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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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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爽的室内,隔绝白天的三十三度高温,却阻断不了男人阴冷的怒气。

厅内,对座的沙发上,两张面无表情的脸互相瞪着,一个森然,一个木然。只不过,左边的男人除了有些气急败坏,看上去还是英挺俊美的,而右边的男人嘛……相对而言差了些,一只眼圈乌青,脸上还印着一张再清晰不过的五指纪念,掌印的大小充分表明“本姑娘到此一游”。

瞪——用力地瞪!

两人互不相让。

两人一声不吭。

两人……容貌有九分相似。

很像高手过招前的死寂,其实心中估量着打倒敌人的最佳时机。终于,乌眼圈的男人开口:“为什么老爸给我们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如果你想叫司马刚,我不会反对你去更正户籍资料,总之别动我的名。”

“哥,你太过分了。”

哥?

没错,这位左眼乌青,右脸拓印掌纹一枚,穿得像阿尔及利亚难民的男人,正是司马温的孪生弟弟。虽然是同卵双胞胎,毕竟个性气质不同,喜好各异,长大后只有九分相像,仔细看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说他像难民,并非说衣着多么污秽或多么破烂,其实,他衣着干净,指甲修剪整齐,进门时换了拖鞋,白袜子甚至散发着檀香气。但,腰上肩上破了三个洞的灰T恤,膝上小腿处烂出许多白须布筋的牛仔裤,加上调色盘一样的脸,怎么看都像阿尔及利亚难民。

对于他的抱怨,司马温三叉神经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然?”他斜睨弟弟,“你觉得司马刚、司马强这种名字,会比现在的好听多少?”呵,他怀疑。

“……”沉默是金。

二十一世纪,身份证上印着这种名字,大致上是没什么特别,只是,男人叫这种名字嘛……嗯,有点索索抵。

他们的父亲,司马空老先生,曾“强硬”地申明:男子汉要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要刚强、要勇敢。若他们想改名,要么司马刚、强,要么司马勇、敢。

司马勇?司马敢?

哦,放过他们吧。除了佩服老爸,他们有权上诉抗议吗?是,是,明知老爸是Z大古典文学教授,他们两个黄口小儿须还没三寸长,怎敢在亲爹门前弄斧。但,兄弟俩偏偏生就没能遗传到父亲的文学细胞,只对数字理化感兴趣,难道要反咬一口老父的遗传基因没给好?不敢,他们怎么敢。唉……天生他才没法用。唉……

“少叹气,记得叫我哥哥,或Samko,小弟。”除了父母,司马温实在不愿从旁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只是,她除外。

“唉——”好无奈地叹气,“知道啦,Samko哥。”

“你叫外人吗,司、马、如?”温和的笑脸上,目如利刃。

冷汗悄悄淌,捂着仍感麻痛的眼睛,司马小弟——如先生,默默叹气,每逢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总会叹气,“唉,幸好没叫司马相如。”

“我也没叫司马温公。”

“吁——唉!”

两人同时深呼吸,司马如抢先开口:“哥,她叫你温耶。”

口中的她,指的是在卧室、直到三分钟前才有干爽衣服穿的女子。他老哥从来不喜欢别人叫名字,除了自家老爸,而母亲多是大儿小儿地叫。能从女人嘴里听到哥哥的名字,怎让他这做弟弟的不兴奋……

“嘻嘻,你居然让她叫你温——”脸是苦的,眼圈火辣火辣的痛疼似乎不能阻止司马如看戏的好心情,明知踩的是兄长的疼处,偏偏哥俩好般拍着老虎屁股,叫得不亦乐乎,“温——温——哎哟!”

一只拖鞋拍过去,当他是蟑螂。

“除了鸡汤,你可以滚了。”

“别急嘛,哥不帮我介绍一下?看在我青了一只眼睛的分上。”掌印是美人给的。没办法,他反应不过来。哥哥家中有人已经很奇怪了,还是个衣不蔽体的香艳美女,他当然要走近看个仔细,结果就这么傻傻地送上门给人家拍巴掌,顺带一脚把他踢下床沿,额头还不小心撞到柜角。瞧瞧,用手能摸到肿了个大包。他这老哥更过分,不分青红皂白,开门的当面就送上一拳,害得他现在额痛脸痛眼也痛,直接媲美笨笨狗。

天花板为证,从一脚滚下床沿开始——注意了,是床沿,他只是小小地坐在床边上,连被单也没碰过——除了柜角阻力,他是非常顺利地遵循牛顿第一运动定律和物质摩擦力,一路滚滚滚、滚到卧室外。然后老老实实地待在厅里,脑中绝对不敢乱想任何造成兄弟阋墙的隐性画面。

他是真的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嘛。

委屈万分地,司马如正待再次为自己的清白据理力争,卧室门打开,衣着整齐的女子慢慢踱出来,不笑不怒的表情让人猜不到心思几何。

将她拉到怀中,司马温轻声问:“你一直没吃东西,想吃什么?”

