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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把自己锁在屋中,困兽一般走来走去,忽而站在窗前傻笑,忽而把桌上的杯盏摔个粉碎。

他看见李谦在廊下探头探脑,与一个小太监在窃窃私语,小太监说,王爷怎么了,又是哭又是笑的,疯了吧?

李谦忙斥责:“莫胡说,你舌头长疔了呀?”

朱棣听了,一怔,“疯了”一词在他耳畔轰鸣,如今他真是焦头烂额了,家事、国事、天下事,诸事不顺,他穷于应付,几乎无力摆脱困境。小太监一句“疯了”,如在她面前敞开了一扇大门,天也亮了,地也宽了,这不失为度过难关的计策。人疯总得有个契机、因由,失去美人景展翼,朱棣也可以疯,虽然这不够体面,但能瞒过朝廷,便是大功告成。

在他犹豫着的时侯,前门外大街的一个疯子最后促使他装疯。

前门外是北平最繁华的一条大街,商号、店铺林立,人车来往,市声震耳。

朱棣带着随从去看望景清,他不能对景展翼的死无动于衷,在灵前焚化几张纸钱也好,他怕因景展翼的死彻底失去景清。去吊唁,这也是一箭双雕,他在为自己的疯铺路。

当他走到牌坊前时,真的看见了疯子。一群人围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在取笑,有人把大枣抹上狗屎,再扔给他,说:“大枣蘸蜜,吃吧。”

那疯子拾起来,塞到口中,有人问他香不香,疯子一边嚼一边咧开嘴笑:“香,好香。”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朱棣皱了一下眉头,说:“这群市井无赖,欺负一个疯子干什么!”

李谦说:“疯子其实最快乐了,世间什么忧愁的事都跟他没关系,也没有人在乎他。”

这句话似乎更加坚定了朱棣的决心,他咀嚼着这句话,禁不住在心里想:是呀,谁也不会在乎一个疯子的,人一疯了,对谁都不构成威胁了。这是最好的掩护,逃出困境的最好选择。他的眉头忽然松开了,双腿一磕马肚,加速走去。

朱棣骤马而来,直闯景家灵棚,这可是个巨大的轰动。他突然出现在灵棚前,惊动了所有的人。他下了马,目光发直,直奔棺材而去。他的出现,轰动了吊丧现场,官员们全都四散开,在一旁屏息敛气静观。

司礼拖长声喊:“燕王殿下来吊丧喽……”

这一喊,吹鼓手们才如梦初醒,大吹大擂起来,棺材两侧雇来号丧男妇们如被按了哭的开关,干嚎的声音顿起,景清的管家急匆匆地从里面赶出来,想拖住朱棣:“王爷,我家景大人送客去了,对不住,怎敢惊动殿下?”

朱棣却双手拍着棺盖,笑嘻嘻地说:“是我命薄,不过,我这不是来娶她了吗?”他随即对李谦说:“来人,把景小姐的棺椁抬到王府去,我给她办喜事……”

这一来,周围的官民无不大惊失色,很多人都悄声说,坏了,燕王疯了……

李谦吓得靣如土色,拖起朱棣的袖子说:“王爷,咱们走吧……”

朱棣扔了王冠当球踢,又抓了一把纸钱随意抛洒,甩开众随从,呼天喊地地向远处奔去,他终于拉开了装疯的大幕。

随从们在后面奔跑着追赶。

徐妙锦在窗外花间弹着古筝。丫环桂儿一溜碎步跑来,她说:“不好了,燕王殿下疯了。”

徐妙锦根本不信,她说,胡说什么!你才疯了呢。她昨天晚饭还和他一起吃的呢,谈笑风生,睡一个晚上觉怎么就会疯了呢?况且,在她看来,朱棣心胸开阔,豁达,遇事想得开,他断不会无缘无故地疯了呢。

桂儿却说说是真的,千真万确,府里好多人都去看了,想把他拉回来。

徐妙锦问:“没问问为了什么?”

桂儿嘻嘻一笑,说他要纳妃的景家姑娘上吊了,王爷急火攻心,就疯了。

徐妙锦不由得不信,她说了一句“真没出息。”随后站起来问:“我姐呢,她知不知道?”

