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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找不到兵站

难熬的夜终于挨到了天亮,急促的的哨音传遍了高原这片美丽的草原,才睡着不多一会的羽队长,此时睡意正浓。听到起床的哨声后,又侧了身继续睡。

小赵听到哨声后,已从睡袋里钻了出来,穿好衣服后,想把睡袋拿到外面抖一抖。刚一开门,就听见羽队长说:“别下去,拿个东西把外面惊动一下。”

小赵不解的问:“惊动什么?这什么也没有?”

羽队长坐起来,把头从睡袋里伸出来说:“惊动什么都不知道?还没什么呢?知不知道什么叫打草惊蛇?万一有蛇,惊动一下就跑了,你不惊动,下去一下踩在蛇身上,还有你的好吗?”

小赵听着心里也毛森森的,从车靠垫后面取出撬胎杆,慢慢的把门子开,用撬胎杆在脚踏板上敲了几下。

下到汽车的脚踏板上,用撬杆在草丛里有搅了几下,见没什么动静,也不敢下去。站了一会后,才慢慢的下到草地上。用撬杆围着车搅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刚才的感觉也烟消云散了。

太阳出来的时候,车队也出发了,今天也是个好天气。空中有些云,不是很多,也挡不住太阳的光线,到处都是金灿灿一片,就连这绿色的草叶上,也返着一些金色的光。

草叶上的颗露水晶莹剔透,能不返金色的光吗?无数的露水汇在一起返光,车队就像在金色的大道上行走一样,前后左右是一片灿烂。

走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地上的草是越来越稀蔬了,车也好象在上坡,非常的吃力。羽队长从倒车镜里看着车后那一片绿色的海,真有些恋恋不舍。

过去了,留不住的美景。车在不断的前进着,他也不断的思索着,这么一片大草地,怎么没见到有水泥?应该是有一条大河往这里淌水,才能养育这一块草地,否则的话,离不开水的草,是不可能这么的茂盛。

是不是河在别的方位?我们走的地方正好是没有河水的地方。如果是这样,那真的是值得庆幸;遇到河可是够麻烦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困难呢。

草真的是越来越少了,现在这地方比刚更少了。只有另另星星的地方,长着稀稀啦啦的小草,看上去很是干渴,好像是已无力再长大,苦盼着老天能下点雨就好了。

这里的地面上看起来就没有下过雨,是因为没有水流过的痕迹。坡度不大,但却是起起伏伏的丘陵,看上去很光滑,车走在上面也很平稳,除了上坡吃力,速度也慢多了。

下坡的时候,速度还是可以。过快的车速,扬起的尘土,随风飘荡,遮天散日。下了坡再上坡,一坡连着另一坡,也连着将要到达的兵站。

已到中午时分了,按方位和路程,应该到兵站了,可还是看不见一点兵站影子。羽队长拿着地图仔细的查看着,用望远镜在四周不停的观察着,一切值得观察的目标,都在搜索着。

车队吃力的在向前爬,天空悬挂着的太阳发着炙热的光,垂直的照在大地上。原本上坡车温度就高,再加上太阳一烤,温度就更高了。汽车水温表的指针,已经超过了九十度,在向一百度逼近。如果再没有下坡路,汽车的水箱非开锅不成。

汽车的发动机和太阳,就像两个火炉,把汽车驾驶室烤的热浪翻滚。坐在车里的羽队长也已脱去棉衣,露出了梦茹织的毛衣。他底下头看了一眼毛衣上的图案,用手珍爱的抚模了一下,脑子里的思绪就乱飞起来了,思绪刚一飘扬,他就强行的压了下去。

这会正为找不到兵站闹心的他,哪有闲心去想远在天边给他织毛衣那个她?有功夫再想吧。点了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还是用望远镜在寻找着兵站的影子。

