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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二天天亮,阳光洒进园子,树木花草安安静静的。

园林醒了。人,还在睡觉。

鸟儿早起;早起的鸟有虫吃,早起的虫被鸟吃。树上的鸟儿飞来飞去,一会儿有几只麻雀从屋檐上飞下来,到园子地上溜达,寻觅吃的。

阿仲以为自己起得早,先到园子里晃晃;走到假山那里,看见老爷在池塘边喂鱼。吴元厚一转眼看见阿仲过来,说:“我喂了鱼,上去画画。早饭我不想吃了。昨天晚上吃的东西还没消化呢。今天早上我吃口茶就行了。待会儿给我泡壶茶拿到楼上去。”

“是,老爷。”阿仲应声去了。

吴元厚把鱼食喂了,绕到后院书房去看看;走到过道里,看见潘道延拿了笔洗出来换水,招呼道:“阿延也起来啦,这么早?”潘道延“嗯”了一声,走到吴元厚面前,头一低说:“早点起来写几张字,过一会儿再画图。”吴元厚点头微笑道:“好啊。唔,你先去吧,回头吃了早饭再写字画画——我过来看看。”随即踱步走开了,心里想吴天泽要是像潘道延这个样子多好!有什么办法?有些东西看来是天生的,恐怕教不会,也学不来;要是硬逼着儿子跟阿延一个样子,那也不行,听其自然吧。孩子现在大了,他们的前途是他们的事儿。还是太太昨天晚上说得好,“唉,我们又不跟他们过一辈子。儿女自有儿女福。我们大人跟着他们屁股后面瞎操心,有什么用?!”

阿仲给老爷泡好茶,从楼上下来,到园子里喂鱼。刚才他看见老爷手里拿的鱼食忒少;那一方池塘里的几百条鱼,现在喂,看那些鱼儿呼啦啦围拢过来。

有人敲门。阿仲嘀咕道:“这么早,谁呀?”

开门,见一个小伙子,说是吴天泽的同学,来看他,送个生日礼:两盒黄天源糕点。阿仲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说:“我们家少爷的生日昨天晚上过了。没人请你,你今天一大早来送什么后礼——”“哎,送礼,哪有什么先后的?”那小伙子头一歪,说道,“不请我,我就不能送礼了?人家讲,结婚要请,给人祝寿是可以凑上门的。再说了,书上说的,一个人昨天晚上生的,过了夜,到第二天才是正儿八经的过生日。所以我今天来送礼给他过生日,就是这个意思。”阿仲听了,嘴唇一牵,说:“哟,还书上说的,是哪本书上说的?”

“哎,你又不是学堂里的老师,一大早考我做什么?嘿嘿,还是麻烦你去跟你家少爷说一声,就说我从城里特地跑到这里来看他,求他赏个脸,让我进去见个面行吗?你现在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去,叫他出来说话也行。”

“唔……”阿仲沉吟道,“看你个腔调,好像跟我家少爷关系不一般。你叫什么名字?”

“说庚子,吴天泽就知道了。”

“哦,”阿仲瞟了庚子一眼,“你在外面等。我进去跟少爷说一下。恐怕他现在还没起来,打搅了他睡觉是你的事儿,到时候别怪到我头上。”说罢门一关。

庚子站在门外晃来晃去,嘴巴里嘀咕道:“这个赤佬年纪轻轻,看样子不像一般用人,像个管家——不当心得罪他,也不好。”因此想了自己刚才说话好像没什么过头,心里便悠然起来,嘴巴里嘘了嘘的,好像吹口哨,又像学鸟叫。

吴天泽披了衣服跟着阿仲出来,一看庚子,眼睛一闪说:“哎,你今天一早跑到我家里来,有什么要紧的屁事儿?”

“没什么要紧的屁事儿。”庚子嬉道:“我来看你不可以吗?再说了,昨天日里急了点,忘了给你送生日礼物了。今天来补上,够意思吧?”

“嗯。”吴天泽伸了个懒腰,说道,“阿仲你拿着。庚子你去吧,我还想回去睡一会儿。昨晚吃了点酒,人被你叫醒了,头还没醒呢。”庚子一听,把吴天泽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没看见太阳这么高,你还想钻被窝啊?走,现在跟我一道走,我们到城里去。我表哥银子,还有韩进,他们都在等你。哎,昨天时间不够,来得不过瘾。今天接着来。他们说要翻本。还说跟你打牌有劲,叫你今天去。哎,你今天不去,人家会说你赢了钱,躲在家里不出来了,做缩头乌龟!给人家说,你好意思么?”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哈。”吴天泽说着,又伸了个懒腰。

“看你说的,”庚子嘴巴一嘘道,“没料了吧,怂了吧?我说你吴公子是大人家出来的,有派头;钱可以赢也可以输,但是一张脸输不起。我是宁可输钱,不输一张脸。你说呢?”

