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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横
吹一曲桃花飞落人间
俯首拨乱黑白纵横为他欢颜
-----------------------------《纸鸢翩桃花落》维尼小熊
“你刚才说你破了阵,是怎么回事?”浅墨一脸严肃地抬头问道,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丝隐藏的威严,可配上透着稚气的可爱小脸,倒觉有趣的紧。
偏着头盯着她若有所思,桃花眼中意味未明,忍不住伸出纤纤细指戳了戳皱成一团的小包子脸,“小丫头”
浅墨想也不想就pia开咸猪蹄,语带不悦的打断他的话,“别叫我小丫头,你也不见得有多大,最多十七八吧?”浅墨极为不喜别人小看了她,本来二十岁的人平白变得不到十岁已是够呕的,再让个少年叫成小丫头就更是憋屈了。
红狐狸倒是没计较,只是怏怏的嘟起红唇:“唉,小小年纪怎就如此不可爱。”那一颦一笑间竟是别有风情,直叫浅墨浑身一阵恶寒,这人怎就生的如此妖孽,若是在现代那可是绝对的红牌牛郎。
浅墨不耐地撇开目光,冷冷的问道:“你别总是岔开话题,莫非本就没有什么阵,你在,说大话?”再转眼回来直对着他,话中已满是怀疑。
红狐狸像是猜到她使的激将法,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摇一摇扇子,一阵异香飘过,浅墨只觉脑中一蒙,眼前景物也变得模糊,不好,是迷香。意识朦胧间,只听见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如雾似风,飘忽而来:“向东直走一百步,再转北二百步就能出树林,直走不要回头,小丫头。”
说也奇怪,他话音刚落,浅墨的意识便也随之清醒,果不其然,眼前已再不见那人,刚才的相遇倒像是做了一场梦,还未有交集便匆匆散场。浅墨向来很敏感,她能觉出,他讨厌她,即使是面带笑容的看着她,言语轻佻地调笑着,也掩不住他深埋在眼底的厌恶。望了望空无一人的林子,浅墨摇了摇头,驱走莫名而来的怅然,只是淡淡说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的迈步向东走去,她的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但绝不会是最后一面。
“呵呵,谢谢?一句谢谢怎么够呢,我可是一定会讨回这份谢礼的,小丫头。”红衣少年懒懒的倚在树上,看着浅墨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即翻身跃起,双手飞快的打了个结印,一只通体冒着红光的鸢尾鸟就凭空飞了出来,“赤羽,带信给师兄,就说他交代的事我已经给他办妥了,还有,七星琉璃我随时会去取。”鸢尾鸟亲昵的叫了声,拍拍翅膀不见了踪影。
一闪身,利落跳下,走到树后,看着七八个叠放在一起晕过去的黑衣人,双眼闪过嗜血的红光,轻轻勾起唇角,自言自语道:“哎呀,这几个杂碎,倒是污了我的手啊。”话虽如此,手下却是毫不留情的划过每个人的脖颈,招招致命。顷刻间,那几人已是在睡梦中毫无反抗的丢失了性命,嫌恶的掏出雪白的手帕抹了抹依然洁净如昔的双手,他轻哼一声:“就这么不痛不痒的死去,倒是便宜了你们了。”
手帕落地,红衣少年转身离去,身后是熊熊火焰,如火龙般瞬间吞噬了那几具尸体。
浅墨依着他的吩咐,很快便走出了树林,长长地吐了口气。突然,她发现她笑不出来了。这个该死的红狐狸,他怎么没说出了树林直接就到了长廊的入口,那她费尽心思的出来不就毫无意义了。咦?等等,细细回想来,她早晨来时有见过树林吗。
浅墨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哪里还有什么树林啊,看来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了。什么阵法啊,怕也是他设出来的吧。忿忿地回头,冷不丁却看到一个健硕的身躯挡在前方。小小吃惊了下,抬头看去,却是孟朗修。咦?他在这里干什么,而且,似乎,貌似,好像脸色很不好看啊?
孟朗修见浅墨一脸迷蒙的看着他,心中的怒火更是汹涌。满朝文武都在前殿等候着遗诏,他火急火燎地找了她半天,她却在这儿闲逛。今天是朱雀皇的祭典,是她父皇的下葬日,为人子女,就算平日里再不懂事,可也不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落跑。要不是朱雀皇临终托付,他万不会理睬她半分。
强自抑下心中的不齿与厌恶,孟朗修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公主,您现在要马上去前殿公布遗诏,请上殿。”说着,就稍稍挪开身子,让出路来,摆明了你是一定要跟我走的姿态。
浅墨不是没看出他眼底的不悦,心中也是无名火突起,她方浅墨可没得罪你孟朗修,凭什么摆着副臭脸给她啊!刚被人摆了一道,肚子还饿得咕咕叫,现在又莫名其妙要去前殿公布那什么狗屁遗诏,真是人倒霉起来,连喝水都塞牙缝,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没有搭理他,浅墨转身背对着他径直走开,可刚迈出一步,就一头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肉墙,疼的差点眼泪没飙出来,揉着额头,咬牙切齿的死命瞪着他,心中愤愤不平,没事长这么高干嘛,真是块木头,连肚子都是硬邦邦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
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也往右,不偏不倚挡在她前方,还总是将两人的距离恰好控制在一步之内,要不是事先知道孟朗修是块木头,否则浅墨准会以为他是在蓄意调戏。
“你到底想怎么样?”浅墨终是停下了脚步,没好气地吐出一句。
“公主,请您回殿宣读遗诏。”仍是一副硬板板的口气。
“为什么不是方齐轩?呃,我是说怎么会让我来。”浅墨怀疑这说法的真实性,毕竟现在方齐轩可是当权派,凭什么让她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公主来做这么重大的事。
孟朗修冷饮的面孔头一回有了裂缝,面带诧异的低头看向浅墨,“公主,遗诏在您手中,怎么会不是由您来宣读呢?”
浅墨嘴角抽搐了下,眼珠子倒是瞪得比他还大,低呼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有遗诏啦?”天啊,这乌龙也摆得太大啦,敢情是文武百官加上那个变态方齐轩都在等着她手上的遗诏啊,可,问题是,她去哪儿给他变出一份来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