“芝士泡芙,有吗?”

他宠溺地笑了笑,揉她的长发,“我现在去买。”说完起身,充分表明行动派的特征。

张张嘴,她暗暗叹气,拉住他的手,“不了,面包吧。我不挑剔。”拉他坐回,她坚持,“真的,你不用特意去买。”

他回头看她,确信她并非故意闹脾气,仍是宠溺一笑,走进厨房。

趁大哥不在,司马如好奇的眼立即溜上她的脸,扬起自认为比较帅的友好笑容,孰不知乌青的眼圈只会徒增滑稽。提着面包出来,司马温便见弟弟直直盯着她,而她的眼光却漫无目地在厅中闲逛,当对面沙发坐的是二氧化碳的变态。

见他出来,司马如连叫道:“哥,帮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送上面包牛奶,司马温凉戏道:“佑佑,你可以出手再重点,我不介意。”

流离一圈,关佑珥的眼光终于正视在司马如的脸上,“你应该庆幸我裹着被单,不然,我那一脚会踢在你的两腿中间。”

……两腿中间?那岂不是犯规的人身攻击?哇,好狠!

明白了她的话,司马如心惊肉也跳。在他捂胸装受伤前,厅内竟响起一阵巴掌声。

“好。”说话的是冷血哥哥。也是至此,他才好心情地开始介绍,“佑佑,如你所见,他是我那不成材的弟弟,也就是喜欢满地球乱跑的驴行族,喜欢旅游,以徒步穿越太平洋为目标……”

“喂,哥,我的游泳技术并不好,不是徒步太平洋,是徒步热带雨林。”

“有差别吗?被鲨鱼咬死与被鳄鱼咬死有什么不同?”扬起谦虚的笑,司马温请教。

“……是没差别。”为人弟者老实点头,随即哇哇大叫,“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徒步旅游关鲨鱼鳄鱼屁事。”

不理他,司马温冲咬面包的女子继续:“他叫司马如,你可以……”

“可以叫我Jim,美丽的佑佑。”司马如赶紧抢回发言权。

百无聊赖地转头,关佑珥耸肩,“积木?你为什么不叫几米?”

“呃……呵呵,这个……纯属个人喜好,呵呵,个人喜好而已。不知我可否有幸得知你的芳名?”哼,大哥不介绍,他就自己来。看情形,她与大哥关系匪浅,若不拉拉交情,为人小弟的就太不上道了。

“关佑珥。”咬面包的女子并不刁难。

“右耳?”

司马如喃喃念了遍,脸上露出些许怀疑,张张嘴,他没说什么。然而,他不问,表情却看进了一双冷然的眼眸中,关佑珥抿唇——

“是不是想问,我的名字为什么听起来很怪?是不是猜测,也许我有个姐姐或妹妹叫左耳?”不能怪她讥讽,这种误会从读书就开始,虽然她司空见惯,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人。

“有吗?”名为司马如的呆瓜瞪大眼,真的相信。

“有。我有个弟弟,叫左耳。”她一本正经。

听闻,失望挂上眼,司马如揉着脸自言自语:“唉,我还以为能再认识一个美女,居然是弟弟,不上道、真不上道!”

“我弟弟男女不限。”

啥?

“他是双性恋,男人女人都喜欢,只要对上他的口味。”

咦?

“我可以介绍你给他认识,我想左耳一定会喜欢你这种类型。”

哇哇!

“就算弟弟是Gay,我作为姐姐也会给予绝对的支持。”

当当当——宏伟的天堂钟声在司马如耳边响起。

他们一来一往,司马温除了摇头弟弟的蠢钝,不作第二表情,这也令他忆起初见面时被她正儿八经的表情所骗,也跟着相信她有个弟弟叫左耳的玩笑。但,他们的对话只能到此,这是他允许的时间范围内。

拉回两人的越来越离谱的对话,他执起一缕乌发,“佑佑,我昨天的提议,你的回答是肯定吗?”

