双手赞成您的主张,依我看雪梅姑娘就挺合适,这丫头是咱老哥儿几个看着长大的,论人品,仗义!论脑子,好使!论台上的功夫,够个角儿了!扒拉扒拉周围这些个大鼓妞儿,敢说还真是没人能比!”

“赵大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林雪梅红到了脖子,“我还差得远呢。”

白雪遗把目光转向了金三省。金三省咳嗽了一声,“这事儿我就不好表态了,说她行,她是我徒弟,我不能自己个儿夸自己个儿;说她不行,我屈心,这孩子就一句话,我这当师父的自愧不如!”

白雪遗了然于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待会儿等大红到了,再听听她怎么说。”

天黑透了,一壶茶喝得几乎没了色,这才看到靳大红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脸上还明显地挂着泪痕,“要了我的亲命了,好么央的,三伏不见了……”

众人尽皆一惊,忙问事情根由。靳大红哭诉道:“从昨儿一早算起,他整整两天一宿没回家了!说起来有十来天了,我一直觉得他怪怪的,每日早出晚归,也不知他在忙活些什么。赶上哪一天他的话会出奇的多,像捡了狗头金,有几天又会一言不语,像个闷嘴葫芦。还有,昨儿早起出门的时候他一连三遍跟我说,这辈子一定会娶我,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等他。今儿我溜溜找了他一整天,哪儿哪儿都没他的影儿,后来,我发现柜子里装钱的匣子空了,才知道他小子跑了……我从来没亏待过他呀,你们说,他这又是为的什么呢……”

事已至此,林雪梅不想再隐瞒,遂把那天在天桥赌场看见三伏那辆洋车的事说了出来。

“你们咋不早一点儿告诉我呀,这个挨千刀的,他这一准儿是染上了赌,输了钱没脸见我了,才……”靳大红鼻涕眼泪模糊成了一片,“现而今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叫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该如何是好啊……”

众人都是头一次闻听此事,觉得终归算是一喜,徐五姑关切地问道:“你还真有了?几个月了?三伏他知道不?”

“我四十有孕,只怕不定准,就先没跟他说……谁又能想到,他竟然把我一个人给闪了……”靳大红泣不成声。

金三省安慰道:“得了,这小子也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估计三天五日在外边混不下去了,自然就会回来的。”接着,转过脸又对林雪梅吩咐道:“你姑儿既有了身孕,就需要有人照顾,待会儿吃完饭你就和她一块回打磨厂住吧,我这儿有你师娘就行了。”

说话间,饭菜摆上了桌:芥末墩儿、肉皮冻儿、黄豆嘴儿炒肉丁、白菜咕嘟豆腐,另有一盆白米饭。白雪遗面带羞愧地说道:“让几位见笑了,虽说明儿就是除夕了,可我只有这点儿东西能拿出手了,就这也还是托街坊跑到张家口用旧衣服换来的。”

靳大红红着眼睛说道:“您就别自责了,谁还不知道现下的日子有多难?不用说,过春节配给的那几斤大米,全让您老公母俩给端上来了……”

赵有禄试探着问了一句:“白哥,有酒吗?”

白雪遗呵呵笑道:“说起来到是存着一瓶好酒,可我想,今儿个咱就别喝了,我想留着等小鬼子滚蛋那天庆祝用呢!”

金三省夫妇相携着回到了家,令他俩感到诧异的是,两扇街门虚掩着,用手一推便开了,冷寂的院落里鸦雀无声,却隐隐约约闪烁着几缕灯光,原来,是许久未见的金盈儿回来了。

“新鲜,今儿这是刮的哪阵风,让中村小姐大驾光临了?”金三省夸张地拍着巴掌,“令金某人感到蓬荜生辉啊!”

堂屋里坐等的金盈儿主动迎下了台阶,搀起了他的臂膀,“嫌我了是不是?怪我没来看您是不是?消消气吧老爷子,今儿我就是提前给您拜年来了!”

金三省看到,八仙桌上摆着两坛绍兴黄酒,一摞用草绳捆着的蒲包,一个朱漆食盒。他摆脱了她的手,径自走到太师椅上坐了,翘起了二郎腿,“怎么,就您一人过来了?我记得,平日里不管走到哪儿,您美子小姐可都是前呼后拥的。”

徐五姑见金盈儿始终对自己爱答不理,不满地白了她一眼,摸着黑独自进了卧室。

金盈儿完全是一副小妇人的打扮,掏出一支烟点了,喷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我已经把那帮小子打发走了。他们跟我到这儿,一是替我把节礼提过来,二是顺便把那乡下丫头带走,可我屋里屋外找了个遍,也没见她的影儿,您能跟我说说,她上哪儿了吗?”