上了丘陵长坡的汽车,又开始往下坡滑行,汽车的速度也很快的提了起来。为了控制车速,还不时的传来刹车声。车速一块,扬起的尘土就会更多,后面的车为了避让前车扬起的尘土,就错过前车的车辙,另开辟一条路,随行前车的速度,错开前行着。

几十辆汽车摆开前进,就像天空飞行的大雁一样,排成人字形的队型。这里不像沙漠和雪山,到处都是一样的平坦,用不着担心坑凹和跑错路。

羽队长乘坐的车是最后一辆,同样也错过前车尘土,随车队奔驰着。这壮观一幕,真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车队扬起的尘土,久久的飘荡在车队的后面,就像一个巨大的尾巴,在蔚蓝的天空上不断的延伸着。在这荒凉寂静的高原上,这难道不是一副绚丽多姿,绝无仅有的奇景吗?

跑在最前面的还是活地图肖剑生,他这会也为找不到目标着急;怎么算怎么看,因该就要到兵站了,可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一点的迹象。他看了看时间,已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了,自己也把敢往前再跑,万一跑错过了地点,就会给车队带来困难和麻烦。

现在正是中午时分,停下车来和队长研究一下路线,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能盲目的往前再跑了。他抬起油门,让车自身的惯性滑行减速,没有踩刹车。这是车队行进中头一辆车必须遵循的规律,如果减速太快,后车就会不明白你的意图,容易发生追尾。

停下来的车队一字排开,就像停在车场里一样整齐。等扬起的尘土落定后,大家都下车来准备吃午饭、检查车辆。

肖剑生拿着地图来到羽队长的跟前,和几个班长在一起分析当前的情况,如何才能找得到兵站?谁也没个正确的想法,研究了一会,也没个结果。

羽队长就叫大家先吃饭,吃过饭了再说。小赵烧好水,把泡好的茶端他,喝了几口茶,咂吧了一下嘴说:“好茶。就是这个水有些馊的味道。”

小赵说:“这水都有十几天了,天气又热,能不馊吗?”

“这比在沙漠里找到的水好喝多了,最起码里面没羊粪羊尿的骚味。”

“师傅,你就别提那一茬了,想起来就让人发恶心。”

“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那么娇气?我怎么觉得想起来就有一种自豪。你别装嫩了,像个娘们。”

“我本身就不大,用不着装嫩。我确实是想起来就想吐,我不骗你。你说也怪,羊肉吃起来那么香,羊屎尿味道咋那么的骚?真让人恶心。”

“你不会不说话?羊肉怎么能跟屎尿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你这纯粹就叫胡论。别扯了,赶紧吃饭吧,再说下去还真的吃不吃饭了?”

炙热的太阳顶头晒着,地平线上热浪滚滚。吃过饭的士兵们在检查车辆,时准备出发。连续几天,都在尘土飞扬的环境中驰骋的汽车,已被尘土覆盖的看不到绿色的油漆了,和大地的颜色溶为一体,就像有意经过伪装似地。

如果没有水洗的话,用擦车布是擦不掉的。多少天来没见过一处有水的河流,连吃的水都无法补给,哪有洗车的水?

羽队长吃过饭坐在小赵从车上取下来的汽车小坐垫上,点着一根烟,悠闲的抽着。用眼睛看着四周的景色,光秃秃的一点也没有昨天绿海连天的样子。远处是一片灰茫茫,大地和天际的交接处,更是烟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

找不到兵站的焦虑,不能写在脸上,只有自己跟自己着急。在这人类从未涉足的地方,没有人会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智慧。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在大家都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必须拿出正确的方案来,这方案来自于你的灵魂深处,它关乎到这支部队的生死存亡。这也是一个想当将军的人,必须具备的潜质会灵感。

内心的不安不能写在脸上,写在脸上是坚定与无畏。在大家的面前,永远要保持这幅面孔,不知有多难呐。

黑子吃过饭过来后,看到羽队长悠闲的表情,就说:“这么好的天,还不吆呵弟兄们赶路,你到是享起清福来了?这里光秃秃的啥都没个啥,有什么好留恋?”

