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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郭法天和师公道刚上班，副局长蓝天水把他们叫到办公室，细看室外无人，才关上门，低声对两人说：“我现在对你们说的话是一项秘密，不会记录在案。你们听好了，横山县高田镇破了一宗制造****大案，重量创世界纪录，达到两千公斤。其中一千五百公斤已经归案，还有五百公斤下落不明，主犯亦不知去向。局里怀疑这其中有猫腻，决定派你们两个暗中去调查。郭法天，你到横山县警察局挂职当副局长，师公道，你到高田镇任派出所副所长。”
“是。”
任职文件上午下发，下午郭法天已驱车到达横山县警察局，局长孙振文设晚宴欢迎郭法天、师公道，座上都是警察局的同事。当晚在局里歇了。次日，师公道驱车前往高田镇派出所，所长林忆洲候在门口迎接他，笑哈哈地握着师公道的手：“欢迎上级为我所补充领导力量。”
师公道接通了林忆洲的脑线，看见他昨夜在高田镇某酒楼唱歌的片段，正想细看，林忆洲已松开手，轻轻地挣脱开去。随即，林忆洲给师公道指定了办公室和卧室，办公室在一楼，卧室在三楼。中午，林忆洲设宴欢迎师公道。
自从师公道正式成为一名警察后，局里给他配备了手枪，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喜欢把枪夹在腋下，枪口向后。有一位前辈告诉过他，一个人如果正面遇到危险，隔着一段距离脑门正中便有感应，总来得及拨枪对敌；但如果危险来自背后，背部的感应神经弱，等有感应时，危险往往已近身，本能反应只来得及做一些简单的动作，这时因把枪夹在腋下，枪口向后，只须一个动作便可向后发枪。所以腋下夹枪是最科学的方法。一段时间以后，师公道连睡觉也把枪夹在腋下，枪口向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就任副所长的头一个晚上，师公道有点浮想联翩，人生的际遇真是不可思议，即使生就一双阴阳目，也无法预料明天自己会扮演什么角色。午夜时分，他才上床躺下，刚刚合眼入眠，忽觉背后有人掀开蚊帐。师公道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发根根竖起。他想起上床之前，明明已锁好门窗，怎会有人来掀蚊帐？当下不假思索，向后开了一枪，随即转过身来，但见一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遁入墙中。
林忆洲和干警们听到枪声，纷纷拥到师公道房外，连声问：“怎么回事？”
师公道开门笑道：“没什么事，都回去睡觉。”
众干警都散去了，林忆洲单独留下，在师公道的房间转了一圈，眼睛盯着墙上一个小黑洞，正是师公道刚刚开枪留下的弹孔。林忆洲旁敲侧击：“师所长，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向我开口，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师公道笑着请林忆洲坐下，给他泡了一杯茶，压低声音道：“高田镇近年来可有女子冤死？她年约二十，身材丰腴，死前身着白色连衣裙。”
林忆洲道：“你指的莫非是蔡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