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发现我的散文《倾听火车》被收在《高三语文质量检测题》里,作为一道题目给学生考试了,这让我意外和惊喜。
这篇散文写过已好多年了,写好后,觉得不错,然后,发表在2007年第8期《散文百家》上,后来又被收入《2007年中国精美短文100篇》和被2008年第3期《散文选刊》选载,因为有许多东西要写,很快就把这篇散文忘了。现在,我重新翻出来看了一下,又感到喜欢起来。我善于写这类哲思性诗意性的文字,这几年也写了不少,被各种集子收入出版的都有,有三篇还被收到了中专语文教材里。这篇散文写的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去郊区看火车的经过,事情是真实的;有一年的冬天,在白雪皑皑中,我也去看过火车。过去有过散文要不要真实的讨论,我还是提倡散文要真实的。
我不知道出卷子的人是从哪里看到这篇文章的,他肯定是喜欢的琢磨过的,他觉得从这篇文章里能检验出高三学生的语文知识的,所以就编进卷子里了。老师一共出了四个问题,分别是,“文中描写的火车声音有什么特点?作者倾听火车的用意是什么?解释下列两句话在文中的含意:乡下的寂静与空旷,与我青春迷茫的目光和骚动的心灵形成巨大的冲撞。锃亮的钢铁与黄色的泥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铁轨是泥土埋没不了的,泥土也是铁轨不能超越的。文章第九段运用了哪些表现手法来描写火车的声音?这样写有什么好处?文章最后一部分写到了‘幻境’,这对表现文章的主旨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这四道题答对了是22分,算是一个分数重的考题了。这四个问题,我写作的时候没有想过,但出的确实有水平,是文章中最精彩的部分,也代表了我的写作风格。现在让我做,我能把心中的意思表达出来,但符不符合老师的标准答案,心里还是没有底。
我也是学生出身,对考试是心有余悸的,记得参加工作好多年了,我还常常做梦鏖战在考场上。那时,我感到考试卷子里的文章是神圣的,高深的。现在,我的文章终于也成了学生们的考题。我不知道,考生们是如何认为的。我开始百度,其中我看到一个学生在博客里,把我的这篇散文贴了上去,留言说“我们前几个星期的语文考试卷里有一篇关于火车的文章不错”等,让我感到欣慰。
我不知道,有多少学生考过我的这篇文章,多年后,他们能记得我的名字吗?这是多余的想法了。但因为这篇文章,一个女孩子教会了我读“倾”。过去,我一直把“倾”是读作“群”的,那个女孩子说,应当读“轻”,我和她抬扛,翻开字典,还是我错了,她说,她的母亲是一位小学教师,小时候要是读错了字,妈妈的小棍就会打下来的,所以拼音学的最好。这让我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