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妈妈阴暗的心,忽地被灿烂的阳光照进来,她一扫心里的阴霾,眼前豁亮起来。
不由唱道:“今天这事情、好荒唐,哥哥无端、把妹伤;可怜我呀、遭霜打,那帮臭小子雪上霜。偏偏是我、最伤心,偏偏难过的时候、骂猖狂!阵前辱骂,甚嚣张;官军面前,把脸藏。越思越想、越惆怅。恨得我呀、牙根儿痒,恨不得立刻上战场呀,上战场,——小的们!”
“有!”
忽拉拉,上来一群小的,集体跪道:“元帅有何吩咐。”
“本帅可有坐骑?”
那边小厮牵过几匹马来,道:“马来——”
话音未落,现出三辆战车。
小厮将几匹马分别套上车辕,战马立即嘶鸣起来。
小厮禀道:“元帅及英姿、飒爽二将所乘车骑,一共有三,配备在此。”
元帅看见,大喜,“披挂起,——升~帐!”
“则——”
元帅重新穿回来铠甲,两员女将戎装跟随。元帅来到了中军帐,激昂唱道:“帅字旗,在中央,二位将军站两旁;重整鼓,再开张,三军给我摆战场;波光炮,阵里藏,四战擒敌把名扬;元帅我,美名扬,耀武扬威武艺强!小的们呐——”
“有!”
呱呱妈妈扬起腔来:“随本帅、亲、征、啊——”
刚要出发,哨探小厮报来:“报——马六将军命令撤去柴草,诓退那一位叫爷爷的、一位叫奶奶的,退后半里隐蔽。就见洞内顽敌却被洞口一道强光阻碍,出不来也——”报完,退身。
元帅大惊,问身边溜溜宝:“这是为何?”
溜溜宝回道:“元帅不知,此山,当年摹古老仙修道之时,大雾弥漫,五步之外,视不得物。忽听水流淙淙,老仙寻步而去,见有山洞,上有一石,写:此洞不是洞,是洞亦为空;一二三四五,加减自进出。老仙掐算,心领神会,入得洞里,修炼百年,终于得道。是时,大雾散去,碧空如洗;群峰稽首,百物揖拜。老仙曰:悟得道者,当有我出。自此再无人敢进。”
“哦——”元帅道:“山洞里面竟有如此玄机?”
溜溜宝道:“老仙所悟,不过是最简单的算数题而已,——是地球小学一年级的填空题,只要算出,强光消退,洞里之人自然得出。”
“这就是当地人不敢进去的原因?”
“元帅有所不知,这里众生,生性愚钝,12345尚且不知,哪里就懂数学加减填空?因此惧怕,不敢入洞。否则,进去洞里,做不出题,就要被困死在里面。”
元帅放下心,对英姿、飒爽悄声言道:“本帅一直因为教不了呱呱‘○○口口’这些符号头疼,想必,现在呱呱做出来了。那两个一定有难处,呱呱是要教会大宝喜佳,因此搬救兵去了?二位,你们以为他会去找谁?”
英姿沉想一阵,“——莫不是去找他们的老师?”
啊呀!
元帅矢口叫道:“想必,正是如此!”
飒爽拍手言道:“元帅,这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此时正可用计。”
元帅道:“讲。”
飒爽道:“我们依前方案,按兵不动,等呱呱问了老师回来教会那俩出来山洞,我们立马上前抓住他们,直接把他们全体送到非零度锡荡山,给他们打针。”
“好!”元帅赞道:“就依飒爽,照此计行事。”
···
王呱呱急急火火地从山林里跑出来,要去搬救兵。
忽听,头顶上,似云端之外,“嗖嗖嗖”射下密麻麻的黑点点来。
妈呀!
什么东西铺天盖地正朝多多俯冲而来?
呱呱不知道,这东西是一种鹰隼,就是俗名叫鸽鹞子的,是鸽子的天敌。
它是掠食性动物处于食物链顶端,天性凶猛令人畏惧。这种动物体形偏小,与鸽子相似,具有锐利的尖勾嘴和趾爪,飞行极为迅速灵活敏捷。它身小尾长,即能振翅悬停于空中,又可以在瞬间收拢双翅高速俯冲接近猎物,在空中便能捕获猎物,用它的利爪抓住其要害,落地将猎物撕碎吞食掉。
它们是乌鸦郡国的守卫,国人敢有擅自出山闯边的,格吃勿论。
刚才老奶奶本来还有句话要叮嘱呱呱,要多多小心鸽鹞子,哪里知道这句话没说出口,呱呱已经跑得不见了。
呱呱被乌鸦搞怕了,知道来者不善,抽出透明体宝剑,便向它们挥去。
这透明体宝剑,实际是一柄无影冰火剑,威力巨大。
剑光所向,鸽鹞子的羽毛“噗噗”冒出火星,“啪啪”作响。好多鸽鹞子受伤,掉了下来。
天空的同类顿了一下,似乎被宝剑的光芒震慑住了。
它们悬停于空中,一时不敢下来。但随之,一股更凶猛的攻势骤然打响,它们纷纷收拢双翅对呱呱展开攻击。
呱呱见宝剑不起作用,捻动起咒语,“○○口口○○○”地念了一套,顿时,他的头顶上现出无数鸟笼子。鸽鹞子见了,大惊失色,立即止住攻击,振翅空中悬停。
呱呱透口气,指着它们道:“鸟哇、鸟哇,为啥我们就不能做朋友,非要你打我,我打你呢?”
