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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宋朝(2)

新婚之夜,新娘子听说丈夫正在攻读迎考,便出了一个上联考他。这是个连环对:“点灯登阁各攻书”。新娘子开玩笑地说:“对不上下联,不准进洞房。”偏偏新郎书生气太重,一时答不出,竞赌气去书房了。第二天,新娘发现丈夫愁眉不展,便问是何原因?新郎说:“我正为答不出你的对联发愁呢!”新娘说:“你昨天夜里不是对上了吗?”新郎感到很奇怪:

“我昨夜睡在学堂里,并没有回家,怎么会答出对联来呢?”新娘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昨夜是被人钻了空子失去贞操,悔恨交加,一气之下,便上吊死了。一见出了人命案子,衙门马上来人,将新郎捉拿归案。文弱书生抵不住糊涂官的严刑拷打,被逼供认,判了死刑,秋后问斩。老夫人徐氏闻讯,投河而亡。好生生的一个家庭,被弄得家破人亡,好不凄惨。

时,自己的驴不见了,树上却拴了一头癞皮驴。他急得从镇东跑到镇西,从镇南跑到镇北,连自己那头驴的影子也没瞧见。他只好拉着癞驴上衙门告状。告谁呢?只好告癞驴。

审案的是包公。他问明了经过,冲着癞驴喝道:“大胆的癞驴,怎么敢冒名顶替!”癞驴耷拉着脑袋,不会讲话。

包公越发恼怒了,命令道:“快给这可恶的癞驴戴上笼嘴,禁止吃草饮水,关押三天,再审问。”衙役门都觉得可笑,可又不敢笑。按照包公的命令把驴关了三天。消息传出后,老百姓觉得新鲜。当三天期满,包公再升堂审癞驴的时候,看热闹的人足足来了好几千。癞驴被牵上堂,肚子瘪瘪的。包公二话不说,吩咐:“把这癞家伙重打四十大板。”

癞驴又饿又渴,又被板子打怕了,刚脱开缰绳就没命地跑。包公叫王五和一个衙役暗暗地跟着癞驴,看它跑到谁家,谁就是癞驴的主人,也就是偷驴的人。王五他们足足跟了50里,只见它直直跑进一独院。王五跟进去,果然找到了自己那头好驴,还抓住了偷驴的贼。

包公对联破冤案

相传包公带着包兴,微服私访。

这天,来到一个地方,看看天色已晚,决定找个人家投宿。他们顺街走着,见前方有一位老人伏在门前石阶上流包公听老人讲完了经过,心情十分沉重,这天晚上,就宿在老人家里直到夜深了,还在苦思着那个下联。

一时间想不出,一个人在后院里踱了一会,索兴叫包兴搬来一张太师椅,倚在梧桐树旁,对月而思。想着想着,包公禁不住笑出声来。原来,这个下联正是“移椅倚桐同赏月”。天明后,包公来到县衙,叫人贴了张榜,上写欲在本地挑选一些有才学的人,带进京城做官。条件是:能对出“点灯登阁各攻书”的下联来。榜贴出不久,一个书生揭了榜。他得意洋洋地来见包公,说:“本书生看过榜后,欲随大人进京,还望大人多多栽培。”包公说:“你对出那副对联了吗?”书生假装思索了一下,说:“下联是,‘移椅倚桐同赏月’。不知大人肯不肯带学生进京?”包公嘿嘿一阵冷笑。“行,我带你进京!”说罢,惊堂木一拍:

“还不快给我拿下!”左右一拥而上,把书生捆绑起来。书生正做着官梦,不想被当场拿住,吓得连喊冤枉。包公厉声说:“歹徒,你居心不良,乘夜间淫人妻子,害死两条人命,岂能饶你!左右,掌刑!”书生一听,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下,高呼:“小人愿招!”原来,那日新郎赌气跑到书房之后,闹洞房的书生便起了邪心,乘机潜往新郎家去答对联,新娘子不辨真假,竟与他同入洞房,以致酿成了这场悲剧。

断鸡蛋

传说包拯30岁当了开封府尹,推荐他来京主事的,是当朝大师王延龄。

此人是三朝元老,岁数一大把,还日夜思念着国事,总想我个机会试试包拯的才能。

这天一早,老太师刚刚起身,漱洗完毕,要仆人端上早点,三个五香蛋。他一个鸡蛋刚吃完,忽听家人禀报新府尹包拯来拜,于是心生一计.指着桌上的五香蛋让府上的下人秋菊吃了,并吩咐她:“不管怎样哄骗、威胁、拷打你都不要说是你吃的。有我做主,事后再赏你。”秋菊只得照吃了。王延龄便走出内室,到了中堂,见到包拯后寒暄几句,便说:“舍下刚发生一桩不体面的事,想请包大人协助办理一下。”