“什么提议?什么提议?”热情的关注来自司马如。

射他一记冷眼,明明白白写着“你怎么还没走”的嫌怪。司马温盯着面无情的脸,温柔的眸光下掩去闪逝而过的犀利。

从乌青的眼圈上回收视线,她侧首,看着这个沉稳微笑的男人。

他是指两人之间再继续一段有责任有负担又有未来的恋爱?呵,昨天不急着要回答,却急着把她引诱到床上去,先喂饱他自己(男人的需要),再喂饱她(消化上),然后才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希望答案的“肯定”。

有责任有未来的恋情啊……直觉上不排斥,但似乎……欠缺点什么?而且,对于刚见面的第二天就必须面临的负担,她抿唇。

负担啊,这种东西以前就算有,也给她丢到深海喂鲨鱼去,哪轮得到她来担心。还没给他肯定呢,一堆麻烦就自动找上门来。

瞧,现下不就有那一大“堆”负担蹲在对面,正因她“弟弟”的性好男色而坐立难安。

责任她不拒绝,但负担……似乎是麻烦的代名词呀,她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他吧。

要考虑,要仔细考虑!

有负担的恋情果然麻烦啊。

两个礼拜前,她的回答是考虑考虑,他没强求,却一改电邮打扰的方式,本尊接二连三地在她面前闪动。也该他机会好,她近两个月不必出团,让他有机会逮得到人。

萧茜儿方面,自从知道不会有法律麻烦后,已欢天喜地地筹备年度摄色集去,没再打扰她。而司马温,跑到她家见到那张照片,意外坚持要“回收”,说什么想看他就直接去他家。结果一组照片被他搬回自己家,玢玢知道后感叹了好久。

现下,那组照片已经成为他卧室的装饰品。真不知这男人天天看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这段时间很忙。要她猜,让他忙到周末也必须在公司的原因,大概是世界油价脱缰吧。据玢玢说,纽约原油价格再创新高,以每桶九十八美元的震撼搅动一池油水,令得油商电话不断,好奇欧引石代会不会再提升价格,因为,今年年头已经升过价了。

但这似乎不是司马温加班的主要原因,提着一袋火龙果来看妹妹的关佑珥想了想,没费神思考。

今天周六,据玢玢说,美国又来了些研究人员开会,她得负责处理文件资料,所以被上司逮到加班。至于她嘛,纯粹是睡饱了没事,出门找食物买到喜爱的水果,一时心血来潮探望妹妹罢了。

“姐,你专程送水果给我?”好感动好感动。

“吃午餐了吗?”

“吃过了,现在已经两点了。啊,老板和开会的人出去吃饭,快回来了。”徐玢玢已经习惯了有个老板姐夫的可能。

办公楼有些零星的工作人员,将水果丢给她,关佑珥本想去洗手间,谁知走到拐角,一眼撞上的竟是麻烦。

“那个女人是谁?”缩回身,她侧首问撞上后背的妹妹。

门外走进一群人,衣着光鲜。除了司马温,还有些金发蓝眼的外国人。他们绕过办公室,直接往四十一楼走去。其中一个女人似乎被楼梯绊倒,司马温伸手扶助,得到女人感谢的一吻。而她撞见的,是他居然回吻那个女人。和上次的金发女人不同,这次是个粟发女人。

“我看看……”翘过脑袋,徐玢玢咬着火龙果,微讶,“姐,你不记得吗?就是上次那个金发康娜嘛,她染了头发。怎么样,这次还要砸吗?”

“砸什么?”她不解。

“果皮呀。”不知何时找来塑料碗,徐玢玢早已动手剥果皮,将果肉堆在碗内,手上是一堆张牙舞爪的玫瑰色果皮,“呐,我帮你剥,你可以多丢几个。砸准一点。”

“我为什么要砸他?”盯着难得稚气的妹妹,她莞尔。

“他背着你吻别的女人哦。”为人妹者开始说教,“虽然他是我老板,虽然吻脸礼是西方礼节,但他也不能把手放在康娜的腰上呀。砸吧砸吧,我支持你。”

一堆果皮捧在眼前,她伸手拈起一片,摇头。

玢玢似乎将勤俭节约忘到脑后啦,九月尾的时节,火龙果已经过季,她没准备一下子全吃光呀,唉……她喜欢吃的水果不多,自儿时第一次见到这种火焰般的果实,立即喜欢上,并且一直喜欢到现在。

她知道,只要自己第一眼喜欢上的东西,这种感觉会持续地保持下去,并且成为习惯。就像枫叶,第一次知道世间居然生长着如此鲜艳的树叶时,立即决定喜欢它。长大后,有了工作有了时间,第一目标就是去枫叶之国加拿大。其实,世界各地均有枫叶,国内有,日本也有,但她心中最直接的赏枫之地,却非加拿大莫属。没有原因,直觉的。

遇到他的那一天,也是在火红飘荡的枫叶下啊。那是她第三次去加拿大。

他当时在干什么呢?

