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鸡和啤酒,今天心情总算好一点了,看到昨天写的真是惨不忍睹啊……
PS收藏又多了一个!!!撒花!!!居然写了快二十万字了…………)
明白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这也不能怪她,白日里睡得太多当然也是个问题,更严重的问题却是在她房间周围打探的人越来越多了。一到晚上,先不提门口站着的两个九华派弟子经常不找边际地聊着些什么,屋顶上偶尔掠过的人影也足够能将她从难得的梦乡中吵醒。居然还是白天睡得更沉,即便有人在身边说话都能睡得着,晚上还真是难熬。
干脆推开门走了出去,将两个正要上前阻止的九华派弟子掀翻在地,径自走向了端木玉的房间。可刚走两步,就看到一个黑衣人从自己头上掠过。思索了一会儿,是不是要拦住那人,就已经失了先机,目视那人消失在了夜色中。耸耸肩,继续往端木玉的房间走去。
果然就连端木玉的房门口都有人守着,也是江荻对他戒心重,本就不剩多少的九华派弟子被他派了四个来守门。正在明白想着是不是也要将那四人掀翻在地的时候,端木玉推开了门,示意她进来说话。
明白抬脚走了进去,打了个哈欠,说:“本来想看看玉哥哥是不是安静些,想不到比我那儿还吵,我还不如回屋睡觉去了。”
端木玉弹了弹她的脑门,说:“白天睡了那么多,怎么到晚上还想睡?”
明白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满足地呼出一口气,懒懒地说:“玉哥哥你怎么不说你那两个难缠的师叔?我可都拿出真本事了,要不还真有些棘手。连‘春寒’都开始不听话了,晚上当然要好好睡一觉。”
端木玉拿过了她的左手,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皱起了眉头,说:“就算你那把剑每次出鞘必要见血,也不用每次都伤自己吧?伤口都不好好包扎,这两天可千万别沾水。”
明白勉强睁开了眼睛,说:“就划了一道口子,玉哥哥太紧张了。”
端木玉干脆抱着她站了起来,说:“要睡也不能在我这儿睡,要不然明天还不知道要被那三位师叔又说成什么样呢。再忍一会儿,到继位大典之后就好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人会敢像现在一样欺负你。就是你整天吃了睡,变成一只小猪,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明白蹭了蹭端木玉的胸口,惹得他轻笑了起来,说:“玉哥哥这两天都长皱纹了,还是也多睡一会儿的好。我可是变不成猪的,你们不知道的时候,我可是有练功的!”
“既然这样,以后我就偷偷叫你‘小猪’!”端木玉笑着说。
明白不满地睁开了眼睛,嘟起了嘴,说:“还说以后不会有人欺负我,现在玉哥哥你就在欺负我!不是说好叫‘小白儿’的吗?”
端木玉一怔,旋即又苦笑道:“这个称呼可被空谷少侠数落了很久,害得我还真说不出口了,还真只能说你那个师叔对你真是不一般的关心。以后,人前我还是叫你名字,我们私下怎么都好商量。行了,我先送你回房休息,明早去叫你用饭。小心你手上的伤口,可千万别沾水。”
明白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说:“玉哥哥快唠叨成玉婆婆了,我知道了。”
端木玉轻叹一声,抱着她往外走,将要跟上的师弟们都瞪了回去,慢慢走着。
突然,明白又睁开了眼睛,挣开了端木玉的怀抱,腾身到院落一角。
端木玉定睛看了过去,只见似乎经过了一番打斗,明白将一黑衣人按倒在地。四周扫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儿,走了过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明白将那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竟是个与她身形差不多的女子,说:“这两天我没睡好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刚她突然握紧了拳头,我还真没有察觉到她的身影。我说,玉哥哥,这九华山上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个功夫这么好的女人?”
女人?端木玉心中一凛,不顾黑衣人的挣扎,扯下了她的面纱……
……
明白一边扒着面前的粥,一边看着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端木玉,重重将筷子放在了碗上,说:“玉哥哥,赶紧吃饭吧,你都已经在那儿坐了快半个时辰了。”
端木玉疲惫地朝着明白一笑,说:“在想些事情,也是没有办法啊。”
“看二师兄这一脸的疲劳,你们两个昨晚不会做了些什么吧?”池水墨大踏步走进了明白的房间,说:“今早也不见你们两个出来用饭,还以为两个人都睡死过去了。结果是在小丫头这儿开了小灶,还真让我白担心一场。”
端木玉与明白两人,一个是累得不想开口,一个是懒得不愿开口,空留池水墨一人兀自开口,仿佛单口相声一般。
池水墨眯起了眼睛,挤到了两人中间,说:“你们两个怎么了?吵架了?”
