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辙下去密室,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了几下,火折子亮起火苗。自密室壁上取下一根火把点燃,姜辙匆匆前行查看。
姜府的密室机关密布,且通道复杂,姜辙小时候贪玩进入密室,曾险些丧命。自那次,姜辟便拿了密室的布置图给他看。这密室原就为避祸所造,不想姜辙被熟了布置图后便搬去了雁回别庄。
姜府有多大,姜家的地下密室便有多大。姜辙寻了许久都不曾找到羡鱼,不免心内焦急起来。
而这一焦急,便导致他走错步,许多暗箭迅速朝着他打过来。
姜辙闪身回避,不想脚下又错几步,一张网自头顶而降的同时,几十根尖枪自墙壁里刺了出来。
姜辙退到安全处,看着前方被封锁的路,心内更加着急,往另外的道路前去。
为了安全起见,姜辙边走边将墙壁上的灯与火把都点亮。走至一个拐角处,姜辙才点亮一盏灯,便见不远处的另一个拐角处站了一个人。
姜辙定睛一看,那人不是辛夷却又是谁。
辛夷嘴角勾着诡谲的笑,脸上的开口未愈,使得她的面容在暗道之中显得格外恐怖。
姜辙快步走向辛夷,不妨辛夷手一挥,几枚暗器一起向姜辙打来。姜辙一个翻身,将火把一扬,几枚暗器便打在了火把之上。
但再往辛夷之前所在之处去看,又哪里还有辛夷的人影。
料想辛夷不会走太远,姜辙赶忙去追,手中的火把因其的奔跑而火光渐弱。
姜辙直追到一处石壁前,再无去路。举起火把,姜辙仔细查看这处石壁,不一会儿便摸索到机关,轻轻一转,石壁便旋转着,打开了。
姜辙走进去,石壁又立即关上了。
“姜大哥。”是羡鱼的声音,但却格外的娇柔软糯。
姜辙往前走了几步,借着火光发现自己如今身处于一个房间大小的密室里。密室里有张床,床上躺着的看着神色颇不对劲的人,正是他找寻了许久的羡鱼。
“鱼儿。”姜辙走过去,不想脚下又踩到机关,一个铁笼自上而降,将姜辙困在其中。
“哈哈哈哈哈哈。”密室里传来辛夷的狂笑声,密室内的灯被她点亮,她走至铁笼前,脸上尽是嘲讽的笑,“姜老爷当初苦心托舒略的父亲设计布置了这个密室,不想如今竟困住了他心爱的儿子。”
姜辙狠狠地瞪了辛夷一眼,又紧张地去查看床上的羡鱼的情况。羡鱼看着似乎思绪不甚清明了,但还认得他,一直看向他。
辛夷见姜辙紧张的模样,便往床边走去。
姜辙焦急大喊:“你住手!不许动她!”
辛夷笑得妖艳,她自袖间掏了匕首出来,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刀尖轻轻触在羡鱼的额上,辛夷回头看着姜辙:“大公子,反正你对丑八怪那么念念不忘的,不若我在这小野种脸上也划上一道跟丑八怪一样的伤疤,你觉得如何?”
“你敢!”姜辙厉声吼道。
“你觉得我敢不敢呢?”辛夷将匕首往下移至羡鱼的脸颊上,“不若便让她同我一样!”
“住手!”姜辙焦急,此刻已不复方才的强硬,“你放过她。舒略如今还活着,你们不是永远没可能。你不想舒略恨你吧。”
辛夷听到舒略的名字,眼神有些闪烁,但片刻声音又尖厉起来:“舒略心里眼里只有舒眉,这个小野种是舒眉生的,谁知道是不是就是他的孩子!”
“怎么可能!”姜辙道,“舒略的为人你肯定比我清楚,他是真正的君子,怎么会与舒眉有了孩子?”
辛夷闻此,恍恍惚惚地将匕首从羡鱼脸上移开,下移到仅羡鱼的腰间,轻轻一挑,便割断了羡鱼的衣带。辛夷扯开羡鱼的衣裳,羡鱼白皙的肌肤便暴露在外。
辛夷起身,走到一处墙壁,伸手触动机关,密室顿时出现了一道门。出去之前,辛夷同姜辙道:“舒略是正人君子,尚抵不过催情散,却不知道大公子你能不能保持清醒呢?”