“说什么废话,”吴天泽被庚子一通话说得精神吊起来,“哈”一声说,“走!你等着,我去穿好衣服出来,跟你立马走。”

阿仲在门廊里边,听说少爷要出去,跟着出来说道:“少爷,这么早你就要出去?你还没吃早饭呢。”吴天泽一转脸回道:“不吃早饭了。这两盒点心留一盒给你吃。还有一盒,我带出去吃。”

“要不要跟太太说一声?”阿仲问。吴天泽立马摆手回道:“不用!”

“那,太太要是问起来,老爷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

吴天泽瞟了阿仲一眼,眼睛一闪道:“哦,你就说我跟同学出去一趟有点事情,一会儿就要回来的。”

“要不要回来吃饭?”阿仲接着问道。吴天泽清了一下嗓子,回道:“这个说不定回来吃,说不定不回来吃。”

“哎,少爷,那你要给我个准话,我好有个交代——”

“哎呀阿仲,你现在怎么这样啰嗦?你又不是老头子。你去吧,别来管我好不好?我自己晓得回来,又不是不回来,哈。”说罢,吴天泽拔脚就走。

这一天阳光灿烂。吴天泽和庚子坐上马车直奔苏州城里,一路上吃点心,皮儿皮儿说笑,快活得像神仙。这时候吴天泽哪里知道庚子背后有人;那人的背后还有人,隐在暗地里,巴望着吴家少爷慢慢地进入他们已经设好的圈套。吴天泽像鱼儿已经吃鱼食了。人家线放长了,等着机会。

朱子藏在家里对吴公子现在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昨天傍晚,朱子藏听韩进回来说,吴家公子吴天泽打牌赢了一大把银子得意忘形了,自以为是,说自己聪明,那牌一学就会;还说人家笨,不输笨的,难道输他聪明的?朱子藏想了半天,吩咐朱红:“回头跟韩进说,叫他明天把吴公子引到老街博古斋去。在那里打牌,其他地方不要去。”朱红听了一怔,说道:“到博古斋不妥。那个地方是做生意的,叫他过来赌钱,是不是有点过了?”朱红顿了一下,心里想明天?接着说道:“爹,你是一向不急的,怎么现在有点急了?”

“嗳,”朱子藏说,“我不是急。我现在要的就是这个‘过’字——”

“爹,我觉着还是不妥。”朱红说,“要赌,还是到别的地方去。不要到我们店里。像今天白天,叫吴公子到庚子家里,不是蛮好么?”

“好个屁。”朱子藏说;眼瞅着儿子有点不以为然,接着说道,“唉,你脑子还是不行。红儿我跟你讲,你想,我们要是把吴家少爷拉到赌钱的地方去赌,那才叫过分!拉到庚子家里也是过分。我现在跟你说白了,我要的那个‘过’字不是此过,而是非过。所以不能到庚子家里,更不能到外头去赌——”

“爹,你说了半天,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朱红眉头一皱说。

“所以你脑子还是不行。”朱子藏道,“我们把吴公子拉到博古斋来,那个意思不一样。拎不清。”朱子藏叹一口气,接着说道:“红儿你换个脑子想,这博古斋是个文气的地方,笔墨书香墨香浓浓的,便将那个该死的‘赌’字盖了去,懂不懂?你想,那个吴天泽从小看惯了家里的名家字画,一到我们博古斋,就会有字画可以做大买卖的感觉。我要的,就是他的那个感觉,教他去掉一来赌钱的戒心;除了教他赢钱,还有,可以浏览字画,松一下心情。再说了,往后他要是输了钱,钱输光了,纪学览在前堂里闻声走到后面去,便可以顺水自然而然把钱借给他玩。要是在外头赌钱,你叫韩进从口袋里把钱掏出来给他,借给他?吴天泽那个小子不是白痴,不是傻瓜,这么一来,时间长了就会起疑心。你想,韩进一门心思输钱给吴公子,完了巴不得借钱给他。你讲,有这么个玩法吗?我说韩进是个聪明人,你啊,要教他有的时候笨一点。有些话,最好安在庚子银子那两个小子嘴巴里,让他们去说。韩进的用处是,这个以后再说。”

朱红听了一笑,说道:“爹,我说不过你,也说服不了你。我琢磨着,我要的是手脚快一点把吴元厚的学生潘道延拉下水。但是现在听下来,爹好像还是原来的一根筋,绕圈子。”朱红说着,做手势比划道:“直接一点不好吗?吃饱了跟他兜来兜去的;到头来还是回到原来的要点上。有意思吗?”

