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凉他很喜欢现在的场面,四散奔逃的人群,被堵在出口处一脸的惶恐,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你知道吗?我以前很欣赏你的。”黄凉感受着这混乱给他带来的快感,一边对唐和哉说。
唐和哉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他不喜欢现在的场面,乱,吵这让他想起了他以前惹出的乱子。
“你能不能把怪生旗收起来,这也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弄坏了你上头的人可能会生气。”唐和哉指了指那面诡异的旗子。
黄凉的左手也开始长出黑色的倒刺,仿佛被这面旗给同化了。
“当然不能。”黄凉抽出黑旗,作持枪摸样朝着唐和哉用力一刺,黑刺化作细线,从四面八方像唐和哉袭来,像是针线一般,想要把唐和哉的身体穿无数个孔。
唐和哉的右手袖口闪过四五道金光,那中指长度的金色钉子脱袖而出,环绕在身边,逼的那些黑色细线不敢近身。
“你现在是不是变弱了啊?我以前见你的时候那股嚣张劲去哪儿了?”黄凉枪法迅猛,随着每一次的刺击,那些黑色细线的力量也愈来愈大。
唐和哉很无奈,他来瑞安,完全就是抱着旅游放松的心态过来的,没想在瑞安城内,居然发生了动乱。
“对了,我记起来了。”唐和哉说:“严文告诉过我的,我们这一队人马里,好像有不少耗子屎。”
他想起了严文来他家和他爷爷的对话,有人要在大赛期间,趁机搞乱子,所以能不能把你家的少爷借给我用几天。
既然是严大人的要求,我也不能推脱的,和哉,你就和严文去瑞安玩一趟把。
“怪生旗这等邪物如果要进城的话肯定会被拦下来的,难道你们在瑞安有接应?”唐和哉躲过那一记挥砍。
“我才不管什么呢,你太令我失望了。”黄凉跃至空中,想要一记跳劈结束掉这场战斗。
唐和哉右手虚握,环绕在周围的钉子瞬间组成一面小盾,还未等黄凉劈下,那面金色小盾便已迎了上去,那一记劈砍没有使出来。
随着一阵机关旋转拼凑的声音,那面小盾重新化成五枚金色的钉子,五枚钉子各指双手双脚咽喉五处,黄凉被封了行动。
“原来的你一定会不留分毫的把我就地处决的,怎么现在变善良了?”黄凉吐了一口唾沫,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唐和哉注意到黄凉的口中溢出黑色的液体。
“喂喂,这么快就到时间了?”黄凉看见自己的吐的唾沫竟是一片漆黑,又看着唐和哉,说:“你知道吗?我其实已经有点腻了。”
黄凉张开大嘴,嘴里尽是腐肉,黑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他不顾指着自己的钉子,从怀中取出一瓶满是气泡的药剂,连瓶带药吃了下去。
唐和哉发现黄凉变得有点奇怪,身体散发着紫黑色的气,眼睛里覆盖上了一层疯狂的红色。
“封禁术,架。”唐和哉右手一挥,四枚金色的钉子化作长棍,横二竖二地把黄凉架在地上。
被封住的黄凉并未反抗,任由被架在地上,他张开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黑色的液体顺着嘴边流在了地上,身体上升腾着的紫黑色气更多了。
紫色的黑气连接着那把黑色且诡异的怪生之旗,唐和哉发现旗子上的那个衔尾蛇已经消失,不知去处。
“就当是睡一觉好了。”黄凉的声音已经不能算作声音了,气若游丝,像是某种野兽不甘的低吼。
怪生之旗像是听到命令一般,飞至上空,随后落在黄凉的身边,旗子开始吸收黄凉散发的紫色黑气,几息后旗子上竟然生出一颗跳动的心脏,旁边的黄凉却是没了呼吸。
心脏呈紫黑色摸样,每跳动一次,便会增大几分,附近的杂草开始枯萎,唐和哉发现自己的皮肤也有些干燥。
越来越大的心脏,产生了裂缝,一道紫色的光从裂缝中透出来。
“封禁术,碗。”
耀眼的紫光,散发着强大的破坏力,唐和哉发现自己撼不动那杆旗,于是第一时间便把那封住黄凉的金色棍子分开后重组成了两个碗,把心脏给盖了过去,像把那爆炸给盖住。
但是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心脏是黄凉献上自己的性命所创造出来的,这等禁术,可不是碗可以封住的。
他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发现子院的大门被打开了,那些封住子院的黑色倒刺已经千疮百孔。
“可以了,后面交给我吧,你去帮一帮那边。”唐和哉听见了严文的声音。
严文穿着金色的北原制式的长袍出现在唐和哉身边,他觉得此刻的严文有些耀眼,严文靠近那面旗子,看着那颗越来越大的心脏,在心脏的附近开了一道裂缝,切断了心脏与旗子的联系后,心脏落入裂缝,随后天空一震巨响,唐和哉抬头一看,天边是一朵紫色的蘑菇云。
“就这么简单?”唐和哉不相信那颗心脏就这么轻松的被处理掉了。
“一点都不简单。”严文罕见的拍了拍唐和哉的头,唐和哉闻到严文的手上有股血和烧焦的味道:“黄凉只是一个北原军阵的百夫长,会禁术,而且是如此阴邪的术。”
“还真如您说的,果然有人搞乱子。”唐和哉坐在地上松了口气。
严文踢了踢坐在地上休息的唐和哉,说:“不去救救你的先生吗?”
