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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越近,越难读懂的美国人(1)

谁说了算的幸福

接待家庭的妹妹在门上贴了两张纸,上面有“最酷的话”。我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眯起眼睛看见一段:

Do you ever dream, Forrest, about who you’re gonna be?(佛瑞斯特,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啊?) Who I’m gonna be?(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Yeah!(是的!)Aren’t I going to be me?(难道我就不能做我自己吗?)

——Forrest Gump and Jenny Curran(《阿甘正传》中阿甘与珍妮的对话)

我和S小姐聊天,她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四十八岁,没有结婚,所以大家称呼她“小姐”。接待家庭里的爸妈去澳大利亚度假了,她在我家住。她穿着红色橄榄球队的T恤,头发乱糟糟的。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结婚,不明白她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老年公寓里等着苍老的降临。她会在课堂上说一些老年公寓里发生的搞笑的事,比如有些孤独的老人会买苹果放在公寓外面还留个条等人来拿,老人隔一会儿跑出去看一下,如果苹果还在那儿的话,他们便会很丧气地回去。我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能如此轻松地谈论这些老人,因为我仿佛看到了她的未来。我都替她难受,在这难受的一刹那,我又仿佛看见了我的未来,于是我选择不再想下去。

狗在睡觉,呼噜声很大,没有其他的声音。外边很黑,我知道这黑暗中有蚯蚓翻泥,有小草吸水,狐狸会出来,兔子会狂奔。但是黑暗静默了一切,两只狗的呼噜声打破了这静默。

“唉,我觉得我到这里来了之后,一天到晚都有奇怪的想法,”我笑着说,“我真不知道我在北京的同学会怎么看我呢。”

“他们都在忙些什么?”S小姐问。

“学习,上好大学,找好工作,过幸福生活。”我实话实说,虽然我持怀疑态度。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幸福生活?”

“没有办法,竞争激烈呗。”我耸耸肩。

“那如果一个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法成功呢?”她抬起头,“第一永远只有一个。”

“……失败者。”

我恨这个词从我嘴里说出来,但是还有什么更好的词吗?

“我不明白,”她轻轻地说,“这又不是他的错。”

“我也不明白,”我说,“就像是丛林法则一样,弱肉强食吧。”她放下手机,静默了一会儿。

“疯狂。”她说。

“你觉得那些找到好工作,嫁了个有钱人,生活在这个高度,”

她把手举过头顶,“你觉得他们真的幸福吗?”“我觉得……至少在别人眼中是幸福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现在社会的标准。”“的确,大城市里就是这样。”她说。“比如说纽约。”我眼中浮现出那个抬头看到一线天的地方,“女孩只跟成功男人约会。”

“对,的确是这样……但是你知道吗,”她坐起来,“我去过纽约,事实上我和那些男人聊过天,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他们不会娶那些城市女孩的,要不就娶从小地方来的女孩,或者是外国女孩。”

“什么?”我说,“那那些纽约女孩怎么办?”“谁知道啊,没人在乎。”她轻蔑地一耸肩。“没人在乎”这四个字让我一震。没——人——在——乎!“难道你会想和那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吗?她们永远都不会满足。”她大声说,“给她们这个她们想要那个,一辈子都想着向上爬,多可怕!”“可是我们……都是这样的啊,”我喃喃道,“就像电影散场一样,所有人都在往外走,你往回走,不被踩死才怪。”“那有什么关系,至少你看到了电影啊。”她说,“如果所有人,所有人全都在疯狂地往一个方向跑,我真的不觉得他们会幸福。”我低下头:“我其实真的不知道幸是什么。”“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做你自己啊!”她大声说,“你何必去用社会的标准来套你自己,这才是不幸啊!”“做自己!”我抬起头,“不跟随社会的标准,不去追名逐利,不去努力挣钱,怎么对得起家里人?这难道不是自私吗?”“天,难道你认为不停地追求名利不是自私的行为吗?”“可是当你的家人希望你能够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挣很多钱——只有那样他们才会快乐!”我感觉我特残酷,把现实血淋淋地说了出来。“什么样的家庭会希望孩子这样!”她睁大了眼睛,表示很不解。“所有!所有家庭!”我几乎叫了起来,“所有!”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不能理解。”她摇摇头。“我也不能……”我叹口气,“虽然我生活在一个那样的环境下……我不能理解,我不知道为什么。”S小姐以前跟我说过:“我们爱一个人是因为他是谁,而不是因为他创造了什么,他拥有什么。”

我们的价值难道不是由我们所创造的价值所决定的吗?

