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新房的地板和阳台都铺的一层纸壳,现场没有脚印,而死者生前是自己走到阳台上,所以,我们没有来房间提取证物,一切都保持原来的状态。”上来了的警察说。
“仇小姐,你确认这手机就是方先生在坠楼前用过的手机吗?”“是!他没有第二个手机。”“好,为了确认方先生生前都与谁通话,我们准备把这部手机拿到我们队里,可以吗?”“可以。”
鲁英杰对后上楼的警察说:“下面的现场处理完了没有?”“现场已经勘验完成,尸体已经运走了”后上楼的警察说。“好。仇若水小姐,我们现场勘验工作就到这里,我们还要进行进一步的案情分析,所以,这个现场要封锁,请你们好好休息,可能还有些东西需要你的配合。你们三位同志可能还要在安慰一下你们的老同学,我就告辞了。”
“鲁警官,我能在这房间住吗?”“不可以,你们暂时不能住在这里,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你们最好不要动,我们要封锁现场。”“那我和他们去县宾馆去住”仇若水十分紧张的说。鲁英杰说:“可以,你们到了宾馆就和我联系,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在我们的工作中有些情况也需要你们的配合。”
司马他们马上与县宾馆联系,除了那两个单间,又给仇若水开了一个套间。鲁英杰说完之后与上楼的警察和司马他们下楼了。
鲁英杰离开仇若水他们之后立即来到医院,方臣的单位县税务局的领导刚走,鲁英杰就准备对双方老人开始调查询问,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仇若水的父母身体比较好,而方臣的父母由于失子之痛,情绪激动,还在输氧。不过,方臣的父亲方子本就是吸氧也没有停止唠叨:“咱们家也不缺钱,干什么非买那鬼屋?也怨我呀,当初为什么不跟他别到底呀…”他在伤心的自责。
鲁英杰听出一个意思:如果不住鬼楼就不能出事!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是啊,传统文化和思维方式使方臣的父母不得不这样想问题。鲁英杰本来想全面了解方臣的父母对于仇若水的看法,但是看到他们激动的样子又不好意思开口,就在一边耐心等待一边安慰方臣他妈妈,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
方臣的妈妈楚翠萍是比较内向的老太太,看到鲁警官这么善解人意就拉着鲁警官的手说:“警察同志,我想问问你,我儿媳妇她现在怎么样了?”鲁英杰说:“她没有事儿,在我们那里已经了写调查笔录,您放心吧。”“你们可不要难为她呀,我这儿媳妇多么可怜哪!”老太太边擦眼泪边说:“方臣他真的没有福气呀,娶了这么好的媳妇!谁不夸他有福?怎么这么狠心地抛开若水就走了?!要是少喝点酒怎么能够出这么大的事情?这孩子那都好,就是见酒没有命啊,他打小我就没少说唉!……”
方臣的爸爸方子本接老太太的话茬说:“警察同志,刚才我听有些人说怀疑是她害了方臣,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你们可不要怀疑我儿媳妇了,她对方臣那是没有说的,……”这时候护士大夫都劝他少说话。鲁警官看到这样的情景,慢慢的走出病房。在医院里看见方臣的父母的情况之后,鲁警官感到也了解不到什么了,在这里也是耽搁时间,不如先回去。
他坐在回大队的车里在思考着什么,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从事发现场出来之后,他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令他疑惑:在死者坠楼前他没有酗酒醉酒,他的身体状况又十分健康;假设是他妻子想把他推下那个没有封闭1.3米高的阳台,也得需要很大的力气。
就死者方臣的身体条件看,人的自我保护的意识非常强烈,除了仇若水如果还有第三人在现场想加害他的话也不可能,因为从阳台的现场没有看到搏斗的痕迹,从这个角度分析也不符合他杀!死者是在新婚之夜突然坠楼,他与新婚妻子感情又十分的恩爱,所以没有任何理由判断他是自杀;
再说了,一个弱女子仇若水就是真的想把方臣推下去,也没有办法作到。死者的父母除了对于死者买鬼楼有些看法之外,也没有对于儿子的死提出任何怀疑,好像事情就应该这么发生似的。这宗坠楼案真叫人扑朔迷离!就在他的思考中车到了大队。
鲁英杰刚进屋,赵局长和副局长齐大克就来到他的办公室。
“赵局,齐局,您们都来了?!”鲁英杰说。“是鬼楼闹鬼还是有人闹鬼?情况怎么样?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赵局长问。鲁英杰把现场的情况汇报之后说“赵局,我的感觉是这个案子非常符合‘失足坠楼’的表象。”“哈哈,符合‘失足坠楼’的表象?!你小子看出什么问题了?”
