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外面人多肯定很好玩的。听婆婆和娘讲的故事里面有好多好吃的我还没尝过,还有好多的事物也没见到过,真的很想出去看看世上之人他们都长的什么样。”林天涯心里想着嘴上说着甚是高兴,可看看没有笑脸的林媛环不免又灰心的道,“不过娘和婆婆要是不打算出去的话,天涯也不出去,就陪着娘和婆婆。”
“婆婆和你娘知道你的孝心,”老夫人道,“不是不出去,只是你娘怕你出去后什么都好奇,怕你惹出事来。”
听老夫人这么一说,林天涯又转忧为喜道:“放心吧,如果真到了人世间,天涯什么都听娘和婆婆的。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呢?”
林媛环道:“不要性急,就算出去,我们也得准备一下,要备些吃的和水,多带些箭,最关键的是认定方向。”
有了这些话,林天涯心里踏实多了。在未来的一个多月里,他们便不停地为即将的行程准备而劳作着。一个多月的准备总算是备得差不多了。临行前的那天,老夫人在小屋的后面挖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竟是金子和首饰。林天涯不识得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林媛环就不禁问道:“婆婆,这是从哪来的?”
老夫人道:“这是婆婆四十多年前准备远走的时候从家里带出来的,到了这里以后,觉得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处了,便把它埋在了屋后。现在既然又要走到人世间去,忽然想起就把它挖了出来,以后会需要的。”
看着黄灿灿的金子,林媛环不解地问道:“这么多金子,想必婆婆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老夫人茫然的叹息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唉,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它,这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有了它,说不定我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却又要为它去奔波,不过这样也好,它总能让人有个上进的心理。”
第二天,祖孙三代三人各自背上弓箭,备上吃的和水,再带上些草药,便出了门向这块生活了十几年几十年的土地道别了。
出了门,老夫人领着他们母子向眼前这所生活了几十年的两间木屋跪下,深深地叩了三个头。他们知道,这一旦离去,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几十年来,是这块土地养育了他们,给了他们安宁的生活。几十年的生活,早已习惯的地方,现在就要与她永远作别,心中自然是依依不舍,为了感谢怀念这块土地对他们的养育之恩,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有这样用心去表达。虽然不舍,但终究还是要离去。就在这起身离去之际,林媛环流下了心酸与感激的泪水。老夫人也一样的泪水涟涟。为了这一天,林天涯满怀期盼的辛苦地忙了一个多月,然而这一天终于来临时,心里有说不出的不舍。
刚行得几步,林媛环拉着林天涯又回首朝那两间小屋和这片土地拜了一拜,老夫人更是酸泪纵横。如果不是为了林天涯,为了人世间的亲情,为了人生的美满,老夫人是绝对不会离开这块土地的。
老夫人知道林媛环内心的感触,她知道她这一拜是在向这片天感恩,向这块地道谢,更再向自己诉说着心中的感动。她拉着他们坚强道:“媛儿,天涯,快走吧,只要心中铭记就够了,天公和土地爷会为我们道福的。天色已大亮了,既然决定了,还是赶早多行得一程为好。”说着自己又掉下泪来。
三人又深情地望了一眼那木屋算是最后的道别了,便一路向西南方向而去。一路行还仍不时地回头再看一眼那个和平温暖的家和那片养育着他们的热土,直到树木挡住了视线,这才一路疾步而去。
森林里的杂草很深很密,幸好他们祖孙三人在这森林里生活了多年,早已习惯了在这没路的杂草中行走。所以他们这一路走的还不算太慢。如果换作别人,恐怕一天也行不到三两里。他们这夜以继日的不停行走,五六日下来也已翻过了十几个山头,行得了几十里路程,却始终还未能走出这片森林。带着的食物现在吃的差不多了,水也已喝尽,幸好现在正时值秋天,偶尔还能摘到野果用以充饥解渴,总不至于为了猎物烧烤而耽误了时间。
在这茫茫的大森林里行走,难免会遇到一些凶猛的野兽,因为他们历来就是以打猎为生,所以每次遇“敌”时都能把握机会得胜。但也免不了会受到一些伤害,且看林中行走的他们祖孙三人,都已忽多忽少的受了一些伤。林媛环则更为严重,因为她既想全力照顾老夫人,又很担心林天涯。每次遇险,她总是冲在最危险的地方。看她那肩头包扎着的伤口,还有鲜红的血迹。五六天的艰难行走使得他们三人都已消瘦了许多。林天涯正值年少,血气方钢,连日的奔波虽也使他感到劳累,但为了能看到人世间的美好和故事里的一切,他总是挺直腰杆,鼓足气力扶着受伤的林媛环拖着年迈的老夫人一步步向前慢慢地移动着。
“天涯,”林媛环喘着粗气道,“就在前边的那块大石上先歇一歇吧。”
林天涯应声扶着老夫人和林媛环来到石头边坐了下来。歇下来感觉到是那么的疲惫。老夫人舒心的喘了口气,那副不堪的样子似乎已经不能再行了。三个人的脸上都是汗水,林天涯全身更是象雨淋一般。
“伤口还痛吗?”坐定下来老夫人问林媛环道。
“不痛了,没什么的,很快就会好。”
老夫人看了看林媛环肩头上的伤,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叹息道:“傻孩子,你怎么把自己往虎口送呢!我一个老太婆都快死的人了,让那黑熊吃了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冒这危险去救我!”