羽队长递给黑子一根烟:“这你就不懂了,大家都说好的地方,连傻子都知道好;大家都说不好的地方,你能看出好来,那才叫水平,明白吗?现在这地方四周辽阔,地势平坦,天地相连,烟雾弥漫。看不清的地方,说不定还住着神仙呢。”

黑子听过后就是一个趔趄,小眼睛往四周的看了一眼:“什么事让你一说就变味道了,神仙都住在看不清的地方?能看清的地方为啥不住?”

羽队长神秘的说:“人能看清的地方是人的世界,人看不清的地方,就是神的地方。如果神仙住在能看清的地方,那就不叫神仙了,那是你和我。”

黑子笑了一下:“你真会唬人,其实你也不知道看不清的地方住着什么?还楞说是有神仙,你现在是越来越难懂了。”

羽队长笑的前仰后合,又点了一支烟后说:“说明我现在再不断的进步,没有停留在原来的地方,你应该为我庆贺才对呀?如果你娃再不进步,我俩以后就没有共同语言了,你信不信?”

黑子斜了一眼说:“看把你娃能的,你也真能发挥。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和我斗嘴,还跟我没共同语言?只是你胆子大,什么话都敢说。”

“哈哈……了解我的人非你莫属啊,你还知道咱俩有斗不完的嘴?哎,说正经的,我想在这里修长城。”

黑子一听,就像被马蜂蜇了屁股似的从地上弹起来,把眼睛绷得大大的,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你说的什么屁话?一会儿神仙?这会又是修长城?你再不要吓唬我好不好?我老汉的心脏不好,血压又高,叫你这一惊一乍的,非要了我老汉的命不可。”

羽队长更是大笑不止,看着黑子一脸吃惊的表情说:“你真笨的和驴一样,我说有神仙就有神仙呐?如果哪里有神仙,还用的着告诉你?我自己早就去了。去问一问我们现在的位置?离兵站还有多远?兵站到底在哪里?现在我都不知道往哪里走了?你明白吗?”

黑子听过羽队长的话后,把吃惊变成了动容,可他还是嘴不饶人的说到:“我当然知道,如果你知道往哪里走?还有闲心待在这里跟我斗嘴?早把我们掖到车上了。你意为你的心肠就那么好?吃过饭后还让我们休息一会?你就是那个周扒皮,恨不得半夜起来学鸡叫,叫我们不停动的跑车。”

黑子的话听起来可是有些不入耳,羽队长却满不在乎的说:“你说话的时候,嘴上留上些德好不好?我有那么可恶吗?你把我和周扒皮放在一起比,难道你是长工吗?没文化别乱讲行不行?不会说话学着点。”

黑子一看羽队长的脸色有些难看,就低声的说:“一句话你还给我认真呐?你乱说了半天,我又说了个啥?好,你说要修长城,是怎么个修法?又是怎么回事?”

羽队长一脸认真的说:“你看那远处烟雾缭绕,我就想不明白,是人放的烟?还是自然的烟?”

黑子邹着眉头说:“这地方连个鬼都没有,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放烟?哪些烟雾是自然的,连这些都不懂?还跟我斗嘴?”

羽队长极目远眺,地平线上,大地被太阳所烤,覆盖着一层透明的热浪,还有一层神秘的烟幕,薄薄的,像一层细纱,让你看不清想要看清的地方。心中的思绪,也随着那层薄纱,在漫无边际的飘荡着。

那层纱里面果真有些什么的话,也可以前去问一问,这目的地到底在那里?也用不着让人这么的烦。可前面的那层纱,永远跟你捉迷藏似的,你往前走,它往后退。你如不走,它也不动。漂浮在那里,好像嘲笑着这帮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不知艰辛的年轻士兵,看你们能往那里走?

