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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
“蔡娟是镇上丰隆米店老板蔡信宜独生女。几年前，有一支拉练部队驻扎在高田镇，固定在丰隆米店采购大米，有时司务长潘晓求亲自来拿，有时让蔡娟送到部队中去。一来二往，蔡娟和潘晓求熟悉起来，潘晓求多次送钢笔、日历、簿本和各种零食给蔡娟，蔡娟送过一条手绢给潘晓求。部队临走之前，潘晓求邀请蔡娟到镇上看大戏，蔡娟答应了。看完大戏，两人意犹未尽，跑到田野里去看星星。潘晓求亲了蔡娟，蔡娟没有拒绝，潘晓求得寸进尺，请求和蔡娟发生性关系，蔡娟坚决不肯，她说：‘你们的部队一走，我找谁去？失了身的女孩还有人要吗？’潘晓求不断哀求蔡娟，蔡娟推开他自顾自跑了。潘晓求眼看蔡娟撅着丰满的屁股渐行渐远，想到从此就要失去她，他觉得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于是他追了上去，抱住蔡娟，企图强奸她，蔡娟拼命挣扎。不知过了多久，潘晓求还是不能得手，他急红了眼，挥拳揍蔡娟的太阳穴，把她打昏了，然后发泄着****。等他从蔡娟身上翻下来，他发现蔡娟已经断了气，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赶紧穿好衣服回到营地。
“第二日，部队开走了。蔡娟的尸体被一名放牛娃发现，蔡信宜立即到派出所报案。当时我还是一名干警，和派出所长黄季明赶到案发现场，封锁了现场。经调查，我们掌握了潘晓求和蔡娟交好的情节，把怀疑目标锁定在潘晓求身上。可当时部队已经开走了，若没有确切的证据，很难到部队拿人。无奈，我们只好上报县局，县局又上报市局。市局很重视，组成了以刑警队长黄立宪为组长的侦破小组，还带来了一头警犬。那警犬真是太灵了，黄立宪带它来到案发现场，给它闻了蔡娟的尸体和衣服的气味，然后对它说：‘灵犬啊灵犬，今天你立功的机会到了，希望你发挥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找出凶手来。’
“警犬听命，趴在蔡娟的尸体上作出强奸的样子，接着人立起来，后腿交替前伸，仿佛急急忙忙穿裤子，然后又一付丧家犬的模样，跌跌撞撞跑回部队驻扎过的营盘，钻进司务长宿舍，坐在地上吁吁喘气。
“黄立宪看案情已相当明显，向部队下了逮捕令，把潘晓求押回县局审讯，潘晓求承认了犯下的罪行。他向蔡信宜提出，只要不判他死刑，宁愿给蔡信宜当儿子，服侍蔡信宜终生。蔡信宜断然拒绝。公审之后，潘晓求被公开执行了死刑，那天，高田镇观刑的人超过数千。”
“蔡娟的尸体埋在何处？”
林忆洲一指户外：“就埋在前边，也就是她当年遇害的田野。近年来政府搞‘村村通公路’工程，迁移了一些坟墓，蔡娟的坟墓也在迁移之列。此时蔡信宜已死，无后的孤坟，亲人可能也不太重视，也没为她修新坟。”
“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
“我们所办公楼是新建的吧？”
“是，去年兴建，上个月才入伙。”
“所用的砂、土是不是就地取材？”
“是。”
“这就对了。”
“什么？”
师公道仿佛耳语般说道：“我刚刚看到了蔡娟。”
林忆洲表情相当古怪，看着师公道说不出话来。
“明天你让人把这里挖开。”师公道指着墙上留下的枪洞：“一定有所发现。”
林忆洲这人好奇心相当强，虽然夜已深了，还是即刻喊来两名士兵，拿铁钎挖开了枪洞。在砖灰中间，赫然出现一块骨头，看起来像猪骨。师公道取出两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把它包起来，安放在办公台上。
“就算这是蔡娟的骸骨，该怎么处置？”
“得为她超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