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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铁铉说,他去年在灵岩寺许过一个愿,今年该捐二十两银子给庙上,这是不能失信于神灵的,他这几天衙门里事多,走不开,想请他们俩代他去上上香,把捐银送给庙里。

虽是善事,铁凤有点嫌远,灵岩寺不是在长清县境吗?好远啊。她从没去过。

说起天下名山古刹,曾经出过家的孟泉林如数家珍,他说灵岩寺那可是一座名刹,塔林尤为壮观,与天台国清寺、南京栖霞寺、江陵玉泉寺齐名,并称为天下寺院四绝呢。

铁凤笑道:“一说起寺庙,孟师傅就来劲了,如数家珍,这灵岩寺你也去云游过吗?”

孟泉林也在灵岩寺挂过单,听过云游到那里的五台山大法师参禅讲学。

铁凤被师傅勾起了兴致,也就鼓动孟泉林替父亲走一趟灵岩寺,她在家早呆腻了。

铁铉玩笑地说,孟师傅教枪捧则可,别再教下去,把我女儿也度化到佛门去呀。

铁凤说:“爹你别害怕。那得有根基、有造化才行,我的凡根未了啊。”停了一下,她又说:“那我们收拾收拾,明早上上路。”

铁铉却说不能等明天,马上得走。到灵岩寺百八十里的路程呢,明天起程,当天赶不到的。

让他们贪黑赶路,这可有点强人所难,什么大不了的急事呀。铁凤撅起嘴不乐意,既然急,那你事前怎么不早说呀,还是心不诚。

自从住进铁府,铁铉待孟泉林如西席贵宾,从没张口求过他,这点小事再推三阻四,不是太不仗义了吗?他二话不说,答应今个走,早走晚走一样,贪黑赶路凉快,还说让铁凤去见识见识灵岩寺的塔林,挺有意思。

铁凤只好顺从,铁铉这才放心,叫管家包了银子送来,他急匆匆地往前面去了。

铁铉赶囬第二进院子客厅,原来是道衍和尚坐在那里安闲地喝茶呢。铁凤牵马路过窗下,看见一个和尚坐在里面,就问从客厅里出来的丫环:这个和尚就是灵岩寺的吧?

丫坏也说不准,不是护国寺的,就是灵岩寺的,再不,就是千佛寺的。

铁凤嘲笑那丫环,你还能报出几个庙名啊!她很奇怪,父亲一边让他们代他去还愿,一边又在家接待和尚,父亲怎么忽然有了佛缘了呢?

孟泉林说,令尊大人可能是有高人点化,大彻大悟了。

铁凤不信。他问孟泉林,不去会会这和尚参参禅啊?

孟泉林着急赶路,就说,他这半路出家的人,没念过几本经,一参禅就得出乖露丑,他最怕见有道行的长老,就如同顽劣学生怕见老师差不多,他说还是免了吧。

铁凤忍不住直乐。

他师徒二人走后,天色渐晚,晚炊的烟雾笼罩济南城的薄暮时分,铁铉带家仆亲自打开后门,放朱棣一行人马悄然从后角门进入府中。铁铉要跪下去行大礼,朱棣双手拖住他,很亲切地说:“我不是以藩王身份来见你的,我也没把你当成山东参政。我只是你一个朋友,来叨扰一顿饭吃。”话说得很朴实、诚恳,样子像故友重逢。

铁铉一边与他同行,一边说:“殿下这么说,下官可不敢当。”

朱棣说:“又来了!不要一口一个下官。我朱棣也应该有推心置腹的朋友啊。我讨厌我现在的地位,连朋友都对我仰视,谁肯真心待我!”

铁铉说,难怪有人说殿下是当今的信陵君、孟尝君。很多怀才不遇的人都愿投到殿下门下,得到荫庇。

朱棣摇摇手,请铁公千万别这么说,他都害怕了。

铁铉说,礼贤下士是好名声啊,何惧之有?

朱棣耿耿于怀地说,世上很难做人啊,你说你礼贤下士,可有人密告到朝廷,说你私招死士,藏污纳垢,这不是说我在准备谋反了吗?