“婆婆对我母子恩重如山,婆婆危险之际我岂有不救之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林媛环看着气喘的老夫人问林天涯道,“天涯,快拿水来给婆婆喝一口。”
林天涯摇了摇水袋一副窘迫的样子摇了摇头道:“娘,没有了。”然后又安慰道,“你们在此先歇一会,我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或者野果。”说着便起身欲走。
老夫人忙阻止道:“不要了,天涯,你也累了,先歇一会儿。”
“婆婆,我能行的。”林天涯执意说着便移开步子而去。
“不要走远了。”林媛环也有些担心地嘱咐道,“如果找不到就快点回来。”
“知道了,娘。你照顾好婆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望着林天涯走去的背影,林媛环有股说不出的疼爱和担心,再看一看这无边的林海心中叹息道:“这森林到底有多大呢?这样还要多久才能走得出去?这一路虎狼豺豹的,我们都已精疲力竭,是不是走不出去了?十七年前我们母子误入这森林幸得婆婆相救,这十七年后难道还是要葬身于这森林?难道我们母子的命就该如此?而且还连累了婆婆,要不然婆婆会在这林中一直生活下去的。”想到死,想到林天涯和老夫人,还有眼前的困境,再想想那片离开了的热土和那两间温暖的木屋,禁不住流下泪来。老夫人在一旁看到心中虽然明白但仍是问了句:“媛儿,你哭了?”
“婆婆,我真的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呢?”老夫人也知道眼前的困境,但她还是安慰着林媛环道,“现在不是都很好吗?”
“婆婆,”林媛环掩饰不住内心的那份忧虑哽咽道,“我们能走得出去吗?都已经七天了,眼前还是一片茫茫的森林。”
“能走得进来,就一定能走得出去。已经走了七天了,走了那么多路了,应该已经不会太远了,只要走出这片森林,一切都会好的。”
林天涯提着水袋寻了一里多路,仍没找到水和野果,正在沮丧想要回头之际,忽闻一阵“哗哗啦啦、轰轰隆隆”的声音自前方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听此响声,他为之一惊,先是怀疑树招风的声音,可看看树头却并未吹什么大风。再一听声音又怀疑是什么猛兽奔跑声,可从来又未曾听到过。声音很大,一直都是那么的响着,方才因为焦急奔跑未曾注意听到,现在听得仔细了,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起来,但又好奇的想看个究竟。于是提气向那声音奔不多时,绕过一个小山头,那一阵阵“哗哗啦啦、轰轰隆隆”的声音便近在了耳边,这声音甚是宏大,如雷霆轰顶,震耳欲聋。抬眼望去,原来是一条山河的流水自森林深处汇流到此由山崖上垂泻而下形成了一块瀑布所发出的巨烈水声。奔至近处细看那流水甚是清澈。再抬眼看那飞泻而下的流水更是美景迷人,飞银溅玉,一滴滴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还不时地闪出缤纷的色彩。
天气虽然炎热,林天涯却无瑕去玩一下那清澈的水,只简单的抹了下脸便装满水袋匆匆往回寻去。坐着休憩的老夫人和林媛环早已等得心急了,便站在大石上翘首张望着。正在她们这万分焦急之际,林天涯远远的就“婆婆,娘,我来了…”的叫喊声。二人听到,那愁眉紧锁的脸上便露出了安慰的笑。便下了石头向他迎去。林天涯气喘吁吁,兴奋的道:“水,好大的水,真的太美了,从山顶上直落而下,一片白色,加上水冲的巨大轰响其景真是壮观。”
“瀑布?”老夫人惊喜地叫道,“媛儿,当年我进入这片森林的时候就曾从一个瀑布的水地经过的,当时我本想在那流水的地方生活,可心想那里还不是森林的深处,还不能与世隔绝,便又继续向这森林的深处走去,后来我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日,最后才在我们的家那里安居了下来。”
“那我们还有几天的路程便能走出这片森林了?”林媛环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急切地问道。
一滴滴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还不时地闪出缤纷的色彩。
天气虽然炎热,林天涯却无瑕去玩一下那清澈的水,只简单的抹了下脸便装满水袋匆匆往回寻去。坐着休憩的老夫人和林媛环早已等得心急了,便站在大石上翘首张望着。正在她们这万分焦急之际,林天涯远远的就“婆婆,娘,我来了…”的叫喊声。二人听到,那愁眉紧锁的脸上便露出了安慰的笑。便下了石头向他迎去。林天涯气喘吁吁,兴奋的道:“水,好大的水,真的太美了,从山顶上直落而下,一片白色,加上水冲的巨大轰响其景真是壮观。”
“瀑布?”老夫人惊喜地叫道,“媛儿,当年我进入这片森林的时候就曾从一个瀑布的水地经过的,当时我本想在那流水的地方生活,可心想那里还不是森林的深处,还不能与世隔绝,便又继续向这森林的深处走去,后来我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日,最后才在我们的家那里安居了下来。”
“那我们还有几天的路程便能走出这片森林了?”林媛环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