桂儿说:“她也跑到前门外去了。”

徐妙锦便站了起来,让桂儿备轿,她要去前门外看看。

桂儿答应着跑出去。

此时的前门外大街可热闹了。

三孔牌坊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围观看热闹。有人甚至爬到牌楼顶上往下看,人群里不断地发出哄笑声。

被围在核心的正是朱棣,他自己糊了一顶尖顶纸帽子扣到脑袋上,好好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脸上有泥,他一边在地上拣西瓜皮啃,一边唱唱咧咧地哼小调:

一更里,拉屎撒尿急,

二更里,景家小姐你别走,灵棚里有我保护你……你本是王妃命,怎么成了小寡妇?让我抱住你……

每唱一句,就把拣到手的西瓜皮啃上一口,直到红颜色一点没有为止。

人群里有人起哄:“喂,三更里抱着小寡妇干啥呀?”

朱棣便接着唱:“三更里,我和小寡妇啃西瓜皮……”人群里笑声更大了。

人圈外有一个在泥炉子上烘南瓜饼的,他尖脸猴腮,其貌不扬,他叫纪纲,山东济阳人。他一边往炉子上摆南瓜饼,一边对旁边西瓜摊上的老头说:“这些人真是吃饱饭撑的,一个疯子,你逗他干啥!卖热乎南瓜饼喽……”

卖西瓜的喊了声:“卖黑籽红瓤又甜又脆的大西瓜,不甜不要钱咧……可不是,闲的。”

此时的布政使司衙门里,几位掌控北平军政要务的大员,还在研究对策,朱棣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他会人敬畏,也叫人头疼。

张昺、谢贵、张信和景清四位官员坐都在,张昺说,不断有消息传来,说燕王府不但从北元那里买来战马,又有消息称,前几天宁王秘密潜入北京,和燕王密议了一个晚上。

谢贵说,幸亏皇上远见卓识,早早把唐云、陈寿、房胜、赵夷这些人的兵权移到了宋忠手上,他时刻注意着燕王旧部的动静呢。谅他们也不敢轻易冒险。

景清觉得,皇上调燕王手下骑师的办法最好,调得远远的,调到京师去,一旦有事,他手下人想作乱,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唐云、房胜、赵夷这些人,只调到开平,就在北平周边,只要心在燕王一边,到时候还不一样反水。

因为有救他母亲一命之恩,张信的话就说得很温和了,而且有指责别人的意思。他说,我们奉皇命行事就对了,不必添枝加叶,我看天下本无事,若是朝廷看出燕王有贰心,这次还不把他改封内地,或者索性削了藩啊。当臣子的,应当多弥合裂痕,少往生分了弄。

张昺一听,马上予以驳斥,这话就不对了。依你的意思,我们坐在北平是挑拨朝廷与藩王争斗了?让我们掌控北平,密切注意燕王动向的上谕不是皇上下的吗?

张信生怕别人知道他与燕王有瓜葛,就不敢再吱声了。

忽然,柳如烟跑进来,张昺取笑他说:“是柳翰林啊,好久不见啊,在王府里高就,也不请我们客。”

柳如烟没心思开玩笑,不等落座就急着告诉大家,出了大事了,燕王疯了!景清从他眼睛里分明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影子,这也难怪。

几个人都吃惊不小,相互看看,张昺首先不信,他说,是谣传吧?

张信也说:“好好的,怎么会疯呢?他这人心挺宽的呀。”他看了景清一眼,弦外有音地问了一句:“我听到街谈巷议,说昨天燕王殿下还去府上吊丧了,是不是……”

景清显得很狼狈,他昨天听人说了朱棣在灵前的失态,也只认为是一时急火攻心而已,并没往心里去,他生怕别人把朱棣与他女儿往一块扯,那是耻辱,景清就遮遮掩掩地说:“当时……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张昺问栁如烟,疯得重吗?

柳如烟听人说,在前门外拣西瓜皮呢,怎么拉也拉不回去。

谢贵毕竟是胸无点墨的一介武夫,他直通通地说,景大人,是不是因你女儿而疯啊?

景清胀红了脸,栁如烟忙出来打圆场,他说,这和景大人有什么关系?朱棣是看上了景展翼不假,可景大人从来没答应过,一厢情愿而已。。

这话多少为景清解了点围,景清说,谢大人这么说,我景清可承受不起呀。

张昺说:“这样吧,景大人、张大人,你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景清和张信答应一声,大家便一起站了起来。

疯子吃的是狗屎,还是南瓜饼?被革除功名的秀才在疯子面前施恩,这是无意中的投资。佛法讲五乘,人乘、天乘,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最终以人天乘为初始,如果燕王为女人而发狂,以五乘为已任的道衍和尚可就“有眼无珠”了。

前门外大街比天桥耍猴变戏法的地摊还热闹。

哄笑声仍然不断从牌坊那里掀起。卖南瓜饼的纪纲看见先后有许多衣冠楚楚的人走拢来,有骑马的也有乘轿的。人群中有徐王妃、朱能、张玉、李谦等,他们挤进人群,死拖硬拉地想把朱棣弄起来、拖囬去。

由此判断,纪纲已断定,这个疯子来头不小。别看纪纲现在落魄,他曾是个斯文人,进过学、见过世面的,他岂能甘心流落北平街头卖南瓜饼?

