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后的第二天,放佛是突然知道了王小姐的身份似的,楚书生遗憾的告诉她,不能再和她见面了。
“我只是穷酸书生,你是高贵的尚书府嫡出小姐,原本是配不上你的。”公子与她保持了三尺的距离,目光哀怨。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哀伤。他说:“有人看见过我们见面了,他们说我是癞蛤蟆吃天鹅肉。王小姐,我配不上你。想不到你是尚书之女,你的家世那么显赫,而我什么都没有,你的父亲,不会同意我们的。”
“原本,我是想着科举及第,有了立足之地,再来向你的父亲求亲的。”年轻的书生,说着说着,就黯然的低下头去,看起来那么哀伤。
“如玉。”他唤了她的小名。“虽然只是第一次 见你,我却放佛早已认识似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了。可是,只愿时光不给我们机会,是我对不起你。”
“原本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好好的看一看你,然后离开你的世界,但是,我做不到啊!” 年轻的书生,哭的肝肠寸断,哀哀切切,把过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而且,而且,他们还说.......我才知道......你.......”
书生已经泣不成声了,最后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不出来。
昨日的愉快交谈,他作的那首诗,在王如玉心里回演,历历在目。王如玉忽然变得温情,她原本只知道,彼此是有意的。却没想到,一次无意的相见,他的心思已经这么深。王小姐原本对父亲给她安排好的命运,那一路富贵的人生,是很满意的。可是,这一切,在遭遇爱情之后轰然倒塌。王小姐心里深藏的叛逆被这位书生带出来,她忽然觉得,这位书生,他那么懂她,那么爱她,才更合她的心意。
他为她写诗,在她面前流泪,甚至认识第二天就表明心迹,更甚至,他还说科举及第来娶她。王小姐忽然的变得心思荡漾,她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开始美妙起来。
她的脸上,都是柔情的笑意,她问:“公子,你刚刚没说完的,才知道我怎么啦?”
“这个......”像是很为难似的,书生退后一步,恪守读书人之礼。“不,他人的隐私,我不能说。”
他这样的神秘兮兮,王小姐刚刚还心思荡漾的心,顿时觉得不自在了。王小姐心思到底是单纯的,已经被这个人三言两语说动了,她的内心里,已经产生了违抗父亲的约定嫁给眼前这个更加爱自己的人的想法。
“公子。”王小姐向前一步,半是羞涩的,拽住了他的袖子,想了想,轻轻的拉住了书生的手。“ 这个时候了,还分什么你我。有什么不好说的,告诉我便罢了。”
王小姐这一步,可谓是极其大胆的。她的脸上,掩不住的娇羞,但是,她还是硬下头皮主动拉了书生的手。
少女的第一次情窦初开,那什么父亲订的亲事,都弱爆了。王小姐此刻,已经不管不顾了。
“他们说,小姐你都已经订亲了。”书生像是鼓起了勇气似的,抬头,轻轻的握住了王小姐的手。
“如玉,听说,你的父亲尚书大人,给你寻得亲事,是很显赫的。”书生望着王小姐,目光复杂。原本,只是满满的浓情蜜意,可是这时候,竟然还有些担忧。就是这些疑似担忧的情绪,叫王小姐很是费解。
王小姐凝视着书生,满满的被压抑被牵扯的感情,无处发泄,只好就这样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你那亲事,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嫁过去,断断不会委屈你,原本,我比不过人家,是该拱手退出的。可是......”书生咬着牙说着这些话,顿了顿。仿佛是极大的不忍,抬头望了望王小姐,继而低下头去,继续说道。“可是,我原本是想,去打听打听,要是那人家好,便也再见你了,祝你安好。可是,打听结果出来了,我却吓了一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争取你。我那么珍惜你,舍不得委屈你,又舍不得你为难。”
一个 口口声声的“珍惜”,撞击着王小姐的心房。就算是知道有心意,但是当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当然,王小姐也没忽略那点让她疑惑的消息。“打听的结果,为何会吓你一跳?”
“听说,那孙家的二公子,不学无术之徒。年纪轻轻,还不及弱冠,家中妾侍已经超过十多个了。如玉,我不知道你的父亲为何会把你嫁给他,嫁给那样的人,可是,我对这一切,无力阻止。”书生说着说着,眼眶又开始心酸发红。“如玉,不管最后你会怎样,萍水相逢对我来说,亦是缘分。我只能默默祝福你,我珍惜你的心思,一辈子都不会变。”
他的一辈子,击碎了王小姐原本还只是蠢蠢欲动还在犹豫还在担忧的情绪。
真的想不到,孙二公子,是那样一个人。她的父亲王尚书为什么会把她嫁给这样一个人,原因可想而知。那一刻,王小姐觉得悲哀。
王小姐的对书生惺惺相惜的点点滴滴的情意,随着这句话,变得非常坚定。她的想法非常的坚决,她决定,要阻止这门亲事。
王小姐并没有因为埋怨因为仇恨而变得盲目的脑残。而是私下里打听了,关于京城里孙二公子的为人。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王小姐再次来找书生。
这一次,王小姐首次放开了自己,两个人像是被父母阻止的苦命恋人一样,抱头痛哭。
王小姐很是迷茫,不知道怎么办?对这位书生的感情,在短短两天里,已经越来越浓烈。不想嫁给孙二公子,可是,不知道如何跟父亲开口,悔婚然后嫁给心仪的公子。
在两个人一起郁闷了好久之后,书生茅塞顿开。他告诉王小姐,他家祖上是做大夫的。有一种药,抹上了会皮肤溃烂,无药可治,但是停药了就好,不会危及生命。
他说,王小姐可以把这个药,抹在衣服上。皮肤溃烂了以后,消息传出去,孙二公子那好色的性子,孙家必然会退亲。然后,王小姐就用那药拖着,等着他科举及第,高头大马来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