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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八、回到城里(2)

他稀里糊涂地打开门走出家门。站在院子里,下午的阳关热烈地晒在他身上,怒啊暖的,他觉得好多了。

他一瘸一拐的往大院外走。

“喂,陆丰,你瘸了么?”后面有人在喊他,他没回头还是往外走,身后留下一片哄笑。走出大院门,又走出厂区大门,顺着公路一直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又往哪里去,只是觉得该出去走走,远离这些人,找个安静的地方,永远都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待着。

每当陆丰回想起自己那天的情形都好像一直将要面临死亡的大象,想找个喜欢的地方体面的死去。好几次他驾车在偏僻的公路上行驶时总会看见自己当年那个弱小的背影,孤单的在空旷的天地间行进,一瘸一拐地为自己寻找墓地。

还好,他找到的不是目的,是乐土。厂区本来就处于城乡结合部,很快他就出了城,在经过大片大片的庄稼地之后他看见了一片树林。他顺势拐了进去,林子不大,也不小,能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很多树都长的十分粗壮。他慢慢地往树林深处走去,土地十分松软,踩上去很舒服,不时吹过来的凉风也带走了他身上的热气,可以说是清爽宜人。大约在里面溜达了十几分钟,他来到了整个树林的中心位置。

这里的环境和那些奇异小说里描绘的一样。长着一棵树林里最粗壮的老树,在它前面有一小块空地,不知道是用来显示威严还是有其他用途。陆丰走到老树旁,绕它转了一圈,发现它的树根处居然有个树洞,洞口大约有一本书那么大。他探头往里看,树洞不深,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又抬头向四周看了看,旁边有几棵树的枝杈交错的搭在一起,在大概一人多高的位置上空编织出一个小小的平台。陆丰抓住其中一个耷拉下来的枯枝,蹬着上面的树疤爬上去,屁股被裂的生疼,但还好树枝很结实,他在上面走了几步,非常牢固。他就势在上面躺下来,还没完全躺稳就“啊”的一声叫着爬起来,不知哪个树枝又扎进了他的屁股。

这真是个好地方,陆丰想。看样子平时也没什么人来,以后他应该常来。陆丰已经忘了自己可能会由于流血过多而死的事情。

“以前我常来这儿。”他自顾的看着那棵书,好象颇有感慨,完全忘了身边的薇薇。

“你还要待多久?要是没别的事儿我走了。”薇薇踮着脚扶着树,很不满地说。

“恩?”陆丰回过神来。“你,不喜欢这儿么?”

“这有什么好喜欢的。一个小树林,哪儿都有的是。你还有别的要说的么。你让我来,我也来了,你要是没什么可说的,那我走了。”薇薇说着转身要离开。

“等等。”陆丰喊道。

“还有什么事儿?”薇薇不耐烦地说。

“薇薇,我,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微微低着头。语气缓和了很多。

“能让我抱你一下么?”陆丰说。

微微没说话,站在原地没动。

陆丰走过去,抱住薇薇,脸颊在她头发上蹭来蹭去,“薇薇,我爱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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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很久了。”薇薇低声说。

“不用在等了。”陆丰的呼吸家跨,快速脱掉衬衫,任由她的手指在他胸口滑动,每滑一下都撩动起他敏感的神经。

“啊”陆丰知道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胡乱的在薇薇身上亲着,没想到她却像小鹿一样跳开,离他几步远的位置对他小,“干嘛那么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薇薇,薇薇”陆丰急的有点不知所措,傻傻的站在原地。

“傻愣着干嘛?来呀。”薇薇说着一扭身闪到一棵树后面。陆丰也跟了过去。

“天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曾经无数次来过这里,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瀑布。

