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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兰州的土

天生五色!谓红黄蓝白黑!天生五土!土也五色毕锐!呈现着红黄蓝白黑“云南的红土地!东北的黑土地!西北的黄土地!还有那些藏于山露于土的金银铜铁与白灰!以及那些数不尽的各样矿石也是五光十色绚丽多彩。至于蓝色的海洋!白色的月光!又多么令人神往。

兰州位于西北黄土高原中部!居黄河上中游!她的土地是厚重的黄土!这片厚重的土地!其黄土地面积可达80%!一般厚度都在二三十米左右!最厚的甚至可达二三百米!可谓名副其实。厚重黄土的形成!

是因为长期处于干旱、半干旱的自然气候条件!是一种特殊的第四纪陆相沉积物。地理科学指出!黄土中含碎屑矿物占70%左右,黏土矿物约占20-30%。黄土地在我国西北、华北广泛分布!主要区域在秦岭及渭河平原以北!长城以南!太行山以西!洮河及乌鞘岭以东!面积高达60万平方公里。按地形差别!分别划为陇中呙原!陕北呙原!山西呙原!以及豫西山地“中国这样广阔的黄土资源,正在越来越受到世界的关注“黄土地貌,是大自然长期运动变化的产物“在四亿五千多万年前的早古生代和距今三亿年前的晚古生代的石炭纪,黄土高原曾经是一片浩淼的大海,海水浸润着原始土地,树木丛生,鱼龙翻腾,任凭巨大的两栖生物浅草漫游,沿岸栖息“深居兰州腹地的煤田,兰州出土的贝壳,都在无言地证明着远古的兰州,同所有的黄土高原一样有过大海浸漫的绿色历史“但是到了距今七千万年的时候,海水减退,地层隆起,渐渐出现了高山!地堑,并且在这样的地壳上覆盖着厚层的黄土,呈现着初始的高原地理形貌“肆虐的风沙,干燥的气候,不舍昼夜,将当时的西部许多地方分化为戈壁、沙漠和基岩,其中就包括兰州和甘肃“那些在白昼里备受烈日烤炙膨化,夜晚又被冷却收缩的岩石,常常冷热不均大起大落,逐渐被分化消解成为沙石泥土,继而又在狂放的大风里运动漂移,不断落人平地山丘或峡谷,并且以几十万年的耐心和功力,创造着黄土高原上那些独特的塬川梁峁,塑造着黄土高原特殊的地理景观“在兰州,从榆中平原到兰州谷地,从红古阶台到永登山川,黄土地貌的景观千姿百态“平川开阔坦荡,塬峁突兀耸立,那些支离破碎的黄土丘陵沧桑毕露,经过大自然的千古风化、切割与侵蚀,有的成为擎天之柱,有的成为阻挡狂风的屏障土墙,有的如同承接玉露的金盆玉盘,有的则像婀娜多姿的黄土美女“它们低眉垂目,柔肠百转,尽管土质疏松,周身千疮百孔,却毅然亭亭玉立,倔强地耸立于天地之间,用灵魂诉说着自己的不屈不烧,注视着黄土地上的今昔与未来,依然不动声色地蕴藏着自己的奥秘与宝藏“黄土中的那些稀土,那些砂金,它们隐藏在沟壑!埋没于冲虚!总是以表象与真实在神秘莫测中体现着黄土的深刻与内涵“我们从黄土的表象中!领略黄土聚散的景观!张开想象的翅膀!勃发联想、幻想、奇思妙想!我们从稀土、砂金中见识黄土的厚重与丰富,质朴与含蓄,并从中体味黄土所蕴含的力量,促使我们摈弃无知、浅薄与脆弱“土是世界上最值钱、最宝贵、最有价值的东西,也是世界上最低贱、最卑微、最容易践踏的东西“土值钱,土宝贵,土有价值,是因为无数的土颗粒、土分子集结起来形成厚重辽远的大地与高山,成为生成万物的伟大载体“厚实无比的大地,承载所有的生命,无论是生还是死“黄土地,红土地,黑土地,既是生养一切生命的温床,又是孕育和成熟一切生命的快乐园地“她包容承载所有,又慷慨地为一切生物提供生命的资源,既是一切生命最可依赖的忠诚伙伴,又是生命循环往复的起始与归宿“无论鲜活与腐朽,土地一概接纳与藏储,并且化腐朽为神奇,公平公正地给予转化与再生的机会,默默体现着土地的智慧和力量“生命离不开水,也同样离不开土“水、土、阳光和空气,永远是万物生长的必须。一个地方,可耕种土地的面积越大,拥有土地资源的数量越多,可供生命繁衍生存发展的空间和范围就越大,条件就越优越,也就越有生活保障。作物是生长在土地里的,河流是流淌在大地母亲温柔厚实的躯体上的,山岳矿藏是土地母亲滋养抚育出来的。小的山丘如同土地的牙齿,土地的刺;大的山岳如同土地的筋骨,土地的脊柱,土地的脊鳍或脊檩。人和物大多生于土,长于土,最终又会葬于土,藏于土,化作土,成为土,演绎着生命的往复。

然而,土又最低贱,最卑微,因此也最容易遭受欺负和凌辱。任谁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踩它、踢它、打它,蹂躏它,作贱它,拿捏它,无论强者!还是弱者“土的这种包容性、可塑性满是爱心,满是宽容,满是无私和奉献。

然而,无限的宽宏大量,无价的慷慨与施与,却又叫人忽视土,轻贱土,甚至完全不懂得畏惧土,珍惜土。还有人为了获取更多的土地资源,不惜疯狂地发动战争,残暴地毁灭同类,想怎么占有就怎么占有。

宽容的土,高耸的土,沉默的土,惟你坦荡恒远,高天凭照。

难道所有的土都永远屈从缄口?不!自然睁着眼睛,律法长着牙齿,土地同样遵循庄严的自然法则,会在适当的时候予以惩罚和还击,而且代价非常惨重。干旱、水涝、风暴、雪崩、蝗灾、鼠患、瘟疫、地震、海啸、泥石流等等,警示人类任意违例犯规的手段不知有过多少!

低贱的土,卑微的土,注定与整日价在土地上摸爬滚打的土人儿相依存,共命运。兰州的黄土啊,是兰州人的命根子,土生土长的人们依赖它,收获它,滋养它,守护它,深深地热爱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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