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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随仪和陈瑞光在一起，他们先是开车，接着坐上大巴，随后换乘火车，又坐上了飞机，路线摇摆不定。总的来说，是往东南方向逃逸。”
“能不能说具体点？”
“他们现在住在金龙酒店中。”
“金龙酒店在哪座城市？”
“不知道，只知道它很繁华，市面上什么都有卖。”
“还有一个问题，向陈瑞光通风报信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
“你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有人杀害了你。”
“不是。我长期和****打交道，久而久之出现了幻觉，不眠不喝，体力消耗太大，终于力竭而亡。刚死时我还以为自己成了仙，能飞天能钻地，想到哪里心念一动便到了。过了好几天，我才发现自己死了，那些幻觉亦远离了我。你们什么时候把我的遗体送回日本？”
“****案结案之后。”
“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宗闳一郎的鬼魂说走就走，高霖像做了一场恶梦，醒来之后把梦境全然忘记，呆呆地看着室内各人。
师公道低声道：“高记者，你的精神不太好，到我的房间去休息一下吧！”
8
摊开地图，东南方向最大的城市是Ｇ城。师公道拨通了郭法天的手机：“郭局，我是师公道。”
“法师，有什么发现？”
“请查Ｇ城有没有一家酒店叫金龙酒店。陈瑞光可能藏身其中。”
“好样的，我立即联系市局。”
半天之后，郭法天打来电话：“经G城警察局协助，抓捕了陈瑞光，同时落网的还有翻译陈随仪。”
9
“谁给你通风报信？”
“没人给我通风报信。。”
“你不老实交代就是死路一条。”
“我老实交代还不是死路一条？”
“你……”蓝天水气得浑身发抖。事关重大，身为局座的蓝天水亲自出马侦讯，岂料陈瑞光一点都不给面子。这位昔日的副镇长好整以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是他身着囚衣，剃了光头，已失去平日的威风。
“你们问吧！”蓝天水拂袖而去，把审讯室留给师公道和郭法天。
师公道忽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给你通风报信的人地位很高，你死也不能抖出来。昨晚，这人派人给你传口信，如果你把事情抖出来，将对你的家人不利。如果你死扛，就会善待你的家人。”
陈瑞光像见了鬼，直愣愣地看着师公道，半晌才道：“你是人还是鬼？”
师公道迎着他的目光道：“我当然是人，而且是堂堂正正的人。”
陈瑞光忽然撒起泼来：“既然你们全都知道了，你们还问我干什么？想让我供出谁？你们别妄想想了。”
“头上三尺有神明，你不怕神鬼么？”
“我都要做鬼了，我还怕什么鬼？”
师公道又叹了一口气：“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你身为副镇长，又开着一家萝卜加工厂，日子应该过得很逍遥，和老百姓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何苦要走邪路呢？”
陈瑞光惊讶地看着师公道，盯了他老半天才说：“我也后悔呀！一个人的钱越来越多的时候，他的兴奋点已不在能不能过好日子。有一句俗语说：一山更望一山高，当看到别人比你更加有钱，你就像运动员一样，希望能创造世界纪录。即使创造了世界纪录，你还希望能保持它，直到无人能超越。”
“那五百斤****呢？”
“老实说，已经脱手了。”
“所得赃款呢？”
陈瑞光诡秘一笑：“你心里明白。”
陈瑞光被押了下去。师公道侧过脸来问郭法天：“我知道谁给陈瑞光通风报信了。而且他还得了五百公斤****的销赃款。我们能不能逮捕那个人？”
“可是陈瑞光没有供出谁来。”
“他的内心已经说了，而且说了不止一遍。”
“是谁？”
“附耳过来。”
郭法天一脸惊讶：“我们刚才的审问都是录了影的，如果陈瑞光没有说出来，恐怕不能作为呈堂证据。”
“我还是要去试试。”
“我劝阻不了你，只好祝你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