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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返回基地

两架160特种航空团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在山头上杰克的激光引导下向着对面山脊上的防空阵地发射了三发地狱火导弹,彻底轰平了整片山脊上的防空阵地。

随后到来的是乘坐着CH-47支奴干运输机的士兵,他们在远处的公路上降落随即步行到山脊上包围了整片区域。

最后的四名幸存者登上了支奴干运输机,向着巴格拉姆空军基地返回。

白雪皑皑的山脊一望无际,山峰和峡谷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龙脊。格蕾丝透过支奴干圆形的树脂玻璃向下望去,高耸的山脉,岩石峭壁皱着的像一张老人的脸,两侧的红褐色平原上只有来时的那条土路孤零零的证明人烟的存在。继续向西飞去,文明的迹象渐渐显现,先是稀疏的堡垒和村庄,随后是亚历山大大帝时期的古老建筑,在之后是密集的村庄和农田。

机舱里面空荡荡的,格蕾丝孤独的看着它。格蕾丝很希望能够和自己所在的车队一起这架直升机上,但是毫无疑问这不可能。那些勇士们已经长眠在了这片陌生的国土上,为了一个目标,为了微弱的希望。

整个飞行过程,孤独感包围着格蕾丝。她的三个属下太累了,刚一上飞机便倒头睡在了座椅上。现在格蕾丝所乘坐的CH-47是一个可以追溯到越战时期的老怪物。它那80英尺长的机身完全依靠着两台安装在尾塔上的喷气发动机提供动力,看上去就像是一辆有螺旋桨、会飞的公交车。

格蕾丝的视线从树脂窗口移开,看向了飞机尾部。

在那片铝制的机舱门上坐着这架直升机的尾部机枪手。他此时正斜坐在舱板的尾部,操纵着一挺M240E机枪。机枪经过改装可以以每分钟950发子弹的射速投射火力。这位机枪手斜倚着机枪,显然没有交谈的意愿,格蕾丝只能沉默的看着。

“谁是格蕾丝·卡文迪许?完毕。”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我是!”在忧伤的时候能和别人交流实在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格蕾丝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驾驶室走了过去。

“前线部队发来询问,山脊上的人是你干掉的吗?完毕。”驾驶员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来,有些嗡嗡的杂音。

“是。”格蕾丝刚刚好起来的兴致转瞬间又低沉了下去,杀人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你可真猛!”驾驶员的惊叹传了过来,“指挥部决定任命你为B排的排长,军衔升为少尉,落地后立即执行。你将负责重新组建B连,训练新兵的工作。完毕。”

“了解。”格蕾丝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脸上一片平静。

“一会儿会有一个叫泰勒的中尉找你,他会告诉你一个排长要做什么。完毕。”

“了解。”

“说起来,你是怎么办到的......”

“你到底有完没完!”格蕾丝嘶吼了一声,随即抱着脸坐在了座位上。

...............

降落平台上,格蕾丝站在泰勒中尉身旁,这时,又一架支奴干从他们头上飞过。直升机来来回回的嗡嗡声已经响了一个下午,它们忙着卸下受伤的士兵,并把派往战场的新部队带入巴格拉姆空军基地。格蕾丝着这架支奴干降落,又一次卷起了大片的灰尘和砂石。空中,支奴干的一架僚机盘旋着,提供着掩护。

地面上的支奴干再次起飞,加入到僚机的行列中,就在这时,格蕾丝听到一声来自远方的尖啸。这声音越来越大,就像一列疾驶而来的货运列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就在上方。尖啸声很快就消失了。不一会儿,格蕾丝听见一声闷响。地面震颤着,一小片阴云在远处升起。

“什么声音?”格蕾丝问泰勒中尉。

“不知道,”他回答道。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尖啸。这次格蕾丝分辨出声音来自东面。拉赫卡赫岭,不管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它是从拉赫卡赫岭传来的!

尖啸声越来越响亮,就像是女妖正在痛苦地尖叫。过了片刻,地面再次震颤起来。

“我们是不是遭到了攻击?”格蕾丝问道。从道理上说,就连新手也知道这种情况有可能发生,但事实却是,这是首次给格蕾丝造成了震惊和慌乱。

格蕾丝和这些新来的中尉,刚刚离开飞机,傻站在露天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支奴干直升机排列好队形,扬长而去。天空就是它们的避难所。

泰勒和她四下环顾,疑惑不已。东面又传来了一声尖啸。就在尖啸声逐渐加剧时,靶场上的几名军士朝着基地的后门跑去。泰勒中尉的武器班班长,参谋军士格雷格·格里森,朝着我们大声喊道:“进去!快进去!”

他的话犹如扑面而来的一瓢凉水泼醒了两人,泰勒和格蕾丝撒腿就跑,跟着他们的军士们跑进了基地。由于阿富汗要命的尘土,没过几秒钟,格蕾丝的肺便因缺氧而疼痛起来。一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帝都,又一次陷入了雾霾的海洋之中。格蕾丝停在摆放装备的那个水泥台处,看着格里森和其他军士朝着营救护站冲去,泰勒则一头扎进了战术作战中心。

“我该怎么做?”格蕾丝觉得无法动弹,观看着周围的行动,自己却毫无目的可言。

卡纳迪上尉跑了过来:“几个孩子被炮弹击中了,他们在前门那里!”格蕾丝的双腿移动起来跟在卡纳迪上尉身后奔跑着,她想跑快些,但却觉得意愿和动作之间存在着一堵不可逾越的墙壁。绕过一个拐角,跑出去大约50码后,格蕾丝看见游骑兵75团的几名士兵正在打开基地的前门。一群悲痛欲绝的阿富汗老百姓哭着涌入了基地。

格蕾丝继续奔跑着,然后,她看见了孩子,听见了他们的尖叫声。有几个孩子痛苦地扭动着,其他几个则被抱在父母的怀中。格蕾丝丢掉步枪,摘下钢盔,脱掉防弹衣扔在地上,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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