“赵局,有一些问题简直是匪夷所思。我刚才想了想案件的基本属性:如果没有深仇大恨,洞房之夜哪个新娘能够害自己的丈夫?如果她真的怀有杀心为什么选择这个日子。所以从表面看觉得新娘应该排除再外;其次,房间里没有搏斗的痕迹,说明没有外人在场,也就不存在他杀的因素;新郎的父母看见自己的儿子死于非命,虽然悲痛欲绝但是还一个劲的安慰新娘,新娘还是应该排除再外。说明大家已经认可了唯一的结论:失足坠楼!”
“我知道你的看法了,英杰,抓紧写立案报告吧。”赵局长好像预感到什么不祥的前兆,既是对自己又向对鲁英杰:“麻烦来了!如果是他杀的案件,我们的对手非等闲之辈!”鲁英杰想,赵局长不愧是高手,我才说了这么几句话他就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英杰,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赵局长说。齐局长也说:“把出现场的同志都找来吧”“明白”。鲁英杰知道,赵局长和齐大克都是想听听大家的分析。鲁英杰把出现场的同志都叫过来:他对法医老林说:“老林,尸检的情况怎么样?”老林是县公安局的老法医了,经验丰富,工作认真,平时说话特别有条理,就是语速比较满。
“从尸检的初步情况看,死者是失足坠楼,尸体明显是头部先着地,粉碎性骨折。身体其它部位除颈椎和左锁骨骨折外,其它部位都有损伤。在坠楼的过程中看,死者在坠楼过程里,没有与任何物体接触,直接落地。从尸体着地点看,死者好像是自由下坠,衣服整齐,左右胳臂和裤子上没有与其它人拧斗痕迹。符合失足坠楼条件。”
“大家抓紧先谈谈对现场的第一感觉吧。”
刑警小胡接他的话茬说:“鲁队,你说这个死者方臣,深更半夜的到阳台上看短信,真是蹊跷!那么高的阳台护栏怎么能掉下去?就是想跳下去都不容易!”
“是,我琢磨这案件绝对跟鬼楼没有什么关系,我觉得这倒是跟那短信有点联系。”刑警小刘说。鲁英杰说:“为什么?”
刑警小刘说:“半夜三更的是谁在人家新婚之夜给人家发短信?在新娘子叫他看的时候他不看,当新娘子到盥洗室的时候他自己跑到阳台上看,难道这里边有什么隐情?我看首先得知道他手机里短信是什么内容,要抓住这是条重要线索展开。”
鲁英杰、齐大克和赵局长互相点头。鲁英杰又问:“小刘,你在进现场的时候那个仇若水当时在他们家什么位置?”“她是在楼下的尸体旁边,没有在屋里。”“我们进屋之前他们家有人进去过吗?”“没有,据仇若水说她发现方臣掉下楼之后,就马上光着脚呼喊着跑到楼下,是邻居发现她喊救命之后帮助她报警并叫的120。我们到现场时,是我们搀着她上的楼,她没有进自己的新房,坐在邻居家。”
“你们在楼上出现场时候进屋是直奔阳台吗?”“鲁队,我们从她家的门口就开始拍照和录像,把客厅的全景录拍之后进了阳台。”“在阳台看见死者手机了吗?”“没有。我们没有发现手机,来,我这有现场录像和数码照片。”
说话之间,小刘打开了电脑。鲁警官仔细的看了之后,现场的画面拍摄的十分专业,特别清晰,符合要求。他更加坚信自己对于案件的感觉:我遇见的绝非是普通的坠楼案件,他神色十分凝重。
司马青云他们在陪仇若水去宾馆的路上,坐在车里他的思絮又回到在方臣和若水的新房里谈房子时候的情景…
当他和典健菲、骆星云知道这个房子就是传说中鬼屋的时侯,他们都才明白,原来方臣吹牛说自己的房子是高档的房子,却原来是这个鬼屋!骆星云对方臣说:“方臣你小子真******胆子大,买什么房子不好,非买个鬼屋,听这名称就不得劲!”典健菲说:“这房子多便宜呀!比外边便宜20多万哪!”
