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昏迷之中的瑞祥,胡媚娘显得十分焦急,双眉紧锁,府身扶起躺在冰凉石板上的瑞祥,道:“三哥,快看看,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快点。”
胡安看着焦急的胡媚娘笑道:“你是他什么人,这么关心,我可是他的义兄,知道怎么做。”
胡媚娘焦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也不怕我回到族中让你好看。”
胡安道:“不敢。”
此时安厝也来到了这里,看着昏迷中的瑞祥,她知道自己什么也帮不了,只有默默的祈祷一切平安。
看着胡安在哪里认真的把脉,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把了一边又一遍,安厝的心像绷这弦,这弦已经绷紧到了极限,拉扯着她的心脉,如心已经流血般的痛楚,道:“胡安大哥,瑞祥他没事吧。”
胡安扬手示意安厝不要言语,他又细细探知脉象,翻开瑞祥的眼皮仔细观察,随后站起来,来回踱步。道:“怎么会这样,脉象磅礴,时而平缓,时而强硬,时而急数,时而止,细细探知尺,寸,关三脉,五脏六腑,七经八脉又无异常,真是怪哉,怪哉。”
正说间,瑞祥的面部变得扭曲,全身青筋鼓胀,百骸移位,发出噼啪之声,就像体骨折断之音,看的三人胆颤心惊,安厝道:“胡安大哥,瑞祥不会有事吧。”
胡安眉头紧锁,不停地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猜测,再看看。”
胡媚娘急的紧紧抓住瑞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胡安道:“三哥,你号称妙手回春,怎么会不知道。”
胡安道:“他是我义弟,就是我死也不会让他死,只是他的脉象太过诡异,只有看看再说。”
此时的瑞祥,脑中一片漆黑,犹如在茫茫黑夜之中迷失了方向,周围传来巨浪的声音,这声音如此之近,好像顷刻间就会被这巨浪卷走,忽然眼前出现一点亮光,这亮光指引着他前进,他迈开了第一步,他相信,唯有尽快离开这浪涛之地,才可获的重生,只见这亮光越发的光亮,直到自己无法睁开双眼,他扬起手遮住那亮光。
胡安见到瑞祥肌表复原,又见他举手遮日,惊喜道:“终于恢复神志了”
瑞祥起身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到哪里去了,大哥,我刚才好痛苦,气海丹田几乎破裂,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行走,还有巨浪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们都被巨浪卷走了。”
胡安忽然把他按下,瑞祥就势坐下,还没等他问什么,胡安早就运功,只见胡安身后一丝丝气流涌入体内,凝聚在双掌之上,双掌泛着淡黄之光扶在瑞祥的背上,道:“别说话,神引你的神识到我的掌心之中。”
瑞祥听到胡安言语中透着关切之意,立即神引神识意守后背胡安的双掌,经过胡媚娘筑丹口诀的传述,加上这段时间的勤加苦练,它可以随意内视自己身体任何部位,这股神识刚接触到胡安的双掌,便有一道金光冲入瑞祥的体内。
这道金光划过瑞祥错综复杂的筋脉,穿过五脏六腑,体中百骸,停留在气海丹田之处,这金光在气海丹田处盘绕许久,又随着原路返回,冲出瑞祥的后背,复回胡安的体内。
只见胡安口吐鲜血,即刻收回双掌,合掌与胸前,只见他双掌火热,神情憔悴,作息一番后神色回转少许,胡媚娘看到此景惊道:“三哥,你疯了,神魂入异体,且不说消耗修为,最起码要折寿百年。”
瑞祥听到此话,心中顿生歉疚,道:“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做,这让我如何好受。”
胡安扬手示意胡媚娘无需多言,道:“修为消耗了,可以再练,折寿百年又有何方,人生难得遇一知己,若是孤独终老不如即刻死去,何况你我已为兄弟,只是大哥医术尚浅,不能洞察你的伤势,所以出此下策,适才我神魂内观你百骸,筋脉,没有半点损害,之所以会剧痛,青筋鼓起,多半缘由是你神元被吸食之故,随后又吸收那还神丹,神元被吸,乃是福,机缘巧合把你体内那股霸道之气暂时压制,还神丹为你重塑筋骨,还令你有了天根,想不到贤弟竟有如此造化。”
瑞祥不解道:“天根?”