“原始的我就像一张白纸,而我创造的价值是上面的色彩。没了色彩谁都一样了,为什么要爱一张白纸?”我告诉她我的想法,“我觉得我们爱的是色彩。”

“那如果有些人没有色彩呢?天生就没有那些才能,天生就是一个怎么做都不如别人好的人呢?”“……失败者。”我小声说。她苦笑,摇摇头。我想起了霍莉,她睡过我的床,住过我的房间。或者说是我睡在她的床上,住在她的房间里。大家总是提起她,霍莉、霍莉、霍莉;但是他们提起她的时候总是有一点别扭,他们总是在特定的时候提起她。“霍莉来电话了,”美国爸爸看着外头,漫不经心地说,“她说她下个月要回得梅因一趟。“哪个霍莉?”美国妈妈眯起眼睛。“还能有哪个霍莉。”美国爸爸说, “就是那个以前和咱们住在一起的霍莉啊。”“住在一起?”我兴趣来了,“也是一个交流生吗?”美国爸爸摇了摇头。“那是女孩们还小的时候的事了,”妈妈解释道,“好几年前的事了。”我看着美国爸爸,他看向美国妈妈。“霍莉,”美国妈妈坐直了说,“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心地非常好,又很信上帝,我们都很喜欢她。”“喜欢归喜欢。”美国爸爸嘟囔了一句。“的确,喜欢归喜欢,”美国妈妈说,“可是她犯下的那些错误几乎毁了她。”“不好,非常不好的错误。”美国爸爸补充道,“她在高中的时候就生了一个孩子,然后辍学了。”他说得很简洁,简洁得残酷。“但她一直是个好女孩,”美国妈妈温柔地说,“她和我们去同一个教堂。那时她已经十八岁了,和父母断绝了关系,又不上学,天天只和那帮男性朋友混,于是我们就劝她,把孩子送去收养,如果她愿意的话,她还可以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我们爱她,但是我们恨她犯下的错误。”爸爸说。“对,”妈妈轻轻地拍着爸爸的背,“她是个好姑娘,我们都爱她。”我一直对这个生了孩子然后辍学的女孩儿有很多疑惑。据我所知,她后来把孩子送走后又开始找男人,最后弄得美国爸妈家里一团糟。当时克里斯汀和莎拉还在上初中,一个这样的女孩就住在隔壁,每天晚上睡在我现在睡的床上,虽然那是个单人床,但是谁知道睡着的是不是一个人。

最后爸爸受不了了,他说:“你走吧,你住了七个月已经够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走吧,愿上帝保佑你。”于是她走了。五年后的今天,我在教堂见到了她。妹妹们都很兴奋,因为听说她现在有了个女儿,和一个在军事基地工作的人结了婚,住在密苏里。听说她很幸福。可能在中国,她都没有幸福的权利了。在我想象中她是一个极漂亮的金发女郎,可是我看到的是一个肥胖的、抱着不听话的女儿的矮个子女人。我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些什么,我想从她的动作里、她的表情中挖掘出些什么,我想看到她的愧疚、她的悔过、她的痛苦。可是我错了。她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抱着女儿。她的身体像一个膨胀的蛋糕一样,胖得层层叠叠。她转向我。“Hi!”她轻柔地说。我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是一张年轻的脸,那张脸上有什么东西,我说不出来。

三岁的女儿朱莉很不听话,不停地哭叫,还试图溜走。每当朱莉想爬出去的时候,霍莉都会伸出一条腿抵住椅子,不让她爬出去。她穿着一双仿皮的旧鞋。

朱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到了霍莉的钱夹子,她把它高高地举起来:“换……换换……”“朱莉,不行,不行。”霍莉把钱夹子拿过来,一只手梳理着头发,“朱莉,过来。”朱莉张着嘴,流着口水,想从椅子底下爬走。

“朱莉,回来!”她一边看着牧师,一边把掉在腿上的头发掸掉,“回来,朱莉。”朱莉并没有回来的意思,于是霍莉把哭叫的女儿抱起来,脸贴着她不断扭动的背,“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额……唉……尼!”朱莉口齿不清地模仿着,“额!”她笑了,做出最夸张的嘴形,小声但明显地说:“我——爱——你!”朱莉咯咯地笑了。我看着她的脸,看见了幸福。

上帝的孩子

第一次见到麦克的时候,我就很不喜欢他。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笑容,他那在我看来很不正常的笑容。

麦克是Walnut Creek教堂青年组织的牧师,五十多岁,动作迟缓,有些驼背,头发花白,总是穿一件很旧却很干净的灰色夹克。

他的笑容是最令我不舒服的地方。

因为他总是微笑着——无论是见到谁,他都在微笑。他反应很慢,说话也很慢,所以每次见到他,停下来问候都要耽误很久。

“Gogo,今天过得怎么样啊?”麦克微微笑着,慢慢地转过身来跟我打招呼。

“挺好!”我嚷了一声,就想快点跑开。因为麦克又开始笑——那种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龄与身份的笑。

我全身一颤。“那就好,那就好。”麦克又慢慢地说,“祝你有个好心情!”我急急地点头,走开了。这样一个满脸皱纹、反应迟缓的人,竟然有那样婴孩般的笑容。真是让人一想到就打寒战!我从来不敢直视麦克的脸,因为他的笑令我觉得很难受。我们去芝加哥的时候,我的好朋友Lizzie来看我,麦克过来打招呼。

“你是Gogo的朋友啊?”他又开始笑。真可怕!那样纯真无邪的笑容绽开在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的脸上,感觉真是奇怪!Lizzie愣愣地点点头,我赶紧找机会把她拉开了。