朱棣直着眼睛看着张玉他们,身子拚命往下坠着不肯走,他说他在这替玉皇大帝把南天门呢,王母娘娘接走景贵妃,让他守在这。他若走了,白骨精过来怎么办?

张玉急得心痛地大叫:“殿下呀……”

纪纲分明听清了这称呼,他的心为之一动。

徐王妃怕市民知道朱棣身份,马上瞪了张玉一眼,更正地说:“老爷呀,你醒醒吧……”

人圈外,徐妙锦也领着桂儿赶到了,她没上前,远远地站在人圈外看着。

卖西瓜的老头对纪纲说,八成这是个大户人家,没看这阵势吗?这人啊,都是命,不愁吃不愁穿,可疯了,还不如咱这穷光蛋呢。他又吆喝起黑子红瓤不甜不要钱的大西瓜来,并顺手把别人啃过的西瓜皮丢到人圈里头,朱棣扑过去,拣起西瓜皮照啃不误。

纪纲发感慨说,谁说不是?穷,却穷得乐喝。人啊,不管平步青云,还是流落街头,都要看得开才行。

又有几顶官轿陆续在离牌楼不远的地方歇轿,景清、张信二人下轿,并没上前,远远观察着。

张玉和朱能用力拖着朱棣往大轿里拖,朱棣往后挣,朱棣眼睛的余光突然发现了张信、景清等人,他哈哈狂笑着说:“屁,抬我玉皇大帝就用这破轿啊?”他指着景清、张信大叫:“在那呢,玉皇大帝派的抬轿的是穿龙袍的……”他趁张玉一松手当儿,又逃走了,双手支地,滑稽可笑地打着车轮把式。

一个地痞无赖找了两根树枝,夹了一块狗屎,走到来棣跟前,说:“喂,这是玉皇大帝赏给你的黄金糕,吃不吃啊?”

人群中有人拍手起哄叫好。

张玉过去要动手:“你太损了,我打扁了你。”

朱棣却说:“别打,打不得的,他是玉皇大帝身边那个小白老鼠下凡啊。”

无赖哈哈笑道:“你看,他认得我的真身。”

“太欺人了。”这时卖南瓜饼的纪纲气不公了,他认为时机已到,揑了一块南瓜饼,用手掌一搓,搓成一条,颜色、样子与狗屎无异。他也用木棍夹着,走过去,举到了来棣鼻子底下,对朱棣说,吃这个,这是热乎狗屎。

朱棣显然闻出了味道,他用惊异和感激的目光对纪纲一瞥,伸手抓过来,迅速塞到口中,香甜地嚼着,叭达着嘴,说:“真香啊,天上美味。”人群里又掀起一片叫好声。

无赖又坚持让朱棣吃他手中的狗屎,说,这块黄金糕更香!你吃,吃了他的不吃我的,玉皇大帝会生气的。

张玉忍无可忍了,说了声“畜牲,你们连疯子也欺负,你们还是人吗?”他伸出两手,把纪纲和那个无赖分别劈胸抓住,用力一撞,两个人头咚地一声撞到一起,他一松手,两人都一声惨叫,跌出一丈多远,无赖哼哼着挣扎起来,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溜了,人群同样爆出笑声。

摔得鼻青脸肿的纪纲爬起来时,又被朱能猛踢了一脚,纪纲踉跄着向前冲,一时收不住脚,正好撞在自己的泥炉子上,泥炉子倒了,炭火和南瓜饼飞起来,火炭落下来,又把纪纲烫得啊啊直叫。

这一幕,朱棣一直看在眼中。但没人住意一个疯子的眼神。

景清对张信说了句“疯的不轻啊。走吧。”

张信也说看着难受。

二人匆匆上了轿。

这边,徐王妃正指挥着人强行把朱棣塞入大轿中,由几个壮汉按住,抬起来就走。朱棣在骄里又蹦又砸,他一纵身从轿子里跃出,从张玉身上抽出宝剑来,见人就砍,这一来,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

随后,朱棣也钻进一条胡同里不见了。

徐辉祖又囬到了北平,囬来就病倒了,一连几天没出屋门,连张昺他们也不知道。病势稍减,他才捎了个信给小妹徐妙锦,让她过来一趟。她给妹妹带来两只她最爱吃的南京咸水鸭。

桂儿陪着徐妙锦进府里来,进了客厅,徐妙锦问徐辉祖:“你回来好几天了,也不去看看我。”

徐辉祖把咸水鸭和一些南京土仪拿给妹妹,说他路上冻着了,伤风,发了两天汗,哪也没去。他问徐妙锦怎么样,没呆闷吧?

