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默认的同意中,几人走进了解剖楼的大门。一进大门,一行人向右手边一拐,顺着过道走进大阶梯教室。周六的上午,依旧没有学生在里面上自习,众人便随处看了起来。小鱼甚至还找了一张桌子有模有样的坐着仿佛要学习的样子。公子明月扫视着整个房间,大约是22米*12米的样子,整个教室分列着三列长桌凳,分割出四个过道,空荡的可怕。木质的地板吱呀着,就连木质桌子也因为太长时间和没有良好的保养而出现了裂纹,有些则甚至干脆掉了一块,半块的木板下来。看来无论桌椅或是,都是由不太大的原木块拼接而成,却能承担很大的压力。
众人怀念了一下曾经的感觉,就向当年那个给了众人第一个惊吓的男厕所走去。除了公子明月以外的女子都自觉地留在了门外。公子明月自然是大大方方的跟着几位男士走了进去,然后就直奔窗户而去,大概的衡量了一下窗户的高度后又迈着步衡量了一下窗口的宽度。点点头,就走了出去,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量着不知什么东西间的距离。然后就在走廊上等着大家出来。
一行人又下楼,向地下室进发。小鱼转头问林昭,“我记得好像是自动售货机斜对面的那个半地下室吧。”林昭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没错,只是不知道那个半地下室今天到底开不开的。”然而,很幸运,众人走到那间半地下室的时候看见门虽然是关着的,但只是虚掩着,并不上锁的。公子明月注意了一下,正是在大阶梯教室的正下方,都和男厕所的正前方成30度角左右。
推开门之前,小鱼背靠着门,面向众人,嘱咐着,“一定要做好我们会看到奇怪现象的准备”,然后就用手肘向后一退,门开了。小鱼看着众人眼中的惊恐,嘲笑到,“不是都告诉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吗?林昭你都见过一次了,怎么能怕成…”
林昭打断了小鱼的话,“小鱼,你自己转过身去看看。”
看着林昭的一本正经,小鱼转了过去,面向门里,也不由的惊呼了出来,“那不是李浔吗?”
和以前一摸一样的摆设的半地下室,小窗,铁箱,箱子旁边已经干涸了的暗红色印迹,唯一不同的就是在那木质横梁上吊挂着的一个人。在小窗透进来的光线照耀下,在地上投出一个大的人性阴影。吩咐了林昭打电话,公子明月走进房间,一步跨上铁箱,将悬挂在横梁上的绳套和人,一并解了下来,放在地上,用手探探颈部脉搏,果然已经没有了。
于是这件古楼迎来了第二次的凶杀案调查。几个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警察调查,等着被作为第一发现人而被问话,只有公子明月在一个笔记本上不停的写写画画什么,紧锁着眉。
一个年轻警察黑着脸,仿佛谁勒着他的脖子一般难看的脸色,走了过来,“听说,你们几个都跟死者有仇,然后还是一起发现死者的,还真是巧啊。互相做个不在场证明也方便是吧。说说看,你们到底是什么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怨?”
公子明月挑挑眉,“没错,第一发现人也就是第一嫌疑人,但是面对这么庞大的一个嫌疑人群,你不觉得你应该问点有重点的话吗?比如,他的死亡时间有没有外人能证明我们的行踪吗?”
见公子明月竟愿意费精力咄咄逼人,林昭不免有点疑惑,随即又反映了过来,原来和警察不熟的话,尤其是还被当成嫌犯的话,想问什么侦查结果,还是要想办法问出来呢。
果然小警官经不住激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嚷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们早上八点左右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啊?”
公子明月微笑了起来,“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从7点四十几的时候我们就进入了综合楼,直到八点半才出来。所以如果没有别的证据锁定在我们身上的话,我们打算走了,毕竟是来度假的,没有心情在这听你们诬陷。”
刚才黑着脸的警察气的彻底白脸了,“怎么着,就算你们是法医系毕业的,我也照样能抓到你们犯罪的证据。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能做出完美犯罪!”
“那,祝你好运吧。”公子明月示意下,大家离开后,就各自散了。
“那我们呢?”林昭看着大家各自离开的身影,不解的问道。
“我们当然是去独立调查了,不然你指望这里的警察配合我们吗?”
“所以说是有线索吗?”林昭期望的望向公子明月。
“这件命案吗?没兴趣。我答应你的就是三年前的那些怪事,解决了就结案了。”公子明月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可是,李浔的案子呢,如果不插手的话,不会最后也就也自杀草草结案吗?”
“那又怎样呢,我又不是上帝的代理人,要奖善除恶。难道你不是觉得李浔是杀死苏玉的凶手,而希望他以命抵命吗?这样他死在当初杀了苏玉的地方的正下方,不是你拖我来参加你们的所谓校园回顾所希望最终达到的目的吗?”公子明月面对着林昭不分人,不分情况的善良无奈着,却又生不起气来。
“没错,可是…”林昭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你怎么知道我们觉得李浔是杀死苏玉的凶手”
“看你们谈起他的那个表情就能看出来。我想你们花以他的原因不外两点,有动机,他平时和苏玉走得很近但是又有矛盾;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天你和小鱼起得很早,寝室都还在睡,但他却不在。”
公子明月顿了下,“我觉得你们的怀疑也是有道理的。你要知道,这种三年前的案子我也很难查出证据。反倒是这次的案子,有可能会把和你同学那么长时间,和你一样想为苏玉报仇的人送进监狱,甚至是死监,你可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