包拯问什么事,王延龄便起身领着包拯走到内室指着空碗说:“每天早上,我用三只五香蛋当早饭。刚吃了一只,因闹肚子,上厕所一趟,回来时那下的两只蛋竟不见了。此事虽小,不过太师府里怎能容有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

包拯问了老太师,得知此事只有头尾半顿饭的时间,家里也没有外人来了又走,得到王延龄的许可之后,挽起施子,走出内室,来到中堂,吩咐说:“现在太师府里大小众人部集中,一厢站立。”因为是宰相家人,这些人并不把包拯放在眼里,包拯便怒喝一声,众人一惊,顿时老实了。

可是包拯连问三次,这些家人竟像木头桩子一样,闷声不响。秋菊站在那里,也像无事的一样。王延龄故意怂恿包拯用刑,包拯却把手一摆,命人端碗清水和一只空盘子来。命令道:

“每人喝口水,在嘴里漱漱吐到盘子里,不准把水咽下肚。”轮到秋菊时候,她自然拒绝喝水漱嘴,包拯离了坐位,指着她说:“嘿嘿,鸡蛋是你偷吃的。”

秋菊顿时脸红到脖子梗,低头搓弄着衣角。王延龄也急忙问原因。包拯说:“太师,刚吃过鸡蛋,一定会有蛋黄渣子塞在牙缝里,我让她用清水漱嘴,再吐出来,就根据吐出来的水里有无蛋黄渣子来判断。她不敢喝清水漱嘴,不是她是谁呢?”

一席话说得太师点头称是。心想,这包拯还真有招数哩。口里却说:“包大人,此事已明,算了吧,让他们散吧!”

包拯摇摇头说:“不行。案子到此,只明了头,尾还没收呢。”

“此话怎讲?”

包拯严肃地说:“秋菊只是为人捉弄,主犯不是她。”王延龄一惊,十分佩服,便问:“包大人,这样说她吃鸡蛋是受人指使啦,此人又是谁呢?”

包拯认真地说:“此人就是太——师——您。”

王延龄笑着连连点头,转脸对众人说:“这事正是我要秋菊做的,为的是试试包大人怎样断案。包大人料事如神,真是有才有智。你们回去,各干各的吧。”这时,秋菊脸上才现出笑容,和大家一道散去。

等人走后,王延龄问道:“包大人,你根据什么断定是我指使秋菊的呢?”

包拯说:“秋菊已是个大姑娘,懂得道理,犯不着为两个鸡蛋闯下祸,这是一,二是当我知道是她吃了鸡蛋时,她感到羞愧和委屈;三则是最重要的,在全府众人面前她被当众说出是偷吃,这事根根绊绊的不向众人说清楚,秋菊就不能过安分日子,会因羞愧而寻短见的。太师虽是开玩笑,试试我的才智,我要是一步处理不慎,不是会闹出人命来吗?”

一席话,说得王太师连连点头。

两山为出

刘衙内犯了死罪,老子刘国舅知道包拯刚正不阿,便叫他躲到贵为妃子的姑姑那里去,包公无法进宫捉人,家仆包兴不禁叹道:“刘衙内有两个靠山,一个是他老子,一个是他姑姑,靠山一个比一个大,两个靠山加起来,真沉呀!”

包公一听,立即有了主意,笑道:

“两山加起来,不是‘沉’而是‘出’,只要那小子一出皇宫,我就有办法制服啦!”于是,两人一起商量“引蛇出洞”。第二天一大早,东京大街上锣声阵阵,包公大人坐上八人大轿出巡啦!刘衙内野惯了,在皇宫躲了半个月,觉得跟坐牢一样憋气。一听说包公离京出巡,就像老鼠见猫儿走了那样,放着胆溜出来。哪知出了皇宫,一条街还没走尽,他就被包公的旗牌官王朝、马汉捉回去,用虎头铡铡了。