薇薇正站在瀑布下面的池塘里冲他招手,象一副优美的图画,薇薇就是那画里的女神。

缓缓落下的水流在她脚下及其薄薄的一层水雾,象云一样,她站在中间,闭上眼睛,薇薇扬起头,幸福的享受着在阳光下沐浴的快乐。

陆丰紧走两步,也一脚踏进池塘里,池塘得水居然是温的,从瀑布上流下来的水还稍微有点烫,不过很舒服。他低头看着已经全身湿透的薇薇,深情地吻下去。

多少次在梦里都想象这个场景,和她,在这种天地之间的大自然里亲密地交融在一起,他不敢相信,就这么识相了。水流在他们两个身上倾泻流过,宛若一堆碧玉的雕塑,在阳光下散发出奇异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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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路……”突然在耳边有人唱歌,声音好打,两人一惊,停下动作,仔细一听是张国荣唱的《倩女幽魂》是刘威葳的手机铃声。

刘威葳有点恼火,顺手关上浴室的门,把手机铃声挡在外面,对陆丰有点歉意的笑笑,仍继续刚刚的动作。可陆丰似乎被惊着了,看刘威葳的眼神有点发楞,好像忘了该做什么。

“怎么了?不用理他。”刘威葳亲了陆丰一下。

陆丰还是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呆呆的站着,不是发冷,还有些不解。电话铃一直在响,《倩女幽魂》唱了一遍又一遍,看来打电话的人誓要接通这次电话不可。

“要不,我先去接电话?”<此处删除34字>

刘威葳无奈的从旁边扯下一条浴巾草草围在身上,走出浴室,去接电话。

怎么会是她?不是,不是薇薇么?陆丰真的有点懵了。明明在前一秒他还在和薇薇在温暖的瀑布下面zuo爱,怎么又会突然之间变成他和刘威葳在浴室里,上面还有该死的淋浴喷头。我到底是怎么了。陆丰拼命的甩头,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哪个是真实的。

可她们看起来都很真气,在薇薇那边他也掐过自己,很疼,<此处删除75字>可现在他手里捧的只是水龙头里面流出的热水,顺着他的指缝落到地上。

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做梦?是做梦还是幻觉,还是两个都是做梦?今天究竟怎么了?怎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

于是外面断断续续的传来刘威葳接电话的声音,她故意压低音量,不过还是能听出来她的语气很兴奋。应该不会是王启越,他现在睡的正香,怎么会爬起来给自己老婆打电话。即便是他刘威葳也不会高兴他打断他们。如果没错应该是李帅,陆丰苦笑了一下,关上水龙头,顺手拿浴巾擦干身体,便擦边穿过客厅,没理还在通话的刘威葳,径自走进卧室。

卧室的整体装饰大方得体,既没有过分体现主人的女性身份而大量使用红色粉色换色,也不像多数家庭那样只简单的刷刷白墙放几样家具了事。看来刘威葳正在学习摆脱农村出身的生活经历带给她粗鄙的审美习惯。

陆丰一个转身,四仰八叉的地躺在床上。几万块钱的床垫就是不一样,既保证了舒适性又不会因为过软让人觉得疲劳。床单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应该是薰衣草的味道。听说这东西能增强情趣,陆丰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刘威葳那边已经挂断电话,走进房里,坐在他旁边。摸着他的脸说,“怎么,生气了?一个客户的电话。刚才没尽兴吧,继续来吧。”说着扯下裹在身上的浴巾,一个饿虎扑食,全身覆盖在陆风身上。<此处删除48字>

“等等。”陆丰说。他被她弄的心烦意乱,一点想法都没有。他也不清楚是刚刚那通电话打扰了他还是因为无法里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总之就是很烦。一点想要的心情都没有。大概要休息一下才行。

