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百鬼夜行
轻尘不知道这人是好意还是什么,但手已出在无法挽回,只好将错就错,索性断个干净。
“你我两人,一无血缘,二无情分,怎言父子。今日一剑权当告诫,再敢乱言,呵呵。”轻尘言中再无一丝情绪。
“等等,你这样言是不是撇的太赶紧,你说不是就不是?有证明啊!”只见门口在进一人。
“还没请教你是?”轻尘不答。
“在下韩进,幸为扇门总捕头。掌管京城大小案件的调查。”说着不断向着四周抱拳点头。
“你如此说断就断视国法为儿戏,是为不忠,言无大小,剑刺父身,伤父之心,断父之臂,是为大不孝,罔顾先贤教导是为不仁,言语期满使在场之人袖手旁观陷大伙于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德之人,本官责无旁贷,要将你带回管教。”那言之凿凿的样貌让轻尘大开眼界。
“哦,韩捕头,请问你看我年芳几何?于我谈法,呵呵···”轻尘笑了下,在道;“再者,我若言你为父,是否我便为你子?”
轻尘见他欲开口又接着道:“你以大欺小,又叫如何?”
“偏袒一方,不问青红皂白,妄下结论,我是否可以说你曾罔顾人命?”
“你所为何来?”轻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手中的剑,在接着道:“为一己之私,滥用职权罪,你又置过法于何地?”
轻尘年芳九岁,那法来说事,无疑找错了借口。就算是轻尘犯了法,责任会在他?
错就错在他不该妄图指责轻尘犯法来提高自己的位置,他可以绑架大众,可以占据道德高点,甚至可以骂轻尘罔顾圣贤,但那是建立在轻尘有错的情况下的。
如此轻尘只能低头解释,而不能反问。
轻尘的一字一句处处直指他的弱点。若他还敢反驳,这里便再无他之一席之地。
所以他只能低头沉默不语。毕竟这里不乏聪敏人。
正当韩捕头无地自容,难以开口时,又一声传来“好好好,好一个狡言善辩的小孩。不过你还是得解释那人的身份。”又一人白衣摇扇走了进来。
“呵呵···哈哈···”轻尘摇头不已,“你们以为凭他,能有何作为?仗着他对我有些了解便可当我父?简直可笑之极。”
“既然你为我父,可知我有何能,可曾舞剑,可曾识字,身上有何胎记?”轻尘看着那曾熟悉的人,一字一句的问完。
当所有人都望向他时,却见他额头冒汗,颤抖不已。
“你、你、你···”只见他眼神飘忽,突然眼神一定,看着眼前桌上的琴。“你会抚琴。”答完还讨好的看向那白衣男子。等待他的,却是双愤怒的双眼。
众人见他如此所答,都扼腕不已,有的还摇着头看向那白衣男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过会继而又是一阵咆哮“滚,没有的狗东西”。
有些东西可以作假,哪怕他随便说都可以,但无人会想到他却如此说。
仅管时间仓促,有些细节不能顾全,但又会有几人去深究呢?
那怕轻尘极力否认,当场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可轻尘却是肯定,他早已吓破了胆,不敢赌。再说轻尘刚刚说的那些,他完全不知道。刚好看见了轻尘坐在琴桌前,刚刚又听到有人抚琴,便说了出来。
“你可知我是谁,得罪我有什么下场?”那白衣男子盛怒之下连扇都不摇了。丝丝的盯着轻尘问道。
“我不知你是谁,亦不想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为何而来。”轻尘说着拿起桌上入鞘的剑。
“可是我给你,你敢要吗?”轻尘说着一副准备将剑抛过去的样子。
众敌环视的诱饵谁敢要?
“废话,本公子京城四大世家,大将军白刃之子——白寒,看重的东西谁敢抢?”环视四周后,无人敢与之直视。
最后盯着轻尘身后的那人说道:“下个月家父四十大喜,贺寿之物还请给个面子。”
那个人,站在轻尘的身后,轻尘也看不见他的态度。索性直接看着那白衣男子。
轻尘等了下也不见众人还有什么反应,皱了皱眉直接道:“你想好了,真的要?”
见那人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最终还是选择点头。看他也不像是那种傻到家的人,既然他还坚持。轻尘直接将剑抛了过去。
在这千钧一发间,场中灯全灭,
呼啸声起,“叮”“叮”“当”“当”几声兵器交接过后,“扑”“扑”几人落地后,场中亮了起来。
便见场中躺下了两人,白衣男子跌坐在地,两眼失神,颈间一道血痕,胸口的衣衫破开了道口子。
轻尘自顾自的捡起落在地上的剑鞘,收剑入鞘,将剑又向那白衣男子抛去。
这次吓得跌坐在地上的他向后避去。
“怎么,这就不敢要了。”一个九岁的少年满脸好笑的看着比他大上十几岁的男子。那画面是如此的怪异。
“要,怎么不要。”看着他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捡过的剑。
“那就祝你好运,慢走不送啊!”。轻尘没有再管他,自顾自的从那两人的身上找起东西来。
拍拍衣服,收获还不错。
“我就说嘛,怎么会没人从我手中抢,原来还想要我背黑锅啊!”轻尘轻声的嘀咕着将他们的钱财放入怀中。
场中刚收拾好了的心情的众人,一听,“咔嚓”的一声心出现了一道裂痕。心中不断的回荡着幸好没动手,幸好没动手。
没有管场中呆立的众人与那奇葩的哈欠男。
“额,韩捕头,有人当众行刺是死有余辜吧!他们的死没有我什么我事吧!”重新捡了把剑往香囊那走去的轻尘像是才想起来什么来,回过头,向那韩捕头看去。
“没、没,没你的事。”韩捕头今天想哭的心都有了,今天的这叫什么事啊!
听他这么一说,轻尘没有在去看那个香囊一眼。径直的向那门口走去。
那白衣男子的声音才迟迟的传来“你,你就怎么简单的把剑给我了?”顿了顿接着道:“因为我的父亲?”
“因为你敢开口要,因为你敢要。”轻尘听完他这么说,转身郑重的对着他说到。
说完,转过身接着向前走去。“有人给我要麻烦,给啊!为什么不给。”那声音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平淡,仿佛扔的是块木头般,没有一点不舍。
可别人一听,名剑等于麻烦这都是什么思维啊
走到门口的轻尘正要走出去,突然又倒回来,吓了那些紧盯着轻尘的人。
“额,天亮了以后,大家帮帮忙说说,那啥破剑不在我这了,要剑找他去。就这样我走了。”说完又转身走了。
场中的人听完这一句,脸色那叫一个精彩,有的人想看那白衣男子。可又怕那人迁怒自己,转而又去看别人。
反正进过这么一闹,他们也清楚了自己就不是用那剑的料,这两人不管是谁,都不是自己能惹的,不自量力,地上躺着的就是自己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