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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钢板下的冤魂(5)

江天养示意刘东海把脑袋凑了过来,小声说:“这钱你忍心花吗?都是地底下躺着的那些死人用命换来的,你花着心里舒坦吗?”

刘东海听到这话收起了笑容,脸上变得凝重起来。

“你花这钱买车也得出车祸,买房子也得变凶宅!”江天养声音不大,但是语气里充满了责备,“这钱咱们这样,我向我报社上缴我那20万,你向你报社上缴你那20万。”

刘东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为了打破尴尬,他扯着嗓子向后灶喊:“老板,快点上菜啊,饿死了!”

不大会儿工夫,一桌子的菜肴端来,两人似乎忘记了刚才的谈话,狼吞虎咽地吃着。半小时之后,两人都已经酒足饭饱,江天养从口袋里拿出钱来要算账,结果被刘东海拽住,抢先结了。然后两人一人点起了一支香烟,思量着一会儿还要有近百公里的山路要走。

江天养靠在火墙上烤一下后背,顺便也直一下已经弯了大半天的腰。就在这时,他看见了挂在对面火墙上的一个小学生用的田字本,那本的封面上写了两个大字——“账本”。

江天养起身从对面墙上取下账本,顺手翻了下,见那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吃饭客人的名字和欠账的数字。

李双喜,欠18块;王来福,欠25块;看着看着,江天养突然发现了账本里的一个规律,就是所有人的欠账都是从每月的上旬开始,一直欠到下旬,但是每到30日的时候,所有人的名字和数字就都会被划掉。

“老板,这么个小店还有人赊账啊?”江天养笑呵呵地问着。

正在打扫桌子的老板娘叹了一口气:“嗨,是啊,都是矿上的工人欠的,每到30号一发工资就会来还。但是这个月不会再有来还钱的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来吃了,我们正准备关门回老家呢!”

江天养心头微微一震:“你说什么?怎么叫这个月没人来还钱呢?”

老板娘刚要开口,一直在后灶忙活的老板突然大声地咳嗽了起来。老板娘回头看了一眼后灶,不再出声了。

江天养看了一眼刘东海,随后起身到后灶叫来老板:“大哥!哪儿人啊?”

老板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接过刘东海递来的香烟,点燃后贪婪地吸了一口,这才回答:“河南渑池哩。”

“咋小店干得好好的,说不干就不干了呢?”

“这不,快过年,要和老婆回家过年哩。”老板笑着又答。

江天养起身从柜台上取过计算器,当着老板的面开始统计账本上的欠款,每统计一笔,他都会抬起头来看一眼老板。

两人这样反复对了十多次眼后,老板终于笑不下去了:“两位大哥,你们不是来吃饭的吧!”

“你说呢!”刘东海一脸严肃地看着老板,“不来吃饭我还是来抓你的啊?”

老板一惊,仔细看了看刘东海身上的警服大衣,又再看了看江天养,冷汗开始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站在一边的老板娘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了,一把把老板拽到了身后,语气里充满了哀求:“大哥,你就放过俺家这口子吧!那钱俺不要了,现在就给你们拿出来。

你放心,俺啥也不会说的,保证啥都不会说的!”说着话,她竟然跪倒在江天养和刘东海面前。

江天养知道,这时候是绝对不能放下架子的,他一声不吭地继续算账,而老板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直到江天养把本子上的欠款都算清,他才向刘东海使了个眼色。刘东海心领神会地起身把饭馆的前门从里面反锁起来,这一举动让老板夫妇顿时万分紧张。

江天养坐在饭桌旁,把计算器上面所显示的数字递给了老板:“你看是这个数吗?”

老板仔细看了一眼计算器:“对!是这个数,1183块5毛。”

江天养从自己的口袋里点出了2000块的现金,放在账本上,然后一字一顿地说:“这些欠账我帮弟兄们还了!”