“你们这个带队的,”Lizzie悄悄跟我说,“怎么感觉那么猥琐啊!”“你也觉得了?”我跳起来,“我觉得很奇怪,不是猥琐,就是感觉……他很不正常。”和Lizzie达成这个共识之后,我更加觉得麦克奇怪了。但是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也是一个非常受人尊敬的人,只是他的笑——在西芝加哥的时候我们要去Glen Arbor教堂做义工,我们拿着他们复活节活动的宣传单,要一家一家地敲门宣传。我心想:“天!我是不信上帝的,这让我怎么宣传啊!这不是背离我的信仰了吗?”这时,麦克走过来跟我说:“Gogo,我把你分到和我一组了,你不用说话,我来说就行了。”第一次那么感激麦克,但同时又暗地里皱了皱眉头——怎么跟他一起!

我们分到的社区是一个非常有钱的白人社区,那些房子实在是漂亮,而且每家几乎都有非常名贵的狗。我在敲门之前总是很担心,因为麦克的笑容很不寻常。的确,那些有钱的主人们可能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看见麦克就立马转来看我,麦克说话很慢,我怕他们不耐烦,所以干脆全替麦克说了:“您好,我们是Glen Arbor教堂的,我们的教堂就在西芝加哥高中对面,您如果不知道的话可以参见这张宣传单的地图。我们在复活节的时候有……”

一般人家都非常乐意地接受我们的宣传单,麦克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笑。

“祝您有个好心情!”每次当别人都快把门关上了,我都已经往台阶下面走的时候,麦克才缓缓地微笑着说。

然后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但是麦克不在乎,他还在笑,笑得很开心。

“想到这些人说不定能去教堂,说不定能被上帝拯救,我就很开心。”他轻轻地说,“他们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真的不想看见他们下地狱——上帝总是好的。”

我咬着嘴唇,低头走路。麦克!你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吗?他们很多人都和你差不多大啊!他们在这样的年龄,已经有了这么漂亮的大房子,屋子里满是昂贵的壁画和花瓶,宠物都是几千美金的纯种——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当我们站在别人台阶下抬头把宣传单递给他们的时候,他们是那些选择接与不接的人——他们是那些上层社会的有钱人。

但是麦克显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微笑着,就像平时一样。“你会不会累了?”他关心地说,“这一家我来说吧。”其实当时我不累,只是不喜欢看到两个阶层不平等的对话场景,

但是麦克已经把门敲响了。他敲了三次,才有人来开门。那是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他皱着眉头伸出脑袋来。“谁啊?”他说。麦克刚要说话,就被一阵急促的狗叫打断了。屋子里两只纯种的非常漂亮的斗牛犬正向门冲过来。“操!闭嘴!”男人回头大嚷一声,但是那些狗还是在狂吠。麦克努力地提高声音,可是那个男人根本没看他,他在试着让他的狗回去。“足球!足球!回去!”他大叫。他的狗叫“足球”。“您好,我们是Glen Arbor教堂的——”麦克的声音完全淹没在狗吠当中了。男人压根儿就没注意他,摆摆手示意我们走开。麦克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看着我:“那——咱们就走吧。”他轻轻地说。这次他没有笑。正当我们抬脚准备走下台阶的时候,一只狗忽然从门里面蹿了出来!我都没来得及叫,它就从我和麦克之间挤了过去,迅速地跑上草坪。“足球!足球!”男人冲出来,“停下!”那狗根本不听他的,一会儿就消失了。完了。我们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好。“给我把门打开!”男人忽然冲麦克大吼一声,“现在好了,我还得去追我的狗。”喂!是你的狗自己跑出来的啊!我愤怒地想。可是麦克大跨一步,把门给他拉开了!“我们能——能帮上什么忙吗?”他真诚地说。“帮忙?”男人一皱眉头,“给我开着门,我得进去拿链子!”“好,好。”麦克微笑着把门拉开。“我来。”我看不惯这人的专横,皱着眉头想把门拉过来。让麦克这样年龄的人给他开门,真是可笑!

“没事。”麦克轻轻说,然后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竟然又开始笑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男人很快就出来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冲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骂脏话。麦克关上门,说:“咱们走吧。”他走在我前面——花白的头发、驼背、灰色的旧夹克。他走在这些豪华的大房子中间,明显是一个外来者,一个局外人。但是他却微笑着,仿佛真的有什么事那么美好一样。“麦克,你说他找不找得到他的狗啊?”我问。“我不知道,”麦克说,“但是我真希望他能找到。”我点点头。“我刚才在为他祈祷,希望上帝能够帮助他。”麦克说。我忽然记起麦克为那个男人拉开门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他脸上浮起同样的微笑——纯真、平和、婴孩般的微笑。

有些人你永远不会懂她——玛莉亚

我走进文学课的教室,发现教室的右半边挤满了叽叽喳喳的高二学生;在一张大桌子旁,玛莉亚一个人坐着,盘着手臂,黑色的卷发从眼睛前滑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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