吃过饭,已作好了出发准备的军人们,一个个都不时的打量羽队长的一举一动。心想:今天队长为何有如此的雅兴?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悠闲自得的欣赏着风景?

更不像平时,等不到大家咽下最后一口饭,就火急火燎的撵大家出发。今天却一反常态,大家都急了,可他却不急着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难道今天就不在走路了吗?在此地宿营不成?

这么好的时间不跑车真是少见,难道是跑错了方向?跑错了路线?再不就是迷了路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在每个人的心头过滤着、揣摩着。

羽队长一脸的泰然自诺,和黑子有说有笑,看不出一点的着急与不安。难道羽队长真的胸有成竹?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不可能出现不该出现的问题?据以往的经验,他永远是那么的机智多变,灵活机动,没有什么事情能把他难住。现在看来也是同样,不走就多休息一会。有队长在掌握,一切就错不到哪里去。

羽队长的心里是万马奔腾江河泛滥,毫无目地的在沸腾着。他用不经意的目光,看着士兵们一个个迷惑的脸,沸腾的心就越发的沸腾了。他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默默的承受。

大家怎么会知道他的苦楚呢?表面上的平静和不屑一顾,压根就是装出来的。他不让大家和他一样的受煎熬而心急如焚,他并不是认为大家没有他的智慧,而是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咋办?除非有神仙。

与其让大家一块发疯,还不如自个儿发疯的好。免得让他们再有其别的想法,那可就麻烦了,说不定还会有不可预料事情发生。在这样的环境中,无论那个人,都会有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心理,再加上一点催化剂,把一些人最后的心理底线冲垮,就会有人作出反常的举动。而且也会传给其别的人,就会把这个车队给毁了。

在极度的恐惧之中,最容易发生这集体事件,每个人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到那时,要想控制局面就难了。想控制哪些已无法控制的事态时,基本就失去控制了。

黑子在羽队长的对面,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也看了看大家情绪,他觉得一切正常,没什么特别之处。又想起刚才他的话,就问到:“你吹得要在这里修长城,是怎么个修法?你不会让我们取土垒砌吧?秦始皇都把长城修完蛋了,你也学秦始皇修完蛋长城吗?”

一句话把羽队长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听完黑子的话,觉得又气又可笑。就笑着骂道:“闭上你那个乌鸦嘴,什么叫完蛋长城?别污蔑我们祖先的伟大创举。要不是秦始皇修长城,那有今天的世界奇迹?埃及的金字塔,巴黎的罗浮宫、罗马的斗兽场、还有巴比仑的空中花园,还有……还有这个,我也说不上了。我们的长城和它们一样伟大,一样雄伟。这都是奇迹,你懂吗?”

黑子听的一头雾水,看着羽队长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就不耐烦吼道:“你别给我上什么世界历史课和地理课,我听不懂,也不想听。你就说你的长城怎么修?只要你愿意,我就是再当一会孟姜女的男人,把长城修满这无人区。别往远里扯,我听着就头疼。”

羽队长哈哈大笑着说:“我这个教授,如果有你这么个学生,学富五车的学问,就白白的到进黄河里,也听不到响声。幸好,我们只是战友、老乡,换个脚色,你非把我害死不成。”

黑子一听还是没有说到正题上,就急着叫唤到:“你说不说?你再不说怎么修长城?我不陪你闲谝了。什么人么你这是?尽说些损我的话,你以为我真的那么笨?听不出来呀?别自作聪明,我的水平也不低,是不是呀?”

羽队长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看着黑子被气黄的脸,就说:“我现在就告诉你怎么修长城,长城上不是有峰火台吗?你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

黑子轻蔑的一笑说:“你也把我太小瞧了,连烽火台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小的时候放羊,爬到长城的烽火台上,把拾到的柴火、羊粪,放到烽火台里头,点着让它冒烟,那不就是烽火台吗?”

