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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夏初(1)

夏天刚开始的时候,悠悠便很自然地和我走在一起。对我而言,悠悠是一份从天而降的礼物,得益于中国航天科技的发展,卫星回收技术十分了得,这份活礼物安然降落在我身边,没有出大的娄子。

麻烦随之而来,要忧心的事情很多,但基本属于幸福的烦恼。

由于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很长时间内,我总觉得隐约有些恍惚不安。太阳照常升起,星河起起落落,我终于相信了这不是梦境。然后我又开始怀疑,悠悠是不是外星人,也许拆开她的肚皮一看,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金属零件。我向悠悠提出了看她肚皮的要求,被她揍了个半死。

“蚂蚁是地瓜,悠悠是香芋,永远在一起。”悠悠说。

我听了美滋滋的,可刚美了一会儿,我就不美了。怕我不明白,悠悠补充说,“香芋是香玉的谐音,意指她是香气扑鼻的美玉。同时又暗合‘湘玉’之音,也就是说,史湘云的可爱可亲,林黛玉的才气容姿,全都集于她一身。”

“那我呢?”我问道。“地瓜就是红薯,也就是很土的意思。”悠悠笑答。我只好苦笑着安慰自己,烤地瓜比烤香芋好吃多了。

此后几天,悠悠在北京忙忙碌碌。我送给她的补达秀她吃了一点,效果马马虎虎。Jeff是悠悠在香港时认识的朋友,他家世代悬壶济世,他也学了一手中医妙术。听说悠悠身体不适,他仔细问了悠悠的症状,说要寄中药给悠悠,悠悠留了我的公司地址。

身体好一点后,白天的时候悠悠在北京跑来跑去,把所有她想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晚上下班后我就去甜园看她,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在房间里相拥看书。她看她的,我看我的。我从家里带了几本我喜欢的书到甜园,其中有我最喜欢的王道乾翻译版的《情人》——后来这些书陆续都被悠悠贪污了。各自看书到半夜,我们深深的吻别,然后我独自回家。一来二去,点点和我日渐亲热,每次一进甜园大门它就狂奔而至咬住我的裤管往悠悠的房间拖。

在相拥看书的时候,悠悠问我都曾经喜欢过哪些女孩子。这个问题以前她在德国的时候,曾经邮件里问过我几次。每次我都避而不谈。苏小妹的事她是知道的,其他感情我则不愿回想起。我总觉得,凭吊记忆里的墓地,是我一个人的事。

大约在好几年前,认识苏小妹之前,我在上海有个女朋友。同她睡过觉,交往了大约多半年。她炒的饭菜十分可口,脾气也好。也曾喜欢过她,但从未有过心旌摇动的感觉。说到底,不是同路人来着。于是我提出分手。她自然大哭大闹,提出和我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她还是处女的事,更让我心烦意乱。当时我的冷酷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里冰凉到底,最终还是干干净净地斩断了关系。干完了这件亏心事,我很长一段时间良心不安自责不已。为了逃避良心的谴责,我决定把她忘记。

悠悠问起的时候,以往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子的样子如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切换,有的历时已久依然清晰,有的早已模糊。我想了想,告诉悠悠,等以后再好好给她讲讲我的过去。

“那么,在等苏小妹的那两年,有没有喜欢过谁?”悠悠问。

“没有。除了你之外。”我回答。

悠悠没有再问下去。

抽空我和悠悠去见了蚊子,蚊子果真被吓了个半死。他倒不是惊异悠悠的回国,而是惊异我和悠悠居然会在一起。

“你是怎么把她搞到手的?”趁悠悠不在的工夫,蚊子偷偷问我。

“你是怎么把梅西西搞到手的?”我反问蚊子。蚊子笑而不答。我倒是关心上次吃香辣蟹他和梅西西闹别扭的事,蚊子摆摆手,说小事一桩,已然春风化雨。我听了悠然神往,遥想梅西西泪飞化作倾盆雨的情景,不知蚊子有何神通,用何种手段安慰她。

