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大会就这样以青冢的将军令而结束了,东安没有丢了面子,而青冢更是闻名了四国,她琴仙之名实至名归。
木方看着青冢,那叫一个敬佩与不可思议。
青冢叹了口气:“小方,你已经看了我三个时辰了。”
木方回过神来,“青冢你到底是怎做到的,先生和我说你学了三年,难道你早就见过五弦琴了?”
青冢笑了笑道:“不,这五弦琴根本就没有找到过。”
“什么?那四国上的五弦琴……”
“那五弦琴是三年前先生自己做的,我觉得新奇便学了三年。“,青冢淡淡的说道。
“真的?“木方噌的一下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正巧这时楚风流起床,走出房门便看到木方像看怪物般盯着自己,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木方摇着头可是视线却丝毫未动,青冢看这情形呵呵的笑了起来,看来先生也要被人看一天了。
“先生那五弦琴是您做的?”
“是啊”,楚风流不在意的回道。。
“可那怎么跑到了连城奇的人手里。”,木方问道。
“呵呵,南安的人那么苦心费力的想得到它,当然要成全人家了,于是先生我就开了个价,卖给他们了。”
“多少钱卖的。”
“钱?我楚风流不缺,我只不过和他要了五百精兵而已。”,楚风流笑的开心极了,而一旁的木方一脸汗颜,果然先生的东西不好得到。
“先生,这是今天早上的请柬”,青冢将厚厚的一摞信封交给了楚风流。
楚风流一封一封的看着,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深,不在意的将看完的都扔在桌子上,然后坐下开始喝茶。
“先生,这些?”,青冢欲言又止。
楚风流随意的从里面抽出一张,交给了青冢,然后又拿起另一张信封起身便离开了。
“先生,你去哪啊?”,木方奇怪的问道。
青冢打开信纸一看,不由得苦笑,先生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然后起身也离开了。
“哎青冢,你又是去哪啊?”,木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抓耳挠腮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转过身又看看散落一桌的信封,不由自主的便翻了起来,“真恐怖啊,这么多的请柬居然都是给青冢的,看来她真是一夜成名啊,不过给青冢的,为什么先生又拿走了呢?”,木方突然觉得自己再和这两个人在一起一定会疯的。
楚风流站在宫门口,倚着宫墙静静地等着,手里还拿着刚才的请柬,那些请柬中几乎都是给青冢的,可是除了自己手里这一封。
“楚先生”,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
楚风流抬头望去,一张平凡不过的脸,穿着深蓝色的长袍,头发用银冠束起,整个人不怎么华贵也不怎么高傲,眼睛里倒是带着几许沧桑,这要不是之前见过,楚风流也不太敢相信,这人就是北安的王爷。
“楚风流见过王爷。”,微笑着轻轻作了个揖。
“楚先生客气了,是本王感到荣幸,居然有机会邀请先生陪同。”,楼云归淡淡的说道。
“不知王爷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吗?”,楚风流收到的请柬里写着,希望可以陪楼云归一同游览东安的风土人情。
“本王对这儿也不甚熟悉,一切都听先生的。”
“那好吧”
楚风流和楼云归并肩同行走在街上,不断地介绍着周边的环境与风景。
“王爷这里是沁湖,现在已经入秋了游湖的人也少了些,若是在夏季这里可是很漂亮的,这里的荷花是整个东安开得最漂亮的地方,因为香味沁人心脾,所以取名为沁湖。”,楚风流倚着桥案缓缓地说道。
“说起荷花,不知楚先生有没有见过一株荷花上有两种颜色的?”,楼云归轻轻地问道。
楚风流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看来楼云归真是冲着她来的,不过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呢?还是怀疑自己?还是说只是不经意的提起?
“不知道,在下从未见过,世上真有如此奇异的花吗?”,楚风流转头问道。
楼云归望着她,沉默半响说道:“当然有,本王有幸见过一次。”
“哦?在哪里?”,楚风流面露好奇。
“不知道楚先生听没听过青奴这个名字?”,楼云归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楚风流。
楚风流唇边笑意慢慢退去,这个名字她怎会不知,看来楼云归盯上她了,不,是那个人盯上她了。
深吸了一口气,楚风流双目远望淡淡的说道:“当然听说过,据说她是北安难得一见的天才,小小年纪就以女儿身的身份出入朝堂,参政议政,帮着解决了不少的问题,怎么这荷花和她有关系?”
楼云归看着满池的湖水,不由得有些慨叹:“是啊,这花就是她种出来的,而且她还为这花取了个名字,叫美人脸。”
“美人脸?的确很形象,美人从来就是有两张脸的,一张为自己,一张为他人。”,楚风流的心里有些悲恸,那些日子虽与她毫不相干,可是却也想知道那个女孩到底度过了怎样的一段时光。
楼云归轻轻点头,“本王只见过她一次,那时的她才有十一二岁,本王从未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是那么的聪慧,小小年纪就能立足朝堂,她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治世之才,可惜……”,楼云归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悲伤和无奈。
“可惜什么?”,楚风流问道。
“可惜她十年前就死了,死的时候才十四岁,果真是红颜薄命啊。”,楼云归终究是有些怆然的。
“她怎么死的?”,楚风流的语气有些焦急,她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波动过了。
“不知道,本王回到北安时她已经入殓了。”那个姑娘还那么小,虽然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惜却半点不通人情世故,连死都是那么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楚风流有些失望,记忆中一直有一个笑语嫣然的身影,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十年前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人对她紧追不放,为什么所有和那个人相关的记忆都没有了,还有那些总是躲不掉的追杀,她知道一定在某一个地方,有一双眼睛盯着她,那个想要杀她的人大概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不过,现在又出现了一位和她一样的人。”,楼云归话锋一转,望着楚风流。
楚风流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轻轻摇了摇折扇,似笑非笑的说道:“王爷可是看错人了,在下区区一个教书先生,哪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楚先生谦虚了,先生虽是教书育人,可是本王也听到不少关于先生的事情,能以区区的单薄之姿防洪水,治旱灾,游说江南两岸百姓愿予之开通河道,两次操办四国盛会,并且本王还听说一个月前将东安琢山上的山贼盗匪全部剿灭却未损一兵一卒,先生也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
楚风流有些汗颜,他从哪听说了这么多,“王爷抬举在下了,在下不过一介书生,所作所为均听从皇上的安排,哪里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意思很明显,就是我做的事都是皇上的授意,要说经天纬地还是皇上才对。
楼云归但笑不语,过几天就要回去了,这里的情况他要好好向太子禀报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