纵火案智擒流氓

包拯当了开封当了府尹之后不久,京都地区的治安大为好转,恶霸了减少了。百姓们高兴,当地的痞流氓们却怀恨在心,总想找机会捣乱。

一天晚上,有两个流氓在一条街上放起了火,火势凶猛,迅速向四周疯狂扩散,无数的火舌不住地盘旋上升,把京城的上空照得火红一片。包公带领一班公差正在街上巡视,见到此情景,马上分头召集百姓挑水救火。

不一会儿,百姓们一个个挑着水桶来了。失火处有两个巷子,一个叫甜水巷,一个叫苦水巷。人群中忽然有人问:“挑甜水巷的水,还是挑苦水巷的水?”另一个高叫道:“甜水巷的水甜,苦水巷的水苦,救火当然用苦水巷的水。”

人们正在慌乱之中,也顾不得细想,跟着那一问一答的人涌向苦水巷。

顿时,巷子被人塞满了,哪里还能挑出什么水来?

包公对两个公差说:“把刚才一问一答的两个抓起来!”那两人被抓来后大喊冤枉。包公对人们说:“他俩就是纵火犯!你们上当了。这里留下一半人挑苦水,另一半人到甜水巷去挑甜水救火!”

一会儿,人们分别从甜水巷、苦水巷挑来水,救灭了火,就涌到开封府去看包公审理纵火犯。那两人经不住包公三问,就露了马脚,最后不得不老实招供了纵火的事实。押下犯人后,有人问包公:“大人,您怎么在刚才救火时就已经知道他们是纵火犯呢?”

包公答道:“救火是十万火急的事,怎么挑水还分什么甜水、苦水呢?

可他们一问一答,居然就把慌乱之中的人们都引到了苦水巷,这不是有意要让火越烧越旺吗?所以,由此我断定他们的问话是事先编排好的。再说,这两个人很面熟,当时我一想,对了,他们的父兄曾被我判过刑,看来对我是怀恨在心,因此有破坏社会治安、与我过不去的动机。凭这两点,我断定他们是纵火犯。一审问下来,果真如此。这可叫做玩火自焚吧!”

在场的老百姓无比佩服。

赏锅

有个人一手提着铁锅,一手提着个独臂跛子前来告状说:“小人贩锅为生,昨夜住在旅店,锅被他偷走五口,他第二次来偷让我捉住了。请大人明察!”

独臂跛子大呼冤枉道:“要是我好手好脚,说我偷锅还说得过去。铁锅办?包公沉思一下,突然拍响惊堂木,对贩锅的喝道:“手残脚跛,怎么偷锅?分明你诬告好人!”跟着,他又对独臂跛子说:“念你无辜受屈,本官罚他这口铁锅与你,你拿回去吧!”

独臂跛子听了大喜,连忙拐上前,用那只独手抓住锅口,然后伸头将锅底一顶,铁锅当即像大帽子那样戴在他头上。他得意洋洋一拐一拐地回去了,不想刚走几步,包公立即喝令将他拿下,独臂跛子这时才知道中计,露出馅了,慌忙跪下认罪。

包公审大石

包拯在定远县任县令时,常常微服私访。一次,包拯带着衙吏经过某山岗时,见前面草丛上方苍蝇乱飞,并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便令衙吏察看四周。衙役一番探寻,见草丛里躺着一具男尸,身体已经腐烂,面目难辨,背上压着块大青石板,肩上还搭着只马褡裢子。包公忙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马褡裢子,发现里面有木制“宋记”印戳,原来,那个人是个收卖粗大布的,包公便去查问地保,结果却是本地没有姓宋的贩布商人。包拯断定这是谋财害命的案子,却因为对当地不熟,没法当即破案,于是想出一个法子来。

第二天,包公贴出布告一张,说要在太堂上审石板。大家觉得好奇,都到堂上看稀奇事。那块青石板正放在堂中央,铁面无私的包拯喝道:“大胆石板,竟敢谋财害命,目无国法,给我狠打四十大板!”差役扬起板子,狠狠向石板打去,“噼噼啪啪”震得差役虎口疼痛。大家见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包拯斥责道:“本县断案,大堂上理应肃静,你们竟敢喧哗公堂,该当何罪?”

众人见包拯发怒,一齐跪下,口里喊着知罪。

包公便严肃地说:“那好,你们讲,愿打还是愿罚?愿打,每人打四十大板;愿罚,每人举保画押,限定三日,交上三尺大布。违者严惩!”

