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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六国江山墨家天下轩辕纵横

百里飘香怯冬寒,薄雾浓云影阑珊,四叠阳关。

惜别伤离方寸乱,蜡炬成灰泪始干,谁断愁肠。

哪来的秋风,拂乱了衣裳,吹灭了红烛,沁得人心几分寒,好似在火红的双眼里也落下一片霜,无喜悦,也没悲伤,面无表情静待心凉。再回首多少春去秋来,百花齐放,看是枉然,不看也是枉然。

清晨梦醒,慵懒而起,一人红衣,朝东而坐,独等朝阳。

屋外一声“无后”打断了正在守候朝阳的人。进来之人正是西楚一代皇朝厂公上官云一身紫衣龙袍格外华丽,头戴古式太监帽。

自先皇驾崩,便挟天子以令诸侯,纵横六国,权倾朝野,招天下阉人入西楚,西楚十年后正真成为阉人治国称霸一方。

红衣男子听到“无后”二字眼神一凝,剑气沛然,右手一伸。一口通体朱红之剑便入手中,长约三尺,四棱开锋。似无剑鞘。

“此口剑无需剑鞘,铸成之时便只为杀,从不收锋”。

上官无后剑入手中,跳跃数丈,赫然刺下,剑势凶猛,雷霆万钧。直插胸口。

上官云,后退数步。左手中指一弹泄去剑锋力道,右手抓住衣服直拽而下,剑锋落地。随后两人近身交接,右脚一踢,上官无后以剑身格挡,震退数步。

“无后,相比你之力道又有所提升,轻功也有所进步,但你今生杀气若学不会收敛杀气,那么你终究,不可能杀掉我”。

上官无后默默转身对着朝阳。

“自五岁懂事以来的五千四百七十八个日子里,吾每天对着朝阳,不断思索剑道,想着终究有一日,吾能代西楚杀掉你,除去吾心头之恨”

上官云拍拍华丽衣服,就椅而坐。

你可以一生执着于剑,执着于杀,武功我都会倾囊相授。你是吾的一件艺术品,一台杀人机器,也许有一天你会杀掉我,但你终究离不开吾创造的西楚。就如同你窗前的朝阳,永远你都无法割舍。

上官无后望着朝阳,流出了眼泪,但这眼泪却是红色的。

“你将吾之居所取名为十里红妆,还有数十位相貌出众婢女伺候,才是对吾最大讽刺,做为阉人的讽刺,你对吾的做法,也许是你一生的写照是?”

上官云起身抚摸着无后的剑,微微笑道:

将你取名为无后,并非对你是有羞辱之意,是希望你之剑能够后无来者。

上官无后挥剑一收,

“我从来都是想着前无古人”

上官云试探完武功后,迈步而出,离开十里红妆,不久后一个声传到上官无后耳朵里“想要前无古人,那就疯狂练剑吧,我期待你能杀我的一天”

上官无后犹如往常一样收起剑锋,折起一只千纸鹤,扔进烛火中,每次行刺失败他都会折一只千纸鹤,然后烧掉,千纸鹤是纸做的,人又何尝不是,没有心,也不能高飞,不如让一团火把世间的一切都毁灭。

上官云走后,无后拿着那本《上官云手札》静静发呆。

西楚元年,路经长城,得一幼子,哭声不止,天生血泪,其根骨之精奇,天生剑魄,异于常人,五岁之时,为保童子之身,上官云亲自操刀,赐净身大礼,收为义子,赠上官之姓,取名无后,日后,果真不负吾望,年经十二便通任督二脉,十六周岁那年,五日连夜雨,不眠不休,自创剑法《五夜流觞赋》,天纵之才,若能洗去善良,可保西楚江山百年,无人可易。

一眼着雪,槐花愁绝,恶风吹落,花寄明月。浓雪中,踏出一条人影,眉宇间霸气外露,面虽年少,却是静若深渊,内敛沉稳,弱冠之年出身鬼古,纵横之招,定黄河泛滥。此后十年,一口木剑,睥睨六国,藐视天下。

吴越国钱塘都城,西起秦望山,沿钱塘江至江干,濒钱塘湖(西湖)到宝石山,东北面到现在的艮山门。以形似腰鼓,故又有“腰鼓城”之称。

皇宫內一人冷眉望着轩辕剑冢,此人便是一剑斷黄河的轩辕纵横,迷离的眼神带着失望,心中一阵感叹。

“自吾创建轩辕剑冢以来,以一口木剑便挑战天下群雄,可惜未有一人让你出冢,这么多年来你沉睡太久了,也许今夜过后将来有朝一日能让你重见天日,吾在期待,你说是?话语一出轩辕剑冢中的剑闸发出一阵阵辉光”

