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木俯身拭去夜流零嘴角上的血迹,柔声道:“等我回来。”说完便快速离去。
…。
“教主,请用膳吧。小姐怕是会很晚回来,所以请先用膳吧。”看着坐在饭桌前等了乔木木将近一时辰的月玄澈,小菊担心地开口。“对啊澈,乔姑娘可能还未赶得及回来,不如先用膳吧。我已经留好了饭菜给乔姑娘了,这些菜琴瑟花了好多时间做的,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琴瑟在旁轻声道。
月玄澈仍是一脸冷漠地看着门口,对于旁边的人充耳不闻。突然,一奴婢跑进来开心地说道:“教主教主,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陪教主用膳了。”听到那奴婢的话,月玄澈那快结冰的脸这才有所松动,快速地走出门外便看到神色紧张,疾步走来的乔木木,淡淡地开口:“不是说好很快回来的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乔木木没有看月玄澈,只是侧身避开他快步朝伊斯屋舍走去。月玄澈的话僵在嘴边,眼里流露着复杂的情绪,不,确切来说此刻的月玄澈正处在爆发的边缘,“你不是说她回来陪本座的么?嗯?…。”随后他轻轻一挥手将刚刚那奴婢甩到围墙上,顿时那名女婢便气绝身忙。看着嗜血般的月玄澈,众人都吓坏了,下人们纷纷跪倒在地颤抖着,谁也不敢说话。琴瑟愣住了,害怕占据心头,显然月玄澈是被乔木木刚刚的举动给刺激到了。
“本座倒要看看,她忽视本座是因为何事?让本座苦苦等了一下午,却如此忽视本座。”月玄澈邪魅的嗓音如地狱之魔,揪得每人头皮发麻。
乔木木快速地找到了医馆里的伊斯,正在研究药草的伊斯就莫名其妙地被拽出医馆,“等等,木木小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乔木木没有回头理会在挣扎的伊斯,“没时间跟你解释,伊斯现在随我去救人。”
“你这般着急,要救何人?而且,没有教主的指令,伊斯是不会救任何人的。”伊斯淡淡地开口。
“你是大夫,怎么能见死不救?”乔木木生气了,对着伊斯怒吼。“伊斯是大夫,但只是教主的。没有他的指令,伊斯不会救任何人,请木木小姐见谅。”说完,甩开乔木木的手往回走。“你这魂淡大夫,我才不管什么破指令,反正你现在就得跟我走。”乔木木施展操控术将伊斯禁锢住,手脚受到阻碍的伊斯回头冷冷地看向乔木木,冷然道:“请小姐放开伊斯。如若小姐真要伊斯去救人,大可寻教主来,那么不管是什么人伊斯都会救。”
“有什么人要救?为何不跟本座说?”月玄澈淡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乔木木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木木,放开伊斯。有什么…”
“我需要他。他现在必须跟我走”乔木木安静地开口,月玄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轻声道:“木木。你可知道本座在这等你一下午了,你说会很快回来的,可本座…”
“把伊斯借给我。我需要他来救一个人。”乔木木打断了月玄澈的话,“我需要他来救零,所以请把他借给我。”
顿时月玄澈的笑意尽散,眼里有着压抑的怒意,冷然道:“就因为这个所以就要忽视掉本座么?如若本座说不给呢?”乔木木回过头,一脸平静地看向月玄澈,空洞的眼神让月玄澈微微一愣,“不管怎样,我都要带走伊斯。他可以救零。”
月玄澈冷冷一笑,隐忍着心里的疼痛,淡漠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对待本座?不要忘了本座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本座做让你难过的事。”乔木木慢慢地走近月玄澈,轻轻地把头靠在他胸前,淡淡地开口:“如果你能懂我,那么你就能明白现在你就已经让我很痛苦了。澈,我求你,把伊斯给我,求你,求你了。”
“本座知道,他对你的爱绝不比本座少。他这样无非是想让你留在他身边,他爱你,你知道么?”月玄澈搂着乔木木,嘶哑着声音。
“嗯!我知道,他跟我说了。”月玄澈一愣,抱着乔木木的手更紧了,他害怕这种感觉。“你知道。你知道你还…?你可有想过本座是何等感受?”
“我必须救他,因为很重要。”
“你爱我么?”月玄澈紧张地问道,沉默了好久的乔木木让他心里有着莫名的害怕。
良久,乔木木幽幽地开口:“爱。但如果此刻失去他,我会崩溃的。”月玄澈低头看着早已失了活气的乔木木,眼神一暗。
“我懂了。你们走吧。”说完,乔木木便不再理会带着伊斯离开。“你还会回来么?”背后是月玄澈的声音,可乔木木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闪身消失在月玄澈眼前。
暗黑的夜,空荡荡的长廊,月玄澈孤身站在那,眼里的绝望挥之不去,看着乔木木离去的方向,呢喃道:“呵呵。我又要变回一个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