辛夷走后,姜辙立即喊羡鱼:“鱼儿,鱼儿,你醒醒。”
羡鱼本就是醒着的,只是被辛夷喂了药,身上疲软,神智模糊。听到姜辙喊她,她便喃喃回应:“姜大哥,姜大哥……”
姜辙焦急,奈何被铁笼子困住,他自是知道打开铁笼子的机关在哪儿,只是离他甚远,他够不着,不能打开。而羡鱼的状况,亦是无法过去触碰机关的。
如此,便只能一试了。
姜辙将手中的火把仍向机关处——成功击中——
姜辙走至床边,伸手将羡鱼的衣服拢好,轻轻将羡鱼扶着坐起来,将羡鱼的手臂攀在自己的肩上,打算抱着羡鱼出去。
“姜大哥……”羡鱼轻轻搂住姜辙的肩膀,额头的肌肤与姜辙颈间的肌肤相触。
察觉到羡鱼的声音不太对劲,姜辙低头去看羡鱼,却见羡鱼也望着他,眼神中有别样的风情。
姜辙一愣,不妨羡鱼忽然抬头,将唇印在他的唇上。
羡鱼神智虽模糊,脑中却还是能迟钝地思索的。她隐隐忆起在出了荆州那晚上她做的梦,她不知道怎么会想起这个,身体却已经行动着,如梦中的姜辙对她般,她轻轻吻住了姜辙。
羡鱼微微张开两瓣唇,含住姜辙的下唇,小舌毫无章法地触碰姜辙的唇上,自姜辙的唇间进入姜辙的口中。
姜辙叹了口气,大抵明白了辛夷临走之前说的话。
他用舌勾着羡鱼不安分的舌,或轻或重地吮吸,很快便反客为主。
羡鱼柔软的身体附在姜辙的身上,手自其肩上滑下,自姜辙的领口探入,游移到姜辙的背上,拥住了他。
姜辙被羡鱼的这个动作弄得更加呼吸紊乱。他轻轻地将羡鱼压在床上,羡鱼原本被她拢好的衣服又在此时散开了。姜辙一愣,伸手握住羡鱼胸前的柔软。
羡鱼嘤咛一声,那含情的水眸望着姜辙。
姜辙也看着羡鱼,许久,又将羡鱼的衣服拢好,将羡鱼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羡鱼微微嘟着嘴有些不满,姜辙伸手点在她的穴道上,羡鱼立即便不动了。
姜辙轻叹一声,险些就因意乱情迷对羡鱼做了不合礼仪之事。他愿娶羡鱼,他也知羡鱼愿嫁他,但怎么能让羡鱼这么稀里糊涂地将她给了自己呢?
所幸他还记得羡鱼那晚同他说了她一路苏州时遇到的事情,他记得羡鱼说过有五个略怪异的人给过她一瓶醒神散。
羡鱼的包袱昨日着小厮去接闻绍时便拿到了姜府,此刻就在羡鱼的房里。
姜辙抱起羡鱼,出了密室,直往羡鱼屋里去。
将醒神散拿出来放到羡鱼鼻间,羡鱼轻轻嗅着,眼睛渐渐地有了神采。
姜辙给羡鱼解开穴道,轻轻唤羡鱼:“鱼儿,你如今感觉可有好些?”
羡鱼之前虽意识不清,但发生过什么却还记得。她记得姜辙唇舌的触感,也记得姜辙手掌的温度,此时清醒了,立即便红着脸不敢看姜辙。
“可有其他不适的地方?”姜辙问。
羡鱼摇摇头:“没有,如今很好。”
“那便好。”姜辙伸手抚着羡鱼的额发,温柔道,“方才的事,鱼儿不必紧张,亦不必尴尬。隔些日子,我同一道回临渊山庄,一定问出挽夕的死因,然后,我们便成亲,你觉得可好?”
“嗯。”羡鱼点点头,伸手抱住姜辙的腰身。
姜辙无奈道:“鱼儿,你看这回又是你主动,我得抱你几回才能扯平呢?”
羡鱼在姜辙怀里红着脸,不肯抬头,她道:“姜大哥莫非是不记得了,最先便是姜大哥让我抱着你的。”
“哦?”姜辙回报住羡鱼,思索了许久才想到西湖之上,他曾让羡鱼抱住她,他带她到堤岸上去。
“斤斤计较。”姜辙伸手轻轻捏了捏羡鱼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