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七月六号七号的高考到了。这次正式的高考人数比初考的时候明显少多了,只有两所学校安排了考场。项玉兰所在的考场没有一个是她所在学校的。她虽然还是处于朦胧状态,但也无法,只是一心一意答题,别无他念。其他科还好,可是一道化学的有机物推导她作答后又改动,有些犹豫,没有把握,但时间到了,只能作罢,这是一道7分的题,有些可惜。
六、七号都是阴雨天,考完试几个同学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往学校步行,中途遇上了化学老师华老师。她打听学生们考试的情况,是否感觉能考上大学,谁又能说自己能考上呢!本来那年代大学就不多,考上的比例也很低。问到项玉兰的时候,她说:“答的不好,没想过能考上”,华老师“嗯”了一声,接着说:“王力能考上”她信心十足地说。王力是她的化学课代表,其实王力根本没在这里。“他很努力,学的也不错”。大家都频频点头,虽然心里有说不出了的,没法描述和形容的心情,可还是跟着不断地“嗯”。
晚上,十多个高一高二的同学没有回家,聚到了班级,放松地,开开心心地玩了一个晚上。大家唠嗑,唱歌,打扑克。项玉兰还给大家唱了一首很有意义的,积极上进的歌曲,这让大家很惊讶,就连她自己也很吃惊—没害怕,没走调,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呢!
第二天,项玉兰收拾了一下自己简单的行装,骑着自行车回家了。什么报志愿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么多人,这么小的比例,轮不上我!但我上高中不后悔!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学习上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没给自己留后悔的机会,这就够了!”
她回到家里,心安理得,没有因为自己考不上大学而伤心懊悔,反而轻松愉快了。爸爸妈妈也了解孩子,同样没有埋怨和责备,一家人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也没有讨论孩子下一步的打算。
玉兰除了每天的家务活外就是睡觉,她还没有摆脱那种神经恍惚的状态,有时有活要干,妈妈都不忍心把她叫醒。有时她就到房屋后面的园子看看,到园子后面的草原散散步,走到草原北侧的小湖—大水泡子跟前看一看。其实离家不远,最多600~700米。晚上她就在她和爸爸一起盖的仓子里睡觉,那里用凳子和木板搭了一个床。仓子和大屋之间有一扇门,因为胆子小,晚上她不敢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