铁铉说,是黑是白,天下自有公论,殿下倒不必在意。

他们已来到客厅门口,道衍在台阶下稽首相迎。

朱棣进门前,说他只有一个要求,他想安静一点,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从他秘密潜入济南的举动,铁铉就明白他的心理了。更何况,道衍法师也已经关照过了。铁铉想过,朱棣这样潜踪匿迹地北归,一定是与朝廷闹僵了。铁铉没有得到皇上旨意,他不能不依礼接待朱棣,何况朱棣历来敬重他。这是公事公办,只要朱棣没削去封爵,他还是王爷。但铁铉做人有他的准则,他也不会与朱棣靠得太近。

铁铉随即对管家吩咐说,告诉门上,燕王在府上的日子,官客私客一律谢绝,就说老爷外出了,两天后回来。

管家答应后自去。朱棣满意地说:“谢谢,让你为难了。”

晨钟暮鼓天天敲,早晨坐化和晚上圆寂的和尚除了墓塔有别,还有什么不同?是否叨扰铁铉,朱棣曾犹豫再三,怕朋友背上“燕党”罪名,如果朱棣不做逆子贰臣,“燕党”也就子虚乌有了。老虎变成猫,就没人害怕了,可哪个老虎愿意变成猫呢?冤家路窄,想打发的没打发掉,想留的的也留不成,三十六计走为上。

灵岩寺背后有一座拔地而起的灰白色大山,就像从天外飞来的一扇巨大的石屏风,壁立千仞,这大概就是灵岩名字的由来。它给古老的灵岩寺增添了雄奇、空灵的色彩。

号称中国四大塔林之一的灵岩寺塔林也果然与众不同,不亲眼来看,你想象不到和尚坐化后是怎样在瓮中塔里长眠的。

孟泉林和铁凤在栉比鳞次的塔林里走动着、观览着。

铁凤望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和尚坟,觉得奇怪,怎么外表有这么大差异呢?有钟形的,也有有鼓形的。

孟泉林告诉她,这是有不同的讲究的,早晨坐化的和尚,墓的形状就是钟形的,晚上坐化,必是鼓形的。

聪颖的铁凤立刻明白了,这必是取晨钟暮鼓之意。

孟泉林说:“正是。”

两人向前走着,孟泉林突然说:“你没发觉你父亲对我们撒了谎吗?”他这种感觉,是方才向灵岩寺方丈替铁铉捐银子时产生的。

当时铁凤也有同感,是呀,方丈一见他们拿出二十两银子,好像挺吃惊,甚至说到铁铉的名字,他都有陌生感。也就是说,有可能她父亲并没来灵岩寺许过愿。

铁凤不好说父亲撒谎,她争辩说,那方丈倒也把银子收下了。

孟泉林说:“这话说的,白给我送银子,我也照收不误啊,没听人说吗?出家人不贪财,越多越好啊!”

铁凤哈哈大笑,她说师傅也算是出家人,这么糟践和尚,小心遭报应。

孟泉林说他属于能出世更能入世的和尚,天上人间两不管,佛不管他,皇上也管不了他。

铁凤说,那你可是齐天大圣了。他说出的怀疑,加重了铁凤的疑惑,父亲确立好像是有意把他们支得远远的,难道是有什么事背着他们吗?

“不是我们,”孟泉林说,可能只是背着他,铁凤是他女儿,只有孟泉林是外人啊。

铁凤说:“不至于吧?我们家没把你当外人吧?”她怎么也想不出,家里出了什么事,值得父亲这样小心翼翼。

铁铉家这时正热闹,天虽晚了,也得让这些饥肠辘辘的人饱歺一顿啊。铁铉夫人亲自在厨房里坐镇,很快就四凉八热地上菜了。

外靣的大歺厅闹闹哄哄,吃得正热闹,由管家陪着道衍和尚和众随从在喝酒吃饭。

房门紧闭的小歺厅里就安静得多了,饭桌两端分坐着铁铉和朱棣,他们又客气又斯文。

一杯酒落肚,铁铉没话找话,恭维燕王殿下,一路上分毫不取府县,不扰地方,是清廉表率呀。据铁铉所知,途经的江苏、山东各府县,都知道燕王离京北归,都准备款待殿下的,大家三天两头探问、通风,却一点消息没有,都以为殿下改道了呢。

朱棣想拢络铁铉之心,就不想以冠冕堂皇的话敷衍,以实相告才显出对朋友的信赖。他说自己没有那么清廉,也是不得已才消声匿迹的,皇上倒是好皇上,如果被一群奸侫之臣包围,他也没办法。他不得不时刻防着发生不恻。

他能对自己说实话,铁铉也对他有了好感。他就说,殿下好像有难言之隐,连铁铉都风闻,燕王这次进京朝觐,主动要缴王印、册宝,消除了民间不少非议呀。

朱棣叹道:“即使这样,依然被人猜忌,我虽正大光明出京回藩,却如同逃难一样,甚至昼伏夜出,你这里是我再三斟酌才决定拜访的一站。”

铁铉很感动,他也趁机巧妙地劝阻朱棣,让他放弃非分之想。他说:“谢谢殿下对我的信赖。我想,乌云不能永远蔽日,他们疑心你要谋反,殿下只要安分守己,不反,那一切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朱棣忽然问,在山东地面的官场上、私下里有何议论?也有不利于他的言论吧?