悠悠坚持不肯住在我这里,两个人如果住一起,势必挤压各自的生活空间,这样她回国写书的计划恐怕要泡汤。甜园总不能一直这样住下去,在北京找个安顿之处,又成为我和她的共同任务。

这些天忙得昏天黑地,和朋友见面的时间渐少。有天郭部长打电话约我吃饭,我以工作忙为借口想推掉。

“我有正事和你商量。”郭部长一本正经地说。

我倒不好推辞了,只好问郭部长有啥正事,如果急的话我下班就赶过去。

“是这样,我们部里搞了个交友网站,就是为了专门解决部里的大龄未婚青年的个人问题。我准备在网站上把我的资料填上去,写了一份个人介绍。你不是号称文青嘛!我找你吃饭,顺便让你帮我参考参考。”

我听了觉得一阵寒意,想想就这点破事也值得部长请我吃饭,肯定有阴谋,保不准是他又看上哪个软妹子,让我代写情书。我已经帮他代写过好几次,要知道给完全陌生的女孩子写情书是多么痛苦的事!每写一次,我就觉得自己智商又下降了十公分。这次决不能再上部长的恶当。

我眼睛一转,告诉部长,“你直接在电话里给我念就好了,我听听看哪些词句不妥。”

部长清了清嗓子,用他极为纯正又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念道:“尊敬的各位女同志,冒号。还没有配偶的我,现在愈加显得沧桑和沉稳,既玩世不恭,又诙谐幽默,是一个有事业,值得信赖和依靠的熟男。”

“由于事业的巨大压力,脸上略加忧郁和沧桑的表情可以击碎任何一个女人的心灵屏障,宽阔的胸膛可以让女人融入其中,温暖幸福。”

“当我有心事的时候,会点起一颗香烟,寥寥白雾中一言不发,从侧面看,完全能看得出这个男人略显忧愁的性格中却深透着刚毅。无人不会为此感人却无声的画面所感染,所惊叹……”

“我带着一个半框眼镜,深透着一个完美男人文雅、机警、精干、温柔和成熟的韵味,虽然我寡言少语,但往往语出惊人,其话语中透露的深奥道理与深邃的文学功底,让世人震撼与惊叹……”

“我的性格刚毅而深邃,可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世间俗不可耐的纷扰太多,不禁让我对这个世俗的世界产生一丝忧郁和惆怅,BTV7那种娱乐节目自然不适合我这样的男人出现,也不配让我出现在那里。虽然我凛然丰神俊,谈笑气如虹,但这是一种本质,一种自然的内涵,并不是去那种电视节目中耍活宝的资本。低调是一种美德,更是一种习惯,我已经不太去接触那些污浊的娱乐节目了,因为,我只去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如果你喜欢成熟、上进和博学的男士,如果你希望和我一起探讨人生,请和我联系。谢谢!”

听完了部长的这段介绍,我只有一个评价:精彩绝伦。我告诉部长,这段介绍已经精彩之极,根本无需润色,只管发上去就是,保管会有慧眼识英雄的女孩子驾着七彩祥云来接你。

周三晚上,我和悠悠去看了场电影。

时至今日,电影的名字早已忘记。那天所有事情的细节历历在目,清晰可辨,然而就是想不起电影的名字。我的记忆总出这样的毛病,只记得细节,却忘了我要回忆的正题。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悠悠给我发短信,问我最近可有好看的电影,她想和我一起看。我去网上搜了一下近期影讯,影院正在上映的电影没一个看得顺眼。

“刚看了一下,最近上映的好片很多好多,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我当面撒谎。其实也不能算撒谎,电影好看不好看,要看你身边是谁一起。悠悠喜欢看电影,我喜欢悠悠,那我自然应该喜欢陪悠悠看电影,而和悠悠一起看的必然是好片。这是非常简单的逻辑。