“你懂个屁!”朱子藏面孔一拉,眼睛一斜说道,“什么是文章的要点?我跟你讲,我们就是要先把吴元厚的儿子吴天泽拉下水,才能把吴家方寸乱到根上。最后,才能把潘道延弄到我们手里。这个道理我不用跟你往细里说,红儿你就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要走样就是了。这个事情没什么好商量的。关照韩进老纪,就这么做。记住,一定要让吴公子赢,大把的赢,往死里赢,赢得他东南西北分不清楚,自以为是到极点,真的自以为是了,好像天下就他聪明,就他本事大,人家全是笨蛋,就他一个人不笨,就他一个人有本事有运气赢,这就对了。”

这天,庚子把吴天泽带到博古斋里打牌,吴天泽手气实在是好;第二天再去手气还是好……连续赢钱,赢了一个礼拜。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吴天泽觉着自己刚坐下来的时候,一开头输,但是后来总是能翻回来不说,到最后结束就是赢钱。每趟如此,他赢得“哈”声一片!

过了礼拜天,吴天泽又去那里玩。这天是第八天。庚子一坐下来就说:“吴天泽,书上说的‘七上八下’。你今天总要输点给我们了。”银子跟着说道:“吴公子,你不要神气!我就不相信你天天大年夜,我也不相信我一直霉到底。我银子今天带足了银子,跟你玩一把大的。我要么输,要么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操!我今天要翻本。翻不过来,拉倒。愿赌服输!”韩进好像输钱输得怕了吴天泽,虚了虚说道:“吴公子你狠,你打牌是狠!我是真的佩服你,我输得服气。庚子银子打得比我好。我闷臭,奇臭无比,跟你们打,输得我惨,输得连裤子都要当掉了。”

“说什么屁话,”吴天泽“哈”一声道,“来,发牌。回头我给你买一条新裤子;再给你买什么,你说吧,无所谓的。”说着,手一挥:“来,庚子。你不是要赢钱吗?哎,银子,你不是要翻本吗?来啊。哦,还有韩进,你不要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今天,我就稍微输点给你,给你买条裤子。哈!”

这回跟往常不一样,吴天泽一开头赢钱;半个时辰不到,他开始输钱了。那钱赢起来快,输起来更快;一眨眼工夫翻几张牌,吴天泽就输了个精光。

他一急,想借钱翻过来,一转脸说:“庚子,你先拿点出来给我,回头还给你就是了。”“我也是输。”庚子苦笑道,“你都看见了,我手上就这点钱,怕是不够接着玩下去。”银子打出牌子说道:“牌桌上一般是不借钱的。要么不玩,要么回去拿了钱再来。”吴天泽瞟了韩进一眼。韩进一边数钱,一边说道:“我到现在刚好翻个本,不算赢,把前几天输的翻回来而已。”眼瞅着韩进面前赢了一大把钱,吴天泽“哈”一声,说道:“韩进,你今天还不算赢啊?我看你们三个人你今天赢得最多。先挪点给我,明天就还给你。”韩进听了头一耷,咕哝道:“我又没赢。我哪里算赢?这钱本来就是我的。跟你吴公子说句老实话,这些钱我是问人家借来的,今天回去要还的。不好意思。你还是问银子借吧。”韩进说着,瞟了银子一眼,干咳一声道:“银子你赢了。你借点给吴公子来——”

“不借。”银子一口回绝道。

“不玩了!”吴天泽“啪”立起来说道,“我回去了。改天再来。庚子,我问你拿点钱坐车行不行?我口袋里全输光了,要一块钱玩玩也没有了。怎么样,肯不肯?操你的,怕我不还你?快点,我要走了。”

“唔……”庚子瞟了银子一眼。“哎,吴公子,”银子给韩进使了个眼神,一转眼说道,“刚玩到兴头上,你一走,扫兴得很。”

“吴公子,”韩进接口道,“其实,你又没输。这些钱原来就不是你的,是前几天你赢的大家的。今天你根本就没输到肉里钱。你不想来就不想来,我是无所谓的。”“谁说我不想来?”吴天泽“哈”了一声,一屁股又坐下来,胳膊肘磕在桌面上,歪着脖子说道,“我是没银子了。不是不想来。”“要么你跟这里的纪老板借一点先来?”庚子瞟了韩进一眼,“回头赢了,立马还给他。”

“蛮好,”吴天泽立马说:“哎,庚子,你去说——”

“我跟他不是很熟。”庚子肩膀一拱,嘴巴里嘘了嘘的,“我跟他说,他不一定肯。要么银子去说。”

“好,银子你去说,就算我吴天泽请你帮忙,好不好?”