“怎么?”刘威葳从他的跨间抬起头。有些不解。

她努力了这么久他居然毫无梵音,多少让她的自尊心收到伤害。

一个才二十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不用说有女人引诱,就算走在街上恐怕都恨不能所有的女人都是裸体,供他随时冲上去干一票,可他却让她等等。等什么?她不知道有什么好等的,他们费劲周章的来到这儿不就是为了这个么。要不干嘛?为了谈心还是探讨实验?刘威葳象被扎了一针的轮胎,开始有点泄气。但表面还装作有点无所谓,很乐意等他的样子,顺从的爬到他身边躺下,一只手搭在他的跨见,不时拨弄一下。毕竟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陆丰经验也不是很多,一切还得慢慢来,谁让她喜欢他呢。

陆丰用遥控器关掉房间里的灯,房间暗了下来,只有越来越大的月亮射进来的光亮。

这世界好奇妙,在同一个夜里,在相似的环境里,一对夫妻在不同的地方i和各自的情人作着同样的事情。如果不仔细变比他们的面孔,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完全相同的两对人。同样赤条条的经过剧烈运动疲惫的躺在一起,清冷的月光下象毫无生气的尸体。

刘威葳还记得她第一次面对成年男性生殖器官时的情景。不是王启越的,那时她几岁?十岁还是八岁?反正是很小。

父母都在地里干活,她要做家务,还要带年幼的弟弟。

一天中午她正在做饭,村长突然不期而至,要找她父亲,她说父母都在地理干活,可村长并没有走的意思,反而两只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转,接着说要跟她借剪刀,她毫无防备转身进屋给村站取剪刀,还没来得及回身就一已经被村长搂住动弹不得。

“村长,你干什么。”刘威葳吓得大叫。炕上襁褓中的弟弟也跟着她哭起来。

<此处删除232字>终于在刘威葳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威葳,你在家么?你弟弟哭成这样咋不管呢?”接着是脚步声,是邻居李嫂的声音。

听到有人在叫,村长忙放开刘威葳,哆哆嗦嗦地掖好裤子,打开房门,正好赶上李嫂要推门进屋,嘴里还说着,“大白天的,咋还关门呢,你……”还没说完就被村长吓了一跳,“村长,你咋在这儿呢。”李嫂推门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瞪得老大。

“没事儿。”村长趁李嫂还没回过神来匆忙逃了出去。

“你,威葳”立身走进屋问已经把弟弟哄好的刘威葳,“你咋地了,村长来干啥?咋还插门呢。”说着上下打量她。

“没啥,李婶。”

“真没啥?有啥事儿跟你李婶说,婶子给你做主。”

“真没事儿,我得给我爹妈送饭去了。”

“哦,哎呀,我锅上还炒着菜呢。”李婶慌忙往自己家里奔。

李婶前脚一出门,刘威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起。她不太明白村长刚刚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不好。但他是村长,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归他管,没人敢得罪他。平时父母看到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唯恐招待不周。刘威葳不敢说,也不能说。

之后的日子里,尤其是进入大学后,男女之间的交往比她读书的乡下频繁了许多,也亲密了许多。但只要一想起他们和村长有着一样可怕的东西她的心里就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也就慢慢地和他们疏远了,根本没什么机会交男朋友,更不用说冲破这重心里阻碍。直到王启越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也许人在某一方面的改变只是需要一个契机,王启越就是在她知道自己有这种障碍是中病态行为时出现的,他不仅用半暴力的方式彻底让她放弃了对男人的恐惧也让她领略到了作为一个有钱人的无限乐趣。只要你拥有足够多的财富,这个世界的每一扇门都会随时为你敞开。

现在的世界对于刘威葳来说不止是多了道门,而且还多了很多窗,在这些门窗之后她的生活有无限种可能,只要她遵守游戏规则,那么该属于她的一切就还是她的。

她有那么一段时间是真心爱过王启越的,也迷恋过李帅炙热的身体,目前她沉浸在陆丰的无限遐想里,或许他们会成为一对比较持久的情人,为对方付出彼此的肉体和部分真心,但她终究还是属于王启越的。只有在他提供的挤出条件上她才能尽力的去构架自己想要的方式。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只拖着硬壳缓慢移动的蜗牛,任何想脱离硬壳独自狂奔的想法都是疯狂和不切实际的。它不是她的负担,它是她为一的,最终的依靠。离开它的护佑她很快就会在太阳的暴晒中死去。在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偷情的混乱场面时,也只有这个理念才能让她最终战胜一时的冲动,安全无恙的退出战场。