老板夫妇有些吃惊,片刻之后老板娘从地上站了起来,疑惑地问:“您二位是……”

江天养把账本拿起来,朝老板夫妇笑笑说:“不过有个交换,你得把这个账本给我讲明白。讲明白了,我就替他们还这个钱,讲不明白的话……”江天养向站在门口的刘东海努了一下嘴。

老板的眼神始终盯着穿着警服的刘东海,听到这话,忙不迭地说:“明白,我明白,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

江天养把自己身边的凳子踢给了老板,顺势打开了自己包里的偷拍机:“讲!”

老板诚惶诚恐地坐下来,慢慢开始他的讲述:“我们这小店其实就是靠着山上的煤矿才开起来的,这边就赵家山这一个煤矿。原来矿上三班倒,有七八十个工人,自从去年矿上裁人以后,就剩了50多个。这些人每天都在我们这里吃饭,除了把一部分的工资邮回家去以外,剩下的钱就都花在喝酒上了。所以说,他们是我们小店的衣食父母啊!”说到这里,老板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说话更加地哆嗦,“一个多星期前,下午两点多钟,我正在后边忙活,突然感觉到地都在震动,差点把我摔个跟头。我还以为是地震了,但是不大一会儿,我老婆就从外面跑回来说,矿上出事情了。我赶忙跑出门外,看见矿井的方向有黑烟冒出来,这才知道是矿上发生爆炸。”

看着老板已经灭掉的香烟,江天养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老板平静一下情绪后继续说:“当天晚上就没有矿工来吃饭了,直到半夜,矿上的二老板来到我家,给我们扔下了两万块钱,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我和我老婆也不敢问,二老板还说,不管谁来都不要说矿上出过事情,要么就收拾我们。我和我老婆害怕,就赶忙开始收拾东西。但是第二天我们发现,冰箱里还有好些吃的东西没卖完,就决定多干几天,清清货底子,直到你们来……”

老板娘转身到后灶取来了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小包,打开后里面露出了两万元的现金。又说:“是不是老板被抓起来了?我当初就告诉我家这个死鬼不要拿这个钱,他还非不听。这不……叫人供出来了吧!”

江天养强忍着笑,没有在脸上露出来:“这个钱我们不管,老板,你如果能帮我办一件事情,我非但不抓你,还会替那些死去的矿工还账给你。”

老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点头答应。

“你从这个账本上给我找出谁是本地口音,谁是外地口音,在名字底下给我标出来。”江天养把一支笔递给了老板。

老板思索一会儿,又和老婆嘀咕了一下,在小账本上划出了三个人的名字:

贾富贵、常广田,孙财。

江天养看了看皱起了眉头:“四五十个工人就三个本地口音的?”

老板说:“对,就他们三个。有两个我知道是哪个村的,剩下那个好像不是这个县的。”

“那好,你现在就把那两个本地的住在哪个村告诉我。”江天养此刻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而此刻站在门口的刘东海已经在脸上笑了出来,他只好把脸转向窗户外。

老板在江天养递过来的采访本上一笔一画地写下了贾富贵家和孙财家的地址,那分别是JY县下面的两个村子。

随后,江天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印泥交给老板,让他在刚刚写下的地址上按了手印,又从自己的采访本上撕下了一张纸,在上面飞快地写下了收据:今收到线索费人民币2000元整。接着,他把收据递给了老板签字按手印。

一切都收拾停当以后,江天养从桌子上拿起了那两万元的现金,丢还给老板说:“这个钱你不拿白不拿,反正也不是什么干净的钱,拿了还不赶紧走?”

老板赶紧点头表示连夜就走。接着江天养把那两千块钱放到老板的手里又说:

“这才是干干净净的钱啊!”

说完之后,江天养和刘东海离开了小店,驾车向县城的方向驶去。在车上,两人先是哈哈地大笑了半天,随后刘东海心悦诚服地问:“你是怎么发现那个账本有问题的?”