轩辕纵横一路迈步走出皇宫,踏着雪地,望着一片苍茫,静静赏雪。似乎在守候一场剑上春秋。

远远雪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纷飞的雪落在来者的红衣上,显得格外鲜艳,红衣男子头带太监冒,一身冷寂,一口奇剑,此人便是上官无后。

转眼间轩辕纵横,身动,意动,剑亦动。

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上官无后迈步也迅速加快,抢先出剑。

注定相逢的人,注定相遇的剑,在两剑相交一刻,互驻心中。

一招之后,轩辕纵横眼神一凝,而内心更加疑惑。

“当年你之剑上有一种藐视天下的气魄,让吾赞叹,但如今此剑却被你的恨,把剑意都磨灭了,请问此口剑是你人生的缩影?哪里来得如此大的仇恨”

疑问间,一双冷淡的眼闯入轩辕纵横之视线。一张苍白的面容,貌似透彻了滚滚红尘,人在情与理中徘徊,心在理智与感性中摆荡。使得此人在吾心中不得纵放。

一招便败的上官无后,剑未脱手,而太监冒已被挑落在地落在雪中,飘逸的秀发,柔美的脸庞在这大雪中更显惊艳。

“吾之剑如今只剩下仇恨,吾的人生也只剩下仇恨,此口剑四棱开锋便是吾人生的缩影,总有一日吾之剑会让世界陪我一起痛苦”

轩辕纵横捡起地上的太监冒为上官无后戴上,上官无后一脸差异,完全没有想到轩辕纵横会有如此举动。

“其实你十六岁仗剑寻吾之时,吾便知你复姓上官,又已非完全之身,所以吾能猜到你是何人,每一位挑战吾之人从来未有活命的机会,而在这四年中,吾给了你四招机会,知道为什么吗?上官无后”。

上官无后惊慌失措,从来为有人为他戴过帽子,从来没有人会去主动记住他的名字,更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上官无后语带亲切的问道:“为何”

轩辕纵横收回木剑,双手附后,望着上官无后回答道:

“第一个原因其实你内心很善良,只是造化弄人让你踏入了一个无边的黑暗,第二个原因你身负千年血泪,又是剑道天才,或许将来的你可以让吾不寂寞,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你与吾一个故人很像,很像”

上官无后冷冷道:可否再来十招,让吾在剑中尽情享受。

轩辕纵横后退数步,单手持剑。

“你尽情的发泄吧,忘记掉仇恨你才能重铸你之剑心”

冰淞雪地,满目银白,静立的两人,迎着风雪。谁也不知在下一刻,会映照谁的哀艳血花。就在枝雪落地的瞬间……短暂的照眼,随之,是快,快得转瞬沦亡的杀光。

上官无后再次剑出,抢先快攻,轩辕纵横依旧潇洒,未移半步,半守剑招,半引剑势。短短五招,五夜流觞赋尽出,战得酣畅淋漓。

上官无后五招过后,似乎力竭,脚步放缓,剑势已尽,随着轩辕纵横,辗转的身影,移动的脚步,凶猛的剑道硬逼上官无后忘记一切,随意出剑。

雪花,白花,灿如生命最后一抹惊艳,剑者的华光,总在生死交关豁出一切时,才激烈绽放。就在轩辕纵横将一剑封侯之际,上官无后临危一剑,竟然悟出新招,六夜六觞赋。

十招之后上官无后依旧落败,拾起败剑插入腰间。

“你在引吾出剑”

轩辕纵横微微一笑

“发泄够了?

上官无后望着飘落的雪,仔细的聆听未散的剑声。

“够了,吾发泄够了,又领悟了新的剑招,谢谢你”

谢谢二字这是上官无后有生以来第一说,说完居然脸红起来,不敢抬头看轩辕纵横。

气氛的变化太大,轩辕纵横懒得理会

“有了新的领悟,那就快滚,吾的时间很宝贵”

上官无后回身退去,轩辕纵横,看着离去的身影心中变得万分沮丧。

“记住别死在上官云老贼手中,一年后还是此地等你,如果你死了吾会帮你报仇”

上官无后顶着风雪,一口坚定语气。回答道:

“上官老贼还是吾自己来,明年吾定会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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