“警匪片不要,太闹。动作片不要,太吵。爱情片不要,我看到伤感处会哭。恐怖片不要,我胆子很小。科幻片不要,喜剧片不要,历史片不要……”悠悠明显是故意为难我。

“那你只好看我了。”我答复她的短信道。

“恐怕只能如此。”悠悠答。

我想起我最近几年的悲惨观影史。

最近几年,我到北京后,看电影的两个伙伴是诗诗和水婴。和诗诗约会看电影,我总是心不在焉,刚看完电影就把所有情节忘得一干二净。诗诗问起我来,我常常答非所问。她说哈利波特魔法的神奇,我说天上的月亮像白屁股。我总是这样神魂颠倒,倒不是我有意为之,而是因为我和诗诗看电影的时候,大脑、眼睛和耳朵根本没有工作,就好像没有按Power键的电脑。此时我身上唯一工作的仪器是鼻子。你永远不知道电影院里这些人的味道有多少种,这些味道虽然轻微,但是却是某个人独特而唯一的标记。我常常想,这些身上有香水味、烟味、酒味、汗味、狐臭味、冰淇淋味、刚吃过的晓林火锅味的人们,他们聚集在这样一个黑屋子里,是为什么呢。固然是为了看这场电影,然而他们是如何同时有这个念头,在同一个时间涌入这里呢?不明白。

我就是这样心不在焉,所以和诗诗一起看完每场电影都等于白看。这样也有好处,好处就是下次还可以和水婴再看一遍。不好的地方是水婴乃是个大嘴巴,最喜欢看电影的时候不顾旁人的侧目,随意评论,譬如警察太傻啦,歹徒不够剽悍啦,男女主角接吻不够有力啦,床戏借位的角度不对啦,编剧脑袋坏掉啦,诸如此类。因为水婴是这样的大嘴巴,所以每次和他看片我都看得分外认真,又赶上这几年国内导演集体抽风,因而我就看了无数烂片。

六点半的时候悠悠发了个短信过来:“你还在公司?”“是。这就收拾东西走了,一会儿去甜园接你,晚上我们去王府井新东安影城看电影。”“快到公司电梯旁边的楼梯来。”公司电梯旁边的楼梯?那是公司烟鬼平时吞云吐雾的地方。悠悠叫我去这里干吗?莫非……我心怦怦跳着,匆忙收拾完东西,关了电脑,一路小跑出去。刚进楼梯口,一个温软馨香的身体扑到我怀里。是悠悠!“怎么来公司也不告诉我?”我嗔怪道,更多的是开心。“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们公司地方还真难找,还好以前给你寄过东西,记下了你们公司地址。”悠悠笑道。悠悠是个小疯子,她做事情总是这样带着三分疯癫,又疯得让我爱怜交加,内心柔情无限。温存了一番后,我们挽手去楼下一家港式茶餐厅吃了顿饭,然后坐地铁前往王府井。

地铁里人潮汹涌,但是比起上海的地铁来,北京还是小巫见大巫。北京的地铁人挤人,上海的地铁人贴人。不过最屌的还是春运的火车,春运的火车人压人。

我右手抓着扶手,左手揽着悠悠。悠悠双手环绕,紧紧抱着我的腰。我知道我们这个样子未免让人侧目,赶在三十年前说不定会被抓起来以流氓罪论处。可有什么关系呢?幸福满溢的时候,我和悠悠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我们在建国门换乘一号线,很快到了王府井。夜晚的王府井灯火辉煌,如同白昼。步行街上人来人往。我和悠悠牵着手在人群中穿梭而过。“那边是小吃一条街,”我指着左边的一条街道给悠悠介绍,“我只去过一次,东西难吃无比,是专骗外国鬼佬的好地方。”“我也是半个鬼佬,下次我们去那边吃东西好不好?”悠悠笑。我不置可否。鬼才要吃那样难吃的东西!不过悠悠如果真的想去,我愿意陪她做鬼。反正又不是砒霜,总不见得药死了我。

