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童子见劝不住九尾狐,就换了个方向旁敲侧击说:“姐姐想要参观我这红铁城当然没问题,依我看,姐姐你倒不如像我一样找座深山隐居,享受一下宁静的日子。到时候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给你盖一座比我这红铁城更大更气派的城,如何啊?”
九尾狐笑道:“我倒是真有些羡慕弟弟你的生活,可惜你是早已报了深仇大恨,了却了夙愿又得高人化解怨念,才能这样放得下,而我夙愿未除、怨念犹在,旧仇没报又结新恨,光说这日本的弹丸之地上,我就有两个仇人,一是当年封印我的安倍家,特别是安倍晴明和安倍泰亲;另一个就是对杀生石进一步破坏,对我落井下石的密宗分支真言宗,那和歌山中的真言宗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真想看看他们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去赴死。”
酒吞童子配着九尾妖狐从红铁城最高的阁楼一直逛到一层,九尾妖狐都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如果是他们趁机逃出红铁城倒还好说,因为外面已经被花开院才藏的人围得铁桶一般,不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至少不可能不声不响的就逃走,正怀疑着,九尾妖狐突然想到,便问酒吞童子说:“你这红铁城有没有地下室啊?”
此话一出,酒吞童子的表情僵住了,因为他正是嘱咐七班藏进了地下室中,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还在那里,这地下室可是只有一个出入口,如果被发现想逃非常难,虽然地下室入口隐蔽,但是九尾狐盯着酒吞童子的眼睛,恐怕说一句谎就会被立刻识破,现在就算发现了七班藏在红铁城,酒吞童子还是有说辞撇清关系,可是一旦在这骗了九尾妖狐被发现,这关系就难以摆脱了。“有是有,不过没什么好看的,只是我用来藏酒酿酒的地窖而已。”
“没事,去看看吧,能被酒吞童子收藏的酒,我也是相当好奇呢。”
酒吞童子只能忐忑的领路去了地下室,只恨当初设计城堡的时候没有多考虑一层,多设计几个暗道密室,如他所料,七班目前就躲在地下室的酒窖里,而且这酒窖虽然放着很多酒桶,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不但只有一个入口,进去一看基本就是一目了然,但是当九尾妖狐和酒吞童子走进地窖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七班的踪影。
九尾妖狐撅了撅嘴,很明显是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敲了敲那些酒桶,一连几个也确实都是装了液体的,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是这酒桶实在太多了,酒味那么浓也实在不怎么好闻,九尾妖狐没办法只好赞叹了一句:“你这酒也是够多的,厉害。”便回了上面去,没过多久就离开了红铁城,酒吞童子也奇怪叶贤他们究竟藏哪去了,送走九尾妖狐后酒吞童子就立刻回了酒窖,却发现七班和花开院三郎明明就在酒窖里,刚才却一点都没有看到。
“你们刚刚躲哪去了?”酒吞童子问。
叶贤敲了敲酒窖的墙壁,笑着说:“幸好你这城堡里所有的墙都是铁的,不然我们也难逃一劫啊。”
原来在九尾妖狐马上要进酒窖的时候,叶贤和阿佩尔都以为死定了,甚至霜月已经决定血拼一场了,但是血淼眼的意志小血却在关键时刻提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原来血淼眼拥有控制血的能力,而血液的主体之一——血红细胞含有大量的铁元素,所以只要稍加利用,就可以转化成为在一定程度上控制铁的能力,尤其是在周围就有大量铁的情况下,叶贤很轻松的就筑起了一道铁皮墙,七班就藏在真墙和铁皮墙之间的夹层里躲过了一劫。
“他们没在这里找到我们,是不是应该撤走了?”叶贤抱着一丝侥幸问。
阿佩尔白了他一眼说:“哪那么容易就撤了,肯定还在红铁城周围围着呢,酒吞童子,麻烦你去派人侦查一下,我们需要掌握对方的动态。”
叶贤有点着急的问:“那我们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阿佩尔淡定的说:“封印九大恶兽的器皿又不是只有鲨鳉壶一个,鹿角盅、镇心壶、网月笼、御神木、隐雷环、土零坛、八尺镜,明明还剩下其他六个,只要让他认为继续追我们讨鲨鳉壶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他自然就会撤退。我想他之所以想要鲨鳉壶,恐怕就是为了里面的鲛肌吧。花开院才藏要做成的事情必然需要消耗很多的能量,如果有鲛肌这个快速补充能量的充电器,就是事半功倍了、所以也更不能让他如愿。”
“我看不一定。”花开院才藏说:“现在我才想起来,我曾经偷听我哥哥和别人的谈话,他曾经说过一人只要负责一个就行了这样的话,我猜,他可能并不是一个人,如果是这样,他就可以跟我们耗下去了,”
酒吞童子倒是豪爽的说:“耗下去就耗下去吧,我这里物资充足,去外面采购的人估计他们只敢检查一下也不敢拦着,你们想要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这红铁城从建成到现在就没招待过客人。”其实酒吞童子招待过的客人也只有两伙人,除了七班,就只有源赖光一行人了。
在红铁城花天酒地了两天,花开院才藏的人终于撤了,而底比斯的支援也随后赶来,让叶贤非常安心的是,前来支援的正是何战。叶贤和何战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回底比斯一路上都在聊天,但是何战甚至没有回底比斯,在开罗就和七班分手了,说是还有其他任务要去完成,七班回底比斯这一路上还是相当的顺利,不过这一趟却带回了两样比较麻烦的东西,一个是鲨鳉壶,另一个则是花开院三郎。如何处置连阿佩尔都犯难了。鲨鳉壶其实还好说,大不了上缴国家、上缴组织,推给底比斯高层去处理也好,但是花开院三郎在底比斯处境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