“不错,我说的就是它,该同志还知道点事,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值得庆贺,有进步,好好努力。”

“拉到吧你,我们家乡连三岁大的孩子都知道这点事,也算我知道了些事?你是不是存心找我的不痛快?你如果想让我给你松松皮就吱声,别拐着弯的老跟我过不去,下不为例。再说话带刺,小心我给你取病。”

羽队长还是大声的笑着说:“你这犟驴咋听不来话呢?夸你有不成,不跨你有不成,你想造反不成?你们家门口有长城,你知道也不足为奇。家门口没有长城的人,就并不知道了吧?我说哥们,你既然知道烽火台,能不能在这里给我修一个?我有用,行不行?”

黑子一听,就地炸了窝,他跳起了说:“你没病吧?没事让我在这里磊烽火台?你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要玩,你自己玩,别害我。”

羽队长不笑了,一脸认真的说:“这不是玩,我是再找兵站。兵站应该就在附近,可我们现在找不到。我们现在弄一个烽火台,把火架上,让烟冒到空中去。如果兵站的同志们发现了空中的烟,他们就会知道我们迷路了找不他们,他们也会想办法告诉我们他们的位置。这种古老的传递信息的方法,今天我们也用一回,看行不行?如果不行,就只能等到晚上发信号弹了。现在再没有其别的办法,只有试一试了。你不要告诉别的同志们我们迷路了,就说我们再做个什么实验玩,行不行?”

黑子看着羽队长一脸庄注的表情,又想到现在的这个办法,才理解到他内心是如何的伤痛,而自己却不知情的在这里乱抬杠。愧疚和自责的心,使他的眼睛有些潮湿。

他啥话都没有说,就起身来到自己的车上取出铁锨,选择了一个离车队稍远的小土包,就默默的挖起来。大家看着黑子的举动,有些奇怪,都围过来问道:“三班长,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在这里开荒种地?还是想挖沟修渠?”

黑子一边挖一边说:“我想在这里留个记号,让后来的人们知道,我们比他们还早的来过这里。让他们回去别吹牛,第一个来过这里是我们,他们是后来者,我们才是前辈。”

黑子的话把大家说信了,就都帮着他一起挖。可越挖越磊越像个灶台,大家又疑惑的问道:“三班长,这怎么像个灶台?你不会在这里开灶吧?”

“呵呵……饭是不作,我想给这里的土地爷上柱香。我们来一趟不容易,总不能没个表示吧?自从有了这块土地,就没有人到这里来过,土地爷也太冷清了,更别说香火了。我们是军人,是祖国领土的守护神,和土地爷一个级别。同事相见,不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弟兄们,你们说对不对?应不应该呀?”

黑子的话把大家给说蒙了,有没有土地爷谁知道?

黑子没文化,可是个迷信迷。从小在家乡有过耳闻目睹经历,破四旧的那个年代,他年岁小,不在打击的范围。他对鬼神的敬畏大家都知道。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同意他的举动。可心里面总有些没名的感觉,给土地爷上柱香,用的着这么费劲?要上多大的一柱香啊?本想再往明白里问,一看黑子专注的脸,也就不好再问了。

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一米多高的烽火台磊起来了。从车上取下烧柴,浇上汽油,往烽火台里一放点着后,熊熊的大火就烧了起来。

羽队长还坐在原地不动,看到黑子放的火不冒烟,死是个火大,就把他叫过来说:“你这是在炼钢铁呢?白天冒烟,晚上放火,这起码的道理都不懂?”

黑子一脸无奈的说:“它光着火不冒烟,我有啥办法?你能的很,你说咋办?”

“你是真笨呐、还是装笨?驴都知道把柴禾弄湿了,再在上面倒上些机油,它不就烟大火小了吗?”

