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砖瓦,巍巍高墙,参差错落的大小宅院掩于一片茂盛的银杉树后,奢华壮阔,俨然是丰商巨贾或是皇室贵族所居住的宅第。
诺大的宅院中,家仆女婢穿梭于大小廊房间各司其职。闲静的后院内,繁花似锦,一片拥簇的景象,好不美观。
“嗖”的一声箭支瞬间从玉弓上脱落朝远处的箭靶上射去。眼神急忙跟随着射出去的箭望去,可是···箭支却稳稳的定射在箭靶下方的草地上。
“怎么又没有中啊,不练了,不练了,练了这么多天了,一支箭都没射中过箭靶,气死人了。”长公主李谨楚气愤的猛地将玉弓摔在地上。
屁股猛地往一旁椅子上一坐,余气未消的用手扇了扇发热的面颊,端起茶盏猛地饮下两口。
一直跟随着的宫婢苏凌上前递上一条热毛巾,“公主,您这是打算就此放弃了吗。”
“那还能怎样,我这都练习了这么些天了,可是你瞧瞧,这箭支就像是诚心跟我作对似的,偏偏一次都不往箭靶上跑。”
苏凌是打小在宫内就伺候她的宫婢,对她这任何事三分热度毫无耐性的性格都清楚的,无奈摇摇头,一声轻叹,“这才失败了几次,您就气馁了,您瞧瞧,您之前说要学习女工织绣,就让人买了各种布匹织线回来,还特地请了京城有名的绣娘来府里教您女工,可是练习了还没几天,您就嚷嚷着无聊,愣是说什么也不再去碰那些针线了。还有前些时日,您不是迷上了养花了嘛,老爷就从各地给您运来了各种品种的花来养,您倒好,养了几天就不是忘了给花儿施肥浇水就是一次性给花儿注入了太多杂乱的养料,好好的几盆美丽的花儿愣是让您给养死了。这一次···您又打算放弃它吗。”
“苏凌,你说起这个干吗,怪让人难堪的。”李谨楚朝她翻了个白眼。
苏凌笑笑,“既然知道说起来难堪,那您既然选择了什么事就好好的做好它啊,不要再半途而废了,不然···老爷和少爷他俩又该嘲笑您一番了。”
想起之前每次学习新东西都半途而废的时候被那爷俩好生嘲笑了,李谨楚更觉得有些羞愧丢脸。“嗯,你说得对,像之前我每次做什么的时候他爷俩总要嘲弄我一番,这一次我一定要做好,不能再让他俩嘲笑了,也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苏凌,拿弓来,我继续练习。”
“这才对嘛。”苏凌高兴地笑着取了弓箭来递于她。
李谨楚复又拉开弓弦瞄准了箭靶。
这个陵南朝的长公主,虽说贵为公主,但是打小深得先帝宠爱,性子洒脱了些,但也不是无理蛮横之人,所以得到驸马爷十几年如一日的宠爱,就是当今圣上也对她这个长姐尊敬有加。
“娘。”宋鹿洺一路小跑着从外面而来。
李谨楚闻声猛地掉转头去,却没刹住手下的动作,箭支嗖的一声滑出了玉弓朝宋鹿洺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