此话一出,咒语被破,鸟笼子立时不见了,鹞子们见了,欢呼雀跃,又一次俯冲下来。
啊呀!
呱呱叫一声,把咒语再念一遍。这回,只出来一个鸟笼子。
呱呱无奈,只好抓住这唯一救命的东西,顶脑袋上,又一次狂奔起来。鸽鹞子见了,个个惧怕不敢硬追,呱呱趁机跑远了。
呱呱是要返回起初的阵地寻找飞行器,谁知到了这儿,甭说飞行器了,连破锅、破釜、破锅盖都不见了踪影。
呱呱发起愁来,“没有破条帚,我怎么回去——”
正在暗自叫苦,却听金老汉叫他,“呱呱,快回咱们阵地来——”
呱呱跑回阵地,见锅了、釜了、破锅盖、破扫帚都在一块堆着,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去看天上,已经没有鸽鹞子了。
他把鸟笼放下,鸟笼子随即化掉。
“吓我一跳!”他对金老汉说:“我还以为我们回不去了呢。”
又见一人,身背一柄大刀,也穿着小白兔战服,头戴小白兔长耳朵帽子,屁股上一截短尾巴;也是腿上倒着套俩套袖,只是脸戴面具,不知道是谁。他个子不高,短粗,肩挎一个挎包,怀抱一个布包站在一旁。
“你是谁?“
呱呱心内大惑。
“我好像见过你!”呱呱认出他来,惊喜地大叫:“我做扫帚大侠的时候,你还帮助过我们——”
“是滴是滴!”此人笑道:“我就是那个人。”
“你又是来帮我们的?”
“我是加入来的!”这人道:“我是你们管后勤的,是你们后勤部长,专门给你们供给饮食粮草、枪械弹药等。”他把布包打开,让呱呱看,“这是弹药。”
呱呱看去,是一堆各色的破麻将牌,问:“这能当弹药?”
“当然能了!”他说,拿起一颗麻将牌,扔出去,就听“巴”一声,跟小炸弹似的爆炸开,看似,威力不小。
呱呱大喜,道:“这武器,够酷!”拿起一张牌看,问:“什么牌最厉害?”
“二饼!”这人找见张二饼,扔出去,“咣、咣——”连续两下爆响,炸出耀眼的火光来,其响声,震耳欲聋。
呱呱拍手叫好。
那人告诉呱呱:“这是双响弹,不胡便罢,一胡吓人!”
呱呱对那人问:“你可以摘掉面具让我看吗?”
那人道:“不可以,这是纪律。”
“我该叫你啥,是叫哥哥还是叫叔叔?”
“随你便,”他说:“你就叫我管后勤的,可以的了,不过,别人都叫我短胖,我也可以临时客串。”
“客串?”呱呱问:“是客船吗,水上面坐人的船??”
“闹闹闹——”
他抽出背上的大刀,舞弄起来,说:“我的意思,我也可以参战,只要你吭气,指哪儿我打哪儿,这是必须的。”
“好哇!”呱呱叫道:“我们的部队又多了一份厉害的武力。”
金老汉问:“孩子,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他们呢?”
呱呱叹口气,将山洞里情况讲了,接着,就去找老师。
金老汉后面叮咛,“稳着点,孩子,别跑坏了身体。”
“我知道,金爷爷——”
呱呱驾起飞行器,去找老师。
正飞着,却有一人鬼鬼祟祟地前面等候,见呱呱到了跟前,这人说:“小心,HG军团要对你们进行更猛烈的进攻。”
“你是谁?”呱呱问。
这人缩下身体压低声音,四下看看,说:“我是把把,你把把吔。”
“胡说!”呱呱呵斥:“看你脸戴面具,哪像好人?我把把高高大大光明磊落,哪是你这种样子?鬼头鬼脑,时迁也似,是要偷人么你?”
他张开两臂,“我真的是你把把依诶——”
呱呱警惕性极高,退后一步,红缨枪对准他,瞪起双目:“站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说,你拦阻爷爷,到底有何意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