黑子一听这话,如梦方醒般高兴的哈哈大笑:“你这个驴说的对,这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想起来?怪不的你当队长,我当兵。”

羽队长一听黑子在骂他,可一想,自己说的话不对,也不能怪他:“闭上你的乌鸦嘴,还不赶紧的干活去。”

黑子像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连跑带跳的跑了。羽队长却对自己的失口后悔不已。在黑子面前,他是永远占上风的哦。

黑子照着羽队长的办法,把水和机油都洒在柴禾上,滚滚的黑浓烟,在热气的推动下冲天而起,直上云霄。由于没有风,烟柱就像一柱香一样,笔直的往上升,能升多高就升多高。

在这荒芜人烟的高原上,有了这些胆大妄为的闯入者,也有了这股史无前列的烟火,高原也许不会太寂寞吧。

军人们围着烽火台,看着升起的浓烟,真的以为黑子在给土地爷上香,压根就没想到羽队长的用意。再说了,黑子这么干,羽队长也没阻拦,是不是队长也同意他的想法?否则的话,羽队长早就教训起黑子了,那里还容的黑子如此的胡闹而不加制止,这不是他的个性。

在平时,一切不合事宜的动作,羽队长绝对是见错必究,容不你有半点的马虎。尤其对黑子这样的老兵,更是下手毫不留情。别看他俩来自同一个村子,又是同一天当兵,两个人的感情好的不分你我。

黑子技术好,个性纯朴,为人厚道,只是做事缺乏周密性,老是和羽队长拌嘴,可他却是羽队长的依靠,也是车队的灵魂人物。对他的要求,自然是不同于别人。

今天羽队长竟然坐视不管,任由黑子胡闹,还面授机宜。这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大家都是雾里雾中,只有羽队长和黑子心里清楚。

升到空中的浓烟渐渐的飘散了,可烽火台里的浓烟,源源不断的往上升。这浓浓的黑烟,也似乎了解羽队长的心思,都迫不急待往高空爬,势不可挡,劲头十足,想替羽队长去送信。

羽队长看着升起的烟柱,在头顶上已形成了一片云烟,还在不断的壮大和扩散着。他心里也在默默的祈祷,希望兵站的战友们能看到这求救的云烟,解脱目前的困境。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距升起烟雾的时间已有半个多小时了,可四周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为了不让大家看破他的心思,他看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的,装的好像在欣赏风景。

又过半个多小时,目力范围内还是没有发现异常。光是在车前看,还没有到车后面没看呢,他装作要去解手的样子,一边解着裤带,一边往车后面走。刚到车后面放眼望去,那遥远的地方,也有一缕青烟,拽着一片已形成了巴掌大的烟云,在蔚蓝的天空中,向他热烈的召唤着。

羽队长看到后,一时激动的忘了手中提着的裤子,就失声的喊道:“黑子,我们成功了,我们找到兵站了。”

动情的泪水,也随着他的喊声滚滚而下。此时此刻,不论什么人,如果你了解此时的处境,会由不的你有太多的矜持,你也不可能把你泪水控制的住。假如此刻的烟雾淼无踪迹,晚上的火光没有回应,这支部队往那里去?又带往何方?

车上装载的物资是上千名测绘兵战友的命。一但找不到兵站,他们就会失去保障。他们的生命,和这浩瀚的高原比起来,渺小的如同沙粒一样,就永远消失在这里了。这样的恶果,就是枪毙上你十次百次,能挽回对国家造成的损失吗?

所以,对责任重于泰山的羽队长来说,他的失控,是在情理之中。而此刻的泪水,不仅仅是喜悦,也是对自己的肯定。

黑子在烽火台前还在往火里头到机油,刚到了一点儿,就听见羽队长失声的喊声,吓得他把机油油桶放到地上不敢再到了,他以为羽队长在骂他太浪费了。可听到后面的话,他一楞神,就放开双脚,飞也似的跑到车后边来了。