明白点点头,说:“吵架了,反正他说服不了我,我说服不了他,就成这样了。”
池水墨勾住了明白的肩膀,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在吵些什么?要不要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来调停一番?到底在吵些什么啊?快点告诉我啊。”
明白用力推开了他的脸,难得也皱起了眉头,说:“哥哥,你很吵,让我吃饭先。”
池水墨讪讪地转头看向了池水墨,想问些什么,却也被他的坏脸色吓得不敢开口。
三人就这么沉默地又过去了一刻钟,直到明白终于吃完了两个人的早饭,伸了个懒腰,径自又走回了床边,又想要睡觉去了。
端木玉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拉住了明白,说:“刚吃完饭不要睡,伤胃。”
明白面无表情地看向了端木玉,小声说道:“伤胃可以,伤心就不行吗?”
端木玉直愣愣地看着眼前异常认真的女子,想起了昨晚上的争吵,只能仰天苦笑,是自己惹上了这个冤家,也只得说是自己的错了,说:“那事我不能让步,我自有考量,也没办法与你细说,这儿隔墙有耳。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相信我好不好?”
明白撇开了头,心中居然与端木玉想得丝毫不差,是自己招惹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下子也只能让自己吃苦头了,说:“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吵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先出去,我想要一个人练功。”
端木玉点了点头,也没再坚持,拉着池水墨就走了。
池水墨愣愣地跟着脚步飞快的端木玉来到擂台旁,硬是被他拉上了擂台,才如梦初醒般问道:“二师兄,你这是又闹哪出啊?”
端木玉拔出了自己的剑,说:“心情不好,跟我打一场。”
池水墨立刻跳下了擂台,急退了两步,摸着还狂跳不止的心,说:“这可不行,九华派上下哪个不知道不能和生气的二师兄比剑?我还不想成为你剑下的亡魂,就赶紧逃了。”
端木玉将剑插入了擂台的青石板上,说:“或许这次真的是我的不对,可我不能让步!”
池水墨见他稍稍平静了下来,才心有余悸地走了过去,问道:“到底怎么了啊?”
端木玉欲言又止,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就让我一个人搁这儿冷静冷静吧。”
池水墨想了好一会儿,才拔出了自己的剑,一副舍命陪君子的表情,说:“二师兄,我们就过二十招,二十招之后你就不能怪我逃了!”
端木玉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只是要冷静一下。刚刚是我做过火了,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如今这九华派上上下下,我能够相信的或许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们回去吧,要不然大师兄又不知道要一个人臆测些什么了。”
池水墨了然地将剑收回了剑鞘,说:“小丫头就是性子倔,有时候钻进牛角尖,真的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跟她好好说道说道,她是能够明白你的。”
端木玉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池水墨的后背上,问道:“刚刚你说你是谁哥哥来着?”
池水墨看着端木玉有些危险的眼神,咽了口口水,赔笑道:“玩笑话,这当然是玩笑话。二师兄当然是我的师兄,我哪敢在你面前摆谱啊。放心好了,就算是我那个妹妹嫁给了你,你依旧是我的二师兄!”
端木玉被他那急着表态的表情终于逗笑了,说:“果然还是三师弟你了解我啊。”
“笑了,那就是不生气了。”池水墨说:“二师兄你最近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不仅是大师兄和师父的事情,还有这次特地赶回来的三位师叔。想来三师叔对我说的那些,七师叔一定也对你说了,你这肩上压着的东西可是越来越多了。二师兄,我们不能退啊!”
端木玉点点头,说:“那是当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怎么有退的道理!面前就是万丈深渊,我们也只能搏一搏,看看能不能跳到对面的山石上去了。唐四公子来信了,她那儿已经布置好了,就等我们这儿了。我盘算了下日子,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你可要小心啊。”
池水墨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