江天养又恢复了招牌式的微笑,告诉刘东海说:“你别忘记了,我家虽然在东北,但是也是矿区。在我家那边,也有许多依靠着煤矿工人支撑着的小饭馆,那些工人经常会在没开工资之前欠账。所以当我看到那个账本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也许里面是有线索的。”

“天助我也!”刘东海边开车,边兴奋地大叫。

“错,是天道酬勤!”江天养冷静地说。

再次回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因为白天已经和相关部门照过面,所以二人并没有住在招待所里,而是在一家小浴池里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江天养和刘东海简单地应付了一口早饭后就先到了公安局,在政委的协助下顺利地打印出了贾富贵和孙财的身份证照片,随后两人开车直奔老板提供的第一个死难者家里。那名死者叫贾富贵,家住在距离县城以东大约30多公里一个叫红旗堡的村子里。

“贾富贵!听听这个名字,就是真有富贵荣华也是假的啊,哈哈……”刘东海边开着车边开玩笑。

“那你说该怎么起名?姓贾这个姓确实不好起……”江天养附和着。

遇难时年仅27岁的贾富贵家里人口还是比较齐全的,上有父母和爷爷奶奶,下有刚刚生下不到一岁的小儿子。贾富贵在家排行老大,还有一个弟弟刚刚中专毕业,正在家里待业。

农村都有一个普遍的习惯,就是一到冬天大雪封门之后,每天只吃两顿饭。

因为不用下地干活,所以早上不用早起,一般上午这顿饭也就是上午10点半到11点左右。下午那顿饭和城里人晚饭的时间基本一致,因为毕竟吃晚了,那就得坚持到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

当江天养和刘东海的车开进红旗堡村的时候,十几个正在路上玩耍的孩子好奇地开始追着车跑。刘东海把车停在路边,用LX省话问那些孩子贾富贵家怎么走,那些孩子兴高采烈地争着回答,并且还一路奔跑着在车前面领路。

贾富贵家一直住在老屋里,那是一个东西走向的大房子,分为东西两个房间。

爷爷奶奶和贾富贵的父母住在东屋,贾富贵的老婆和孩子住在西屋,而他的弟弟则住在正房边上的一间厢房里。

刘东海把车停在贾家门口的时候,贾家周围的邻居就都已经纷纷走出大门来观看,那些带路的孩子更是提前就冲进贾家的院子,把屋门和窗户等位置提前占好,作好了围观的准备。

看着那些孩子和看热闹的人群,江天养嘀咕了一句:“不好,要坏事!”

江天养和刘东海走进贾家正房,一家人正在房子中央的厨房里吃午饭,见到来了外人,一家人都停下了碗筷,用一种惊恐的表情看着来人。

“这是贾富贵家吗?”刘东海用一口浓重的LX省口音打着招呼。

趁着刘东海说话的当口,江天养向贾家的东西屋各扫了一眼,挂在西屋墙壁上的一张放大了的年轻人的照片吸引住了他,他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人是贾富贵。

那是一张充满朝气的面孔,虽然比较清瘦,但是从略微发黑的肤色和洁白的牙齿可以看得出来,照片中的年轻人非常健康,年龄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照片下面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水果和糕点等供品,还有一个小小的香炉,三支清香正缕缕冒着淡淡的烟雾。

贾富贵的父亲是个半身不遂的患者,只能坐在椅子上疑惑地看着江天养和刘东海。而贾富贵的母亲则起身相迎,口中问道:“您二位是?”

刘东海拿出证件:“哦!我们是记者嘛,来就是要了解一下贾富贵是怎么死的?”

一句话说完,贾富贵的母亲、妻子和弟弟三个人几乎同时说了话,但这三个人说的又是三种不同的内容。

贾富贵的母亲很不高兴地张嘴就说:“谁说我家富贵死了!我家富贵进城打工去了。”

贾富贵的老婆高声说:“我家富贵是被车撞死的!”

贾富贵的弟弟则朗声道:“我哥失踪了!”

当三个人都说完自己的话后,相互之间都尴尬地看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埋怨。

江天养指着西屋的遗像呵呵笑了起来:“你们村有给外出打工的人祭拜的风俗啊?”