来到车的后面一看,羽队长一手指着前面,一手扶着车厢,裤子堆在地上,脸上还流着泪水。看到黑子到了,他只是用手指着,哽咽的喉咙说不出话来。

黑子顺着羽队长所指的方向,也看到了那片巴掌大的云烟,下面还连着细细的一道烟线。他立刻明白了他的玩伴、他的乡亲、他的战友的心境。也为自己的劳动没有白费而一时激情涌动,一股热流冲上眼底。

他则过身,一把抱住还没有提起裤子的羽队长,泪水也滑落在了他的肩头。

随着黑子的到来大家,一看这两个老战友抱住在流泪,都是丈二高的和尚模不着头脑。小赵一看,羽队长的裤子还掉在地上,就过来帮着提起来。看着他俩如此的动情,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伤感的事,也不敢多问。

小赵一提裤子,把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羽队长惊醒了,他接过裤子,一边提,一边对黑子说:“你带路,现在就出发。全速前进,越快越好。”

黑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什么也没说,就来到自己垒砌的烽火台前,提起机油桶,把剩下不多的机油,全部倒进火里。顿时,浓烟更浓,直冲云天。他转身来到车里,驾车,就直往那只有一丝细细的青云处奔去。

改变方向的车队,就像去朝拜圣地一样势不可挡的,向着兵站进发。为了避让尘土,还是像雁阵一样人字型排开。每台车扬起的尘土,就像空军飞行表演队一样,托着长长的尾巴,在空旷的高原上表演着。如果能到空中去俯瞰,这一定是一幅人间最壮美的画卷。

羽队长神情愉悦的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景色,心里的感觉和刚才大有不同。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一点都不假。他此时卸去了心头郁闷,就剩下去见兵站的陌生战友了。在这荒凉的大高原上,能见到一个你并不认识的人,比你娶媳妇相亲还要激动万分。不信,你就来试一试。几十天不见一个人是的啥滋味?

小赵开着车,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羽队长的表情。刚才还流泪满面的他,现在却一脸的灿烂,他怎么也像个孩子一样?一阵阴,一阵晴的?

羽队长虽说比他大不了多少,可在他的心目中,远不止师傅、首长。而是一个值的信赖、依靠的大哥哥。他哭过许多次,每次都知道为什么。可刚才莫明其妙的哭,他心里一直是个谜团,好好的为什么要哭?哭的连裤子都不知道提,是不是哭傻了?可现在看,却好好的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得问问清楚了。

小赵侧头说:“师傅,你刚才确实把我快吓死了,我以为你疯掉了。”

羽队长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刚才的狼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样子很难看?让你看笑话了?”

“师傅: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看你的笑话?我只是不明白,你好好的为啥突然变成那样?确实把我吓坏了,我看过你哭过许多次,每次哭,我都挺佩服你有血有肉,有情有意,像个男子汉。刚才的哭,跟平常不一样,我心里就一直纳闷。”

羽队长看了一眼小赵关切的脸说:“你还很年轻,有些事你不懂。刚才我那不叫哭,是喜极而泣。知道我们现在为什么向不同的方向走那吗?”

小赵摇头说:“不知道。往哪里跑不都是你说了算吗?有什么喜极成泣的?”

羽队长用手指着那遥远的一丝烟云说:“你看前面那一片云烟,就是我们要到达的目的地。我刚才的傻样,就是它给我造成的。”

小赵听着羽队长的话,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真有一片云烟,还连着细细的一根烟线,就像风筝一样,在天空中飘荡着。

小赵看是看到了,可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奇怪?一点烟雾,能让师傅变成那样?也太不可思意了。这里面还有别的故事,就又问道:“我看到了,师傅:哪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没见过烟吗?”

羽队长笑着说:“说你年轻,一点也没错。为了那一点烟,我想尽了办法才让它冒起来的,那烟是我让它升上天空的,你知道不知道?”