为什么今天总是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是,陆丰想。先是在飞机上梦到薇薇,接着在去别墅的路上莫名其妙的去了树林,到了别墅又撞见王启越已经先他们一步和女学生在那里偷情,狼狈的回到失去本以为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却又发生了那么混乱的事情,究竟哪个是真的,他有点被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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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步举动,却不料他只是那么看了她几秒,又一翻身躺在她旁边,接着叹了口气。

“很累么?”刘威葳问。

“有点。”陆丰说。

“那,”刘威葳顿了一下,“就早点休息吧。”

“好。”陆丰的话很简洁,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没有对自己的举动做任何解释,也看不出有什么抱歉的表情。和一对老夫老妻之间一次不成功的zuo爱之后各自睡去的情形没什么不同。刘威葳有点失望,至少,也许他应该再温存一会儿吧。按理说在他这个年纪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扰的,稍事休整就又会组织起一次猛烈的进攻。而且他和之前在浴室里的表现也有很大差别,不应该只是受了电话的打扰这么简单,他有心事。

可刘威葳实在不方便开口问他到底为什么。这样以来不仅显得自己过分心急,也还有埋怨他的意思在里面,男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她不想在他们第一次约会就埋下这个隐患,还是顺其自然吧。

“那,”刘威葳拉过被推到一边的薄被,为自己和陆丰盖上,“睡吧。”

“恩。”

无论相处多久的情人,在彼此真正拥有对方身体之前还是有一定的陌生感,在赤诚相见时总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自然。尽管他们故意忽视对方的身份障碍,忘掉之爱情那遇到的尴尬一幕,想营造出一种热烈毫不保留的气氛来,但还是失败了。谁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尽情欢爱。就算刘威葳想用zhan有更年轻肉体的来证明自己的魅力同时也是报复王启越,可是是不是真的快乐只有她自己知道。

未来的路还很长,她还有机会遇到张丰,李丰王丰……开放的高校会源源不断的给她输送新鲜血液来支撑她的美梦。干嘛要和自己较劲。在这一点上,她想的开,也想的明白,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真正属于她,她也不会完全只属于某个男人,她只属于她自己,除了钱,只有她自己是可靠的,或许在某一时刻连她自己都没钱那么可靠。

刘威葳在自己的思绪中慢慢睡着。已经没什么男人可以打扰她的心绪让她坐卧不宁了,生活还得继续,只有准备充足了才能迎接未来的挑战。

陆丰很佩服她这种气定神闲的本事。从激情到平静她只需要几秒钟的转换时间,然后安然入睡。

她们是同一种女人。刘威葳和母亲。

只要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她们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她比母亲稍微聪明的一点就是她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儿,而母亲不知道。母亲只会象飞蛾一样用尽自己的全部身心去扑向自己向往的色很难干活,即便玉石俱焚也在说不惜。她不是生活在现实中,她只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就算有一天现实把她烧成灰烬她也会微笑面对,得偿所愿。

陆丰去高中报到的前一个星期,继父死了。车祸。

警察说是醉酒驾驶。

陆丰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天。那天继父要出车,时间是晚上十二点。和往常一样,那天的餐桌很丰盛。从那次吵架之后他们之间没说过话,主要是陆丰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城边上的那个小树林里,很少和他碰面。但这次不同,陆丰在家,继父也破天荒的招呼陆丰和他母亲一起坐下来吃饭。