铁铉以实相告,当然有。老实说,当初太祖皇帝驾崩,殿下挥吊丧之师南下,他都觉得不妥。今天说了也无妨了,他去看殿下,并不仅仅是为尽地主之谊,而是受皇命在观察动向的。

朱棣说:“你当时对我印象不佳,是不是?不然不会把那颗东珠退回来,是这样吧?”

铁铉再次说明,东珠太贵重了,他承受不起,没有别的意思。他进一步说,殿下在藩王中势强功高,本来居于领袖地位,新天子刚即位,即使他毫无不良之意,那样招摇过市,在常人看来,也有恃强凌弱、危及朝廷的感觉。

“当时我是欠考虑,”朱棣绝不会承认有非分之心的,白盔白甲奔丧,他说是想造一种声势,因父皇是戎马起家,愿以白盔白甲的军旅为他送行,却不料适得其反。停了一下,他问:“那么,现在足下对我有所改变吗?”

铁铉委婉地说:“如不然,我会找各种理由婉拒殿下的。”

朱棣说,到不到济南叨扰,他也曾犹豫再三,他怕走露了风声,对足下不好,无形中成了燕党,那我就对不起朋友了。

铁铉笑道,除非殿下日后真的做了逆子贰臣,否则有什么关系?他铁铉尽可以大张旗鼓地接待殿下,不怕人说。

“铁公果然仗义。”朱棣端起酒杯说,试探地问,“铁公,你看未来天下走势如何?”

铁铉说:“殿下要青梅煮酒论英雄吗?还是要听陇中对?”

朱棣哈哈大笑。

铁铉说:“上次在临淮关作别时,殿下说过一句话,我想了很久,百思不解,能当面请教吗?”

朱棣说他怎么不记得了?即使说了什么,也一定是随便说说的,未必走心。

铁铉说,殿下是何等睿智之人,你会不走心说话吗?怎么可能把重要的话忘怀呢?

朱棣说:“足下这是褒还是贬啊?那么请说吧,是哪一句?”

铁铉说:“殿下当时说,本藩别无所求,将来你我倘在危难时相见,先生肯高抬贵手就行了。还记得吗?”

朱棣说:“好像有过。不过没有特别的意思在里边。”他是这样解释的,人生在世,前事茫茫,谁也难料定会遇到什么样的坎坷、灾难,这种时候,总是需要朋友提携的,比如今天,如果足下不答应他来打秋风,他岂不还得在破庙里受清风吗?

尽管铁铉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却也不能再深问了。

朱棣又接续前言说:“足下还没回答我的发问。”

铁铉目不转睛地盯着朱棣说,天下大势,风云变幻无常,有时也不好说,但铁铉以为,当今世上,天下能否安定,在燕王身上。

朱棣大吃一惊,张着嘴半晌合不拢。他后来说:“这未免言过其辞了吧?上有君王,下有黎庶,我怎么会有如此举足轻重的作用?先生别吓唬我呀!”

铁铉很真诚,这并非危言耸听。朝廷如今担心的并不是北元边患,担心的是藩王势大压人,这是朝廷削藩呼声高涨的原因。朝廷削藩,藩王当然恼火,便由抵制、联手到积蓄力量准备抗衡,朝廷一得到藩王私募军队的消息,当然视为谋反,就愈想用暴刀铲除,在藩王这边,觉得这是官逼民反,反也削,不反也削,不如索性反了……殿下看,如此循环往复,是不是愈演愈烈?到头来是天下生灵涂炭,国家衰微,殿下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吗?

朱棣不能不叹服铁铉所论之精群,不过他又说,足下这是各打五十大板啊,难道没个里表了吗?

铁铉也说得直言不讳,若能讲清里表,哪还会有胜者王侯败者贼的说法!

