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张双眼,模糊中看见一片橙黄色,头如刚漩涡般昏炫,伴随着抽筋似的疼痛。不自觉地紧闭双眼皱起眉头,软弱无力的双手抚上额头太阳穴使劲揉,慢慢地人变得清醒起来。微微张口,干燥中有一丝苦涩,我应该是风寒,而且发烧。
“醒了,喝药吧!”大叔从房外推门而入,手中托盘里盛;着一碗冒着热气、流窜着苦味的棕黄色液体。我试图起身,头晕晕地倒了下去,后脑勺正好磕到床边上。唔~~~好痛!双手抱头,安慰自己的头,很不争气的竟是双眼开始模糊。
“比猪还笨!”大叔皱眉把药放在桌上,走到床前将我抚起坐了起来。我心中满是委屈,又不是因为笨,而是头突然泛晕!
“我……”我想解释,却被那没人性的家伙用药堵了回去。
“呐,喝药!”话还没出口药已到唇边,因为突然来的碗让我直愣神儿,忘了伸手去接。
“拿着,还要我喂吗?不仅人笨,反应也慢!”大叔今天有点不对劲,就算以前我再犯再多错,他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左一个猪又一个猪。我心里难过得紧,难道我真的比猪还笨,只会成为别人的负担?我抬头横着眼看了一眼大叔,暴风骤雨到我的目光,大叔只是冷眼相对,我不禁心中颤了颤,如没得到父母关爱的孩子一般,失落地端起药大口大口地吞起药汁儿来。
“咳咳……”因为喝得太快,加上心中又有些郁结,所以被药呛着了,闷咳起来。
“……”大叔丫在一旁思索着什么“我有事出去一趟,呆在屋里别出去!”这是什么?命令?看似大叔习惯于下达命令,而我习惯于服从,因此很听话地点头。
可能是冬天的阳光罕见,觉得阳光是那么的美丽,橙色的光线与大叔擦肩而过。留恋地在倔肩头上留下弥足的光晕,调皮地向我招手,似乎晃得我双眼有点睁不开了。
“有什么事吗?”大叔走到门口突然转头看见我的目光问。
“……我……我只是觉得今天太阳很好!……”所以我想出门晒晒太阳,我不知应不应该说出口,因为我是个病人,而且是个负担,我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好起来不要为大叔带来更多的负担。
“……”大叔并没有理我,转身就走了,反手带上门。心里突然空空的,胃里冒着酸泡!阳光在向我招手,它跳在窗台上对我做鬼脸。我将药碗放下,起到窗边坐下,懒懒地晒着暖阳。四处打量才发现这是一小四合院儿,院儿里种了些冬季时蔬,无叶儿的葡萄藤也懒洋洋地爬在竹排上,一旁的金丝ju花打着朵儿,灰绿的叶儿挤满了地儿,几枝腊梅也蹭上了枝儿打着朵儿撒着欢儿。
如果说现在什么事情会让我感到害怕,无异于风大叔黑着脸突然出现在窗口。我真的是有吓傻了的趋势,我不就在窗口晒了会儿太阳,至于这样一惊一乍的吗?而风大叔可不会管我苍白的脸色,一翻身直接将我从窗口处抡了出来,当我丫在地上后才开始冒冷汗,接着是狂冒汗,因为我看到四个扮作百姓的人手持钢刀将我们团团围住!我本能地往风大叔背后缩,真的有抽死自己的冲动。叶将军说在敌人面前应当英勇无畏,不能退缩,即使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气势就会减半。我前后思量,我是应该表现得英勇些为自己增强气势,还是应该以保全性命为中心。我这里还在徘徊风大叔那头已经和四人招呼上了,没有花哨方招式,没有精湛的剑技,仅仅只有力量的比拼,看看持刀四人的那大块儿,再瞅瞅大叔那块儿,心里拔凉拔凉的。于是我拔腿就跑,也不管风大叔在身后叫嚷什么!反正我也活不长了,早死晚死可能不会有太大区别吧,总比站在那里干等着别人来砍我强吧!双脚踩在金丝菊上,花枝儿被折断陷入泥里,时蔬的汁儿在脚下肆意,四合院儿的大门就在眼前,我可不认为凭我自己就能跑得掉,所以到门前就抄起立在那里的大棒。哟,还有点儿沉,将就着用吧,回头就往来人身上抡,也不管是抡到来人哪里,只见那人双手捧着下身在地上打滚。噌噌噌我的脸在这个很不应该的时候红了,傻了眼就忘了还有别的人还要对付。所以很不幸的且又在意料之中的,一位大叔把我的大棒打落在地,一把拎起我就往院儿外跳。双脚腾空看着脚下的事物忽大忽小,而身边的一切将我远远抛走,胃里颠得难受,很豪爽地吐了身旁发地贼人一身。对方只是皱皱眉冷眼瞪我并没卞话,看样子他并没有要马上就结果了我的意思。哎,看来我又为风大叔添包袱了,对了,我还没吃饭呢,刚刚又吐了那么多药水,不知道呆会儿身边这个大叔会不会给我吃的……(菊她妈:“大姐!你现在是被坏人绑票了,你能不能想点别的,不要老想吃的,也不知是不是被传染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菊:“妈我错了,我不想呆会儿吃什么了。”菊她妈:“嗯,孺子可教也!”菊:“那妈,明天早上我们吃什么?”……菊她妈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