也许是对自己将命不久矣有预感?陆丰事后回忆。

那顿饭继父吃的很高兴,还喝了不少酒。三瓶啤酒,还有若干杯白酒。母亲也不知怎么了,一个劲儿的劝继父不要再喝了。要知道以前继父在喝酒时有人劝他不要喝了,他不仅喝的更多,喝完之后还会大人。不过那次继父只是又多喝了几杯白酒,并没打人。陆丰有时想那或许证实母亲的一个阴谋,让继父在客车钱喝下过多的酒,导致他在行驶途中操作失控,酿成车祸。如果这个猜想市镇的的话,陆丰也不由得要对母亲肃然起敬。这个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需要害死自己的两任丈夫,并且不留痕迹。她不光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还有超乎常人的i。她菜式真正懂得男人的女人。和那些只知道用外在“勾引”男人的女人比起来,她真的算聪明的,知道该如何利用手里有限的资源去击溃男人最薄弱的部位。只不过运气差了点,不然以她的气魄确实能作出一番让人刮目相看的事业来。

不过,不管怎么会说继父的死到真的是帮了他的忙。自从继父在那次战斗中吼出,“我能让你上不成学”的口号后他就真的每天提心吊胆,生怕真的哪天继父喝醉之后跑到学校去和校长胡说八道毁了他的前程。所幸的是,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死的干干脆脆,没有一点后患。

后来他听到过现场的人说,整个货车在他睡着的情况下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最后终于一头撞上由于塞车停在路上的车队,驾驶室王全被前面货车的尾箱挤扁,继父在里面也被挤的变了形。后来是救援队员把驾驶室切割零碎才把他扭曲的身体从里面抬出来。据说他在撞车的瞬间就毙命了,也算没什么大的痛苦。在美梦中不只不觉的上了西天,对他来说也是幸福。

继父的死也让陆丰和母亲感到幸福。那之后母亲在没和男人结婚,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有新的男朋友。毕竟一个单身母亲,而且还是背负着各种流言蜚语的女人,在生活中遇到的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她需要帮助。所幸的是,虽然再没有男人敢尝试着娶母亲为妻,但是做男女朋友他们还是很乐意的,这种关系让双方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又不会伤害任何人。

应该说同样作为男人陆丰很理解他们,如果是他也会这么做。但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这个女人是他母亲。母亲变得越来越能抽烟,从一开始的几天一包到后来的一天一包,也开始买昂贵的化妆品修饰自己。以她的年纪即便拥有惊人的美貌如果不再加修饰的话也很难吸引男人的目光。反正也是用男人的钱来取悦男人,没什么。

还好,继父死后他们的生活很平静,他们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陆丰顺利地进入高中过起寄宿制生活,母亲则在闲暇时候应酬那些她需要的男人门。

陆丰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回头看看已经酣睡的刘威葳。她睡的很香,很沉。看来很难有事情在她心里产生负担。只要在生活中得到她想要的,要她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他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一只香烟,往窗外看。这里是二十八楼,可以俯瞰大部分的城市夜景。他很少有机会在这种时间,这个角度观察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多数地方还是一片漆黑,只有路灯和远处酒肆区的灯光亮着。这里还算是个相对偏远落后的城市。多数人还是循规蹈矩的按着农耕时期的时间表安排自己的生活。可这并不代表这里的人都有颗循规蹈矩的心。象他这样,在午夜时分站在窗前无法入睡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人正躺在本不属于他的床上,旁边睡着的也是本不该属于他的人。

陆丰觉得后背有点冷,在这个盛夏的季节里一个二十岁的男人会有这种感觉有点奇怪。他本能的聚拢肩膀,但却感觉越来越冷。一种彻骨的寒意。

生病了?不用可能。可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不只是种单纯的冷,还有种一起。

阴气这东西没办法表述,只是人的一种感觉,和阴冷不一样,后者是由皮肤感觉到,儿前者则是由内心感觉到。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有的女人会在毫无理论和事实作为支撑的情况下还能理直气壮的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以前他都认为那时她们为了自己的无理取闹找的托词。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是谁?陆丰强作镇定,没立刻回头去看。不过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又开始加快。无论这个人是谁,能在这种时刻无声无息的潜入到这种高档住宅区里,登堂入室,居然还没有任何人发现,就不会是一般人。也许是个技术高超的窃贼?那他完全可以再等等,等陆丰睡着了在动手不像,陆丰能感觉到——仅仅是凭自己的感觉——他在靠近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且速度很慢,随着他的不断靠近陆丰觉得自己越来越冷,像是有一座冰上正在一点点逼近他。光是寒冷,还有一种被压迫的窒息感。

