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从没想过自己能惹上什么人,也没想过救她的人会是他!
B市在沿海,春天的晚上也黑的比较晚,白锦刚下晚自习,阴沉沉的天好像要下雨,月亮隐藏在乌云后来,透过云层的缝隙,有一些微弱的散光照了下来,风呼呼的刮,离冬天没过去多久,还透着些凉意,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背着硕大的书包,往回走。
她想到前些日子看过的一本书,又拐到了书店,想买了那作者的其他书,顺便看看又有什么好看的新书上市。
反正陆家离学校就几站公交,走也就十多分钟,所以她也不担心回家晚个十几分钟,她抱着那作家的其他几本书,看的爱不释手,想都买下,钱不够,所以多看了两眼其他的书,一下没注意,就过去半个小时了。
白锦从书店出来的时候天空飘了几滴毛毛雨,她抱着书包,不疾不徐的往回走,也许是出于青春期,她记着书里写道,天空与大海相爱了,却无法牵手,它们无法让爱继续,天空哭了,泪水洒落海面,即使受到惩罚,天空也要将灵魂寄给大海,从此,海比天更蓝。所以她莫名喜欢下雨天,喜欢雨水冲刷过一切的感觉,喜欢第二天清晨带着朝气的感觉……
在书店的拐角处,她觉得背后有些凉意,可能是要下雨的缘故,她也没有加快脚步的意图。可是那阵凉意好似不散,她转头,昏黄的灯光下,她见着有几个黑影,心中有了一些担忧,她警戒着往大马路上跑,随着她跑了起来,身后的人也跑了起来,十七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二十几岁青年的跑步对手,离街道五十米,只有五十米,她被一个青年追上了,她抱着书包,往回走,发现巷道里窜出四五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
她咬着唇,让自己看起来极其淡定,“我书包里有钱,你们要拿便拿去。”如果只是抢钱,也许不会那么麻烦,反正钱没了,还会再有,可是,就怕他们的目的不止于此……
一个年轻稍微轻一点的男人舔了一下唇,伸手扣住了白锦的肩膀,他极瘦,脸上带着十八九岁的稚气,与这稚气不符的是猥琐的言语,“小美眉,这姿色不错,看的哥哥欲火焚身。”
另一个稍胖年纪稍长的人按住了那个年纪稍轻的人的肩膀,“虎子,你去后面待着。”
那个年轻人很不服气的看了一眼稍胖的人,乖乖的去了后面,从对话,白锦能判断,这个稍胖的可能是老大什么的。
“这位大哥,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要财便拿去,不够我明天再取。”她此刻只想着怎么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那个稍胖的突然一笑,脸上肉堆了起来,令人作呕,“妞儿,你果真是个聪明人。”
白锦以为这堆人真的只是要钱,庆幸自己平安了,那个稍胖的人继续说,“可是偏偏咱哥儿几个不差钱,你又惹了咱哥儿的妹妹,所以怪不得哥了。”
白锦的心拔凉一片,“这位大哥,我不懂,我也不认识你们的什么妹妹。”
除了顾忍和其他几个同学,她哪里还认识什么其他人,更别提惹了,恐怕对方这是认错人了。
“别给我装糊涂,上次咱妹警告你离那个温小白脸远点,你给老子当耳旁风。”稍胖的人的话立马让白锦回想起那次在学校遇到的那帮女流氓,自己这下是惹了一帮流氓吗?看来这次是躲不过了。
“威哥,跟她废什么话,赶紧办了,好回家睡觉。”另一个人说道。
白锦的心口扑通跳的厉害,手里的书包已经成了她最后的武器,书包里有手机,她往后退了两步将手机悄悄取了出来,“你们再过来,我就喊了。”
“你倒是喊啊,这片地儿咱哥几个负责,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一个小青年像是炫耀一般的说道。
白锦转身将书包砸向了离她最近的,拔腿就溜,陆少川的名字在温如澈之前,加上她只存了几个人的号码,那次海边以后,他硬是将号码存进了她的手机,所以他的号码才存在其中,根本来不及往下翻动,仅有的几秒她还是按了那个号码,只企盼着那个男人快点接电话。
还没跑多远,她就感觉自己被一个大力拽住,也不知道电话通没通,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对着手机喊道,“救命……”
那一刹那,她只来得及说那两个字,手机就被肥硕的男人抢了过去,一个大力且无情的巴掌落了下来,肥硕的男人揪着她的长发,“臭婊子,叫你跑。”随之有一个巴掌落了下来,力道大得她头晕目眩。
肥硕的男人揪着的头发,就往巷子里拖。
“救……”她冲着街上喊道。
只喊出一个“救”,就被男人用胶布把嘴贴了起来,她感觉头发被扯断了,整个人从地上被拖到了巷子里。
“妈的!你喊!你继续喊!”男人重重的将她摔在黑暗的巷子里,“怎么不叫了?”男人往她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白锦感觉自己的骨头似乎被踹断了,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唇被胶布封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咬着牙齿,可是还是抵不住腹部的痛。
“哥,你别玩坏了,哥们几个还等着玩这个嫩妞呢!”虎子开口说道。
下个瞬间,有一双大手在靠近自己,肮脏带着腐臭,就像下水道的蛆虫一点一点的将她吞噬,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疯狂的摇着头,一动就拉扯着腹部,疼得更加厉害,她的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撕拉”外套被撕开,露出纤细的身子,她胃里涌出一阵恶心,蹭着脚,忍着剧痛往后缩去,又是一声“撕拉”,衬衫被撕开,光洁的身子露了出来,男人们眼中此刻闪着各种****的目光,她眼里涌满了恐惧。
“这身子真是嫩,待会大爷我来给你开个苞。”肥硕的男人无耻的说道。
就在他的肥手要伸过来的时候,白锦伸出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踹了过去,腹部随着这一脚疼得她要死,可是此刻,她已顾不了这么多。
男人被他踹到了地上,可能手指蹭破了,骂骂咧咧道,“给我把她剥光了。”
他一声令下,几个男人就开始动手动脚,她惊恐的眸子拼命抗拒,脑子里突然闪现了那天,妈妈狼狈的模样,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落下,男人们一步步的靠近,她的心好像遭遇了洗劫,随后就是一片骇人的空洞,妈妈抚着她的头,说,阿锦,不要怕,妈妈来接你,以后就不会有痛苦了。
她踮着脚,朝妈妈跑过去,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感受到了妈妈的温暖,妈妈的爱,还有来自远方的幸福……
有一双手已经侵占了她的身体,拉回了她的理智,她忘记了挣扎,心疼的快要死掉,如果妈妈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会很难过吧。
她闭上了眼,承受着一切的痛苦,她活得就像下水沟的老鼠,永远都伴随着肮脏与不堪。
“你们这些败类!去死吧。”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来了!
他是来了吗?
朦胧的月色,白锦半睁着眼睛看着他高大身影,在月光下就像是神明一般,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