沿着步行街往前走了大约十分钟,我们到了新东安商场。夜晚的新东安人很少,进去感觉整个商场空空荡荡。新东安影城在五楼,我们坐着扶梯而上。到了五层,悠悠突然不走了。“怎么了?”我疑惑地问。悠悠不答,嘴巴撅着,拖着我的手摇了一摇。沿着她的目光,我看到旁边有家DQ冰淇淋店。原来如此,我笑了。“你等着。”我放下悠悠的手,走进店里,要了两杯芝士樱桃味的暴风雪。店员问我要大杯还是小杯,这时我犯了一个要命的错误,我说两个大杯。看到我拿着两杯冰淇淋走来,悠悠高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最喜欢吃冰淇淋了,”她接过我手里的冰淇淋说道,“不过呢,我又怕胖。所以只吃一口,剩下的给你。”“啊?”我苦笑着,“怎么你不早点说?”悠悠把冰淇淋杯子口朝下倒了一下,说这里的冰淇淋还不错,倒杯不掉。她果真只吃了一口,剩下的丢给了我。我很快尝到自己酿下的苦果。两杯大冰淇淋,这可要了我的命啦!“吃不完的话可以不吃。”悠悠看我一脸的苦相,说道。我如蒙大赦,准备把其中一个冰淇淋丢垃圾箱里。“不许浪费。”悠悠撅嘴道。结果在悠悠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我还是把两杯冰淇淋吃了个干干净净,冻得我嘴巴都麻了。看着我吃完,悠悠显然很高兴。“这就对了!好吃么?”“好……吃……吃……”我哆哆嗦嗦回答。一半玩笑,一半是真冷。

四月份是电影淡季,没有什么特别的影片。我和悠悠在售票处选了半天,选了一场已经开场五分钟的电影。进场前买了爆米花和可乐,这次我学乖了,爆米花买的小杯。看完电影已是深夜,最后一班地铁时间已过,我们打车回甜园。不知是否因为电影的感染,悠悠那天的情绪很好。回去路上她给我讲了很多故事,她讲了自己小时候是如何的被姐姐欺负。

“我姐姐个性要强,长得帅气,像男孩子,个性也像男孩子。她学习成绩好,又能说会道。不消说,从小她就是爸妈的骄傲。家里来亲戚,爸妈总喜欢把她当宝贝似的介绍给亲戚。而我呢,就是没人注意的丑小鸭罢了,一直活在姐姐的阴影下。”

“姐姐的性格霸道,她要的东西必定要到手才肯罢休。我受了她不少欺负。当然啦,我也不是吃素的,受欺负的时候,我就和姐姐打架。别看姐姐比我高大,她没我手快,打架不一定能打过我。”

仿佛为了验证这一点,悠悠示威似的对我扬起了她小小的粉拳。我点头表示认同她的武力炫耀。她接着说:“后来我们年龄大了一点,架是不打了,改为唇枪舌剑。她又没我嘴巴快,说也说不过我,经常被我气得哑口无言。”“听起来不像你姐姐欺负你,倒像是你欺负你姐姐。”我评论说。悠悠笑了一笑。路边的街灯昏黄,照进飞驰的出租车里,光线忽明忽暗。悠悠半靠在我身上。

“我和我姐姐就是冤家,见面就吵架。如果真论起来,她倒没欺负我什么,但是我就是觉得活在她的阴影底下。后来终于想通了,姐姐的性格强势,喜欢控制所有的事情,而我呢,最讨厌别人控制我,所以要拼命挣脱。我要强的性格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我们这家人都有点古怪,老爸是工程师,现在去了澳洲当太极拳教练。老妈呢一点不像是老妈的样子,从来不关心我。我初中时胸开始发育,以为是自己得了病,又不敢告诉老妈,自己找了布把胸口缠起来,就这样缠到了十七岁,而老妈居然没有任何怀疑,也从来没问过我。你能相信有这样粗心大意的老妈?”

听到这里,我偷偷瞄了一眼悠悠的胸口。怕悠悠注意到我的不良企图,我看了一眼赶紧转移视线。

悠悠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她的头靠在我肩膀上,继续说道:“姐姐也是,大了后满世界跑,结婚后也不安分,去了日本学做法国料理。学成后回到上海当调酒师,是带女伴回来的——我姐姐有同性恋倾向,我早发现了,一直不敢告诉我姐夫。不觉得我们这家人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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