司马说:“名字不好听,‘鬼屋’也敢住?”“什么鬼屋,那都是老百姓看那些有权有势的住好房子眼气,所以才编那些瞎话,实际是发泄对那些贪污受贿贪官的憎恨。这房子是在县城比较高档的小区,县机关有头有脸的不都在这小区住!”
典健菲说:“是啊,啥鬼屋不鬼屋的,房子确实不错,价格简直是便宜到家了。一不忌百不忌,去******狗臭屁。你信什么就有什么,什么也不信就是大无畏!过几天要是有时间我带我老婆看看他对面的那间,我和方臣作邻居。”
司马:“得了吧你?!什么和方臣作邻居,你是不是想多看那仇若水几眼吧?!……”“哈哈哈哈”大家笑的典健菲有点不好意思。
司马怕方臣和若水有想法故意差开话题说:“你们俩蜜月怎么安排?”方臣:“我们已经定好了去夏威夷旅游的机票,等过了国庆节就走。”健菲说:“到美国不看看那麦老板?”典健菲这个人的嘴就是说话就是没有把门的,这时候怎么能够提麦老板!
麦老板叫麦雄飞,是广东人,是仇若水单位原来的老板。三年前从广东来县里开了一个经济贸易公司,由于他是做出口贸易需要懂外语,仇若水就应聘到麦老板的公司作文员。因为仇若水工作出色深得麦老板的赏识。方臣看他麦老板好像是有意无意的靠近仇若水,总是用色咪咪的眼睛跟仇若水说话,而且只要有应酬总带着仇若水,方臣他看着不得劲,就利用自己是税务局的权利千方百计的挑麦老板的毛病。不到一年,经济贸易公司就被方臣给搅的鸡犬不宁,麦老板就这样被整跑了,据说现在美国。
典健菲一下子说突噜了,司马瞪了健菲一眼:“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狗嘴吐不出象牙,那壶不开提那壶!你真是他妈老太太尿盆子——挨嗤没够!”仇若水连忙说:“没事儿,我都和方臣结婚了,麦老板还能够有什么想法咋的?当初人家也不是像方臣想的那样,就方臣他小心眼!我们俩到美国我们怎么能不看他,也许他还能够领我们溜达溜达呢!”
方臣说:“对!就是若水不看他我还想见他一面,告诉他若水已经名花有主,我老方独占花魁!是不是若水?”骆星云:“你瞅方臣那模样,都美出鼻涕泡来了!真没有出息!哪有当大伙儿面夸自己媳妇的!”健菲:“方臣你别起腻行不?我都快倒牙了,要不说你是色胆包天的色狼呢!”
方臣:“我是色狼?今天我们税务局帮我们洒花的小文跟典健菲喝酒时候坐在一个桌,唉呀,你没看着,那健菲老跟人家套近乎,又挟菜又敬酒,眉来眼去的,老恶心了。”健菲:“拉倒吧,你们单位那小文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就像一具木乃伊,典型一个‘太平公主’,我才不稀罕她……”仇若水:“怎么还有姓‘太平’的复姓吗?”方臣:“这都不明白?就是咂儿太小,胸前太平了!”仇若水:“哈哈哈……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喧闹的新房其乐融融。
他想到这里,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仇若水那痛苦的表情,觉得人生太不可思意了,转瞬间发生了这么大的落差!新婚之夜,刚入洞房的方臣就发生如此惨剧,就是毫不相干的人也不能无动于衷!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