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这可是穿越的经典曲目,或吟或唱不知迷倒多少帝王将相呢。开封美人唱这个?难不成她也是穿越的?
顾不得再笑话他,急忙试探着问李飞:“‘明月几时有’是曲子?”
“听说是一首谱了曲子的词”,李飞似乎有些奇怪的深深看着她:“童兄听说过?”
“哦,未曾听说,只是一时好奇,随口问问。”童宁避嫌疑似的急忙回答。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李飞摇头摆尾的长声吟诵出来,那陶醉的模样令一旁的几个酒客脸上直挂黑线,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老大?
童宁实在吃惊了,断定有人也来自另一个时空,是开封美人?还是另有其他?她们有没有办法回去?听说有人能穿来穿去哦,跟坐时空机似得……如果能回去,也不用当霍家的祸水,受那个祸害和淫贼成王的气了……不禁想到那座女王宫殿似的酒店…那个踌躇满志的童宁……
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笑着对李飞说:“听李兄这番话,在下对那位木姑娘也深感兴趣,天下竟有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如李兄不弃,可否带在下一同前往?”
李飞一喜,接着又一皱眉,斜了童宁一眼:“童兄可是也要和在下抢夺美人?”
童宁忙忙摆手:“不不,李兄不必担心,在下只是对美人的才华感兴趣。天下好花无数,小弟暂时还不想放弃整——个春天。”
“啊,原来童公子这般志存高远啊,那就好,不知童兄可擅长吟诗作赋啊?”,李飞咪咪笑着问,象一个即将偷到油的老鼠。
“在下识得几个字吧,”童宁打哈哈,吟诗作赋?我和你的开封美人一个级别,只会抄袭。
“那童兄可要竭力帮助在下,在下这里先谢过哈”,找到了捉刀的同盟战友般,李飞嘻嘻笑得象那只蓝精灵猫。
吃完饭,童宁请过霍阕和钱不多,向他们讲了自己要去趟开封的打算。让他们押了货物先走,直接送进宁王府然后在洛阳等自己汇合。霍阕不放心,李飞听见童宁安排他们送货进宁王府,笑着和霍阕说:“先生可是不放心令公子路上安全?他们”,他指指旁边桌子上喝的精神焕发的那几个大汉“他们是我的人,有他们保护,令公子万无一失。”
那还要看你是不是好人呢,如果你就是那个万一,岂不是更麻烦?霍阕心思细密,脸上笑着客气着,但眼里明显是不信任。
“你们送货要去洛阳宁王府,刚好在下和宁王府也颇有渊源”,李飞笑嘻嘻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这个与人家给童公子作凭证的可是一样?”
童宁拿过来对比自己身上那枚一看,完全一样。交给霍阕,霍阕也无异议。
“这样贵管家可放心了?”李飞懒洋洋的问。
既然是宁王府的熟人,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看童宁已经决定,霍阕也没有再出声阻拦,细细嘱咐了小菊,大家分路而行。
看童宁小菊坐车,李飞也嬉皮笑脸下了马,一边往里钻一边笑:“童公子出门竟象个娘们,要坐车啊”。
“风餐露宿,自然是能享受一时是一时了,”童宁翻翻白眼,应道。
马车里挤进来一个大男人,不止童宁觉得别扭,小菊早已红了小脸,讪讪的出去做到车辕上。
尴尬的童宁这才想到自己不会骑马,这样和一个男子同路实在是很别扭的一件事,他坐车里,自己别扭;他骑马跟在一旁,恍然车里是内眷,心里更古怪。
仿佛看不见童宁的尴尬不安,李飞神态自若似笑非笑的挑眉问:“童公子可是喝酒不适?怎么脸都红了?”
还不是你这个厚脸皮挤进来,童宁不自然的笑笑:“在下的酒量实在有限。”
“如果头晕,不妨靠在在下肩上闭目歇息片刻”,李飞大方的拍拍自己的肩膀,一副兄弟义气两肋插刀的模样。
可怜霍家无敌小祸水被一个死活都不要脸的浪荡子逼的只有抽搐嘴角的份了……“多谢好意,不必!”童宁直接打了回去。
一路上,李飞有话没话的搭讪,说到高兴处,一双xiu长的手更是一会抚上童宁的肩一会拍上膝盖,宛然洒脱风liu无羁的样子,苦了童宁欲说不能,只能恨恨咬牙,苦忍。
最令人受不了的,是这厚脸皮风liu公子喜欢自爆和某些红粉知己的闺房密事,大声笑小声说,听的童宁一张俏脸红了白白了红,看得李飞一双桃花眼异彩闪烁意味深长。
夜晚住进客栈,用完晚饭,李飞愣是赖在童宁房里闲聊他对开封美人的千般柔情万种思念,听的童宁捂着嘴直打哈欠,人家恍如未见,要么就是视而不见……
李飞看了看在房里不满的飞来白眼连连转圈的小菊,竟笑嘻嘻语带猥琐的问道:“怎么,童兄晚上还要这位美人姐姐‘贴身照顾’啊?童兄真是好福气啊!小弟实在是羡慕!”
小菊顿时红了脸,童宁亦不由自主狠狠瞪他一眼,这个李飞还真是脸皮厚过长城,毫不避嫌到这程度?
施了个眼色给小菊:“你暂且去我隔壁房里歇着,明天还要赶路呢;李兄也该回房安睡了吧。”
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听着童宁不善的口吻,庄重的脸色,李飞知道再赖下去已经不可能,打着哈哈摇摇摆摆告辞走了。
童宁和小菊商量了一下,毕竟有陌生人同路,还是分开睡比较好,小菊服侍她梳洗换了衣衫关上房门去了。
睡到半夜,童宁翻身,撞上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吓惊醒:“谁?”
“我”,一个懒懒的声音低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