“既然吴公子这么说了,我来试试看。”银子立起来,说道,“不过,我晓得纪老板的规矩,借钱给朋友利息是不要的,但是说好了明天,明天必须还。答应这一条,我来帮你开口。”

“这一条我答应,肯定。”吴天泽说。

“好,吴公子,”银子眼睛一闪,“看在你我是朋友,我帮你说。要多少,你自己跟他讲,写个字条。”吴天泽一听,拍手道:“银子爽气!”

“这儿借,这儿还钱方便。”庚子瞟了韩进一眼,说道,“吴天泽,你是我同学哦,说话要算数。不好让我做难人哦。”

“明天就还。说话算数!”吴天泽拍一下桌子回道。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吴天泽一路输,连着把过生日那天给潘道延的钱全部要回来,拿出去堵了窟窿。吴天泽在家里不敢声张;从母亲那里要的钱,从妹妹吴天玉那里借的零用钱,数额小,不管用;性急之下,背着家人把家里藏有的前朝宣纸、墨、印泥拿到博古斋抵债——对纪学览说:“这些东西还值钱吧?”

“可以。”纪学览收了东西,把三张欠条拿出来,还了一张给吴天泽,还有两张捏在手里,颔首微笑道,“哎,吴公子,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不是银行和顾客的关系,也不是顾客和当铺的关系,知道啵?”

“纪老板,”吴天泽随手撕掉到手的欠条,一笑说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说是什么关系,不就是有借有还的关系吗?”

“也,吴公子,哪里是这种关系,开玩笑。”纪学览道,“那是剃头刀跟胡子的关系,是你我兄弟无比紧密的关系。那关系才是关系。甭说远了,就近说,你吴公子这些日子也知道我了。我做字画生意吃这碗饭,我要的就是宣纸;最好是宣纸上有点笔墨。这个现成的字画当然最好。哦,我这样说恐怕你不明白,我老纪说话不跟你兜圈子。这么跟你说吧,我手上还有两张欠条。数字呢,大了一点儿。要是吴公子手上有字画,拿过来给我看看,估个价。银子么,好说,只要那个东西,是个东西。哎,听说字画吴公子家里有的是。”说罢,纪学览“嘿”一笑,一转眼喊道:“伙计,给吴公子上茶!”

“我不吃茶,”吴天泽立起身来说道,“我马上走。”随即手抬起来往下一压道:“我借钱还钱。我难得从家里拿些好的宣纸、墨、老的印泥也就罢了。若是想要我家里的字画,纪老板,去你妈的!”

说话间,朱红一脚踏进店里,上来二话不说,把钱掏出来替吴天泽把赌债结了,将那两张欠条撕掉。吴天泽一怔,回过神来说道:“哎,朱家大少爷,这是我的事儿,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朱红一转脸对着纪学览,朗声说道:“我朱红,就冲吴公子刚才说的一句话,去你妈的!”

前些日子吴天泽连续往外跑,早出晚归,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家里人看在眼里也不去问他;偶尔问一句,被他一冲:“别来跟我烦!”吴太太气到根上也没什么气了,因此对吴元厚说:“老爷,你也不要跟着生气了,让他去。一个人要是想不学好,靠说,是说不好的,除非他自己清醒过来。”明香暗地里跟阿仲说道:“你看少爷,最近忙出忙进的,也不晓得在外面忙些什么事情。老爷太太现在也不管管。”阿仲听了,白了她一眼,说:“你少管闲事,不关你屁事儿。多嘴多舌,小心到时候讨骂!”

吴天玉倒是天天要关心一下吴天泽,看他总是没个正经样子,心不在焉,好像心思在外头,说东而言西;要么爱理不理。这天上午晚些时候吴天玉把他堵在房间门口,问道:“哥,你不想约唐小姐了?你不急我急了。你不想我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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