胡媚娘笑道:“还是修仙筑道的人那,连天根是何物都不知道,天根是经筑丹,运丹,守丹后,根据修为者修成着实的内丹鼎后而成,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造化,那老者的还魂丹绝非寻常丹药,待你仙根着实了,我给就你传点基本玄计,但是这件事登上了甘山不要和任何人提。”
安厝听到这,只是默默的看着瑞祥,脸上露出由内而外的笑容道:“那他会不会变得很厉害,就可以诛杀那应龙,报仇了。”
胡安脸色变得严谨,道:“小小年纪不要把恩怨放的太重,不利于修行,安厝,你在这里听到的一切,你要忘掉,不能在甘山提到半个字。”
安厝不解的道:“为什么。”
胡安道:“没有为什么,你如果不想让瑞祥招惹麻烦最好别提。”
安厝听到这里,转头看着瑞祥,那种眼神包含了太多太多,道:“哦。”
瑞祥看着气氛如此尴尬,望着天空烈日道:“大哥,已经是正午了,昨夜酒也没喝成,浆果也没吃成,我们还是赶路吧,顺便找些浆果吃。”
胡媚娘和胡安之前受了内伤,也不敢独自单行,只有点头同意。
四人结伴而行,看那山中林木之间杂草丛生,随风摆荡,荆棘横生,卧于当道,几人摸索前进,时闻潺潺流水之音,如山间妙音,百鸟齐鸣,如人间美曲,山中云雾盘旋,雾气腾腾,不见人烟,奇峰异岭,层出不穷,奇峰有万态,如仙女下凡,如凶神恶煞,如人间百兽,如世间繁城,一山连一山,连绵不绝,这山真是个人间仙境,鬼斧神工的造就。
只见那云雾缠绕之处,出现点点鲜红,四人恐是猛兽,放缓脚步,风吹雾散,才看得仔细,原来那点点鲜红乃是林间野果,挂于树上,棵棵果压枝,头垂欲弹,几人早已饥寒碌碌,看到这果林,早已忘却了山中还有猛虎。
四人纷纷向果林之中跑去,只听草丛抖动,一阵山风吹来,风吹草底,显出一个硕大的猫头,虚眯着双眼,忽闻几人传来的脚步声,站立起来,你看它浑身棕黄,身体之上有着波纹般的纹路,仰头咆哮,如晴天霹雳,四人停止脚步,只见四下草丛乱动,一直朝周边外散,少顷恢复平静,只见那咆哮的大猫早已立在远处的山头,不时的朝这里张望,周边还有些狼,豺,熊,豹,站立在大猫身后,仔细看来,那大猫形似刚才的巨齿虎,只是与之不同的是身上的斑点。
瑞贤拿起手中的两颗巨牙,笑道:“那姑娘说的即是,果不所然这些猛兽惧怕这巨牙,想必这巨齿虎是这里的山大王。”
正说间,安厝看到适才卧虎之地有个石碑:“你们看,那有个石碑。”
胡媚娘奇怪道:“这里既无人家,也无过客,这石碑从何而来。”
瑞祥收好那两颗巨牙,别再腰间道:“上前一看便知。”
走近一瞧,只见那石碑之上书曰:卧虎岭。下有注字,卧虎岭横卧南北,竖躺东西,方圆六百里,终日天云遮蔽,神仙林中走,百鸟低空飞,山中兽为王,修罗不敢欺,只因卧虎岭,处于虚空中,胡安惊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蛮荒之境,那刚才白衣女子又是何人,竟敢独身一人在林中狩猎。”
瑞祥道:“刚才我也想知道,大哥,她来无影去无踪,不相言语,好像不在凡尘之中,管她那,先解决眼下腹饥之苦再说。”
时至黄昏,四人寻来些枯枝点燃篝火,瑞祥道:“大哥,虚空为何。”
胡安道:“我也是听来的,知之甚少,传说虚空在开天辟地之前就有所存在,所在之地,不归麒麟管,不入凤凰辖,是历代修行者历练之地,此间任何玄术只能发挥十分之一,一旦在虚空之境获得突破,胜于它处数十载,当然还是比不了那会元洞,山海之内,虚空夹存,只是我很少游荡凡尘,知晓的有限,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不知过了多久,行了多远,只知进山时,树木之叶还是翠绿,如今已变得金黄,安厝拿着地上的落叶道:“初秋了,也不知道爹爹那里怎么样了,还要多久才能到甘山,好想见到八哥。”
正说间,一股热浪来袭,这股热浪酷似盛夏之风,四人对视一番,眼中竟是惊讶,瑞祥站在原地,看着当空烈日,周围变得空旷,这空旷和身后的丛林无法相比,因为只有漫天的黄沙,一片没有边际的荒漠。
虽然已经入秋,这黄沙在烈日的照耀下,蒸发着荒漠中的每一丝的水分,这水分在空中形成如波浪般的气纹,这气纹印在荒漠之上,就像漫地的黄沙在起伏跌荡,忽然传来胡媚娘之音,随音望去,她站在一个巨大无比的牌坊之前:“你们看,这就是甘山地境了,没想到如此荒芜。”
瑞祥三人走了过去,道:“仙魔大战妄屠灵,若往天宗穿苦海,途径八百里荒漠,望穿秋水也无情,题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