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房门,看见美琳高挑的身材荡漾着黑涛长发忽左忽右的走着,香气酒气向着身后阵阵飘散。突然她脚下一个踉跄,又势摔倒。林木见壮,急冲而上,伸手去扶,但手伸到她身边,却又凝固了一般不敢碰她,美琳站稳后,又向前走去。
林木跟在她身后走出酒店,虽然公司不远,但美琳醉酒不便走路,她便上了一辆的士,不等林木上车,独自乘车而去。
公司就在百米之外,林木担心她下车后会酒醉摔倒,便追赶而去,因为的士遇到红灯耽误了时间,所以的士到后美琳下车时,林木也气喘吁吁跑到车边,美琳似乎没看见他一般,下了车就径直向公司走去。
这时的士司机从车中伸出头喊到:“喂!还没给钱呢,100 米也要给钱啦!”
但美琳似乎没有听见,仍向公司走去。
难不成要我给?林木看着美琳渐渐走远的背影心想。
看来是要我给,因为美琳已经走进大门了。
“同志,学学雷锋怎么样,就不收钱吧。”林木见美琳走远怕司机为了100 米的车费而大闹天宫连忙对司机说道。
“学你妈的!雷锋养活老子一家老小啊!”的士司机骂道。
“对哦,看你一家老小怪可怜的,多少钱?”林木问。
“ 10 块!”司机站斩钉截铁喝道。
“怎么这么贵!才 100 米就十块?我再把车给你推回去可以吧!”林木叫道摆出哲学理论来理论,我林木可不是省油的灯。
“推回去 20 块!”司机这车也是不省油的。
林木见那司机面相天煞,知道此人不善,捏了捏口袋里的那五十块钱,心疼不已割肉一般给了他 10 块钱。
我连车门都没摸啊!林木心里叫冤不止,然后依依不舍那 10 块钱追美琳而去。
美琳正在楼下等电梯,林木跑到她身边,电梯刚到,于是跟着美琳一同进入电梯,站在她的身后。
美琳仿佛电梯只有她一人,对林木视而不见。林木趁这个机会,在她斜后方斜着眼睛拼命盯着她看。回想刚才那一幕心里甜蜜无比回味无穷,但又美中不足后悔不已,最后那关键的一吻,那可是整个过程中的重中之重啊,却与我差之毫厘而失之交臂。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曾经有那么美好的一个吻燃烧着那么美好的火焰摆在我的面前,而我却不敢吻,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还是不敢吻。
看着此时的她,玉面娇容透着酒红,仿佛搁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红色看似就在眼前浮动,但却又无法捕捉其真实。秀色可餐这个词语在这里得到充分的体现,两顿没吃了,林木饥饿难耐,看着她脸上透的酒红,口水潮涌而出,尤其这醉酒的美色更是美味可口,斜着眼睛看着她想入非非不断,就是不敢正眼看她。
到了楼层,下了电梯,跟着美琳来到她的办公室,公司已经上班,这时一女职员进来说道:“林总,有个客户说我们的产品不合格,他要求退货索赔。”
美琳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神情又变得严峻起来,醉态荡然无存,全身又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可靠近的气质说道:“可以,你要他们把货送过来,并且对他们说,如果真是我们产品不合格,我们会退款赔偿,并且运输费管理费用由我们支付,我们还会解雇掉质检人员,但如果我们产品全符要求,我们就没有任何理由接受退货,运输费管理费由他们承担,并且由此事引发的一切后果我们公司概不负责。”
“林总,还有一客户说我们的发货时间与他们的收货时间与合同要求不符,他们提出索要赔偿。”这女职员又说道。
“切——”美琳一声冷笑说道:“你对他们说我们的发货时间并没错,而且运输公司出发的时间也是按合同要求出发的,至于到货时间,我们已将责任转交个运输公司,而且这一切在合同上也已经写明,他们要么直接去找运输公司,要么等运输公司赔偿我们之后我们再赔偿他们。”
“这里还有个客户新下了订单,但提出的价格与生产时间实让我们很难接受。”女职员又说道。
“与他在进行好好洽商,把一切情况都事先言明,我们工厂力所能及的我们绝不推迟,力不能及的实难服从,这样对大家都好,如果接受又达不到要求,这样对双方都有损失。”美琳说道。
“这里还有个客户突然提出要提前收货物,他说他们要急于销售。”女职员说道。
“如果他们真的急于需要,我们可以提前为他们先生产一部分,以为他们应急之用,但不能为了他们而改变公司的生产次序与流程,而且这也要先与他们先签订协约,以免他们事后诬赖。如果他们无理而强硬要求,那我们就按合同向他们索赔。”美琳从容不迫的说道。
“好的。”女职员回答。
这时候美琳说道:“上星期工厂新进的一批员工,人事部都注册在案了吗?”
“还没有。”女职员说道。
“要人事部快点处理,到了月底,这月的工资一定要发给他们。”美琳下命道。
“好的。”女职员回答。
“财务部上个月的资金情况整理如何。”美琳问道。
“他们说账务有几处不对账,合不拢,正在查账处理。”女职员说道。
“恩,上个月资金调动频繁,而且出入复杂,要他们尽快处理,这个月又到了,上个月的原材料的货款都打了没有。”美琳问。
“都打了。”女职员回答。
美琳发号施令严谨认真而且又干净利落,指点江山威风凛凛并且魅力四射,林木又一次被她强烈的震撼了,惊讶不已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精明强干,才情卓越,我若不在她床底下躲了一夜,谁又可知,在她现在如此硬朗作风的外表下,她那晚却又哭的那么柔弱与悲伤。而现在,她的柔软悲伤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不曾发生过。
他惊讶的看着她,陡然间,敬佩之心似海潮涌涨,崇拜之情如高山撼立,在敬佩与崇拜之下,爱慕之意也滋长而生,而且越生越浓,如大河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