朱棣沉思有顷说:“以足下之见,这场争端不可避免吗?”

铁铉说:“可以呀。若不然,我为什么说天下安定与否,系于殿下一身呢?”

朱棣说:“足下这么说,我可承受不起,我哪敢承担天下兴亡的重责呀!退一步,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有办法力挽狂澜吗?”

铁铉说:“当然有。朝廷不是对殿下不放心吗?你让皇上彻底放心,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朱棣脸色明显的不好看了,他说:“不知我怎样做朝廷才能放心。”

铁铉的办法是,带头撤藩,缴回印信、册宝,真心诚意地交出所有军队,如再彻底些,干脆回南京去过赋闲的日子。

朱棣心里发笑,这不是呆话吗?老虎变成猫,当然不让人害怕了,可有哪个老虎肯变成猫呢?朱棣言不由衷地说,铁铉出的主意,正合他意,囬南京时,他负荆请罪上殿,已经要缴还印信、册宝了,但皇上不允啊。

铁铉心里暗笑,不客气地说,真心说的和虚应故事,那能一样吗?

这等于指责朱棣是在玩阴阳两手,他不悦地说:“先生说我是矫情,是虚情假意的计谋?”

铁铉说,这至少是仁着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殿下聪明,但滿朝文武也都不是傻瓜呀。

朱棣情绪显得很低落,默默地饮干了杯中酒,说:“我有点醉了。”

铁铉也到此打住,他站起来说:“殿下旅途劳顿,我已让人烧好了热水,洗一洗,早点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其实何必这么急?济南是泉多、名士多的地方,殿下不想去登泰山吗?登泰山而小天下,那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朱棣很没情绪地说:“将来会有机会的。”他推开酒杯,将要站起来时,他忽然问:“听人说,足下有一位美貌千金的,怎么没见?是出阁了吗?”

铁铉道:“很不巧,她到灵岩寺还愿去了。”

朱棣便起立说:“酒足饭饱,好多天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多谢。”

夜半,钟鼓之声在泉城上空悠扬回荡,朱棣下榻在铁府第二进院子正房,他并没有睡,毫无困意,端了一杯茶,在地上走来走去想心事。铁铉的话令他动心,也令他不舒服。铁铉是把他五腑六脏都看透了的明白人。好在铁铉并没撕破脸皮,他还是友好的。他的一番话是曲折隐晦地暗点而已,但他已把朱棣看成是未来江山祸乱的罪魁了,连他都对自己心存警惕,朝廷就更不用说了。

大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朱棣当然听不到了。

有人在拍门环。上夜的守门人趴门缝向外望着问:“谁呀,深更半夜的?”

外面是铁凤的声音:“是我,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看门人一边开门一边说:“小姐不是上灵岩寺了吗?”

铁凤和孟泉林拉马进院,她没好气地说:“我不会回来吗?”

看门人说:“赶上飞毛腿了。”

进了院子,堆了一院子的篷车、马具、驮子吸引了铁凤的目光,她问:“谁来了?人不少啊。”

看门人说:“可不是,有三、三十号人,挺有来头的。”

“我问你是什么人,没问有没有来头。”铁凤说。

“这小的可不敢问。”看门人说,“看样子官不小,若不没这么大排场,衙门有事来禀告老爷,老爷都没去,只管在府里好酒好饭地招待来客。”

铁凤与孟泉林交换了一个眼神,把马牵向后院马厩。

铁铉也没睡,在铜盆里洗着脚,手执一卷书在看。

廊下人影一晃,铁铉问:“是谁?”

管家的答:“老爷,是我。”

铁铉问:“有事吗?”

管家小声答:“小姐和孟师傅从灵岩寺回来了。”

铁铉这一惊非同小可,由于慌张,踩翻了铜盆,泼了一地水。他赤着脚走到门口,拉开门,急切地对管家说:“快去,把小姐给我叫来。”

管家说:“他们到马厩里拴马去了。”

铁铉由于着急,竟赤脚往外走,管家指着他的脚说:“老爷……”铁铉这才返回去穿鞋。

孟泉林拉着两匹马在前边走,铁凤在后头东张西望。她发现几乎所有的房间都亮着灯。她边走边从门缝往里看。

孟泉林问:“高朋满座呀,都是什么人啊?”他不由得起了联想,打发走他,肯定与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有关。

铁凤可看不出来客是干什么的,像是挑夫,又像走私盐的贩子,父亲不会是和私盐贩子有勾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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