怎么办?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头看。心已经开始毫无规律的乱跳。这在他过去很少发生。害怕,这就是害怕的感觉。不过他仍故作镇定的紧抱着双臂凝望窗外。看似在欣赏液晶,其实他是想通过玻璃的反射看清楚这个正在逼近自己的人——如果他是人的话——究竟是谁,想干什么。可玻璃上什么都没有,他的身后一片漆黑,期间只听见刘威葳的梦呓,难道是错觉么?不会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那座冰山好像已经站在他身后了,冻得他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上牙打下牙。

呼,一股由冰山上吹过来的冷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瞬间就把他的耳朵冻得失去知觉。

不能再躲了了,陆丰定定神,与其被冻死也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咬牙猛地一转身。

什么都没有。和刚刚他起来的时候一样,什么人都没有,更没什么冰山,阴风冷风。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四处查看,难道又是错觉么?

房间里只有刘威葳和他。那种寒冷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就在他一转身的瞬间消失了。他又试着站在窗前向外看,那种感觉没回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真的是我错了么。还是太累了,该休息了?

为了实验陆丰连续干几个通宵是常有的事儿,年轻力壮的睡几宿就全补回来了。从没因为疲劳发生过这样的事儿,更何况他一点都不累,连困意都没有。但是不管怎么说也该睡了。别看王启越在女人身上很舍得费心思和金钱,但在事业上却一点都不含糊,否则他怎么会有再去追逐年青女性的权利。再过七八个小时他就会知道陆丰已经会哈的消息,并会在第一时间叫他过去汇报工作。和王启越谈话绝对是智力加体力的双重劳动,老家伙的头脑转速一点都不低于年轻人,加上丰富的人生阅历,只要在他面前少有纰漏都会让他揪住不。那也是一场战斗。

陆丰叹了口气,又自己看了看房间了,的确是没什么一样。重又坐到床边,看看躺在一边的刘威葳,从她身旁扯过薄被,正要倒下,眼角无意间往房门口一瞥,整个人都定住了。

门口。

他们的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在半掩着房门的阴影里,竟然站着一个人。

陆丰猛地坐起身,使劲挤了下眼睛,果然有个人站在那里。可能是因为他站在阴影里所以刚才陆丰才没看到他。

看到陆丰看见自己那个人每栋,还是站在那里。

太可怕了,竟会发生这种事。三更半夜当你要入睡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个人站在你房门口的阴影里,那是种什么感觉?看他一动不动,应该不是小偷什么的的,十之八九是冲主人来的。

“你是谁?要干嘛。”陆丰低声问。

他没第一时间冲过去抓住那个人。很显然他比陆丰有更多更充分的准备,现在搞突然袭击成功的概率已经不高了,不如先问清楚再说。也许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那人没回答,一片寂静。

他只是站在哪儿,一动不懂,可能是在对峙。

陆丰看不清他,他更象个影子,不过既不高大也不魁梧,有点瘦小,单。不过还不能完全确定,也许看到的只是他的一部分,其余部分都躲在黑暗里。

两人就这么在黑夜里僵持着。也许过了有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那人的身影开始慢慢变淡,似乎即将消失。

怎么回事?他要消失了么?陆丰使劲摇了摇头力图让自己清醒点。没错,那人就像电视里的特效镜头一样在慢慢变淡。

顾不了那么多了,陆丰忽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向他冲过去,猛地拉开房门。那人一下子暴露在他面前。