蹲在地上,手肘搁靠膝盖,左手夹着一根未燃的香烟,右手在地上戳啊戳的,拿枫叶泄愤。脸上的表情……带着些微的稚气。

能够接受与他的亲密关系,她是喜欢他的,第一眼开始——这点无可否认,只是,足够喜欢到爱上他吗?如果两年前的短暂是她兴致所来,如今的交往却是意料之外。

他说要一段漫长的恋情……

“这次,我们来一段漫长的恋情,有感情的负担,对未来也需要保证,让这份感情无止境地延长,长到你爱我、我爱你,长到我们确信彼此再也分不开,好不好?”

“好不好?佑佑!”

不期然地,他的话跳入脑海,而且该死的清楚。

她的记忆力明明没那么好的呀,唉,他的话什么时候被刻到脑子里的?似乎,从对他自动聚焦开始,他的影像就在她心上曝了光,并在时间这种显影液下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呵,清晰的程度竟让她宁愿回答一声——好!

她喜欢第一眼看中的东西,对他……也是如此啊。

笨蛋,她果然是笨蛋。他们之间欠缺的,不在他,是她,是她对自己直觉的肯定。

两年前就喜欢上他了,不是吗?因为喜欢,所以冲动地想品尝他的味道,以短暂没有负担的爱恋引诱他点头,只因不敢保证他会喜欢她,他会爱上她呀。

噢,老天,她是以怎样的情感与他相处那六天啊,只怕分离时的难受和不对劲,就是……就是爱他了吧?爱情这种东西啊……

“玢玢,我喜欢吃火龙果。”

“我知道。”

“但我不会爱上火龙果。”

“我知……姐你想说什么?”

“我想,我爱上一个男人了。”

徐玢玢眼中闪出问号。

“所以,我决定砸他。”

似乎有这样一种观念,要了解你爱的人,首先必须在某种程度上惹怒他。爱人在发火时的状态,是性格最真实的体现。

邪笑转身,趁楼梯边的男女不察,“咻——”果皮砸上女人的后脑勺。

“啊!”尖叫,康娜不明所以地看到地上的果皮,眼光射向墙角边突然走出的白衣女子,“你……”

关佑珥甩甩手,冲墙后道:“没丢准。”

“再来。”

一只小手伸出,掌中是刚剥下的新鲜果皮。

场面死寂一片,在众人来不及回神的当下,又一张果皮——“啪!”钉在司马温的肩上,溜溜沿着手臂下滑,在干净的衣服上划出不规则的曲线。

男人皱起眉。

“还有。”墙后那只手又伸了出来。

“咻——”这第三张果皮被男人牢牢接在掌心,精确角度可以媲美棒球手。

“佑佑?”

“温,生气吗?”不意外他接住果皮,关佑珥走向男人,艳笑惑人。

斜目瞧了瞧手臂上的污渍,他面无表情,“我想知道,墙后给你果皮的人是谁?”

言毕,他越过她走向拐角。擦身而过时,关佑珥一把拉住他,人也偎了过去,“不生气?真的不生我的气?也不想问为什么?”

依势揽住她,他走速不变。

离拐角三米时,墙角突然走出一个男人,冲司马温一笑,“对不起,Samko,我想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还是先解决工作吧。”冲他身后努努嘴,男人耸肩,“他们正等着你。”

男人的出现阻止了司马温,停下步子,他转首,“佑佑,你来找我?”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六点。

“对。”她笑眯眯地吊在他臂弯上。

“这么早来,就为砸这种东西?”

“不对。”

他叹气,不再多问,“我现在没空,不能陪你,佑佑,但我希望……”

“要解释?”她扬眉,拍拍他的胸膛,“会的,会有的。”

男人已越过他们下了楼,带着那群人去会议室。司马温无奈,吻了吻浅麦的小脸,放开她,“你可以在办公室等我,上网聊天、玩游戏,随便你。但真的对不起,我现在抽不出时间陪你。”

“没关系,我在办公室等你。”推他一步,关佑珥旋转半圈,冲他摆手。看他步履沉稳地下楼,她拂动乌发,想起刚才突然冒出的男人,跳一步回到墙角。

“玢玢,他是谁?”那个男人的笑容好奇怪,乍一看去,眼前好像飞过许多花瓣。

“是……是我男朋友啦。”

“他和温很熟吗?”

“他们……他们是表兄弟啦。”

哦,难怪能这么直接地阻止他。刚才,其他人全部愣瞪成木桩,玢玢的上司好像也位列其中。

“他们开什么会?”随口问着,她打算拖妹妹去联机玩游戏,对那些零星投来的好奇眼光视若无睹。

“好像……说老板的实验室从石油中分了一种什么奇怪的分子,那些研究人员全是从美国飞来的。”

奇怪分子?

眨动眼睫,她鸭子听雷雾煞煞。这不是她的专长,所以,她也不必放心上。

走,玩游戏,想理由去。等他忙完了,不妨告诉他,因为爱他,所以用果皮砸他——这个解释他能不能接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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