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郎虽然听韩北雁在电话里说并非真的,可那头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威力,让她瞬间改变了主意呢?心里始终拿着闷。看那副认真劲,又没理由不相信。从以往的处事分析,很难想象平时最讲诚信,突然变成了翻打吊锤的性格,还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吗?
当时也是自己急昏了头,怎么就没有多想想呢?韩北雁虽然有时候办事很毛糙,可每到关键的节骨眼上,那鬼点子也多得让人难以预料。没准为了摆脱我们两个,最后的几句话就是给傻子听的,也好借机溜走,这招也算得上真的很高明。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难以想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真的和英娃闹别扭,一时泄愤吗?如果那样自己的机会显然在上升。想到这里,不觉有些脸红。怎么能乘人之危呢?多次想从心目中抹去她的影子,可就是无法做到。究竟中了什么魔呀,几乎像着了迷似的。
这时候反倒为英娃打起了抱不平,一个大学毕业生。要等十年,无端耗去比金子还宝贵的青春值得吗?况且人家还这么反复无常。欠她的情虽然无可否认,可也没必要用牺牲婚姻去还呀。天底下的事就是如此很难琢磨,看似简单实际上做起来,又总像隔着点什么?特别感情上的纠葛,很多恩怨都会永久成谜的。
就说自己吧,也不知什么时候产生的念头,要等他们两个结了婚,再考虑终身大事。还觉得心甘情愿,可这和韩北雁那么漫长的等待,道理上又有什么区别呢?现在变了挂,反倒很难适应啦。想到这里,他的眼睛湿润啦,多好的姑娘啊,命运这样变着法子的捉弄人,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呢?
无论谁在世上过日子都希望平静点,可很多时候又总会事与愿违。眼下多么想真的是她在耍顽皮呀,为此又猛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要想弄清楚,打电话问张豪不就明白了吗?也许从这个人的言语中能透露出可靠信息。可得到的回答仍然模棱两可,实在有些糊涂啦。
正说着话,狗鱼走了进来汇报场子情况。本来没想告诉他的,因为这位兄弟到公司时间太短了。虽对北雁姑娘有着特别好的印象,可在感情上应该不会有什么瓜葛。索性知道了,也好了解一下员工的反映。表面上看虽属个人私事,可牵动的是整个公司发展大局。
看到了狗鱼兄弟的表情,好像比自己还难受。真不知道这个北雁姑娘魅力在哪里,让身边的男人都那么情有独钟,刚来了几天就在所难逃。到底怎么啦?咱小刀郎陷得深,罪就够遭的啦。再由此感染给他,于心何忍啊。但愿到此为止别成为下一个痴心汉。
他没敢和狗鱼过多地谈这件事,以免被别人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连忙转入了正题,听汇报的时候虽然没太仔细,但记得死死的是又开发了几条巡检沟。把他打发走了后,才察觉到有点问题。这样做显然会增加了上游的汇水量,人工渠的闸门还够用吗?一点发生了洪灾,可就成了最大的隐患啦。
可负责修闸门的是前任场长韩风暖呀,自己对工程设计毫无所知,就是想改也没处下手。这个时候他肯定在家闲着,事情紧急,现在应该去听听老爷子有什么好主意。顺便也许还能探听点北雁姑娘那件事的口风,虽然刚闹完别扭,毕竟父女情深吗。。。。。。?
就这样他急匆匆地来到了老爷子家,刚进院就听到了关择枝的哭喊声。那意思好像有什么事想不开寻了短见,原来就知道对在场长的位置上下来有意见,因此还打了女儿两巴掌,可也不至于轻生啊。莫非也是为了韩北雁的那份征婚广告吗?如果这样更应该进去啦,况且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呀?
想到这里,他快步闯进了屋。看着韩风暖在关择枝的怀里已经醒了过来,有些吃惊地问:“关总经理也在家呀,老爷子这是怎么啦?”
对于小刀郎的突然进来,可把关择枝吓了一跳。刚才自己编了套瞎话,没想到老伴如此刚烈。对于过去的闲言碎语,这回彻底澄清啦。正要再安抚几句,反倒显得难为情起来。平白无故撒谎,还差点出了人命,快六十岁的人啦,太没正溜啦,传出去可就又会成为员工们的议论中心啦。
但关择枝毕竟在领导岗位多年,身边的几个女人又都那么精灵百怪。耳濡目睹也学得应对突发事情的几招本领,只是稍稍惊慌了一下,看到了自己昨天买回来的水果,随口说:“小刀郎场长啊,你看这个老头子,真是个急性子。觉得杨梅好吃,就恨不得连核都吞下去。弄得卡住了嗓子,差点出了危险。幸亏被及时抠出来,现在没事啦。”
小刀郎听了,关择枝显然是说了假话。因为他清楚看到韩风暖脖子上还留着红印,悬挂着的半截绳子还没来得及解下来。况且要只因杨梅核卡了一下,至于连哭的动静都变了调吗?可人家这么相瞒自有她的道理,在此种情况下去叫那个真除非脑袋缺弦。
于是顺着关择枝的话茬说:“关总经理,我刚进院就听你在哭喊,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才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现在觉得有点多余啦。。。。。。。”
关择枝继续掩饰着:“小刀郎场长啊,说出来让谁都笑话,这个老爷子没别的毛病就是爱邪乎。放在别人身上根本不算个啥事,可他这么寻死觅活,真够吓人的啦,你就为这件事来的吗?”
小刀郎听了觉得有些奇怪,关总经理今天怎么啦。我反倒成了未卜先知啦,其中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实在不好说破。如按照正常情况下,韩风暖身体这个样子,再重要的事情只能改天再来,可现在人家没承认有情况,要是转身走了,反倒会往别处想。
于是认真地说:“今天我是来看望一下老场长,另外还真就有个重要情况急需汇报的。。。。。。。”
到了这个时候,韩风暖才缓过神来,在关择枝的怀里挣脱着坐起来。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脖子说:“小刀郎场长,有什么话就直接告诉我。虽然在那个位置上下来了,可每天都乘没人的时候,去看看大雁顺便转几圈。不然的话,连睡觉都很难踏实的。”
小刀郎见他还这么关心大雁养殖事业,非常动情地说:“老爷子,请放心。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希望,把各项工作都抓得更好。可千万别急着离开,有很多事情需要请教,离得近点还方便些。就是韩北雁为了保持环境,杜绝污染发生。新上发展狗鱼养殖项目,在深水塘边上又开了几条巡检沟渠。这就使上头汇水面积加大啦,对于咱们原来的闸门防洪能力有些担心,请你帮着拿个主意。”
韩风暖思考着说:“这个问题咱俩都想到一块去了,当时修建闸门时确实没考虑这么多。不过也留有很大的余地,因为那个挡板是活的。遇有特大洪水可以随时卸下来,以保证下泄流量,做到万无一失。”
小刀郎见韩风暖说得如此肯定,才稍稍放下心来:“老场长,我就是专门为此事而来。看来你想得真很周到,可得好好学习呀。那就不再打扰啦,改日还会登门请教的。。。。。。。”
关择枝这个时候,真希望小刀郎早点离开,因为担心总这么老场长的叫着,自己身上都直起鸡皮疙瘩,韩风暖的感觉就可想而知啦。再继续下去难免漏了馅,更担心给本人工作增加难度,郑响那里还急等着回音呢?
于是还没等他动身,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小刀郎场长,你工作还忙着,那就不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