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钥匙呢,钥匙你必须留给我啊,不然我哪里住啊。”安玫嚎叫。
“你嚎叫个啥啊,虽然不能去机场接你,但住房的事情,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见第一个棘手的问题解决了,黄依依底气十足了。
“哦,早安排好了啊,你咋不早说呢。”安玫的脸上立即展露笑容,“你丫,卖弄啊,快说,怎么安排的。”
“钥匙我放在楼下的信报箱里,你来了后自己去取。”依依还是以前的风格,说话干脆利落,雷厉风行。
“那信报箱的钥匙呢?”安玫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问题,但却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里,有点漫不经心,但却小心翼翼。
“我将信报箱的钥匙丢在家门口的地上,你来了后先上楼,在门口的地上找到信报箱的钥匙,然后下楼去信报箱里取家里的钥匙。”依依似乎正在为自己这样奇葩的创意安排洋洋得意。
“什么?”安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她听错了吗?“你将信报箱的钥匙丢在家门口的地上?”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以为自己在梦中,回到了儿时的童年,难道她和依依都只有三岁吗?
三岁的孩童才会玩这种没有智商却十分冒险的游戏好不好。
钥匙要是被路人或清扫工捡去了怎么办?
“那么小的一把钥匙,跟地面的颜色又差不多,谁去注意啊,没有人像地上撒了钱一样盯着地面走路的,我将它放在稍微隐蔽一点的地方,门角落里怎么样?”
黄依依还十分理直气壮。
“你记得去门角落里找,清洁工不扫楼道的卫生,自家门口和楼道的卫生都是各家自己扫,所以不会有清洁工到楼道里来的。再说,我们那栋楼里没有几家住户了,几乎没有路人,你放心。”
依依絮絮叨叨了一大推话,但安玫还是不放心。
“如果送信和送报的人看到钥匙,将钥匙拿走了怎么办?”
“你笨啊。”依依在电话里吐了一口气,气呼呼地嚷道:
“你怎么读了三年的研究生,一点长进长进都没有,还是和大学时一样笨呢。现在哪还有送报送信的人,那个邮箱是废弃多年不用的邮箱,但房主习惯将邮箱的钥匙随着房子的钥匙一起给租户。OK,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安玫被黄依依吼得一愣一愣的,但嘴里仍不服气地嘟囔道:“哪里是笨了嘛?我只是考虑得比你多了些?谁像你那么大条,再说,这可是我的人身安全问题,我当然要多考虑,难道是错吗?”
“好好好……”依依举手投降。
安玫闷不做声,其实是有点羞愧。
自己确实是笨了点,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谁会去开信报箱啊。
哎,还是依依聪明,安玫叹道。
不过,安玫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既然这么安全,那你还不如直接将你们家的钥匙丢在家门口,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安玫几乎能想象得到,如果此刻依依在她身边的话,肯定要敲她的额头。
“家里的钥匙不止一把,有我房间的,还有你房间的,不然你来我这里,住哪里啊?”
“额……”
“再说,家里的钥匙那么大,多引人注目啊。家里的钥匙和信报箱的钥匙放在地上,万一被人捡到了,我说的是万一,能是一码事吗?”
安玫:“……”
“信报箱的钥匙被人看到了,最多是被人踢一脚,然后找不到。家里的钥匙呢,被人捡到了,只有一个结果,新闻报道我家失窃了,真相查明后,我被笑话是脑残……”
好吧,是她脑残了!安玫无语了。
她一直是脑残的,跟大学时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难怪黄依依对她这么无奈又无语。
当年谈恋爱时就被黄依依骂:“你脑残啊……”
当年确实脑残,谈了四年的男朋友在异地有女朋友,她却一直不知道,临毕业时,对方说,他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