说起旧事,徐妙锦又撒娇地埋怨大哥一点也不讲信用。他不是保证不把燕王府的事说出去吗?她也哭着向姐姐保证了,可听姐姐说,大哥这次进京,还是向皇上告了密。

徐辉祖纠正她,这不叫告密,这是臣子对君王的忠诚,不该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如果皇上向你徐妙锦问起什么事来,难道你可以说谎吗?停了一下他又问,最近燕王府有什么动静吗?

徐妙锦说:“这回你可以放心了,你也告诉皇上垫高枕头睡大觉吧,再也不用操心燕王会不会造反了。”

徐辉祖问:“怎么回事?”

徐妙锦说:“他疯了,一个疯子还用怕吗?”

徐辉祖惊奇地问:“你说什么?朱棣疯了?这怎么可能?”

“叫你们吓的吧。”徐妙锦说。

不对,徐辉祖愣了片刻摇头不信。他这种有心计、有抱负的人轻易不会疯的,一定是装疯。

徐妙锦冷笑说,她亲眼看见朱棣在大街上抓狗屎吃,不疯,会这么傻吗?

徐辉祖沉思着说:“这可太令人想不到了。小妹,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徐妙锦说出了原委,他想纳景清的女儿为妃,景清不答应,女儿倒乐意,父女俩吵翻了,女儿一赌气上了吊,姐夫大概急痛攻心,就疯了。

徐辉祖哼了一声,够荒唐了!

停了一下,徐辉祖又说,这事不确凿,不能报告朝廷,小妹住在府里,得帮他弄清楚,朱棣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疯到什么程度。

徐妙锦说她不管,连一个疯子都不放过?太过份了吧。

“为了天下安全,不得不想得多一些呀。”徐辉祖说,他若真是疯癫了,这倒是江山社稷的幸事了。

徐妙锦很反感:“大哥,你走火入魔了吧?你从前不这样啊,怎么对燕王这么刻薄呀,他不是你妹夫吗?”

徐辉祖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他准备马上召集张昺、谢贵和景清他们过来商议。

道衍站在大庆寿寺禅室里,在用恭楷抄写《太藏经》,站着书写,是他的习惯,不困乏,又可练丹田之气,也是一绝。袁珙来了一会了,站在对面看他抄,道衍旁若无人。

袁珙实在耐不性子了,说:“你总不至于要等到把《大藏经》抄完再跟我说话吧?况且,贫道也从来不认为法师是真正虔诚的佛门弟子。”这话就很有不恭和讥诮味道了。

道衍这才放下笔,袁珙这句话起了作用。道衍承认自己不是虔诚的佛教徒,但也马上反唇相讥,袁珙更不是张天师的好弟子,彼此彼此。

道衍回头吩咐站在门外的小沙弥献茶。自己先坐到蒲团上。

一个小沙弥提了茶壶进来,为他二人沏好退出。

袁珙仍然语带讥讽地说,他来到大庆寿寺,是有急事,道衍却装模作样地写经,依他看,法师离凡世人间还太近。

道衍喝了一口茶说,佛法讲五乘,人乘、天乘、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但最终以人天乘为初始,因此佛法流通于世间,必以人为本源,所以贫僧不出世,并不违教义。请说吧,有什么事令你这么焦灼。

袁珙告诉他,燕王殿下突然发了癫狂症,滿大街跑,吃狗屎、啃西瓜皮,说疯话,被人戏弄,燕王府上下全慌了,束手无策。徐王妃这才让袁珙到西山来请“佛”的。

道衍轻描淡写地说:“哦,我听说了。”

袁珙摇头惋惜地说,事出有因啊,为了一个妃子上吊而疯,实在是不值得呀。

道衍先说大丈夫为红颜知己而疯,有情有义呀。又讽刺袁道长,你不是保媒拉縴的始作俑者吗?这之前,这件事是瞒着道衍的,难怪他阴阳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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