唐和哉无动于衷,说:“不去,有人去了,而且,我先生可是藏龙卧虎之人,该担心的是那一群掳走我先生的人。”
“倒是你,严大人,不去好好追查一下叛国之人吗?”
“我要休息一会,这空间术很耗体力的。”
严文盘腿坐下。
“这瑞安还真乱了。”严文看着好些地方冒起的浓烟,说:“正好能乘此机会好好的立上一功。”
不远处传来了人们的怒吼声,四溅的血液,破空的飞剑。
“你说,这唐皇会不会出来亲自制止这次叛乱呢?”唐和哉像是在欣赏风景一样。
“这叛乱的人都还不怎么清楚,应该不会出来吧。”严文没有见过南邦的皇帝,他觉得皇帝都是大同小异,不会做无用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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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元白早就料到瑞安这段时间会出事,但是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被卷入其中。
此刻的他手脚被捆,双眼被蒙,看不见周围的情况,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能听见车轮碾过杂草的声音。
出城了?他活动活动手脚,感觉到捆住自己手脚的并不是普通的绳子,应该是某种术式。
“启大人醒了?”声音很粗壮,声音的主人应该在自己的对面。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启元白说着被绑架的人都会说的话,并听着周围的情况。
“哈哈,我就说吧,启大人醒来的第一句话绝对是这个。”对面又多了一个声音。
他扭动了身子,自己的左右各有一人。
“哟哟哟,启大人别心急,这还没到地方呢。”对面声音带着戏谑。
“你说,这启大人是不是闻到了香味,才有这么强烈的动作的?”那声音附和着。
香味?确实启元白在被绑上车后味道了一股胭脂味,难道车里还有女人?
啪,一声轻响。
“你们说话注意点。”启元白左边响起带着些许杀意的声音。
左边是个男人,听声音很年轻。
“你!”对面的声音颇为愤怒。
“我不介意让你们两个惨死在车内,到时候就说这个启元白藏拙,你们光荣牺牲,怎样?”左边那道声音冷冷的响起。
启元白听见了自己右边的一声冷哼。
“启元白藏拙,哈哈,你逗我呢,他不就是运气好,凭着书画得到了皇帝的恩宠吗?一个穷酸书生,难不成他能把他的实力给藏起来?何必呢?”
你说的还真没错,启元白心想。
“要不我们试试看?”左边的声音已经起了杀意。
对面的二人没了声音,显然认怂。
马车内无一说话,只有淡淡的呼吸声,很是压抑。
“这是出城了吗?”启元白开口问。
“启大人感觉到了?”对面一人问道。
“磕磕碰碰的坐着很不舒服,只有城外才是这样。”启元白说。
对面那人哼了一声,讽刺道:“启大人果然很精贵,您看,这不就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他被人带下了车,他闻到了一股湿气,还有青苔的味道,感觉到了自己面前有风吹过,应该是一个山洞。
启元白心里盘算了一下,应该里瑞安不远。
“我就说,我们两个人就行了,干嘛还要带这两个小年轻上。”一人抱怨道。
“毕竟公子说了,怕生变故,所以叫了他们过来帮忙的,毕竟路上有修行者帮忙的话会轻松很多。”另一人答道。
“啧,修行者修行者的,还不是要靠普通人养活。”那人十分不耐烦,听得出来他对修行者不是很喜欢。
启元白的眼罩被去了下来,四个人,其中那两个年轻人他见过,启元白很惊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人会在这里。
“安然?这是为什么?”启元白认出了眼前的那个长相俊美的青年,正是闻名于瑞安的青年强者安然。
安然身旁的便是他的侍女凝了。
“启大人,我这是顺应潮流。”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安然也是十分礼貌的打着招呼。
“都这个时候了,还废什么话,进洞去。”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推着启元白进了山洞。
启元白扭头看了看附近的环境,他能看见瑞安城,也能看见烽山,但是烽山山腰处的云雾却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