刘东海则严肃地说:“下次撒谎前把次序排好喽,第二个按照第一个的说,第三个接着第二个的说……”

贾富贵的母亲此时已经操起了铲煤用的一把小铁锹,厉声吆喝着:“你们给我滚!我们家老大没死,在城里好好的呢……”

江天养和刘东海狼狈地从贾家跑出来,在围观者的哄笑声中钻进汽车里,快速地离开了。

“瞧见没?”刘东海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耀武扬威站在门口的贾富贵母亲,“还是煤老板的封口费管用吧!”

江天养没说话,边揉着刚才逃跑时撞到门框上的肩头,边在偷拍机的小屏幕里看着刚才偷拍的画面,当他在画面里看到了贾富贵的遗像后才放下心来。

根据户籍资料显示,孙财的父母早已经去世,到33岁都一直没有娶上媳妇的他和哥哥嫂子生活在一起,居住在一个叫孙家沟的自然村里。

孙家沟坐落在一个两山夹一沟的地带,又因为村子里以孙姓为大家族,因此得名孙家沟。

刘东海把车停在距离村子还有几里地的山梁上,看着江天养:“怎么办?还进去挨打吗?”

“你车里还有警服大衣吗?”江天养看着刘东海的衣服。

“有,我穿的这是夹克式的,我后面还有一件半大衣。”刘东海下车从后备箱里找出大衣递给江天养,“你有什么想法?冒充警察啊?”

江天养一边穿着大衣一边笑呵呵地摇着头:“不!我们不冒充警察,你还记得安监局的那个范局长穿的什么吗?”

“对,他也穿的警服大衣。哦,我明白了!”刘东海一脸坏笑地看着江天养。

孙财的哥哥叫孙进,此刻正坐在火炕上和老婆怄气。原来,弟弟的40万补偿款拿回家后,老婆的家人就以各种借口借走了20多万,在家里始终不能当家的孙进对老婆的这种做法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采用无声的抗议。

孙进的老婆正在收拾餐桌,把碗筷放到厨房的大锅里准备清洗。就在这时,刘东海和江天养已经走进了家门。

“这是孙财家吗?”刘东海一脸严肃地问。

孙进的老婆一脸惶恐地看着来人,孙进听见来了外人,连忙趿拉着鞋来到外屋招呼:“是啊,您是哪里的啊?找孙财什么事情啊?”

刘东海板着脸说:“你是孙财的什么人啊?”

孙进此刻已经把刘东海二人迎进了屋子里,边倒水边陪着笑脸回答:“我是他哥哥。”

“哦,是这样的,这位是省里来的慰问组的同志。”刘东海向江天养指了指,“我们都是安监局的,快过年了,省里下到各地方慰问的。”

孙进连忙给江天养递上香烟,并亲自为他点上。

江天养也假装很沉痛地开了腔:“听说你弟弟的事情,我们也感到很惋惜。

这次过来就是有个消息通知你们一声,国家提高了死亡赔偿金的标准。”

孙进一听这话当即眼睛发亮,而他的老婆也连忙跑进屋子里关切地问:“现在死一个人赔多少啊?”

江天养一本正经地回答着:“煤矿事故以后都是矿上赔偿完毕后,国家再每个死者补偿10万块!”

孙进差点跳起来:“当真?”

刘东海在一边搭了话:“我们还大老远地跑来糊弄你们啊!”

“不能不能。”孙进连忙陪着笑脸,“那这笔钱我们怎么领?”

江天养拿出采访本:“得先登个记,我们回去好给列支这笔钱。”

“登记?怎么登记?”

“我们这次要发放的死亡赔偿金涉及到好几起事故,你弟弟孙财是什么时间、在哪里发生的事故、矿方已经补偿了多少?”

孙进连忙回身从炕上的小柜子里取出了两页打印好的纸,郑重其事地交给二人说:“这是孙财的死亡赔偿协议,上面都说得明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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