大家愿罚,便在附近的街上买了粗大布交到衙门去,三天之内,近街远集的粗大布一购而空。包拯的手下一边收布,一边核对布头上的印记,竟发现不少人交上的粗大布上有“宋记”印戳,与死者的印戳丝毫不差。

经查问知是某布庄的。当下把某布庄老板抓来。老板一见死者的印戳,面如土灰,只得供认:死者宋某从外地收购粗大布,盖上印戳后寄存在他那里。他谋财害命,但匆忙之中忘了毁掉马褡裢子。

双钉记

开封府尹包拯一向是明察秋毫、断案如神,却也有一些让他十分头痛的案子,铁钉案就是一件。

这天,有人击鼓鸣冤,说是族里有个叫毛勤的人猝然死亡,族人因其死得蹊跷,便状告开封府。

包公将毛妻冬花传上来,询问了几句,听得冬花虽言辞哀切,却依旧是浓妆艳抹,丧服内更是着着红袄,包公断定她有谋杀亲夫的嫌疑,但她口口声声说丈夫是病死,是“气鼓症”身亡。

包公问道:“既患气鼓症,可曾请医治疗?”

冬花对答:“丈夫命薄,未及请医,已气绝身亡。”

包公便命仵作廖杰开棺验尸。廖杰经验丰富,但验尸结果,虽见毛勤死状异样,却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惊异之余,回转家中,辗转难以入睡,不知如何向府尹汇报。廖杰的妻子阿英见他心事重重,便问道:“你可曾验看那尸体的鼻子?”

廖杰反问:“验那鼻子何用?”

阿英说道:“那鼻子内大可做文章,倘从中钉上利钉,直通脑门,岂非能不留痕迹而致人死亡!”

廖杰将信将疑地连夜再去复验尸体,果见毛勤的鼻孔内有两根铁钉,于是真相大白,遂将冬花缉拿问罪。

冬花抵赖不过,承认串通姘夫谋害亲夫。

事后,包公询问廖杰:“冬花作案手段奇特,你是如何想到验看尸体鼻孔的?”

廖杰回答:“此是小的妻子提醒的。”

包公说:“请你妻子来府,我要当面酬谢。”

第二天,廖杰高兴地带着妻子到府里领赏。包公像是熟人似的对阿英端详了一会,开口问道:“你嫁给廖杰几年了?”阿英答道:“我们是半路夫妻,只因我前夫暴病死亡,才改嫁廖杰为妻。”

“你前夫名字可叫路才?”

阿英面露惊异之色:“大人如何得知?”

“路才暴死一案由县衙呈送本府,我昨晚查阅卷宗,得知县衙已对此案作了正常病故的结语。但我觉得此种结语颇存疑问。”

阿英面露惊吓恐慌之色。

“本府认为,路才系被人从鼻孔中钉钉谋害。”包公道。

廖杰奉命前往路才墓地,掘墓开棺,虽尸体已腐烂。但在鼻孔部位露出两根已锈的长钉。包公继续审理路才案件,他对阿英说:“想你一个平常女子,如何懂得鼻孔钉钉的奇特方法,除非有过亲身经历,才能一语点破。”

阿英只得如实招供事实:原来她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在与路才结婚之后,经常与人姘居,姘夫是个惯犯,与她合谋用铁钉钉鼻之法害死路才,后来那姘夫在斗殴中被人杀死,阿英才改嫁廖杰。

廖杰听了如梦初醒:“想不到此女这般蛇蝎心肠,若非大人明察秋毫,我也几乎作了她砧上之肉。”

阿英懊丧不已:“若不是我多言多语,此案也断不能破。”

包公正色道:“非也,作案之人,侥幸取巧,只能蒙蔽一时,不能长久隐藏,终有一天会暴露出来自食恶果。

此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狸猫换太子

那是宋真宗第一个皇后死后的事情。

当时,刘妃和李妃都怀了孕,很显然,谁生了儿子,谁就有可能立为正宫。刘妃久怀嫉妒之心,唯恐李妃生了儿子被立为皇后,于是与宫中的太监总管郭槐定计,在接生婆尤氏的配合下,趁李妃分娩时由于血晕而不省人事之机,将一狸猫剥去皮毛,血淋淋,光油油地换走了刚出世的太子。

刘妃命宫女寇珠勒死太子,寇珠于心不忍,暗中将太子交付宦官陈林。陈林将太子装在提盒中送至南清宫抚养。

再说真宗看到被剥了皮的狸猫,以为李妃产下了一个妖物,乃将其贬人冷宫。不久,刘妃临产,生了个儿子,被立为太子,刘妃也被册立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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