他呆住了,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孩。

一个小男孩,大概十岁左右。看到陆丰冲过来,他没动,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间里,陆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看到的是躺在床上的刘威葳。

客观的说刘威葳慵懒的睡姿再加上她优美的身体曲线在柔和的光线下的确能让任何正常的男人产生遐想,不过这么大点的一个男孩竟然会表现的这么痴迷着实让人不解。更何况,这个男孩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他站在这儿干么?一连串的问题一齐撞击他的大脑,但他却没问出口。

因为他没法问,这个男孩已经越变越淡,从他拉开房门到他顺着男孩的眼睛看过去这短短几秒钟哦,男孩已经变得几近透明,透过他的身体陆丰已经能依稀看到他身后壁纸上的花纹。

陆丰转到他的正面,蹲下身,想看清他的脸,好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之间陆丰有点想不起来。也许,在他面前陆丰也是个透明人,他仍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可能透过陆丰的身体他能看到躺在床上的刘威葳。

那眼神时而平静——超出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平静,时而愤怒,象能喷出火来把整个房间烧个干净。他在想什么,是什么样的情绪让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真么丰富的变化。还没容陆丰细想男孩已经消失的只剩一层薄雾,并且转身准备离开,可是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真是者一样,象一颗从天而降的炸弹猛烈的击中陆丰,强烈的冲击波把他掀翻在地,随即深入体内的炸弹轰然爆炸,把她撕成无数碎片在空中飞腾,接着燃烧起来,发出难闻的恶臭,弥散在整个房间里。

米黄色的短裤,上面污渍斑斑,还有一只口袋已经开线,歪歪地耷拉在上面,上身一件大的不合身的T恤衫,这一切陆丰都十分熟悉,但一时又无从想起。直到他回头的那个眼神,陆丰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他自己么。

这是十年前的自己。

没错,就是他自己。

可是,他……还不容他细想,男孩已经象蒸发到空气中的露水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本能的伸手在他消失的地方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连潮湿的印迹都没有。

做梦?陆丰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不是。

为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坐在地板上发呆。

为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十年前的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居然还像个幽灵一样消散了。他努力回响,在十年前,他到过这样的地方么?没有啊。如果真的来过就真成了穿越时空了。不过看起来不太像,小时候的他根本就没见过长大后的陆丰,那他来干嘛?只是为了看女人睡觉?陆丰转过头来往床的方向瞄了一眼。

或许真的是那时的陆丰跑过来给他提示,坐在地板的上的这个高度和刚刚小男孩站着的高度差不多,让他得以真正明白他究竟在看的是什么。

他看到的不是一个极具性诱惑力的女人,而是——母亲。

没错,当他坐在地板上,以这个高度再次审视整个房间时,穿越时空的就不是年幼的他了,而是现在的他。

十年前。

入夜,他站在母亲房间的门口。

母亲躺在床上,睡的很沉。

几分钟前她刚送走自己的情人,也就是陆丰后来的继父。

父亲在工厂里面加班,可家里却有另外一个男人在帮他行使他的权利。

陆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母亲是魅力的,是他们全家的骄傲,也正是这份魅力给了她超越她所应拥有的骄傲。她以为自己可以任意把自己的yu望践踏在任何人的尊严上,她可以自由恣意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

她就躺在那儿,睡的很沉,心满意足,完全没想过她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儿子就在另一个房间,在他们激战正酣的时候被他们弄的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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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雪出差归来,发现了丈夫的奸情,不忿丈夫家人的无理取闹,愤然离婚。万万没想一张迟来的诊断报告毁了她虽未来的所有美好希冀。唐雪借酒消愁,一时头脑发热把身上仅剩的分手费施舍给了路边的一个流浪汉,自己则打算自生自灭。未曾想到几年后,她当时的一个善举造就了一个传奇人物的诞生。他们再次相遇,又擦出一段怎么样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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