小赵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能让烟雾升起来?难道你是孙悟空?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就跑了个来回?这也太神奇了。师傅,你可别蒙我。”

“我瞒你干什么?这是真的。不瞒你说,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迷路了,都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就让黑子搞了个烽火台,升起烟雾,告诉兵站的战友,我们找不到他们,这也是求救的信号。兵站的战友们发现了我们升起的烟云,他们也同样升起烟云,告诉我们他们的位置。那冒烟的地方,就是兵站所处的位置,能不让人激动吗?”

小赵越听越神奇,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古老的方法来传递信息,师傅也真能想像得出?什么时候迷了路?别人怎么不知道?黑子做什么台的时候,说是留个记号,也没说是传递什么信息?放火冒烟的时候,说是给土地爷上香。

这师傅和黑子串通好了,在给大家摆迷魂阵,为什么不明白的告诉大家呢?难道他们俩害怕,让我们学会了不成?这也没什么可学的。这么复杂的汽车,他们都倾其所有的教会了,磊个土台放把火的事,还能有什么秘密?

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我的问清楚了,免得让别的的弟兄问起来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让他们笑话。

整天跟队长在一起,队长干了些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不成了笑话了吗?这个队长不是白跟了吗?自己的面子往那里放?那可真叫一个难堪。

赵群力用不解的口气说:“师傅: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就是迷路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即使告诉大家,也不会有什么事,看把你难为的,让人看着心疼。”

“这你就不懂了。我如果告诉大家迷路了,非炸了窝不成。弄不好还会出现几个精神崩溃的弟兄呢,那不就把车队给毁了吗?就连我都有些挺不住了,更何况那些意志脆弱的兵。在这里,人人都有一种危机与恐惧心里,只是大家在一块,没遇到不可战胜的困难与危机,看起来都很正常。一旦有危机和挑战,如果没有正确的手段来引导大家,你想想,那后果将是什么?”

小赵不加思索的说:“只要有你在,我觉得心里挺踏实,大家也这么说,刚才我和刘晓强一块还说你来看。”

“你们两个小鬼是不是说我的坏话?小心我罚你们吃罐头。”

“哪能呢,师傅,刘晓强他说你很严肃,他看到你就有些怕。我就告诉他你并不可怕,是个很随和的人。只是心里装的事情多,得沉下脸来考虑问题,就显的有些严肃了。我还告诉他,你有时像个大孩子一样,是很活泼可爱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师傅。”

“这还差不多,这个刘晓强还真不错,这几趟任务表现的还可以。这么小的岁数,跟我们吃这么多的苦从来不吭声,不愧是将门出虎子呀。”

“什么将门虎子的?是么意思?”

羽队长觉得说漏了嘴,就说到:“我是打个比喻,你还听得清楚得很。你要向他们学习呢。如果你在他那个岁数,还不整天哭鼻子呀?”

“那也不见得,说不定我表现比他好呢。不过刘晓强可真能干,我都费了老鼻子劲擦车,可车总是没有他的车干净。他对他师傅,比我对你还好,我真的还得好好的学。”

“你也有危机感呀?不过你也挺好,师傅我很满意,只不过是太幸苦你了。”

“看你说的啥话?你当新兵的时候,是出了各的对师傅好的榜样,不过那连长师爷,对你这个徒弟可真不赖,我看得出来。”

“你这么说是对我有意见?嫌我这个师傅对你不好?”

“那能呢,你对我的好,我不说什么,可大家对我都有些吃醋的感觉,说我的坏话,你都听说过,气死他们,我才不在乎呢。”

“说起连长,可真是有些想了。离开连队都快半年了,整天忙的没时间去想。上一趟任务出发时我写了一封信,给我连长师傅,他也没回信,也不知道部队有什么变化没有。报纸上说今年大裁军,也不知道能不能裁军到我们部队?如果真裁到的话,那么多的老首长、老战友,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提起老部队,羽队长就有些伤感。赵群力一看他满脸的愁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只是认真的开着汽车,两眼平视着前方的那一片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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