金三省实在没料到她的报复来得这么快,这么立竿见影,“怎么,你想抓她?”

“抓她那是便宜她,我要让她死!”金盈儿露出了一脸凶相。

“因为什么?”金三省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您跟我装糊涂。”金盈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拍在桌子上,“在报上指着鼻子骂我,这还不算,还说什么‘鸡一叫,天就明了’,明摆着,这就是在替抗日分子宣传!您不说我也知道,这丫头没地儿可去,不是在靳大红那儿,就是在白雪遗家。明儿一早我就带人过去,就不信逮不着她。”

金三省心中一阵慌乱,想了想,主动缓和了语气,“丫头,听爸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让雪梅给你当面赔个不是,你就放她一马吧……”

“门儿都没有!实话跟您说,办完了她这件事,我就可以无牵无挂地走了。”

“走?你……你要去哪儿?”

“日本,明儿晚上的飞机,先到上海,再坐船走。所以,今儿一是给您拜个年,二是跟您道个别。”

金三省瞬间明白了,日本人眼见着要完蛋了,她这是坚持不住要跑了,脑子里急速地转了几圈,一时有了主张,于是,故作伤感地呜咽道:“好狠心啊你个臭丫头,把你老爸一人甩下不管了,我算是白养活你一场……”

“您这又是何必呢?甭多想,用不了多久,我还会回来的,说不定还会带老爸您去日本转一圈。”金盈儿指指桌上的酒,“想不想让我陪您喝两口?今儿我拿来的可都是您平常喜欢吃的菜。”

这句话正中金三省下怀,立马附和道:“废话,我馋酒都馋小半年了。这么着,咱爷儿俩去你屋里喝,好好聊聊,省得吵着你妈。你先去厨房打开火烧壶开水,知道不,黄酒必须要喝烫的。”

眼见着金盈儿去了厨房,金三省急转身进了卧室,压低嗓音对徐五姑吩咐道:“别开灯。快,快去大红家给林丫头报个信,让她赶紧找地方躲一躲,就说日本人要抓她!我去厨房缠着盈儿……”

一阵忙活过后,酒和菜摆好在西屋里。酒是绍兴花雕,泥坛子上贴着菱形的红纸,上写着“吉庆有余,富贵平安”几个黑字。菜肴是现成的,酱牛肉、素什锦、猪耳朵、煮花生米算是凉菜,其余便是几个荤素搭配的热炒,因为一直焐在食盒里,仍带着三分热气。

金盈儿从钵盂里提起酒壶,把二人的牛眼杯斟满,随之举起了杯,“得,老爷子,今儿就算您闺女给您拜年了,也一并向您辞行。”

金三省端然未动,“这头三杯是不是该你自己喝呀?”

金盈儿恧然一笑,“罚我,是不是?我知道,这几年您闺女给您丢人了,现眼了,您怨我,恨我,甚至盼我死的心都有,我没说错吧?可俗话说,‘里亲外亲没有骨肉亲’,我毕竟是您的亲闺女,身体里流着您的血,再怎么着您也不能把我当做两姓旁人不是?行,就听您的,我自罚三杯,权当给您赔不是了!”说罢,接连把三杯酒倒进了嘴里。

这番话令金三省不由得产生了动摇,自觉地陪着饮了一口酒,“那你就跟我说说,你都错在哪儿了?”

“错?我有什么错?”金盈儿挑起了眉毛,“那是为了让您高兴,我不得不这么说而已。”

“可你毕竟——”金三省怒火重燃,拍案而起,“你毕竟是当了汉奸!”

金盈儿不但没恼,反而连连点头,“对,没错儿,我是当了汉奸,可您明白不?北平城只要有日本人在,我不当汉奸,就还会有别人当汉奸,此情此景不会有任何改变。人无论男女,活一辈子就得登驰一辈子,正因为我当了汉奸,才没人敢欺负您,也正因为我当了汉奸,您才能在别人都吃糠咽菜的时候享受这么一桌子好酒好菜,否则——您别不爱听,连个热乎屁都吃不着!”

“我金某人宁愿死,也不食周粟!”金三省转身欲走,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又强压了火气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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