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据奴婢打探到,睿亲王府并无姬妾。”红药一面为夏挽卿上妆,一面禀报着今日打探到的消息,“只是有一位女管家,乃太后所赐。”
“哦?女管家?”夏挽卿刻意咬重女字,把秀眉一皱,随即舒展。继而问道:“那女管家芳龄几许?”
“十七,她已经在睿亲王府五年了,从入府便开始管着。”
“哼!十七?”夏挽卿冷笑,“倒是比本公主还大上一岁。”
“五年了,也还只是个管家,可见王爷对她,并不上心!”正为夏挽卿梳发髻的碧音随口接道,“公主,该换喜服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夏挽卿便从驿宫上了花轿,一路往睿亲王府去。
夏挽云也是今日封妃,只是睿亲王府远些,所以花轿走得早,姐妹俩也不曾碰上面。
一路都是围观的百姓,所幸夏挽卿最不缺的便是钱,因此一路过来,几乎没有百姓未曾抢到赏钱。
到了王府,围观的百姓直接让出一条道来让花轿过。
“停轿!”轿夫撕开嗓子,高声吆喝道。
“公主!”轿外随行的碧音低低的唤了一声,这才把半睡半醒的夏挽卿拉回。
不等夏挽卿自己出来,便有出轿小娘轻轻拉她的衣袖。
刚出了花轿,便听得喜娘高声,“跨!”
夏挽卿正要迈腿跨过,便感觉整个人都已经腾空。
隔着喜帕,夏挽卿都能感觉到耳边温热的气息,“多年不见,还是这么轻!”
夏挽卿轻轻伸手捶了捶盛御北的胸口(用力了的啊)。
“王爷,这—”台阶上的一个老嬷嬷连忙快步过来,规劝道,“这怕是不合礼数!”
“无妨,本王与王妃一同遵这些礼数,更显我夫妻同心。”言罢,盛御北吩咐了喜娘道,“继续!”
……很快,新娘便被送入洞房。
“有人吗?”
“有人吗?”
“有人吗?”
夏挽卿待人走后,压低了声音唤了几声,果真无人应。
于是,什么礼节都没了,她一把掀开盖头兴奋得不行。
“耶!找吃的喽!”夏挽卿揉了揉呱呱叫的肚子,“差点儿被饿死了!”
她四处看了看,直接端了一盘红枣核桃酥,又回到床边。
“公主,要优雅!”夏挽卿深呼吸,然后捏起一块慢慢送入嘴中。
‘吱呀’一声门开了,唬了她一跳,好好的酥就到地下和了泥。
“公主!您—”红药咋咋呼呼,一声惊叫。话未完,同行的碧音便捂住了她的嘴。
“原来是你们,吓死我了!”夏挽卿拍拍胸口,继而道,“一日不曾进食,趁着此时无人,你们去放哨,本公主用些!”
“诺!”红药碧音皆退到门外,忽然,碧音又进来。
夏挽卿一边吃一边问道:“又折回来做什么?”
碧音蹲下身子,将摔得稀趴烂的红枣核桃酥收拾干净。
将退出房时,口中含笑说道,“可不能让人因这个发现公主偷吃!”
一碟红枣核桃酥很快被消灭,夏挽卿正要起身做什么的时候,就听见门外有声,“参见王爷!”
顾不得那么多,夏挽卿将碟子往后一推,压在棉被底下;接着,便将盖头一盖,完美!
话说门外,碧音红药行礼,“参见王爷!”
盛御北挥手免了她们的礼,正要进去,就看见路被两个丫头挡着了。
“公主说了,王爷要从此门过,便得按民间习俗留下过门财!”红药笑嘻嘻的说道。
“这是王府!自是按宫中规矩。”又是白日里规劝睿亲王的那个老嬷嬷,人称李嬷嬷!
盛御北手一挡,“无妨!”
接着,便有侍卫上前,掏出了两袋银子,盛御北这才得以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