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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神秘事件

砰砰砰。。。。。。

敲门声。

砰砰砰。。。。。。

敲门声,敲门声。

碰碰碰碰碰!!!

砸门声。

这声音不断出现,又不断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继而溶解其中,宛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是么。。。。。。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呦。。。。。。”

轻揉着因敲门微微发红的指节,我可以感到一股火气从心底生升了上来。

诺弗森。。。。。。那个不着调的男人。

狠狠地踢了门一脚。

但这种行为除了给我平添了许多疼痛外,并没有对于现状起到多少积极的改进作用。

木门只是发出了一声巨响,继而又再次回归沉寂。

好吧,别告诉我这么大声你还听不见。

我倚墙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

没有动静。

双手抱肩,不耐烦地等待了许久后,我的怒气也与等待时间成正比,在沿抛物曲线轨迹不断爬升直至峰值时终于爆发了。

本来前一天就告诉过他,从今往后每天都要坚持早起,完成他例行公事的法术晨记,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并没有履行他的义务。

我不管前一天他是否曾经认真地听懂我的意思,还是在以一贯得过且过的侥幸心理敷衍我。。。。。。

总之,就目前而言,我倒是宁可将这视为对本大小姐权威的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那家伙真是完全搞不清他现在的立场嘛。。。。。。

是睡懒觉而听不见,还是打算就这样装作听不见,来对本小姐采取胆大包天的无视态度——

——都没有差别呦——

也就是说,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是论罪当诛。

因此,也根本不必去管他到底为何没有起来晨记,单就结果而论,只要直接予以制裁即可。

于是,提前已经预料到的我掏出了事先准备的两团棉花,微笑着用棉花堵上了耳朵。

微笑。

微笑。

微笑。

脑袋里有什么正在炽热地跳动着。

——啊啊,导师,我忍不住了——

然后伸出手去,指尖轻轻划过门板,略略测定了一下。

随即。。。。。。

果断地开始用指甲挠了起来。

虽说我的指甲保养得很好——准确说来是很长吧——但这时候我也决不会因为爱惜指甲而放弃如此有意思的折磨活动。

指甲如果划在黑板上,会产生一种直摄灵魂的声音,这种音频往往令人浑身寒毛倒竖,脊椎仿佛有针在轧一样。

哼哼。。。。。。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嘴角挑起的弧度,以及正在额头隐隐跳动的不知什么东西。

本小姐可是几乎掌握着全校所有人的弱点呦!从男到女,从老师到学生。。。。。。每个人怕什么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从弱点入手,效果才方显拔群。

如果我记得没错,诺弗森那个家伙,似乎很讨厌刺眼的光线、嘈杂的歌曲和尖利的声音呦——因为这会让他无法睡觉。

果然,不出五秒钟,屋内就传来了那家伙激烈挣扎掉下床来的“噗通声”,紧接着就是凄惨的嚎叫。

哎呦呦,那声钝响似乎真是很沉重的样子呦。。。。。。应该会很疼吧?

哼哼哼哼。。。。。。

真是令人心情愉悦呦。

“依莉叶!!依莉叶!!!是你吧?就是你!这里除了你谁还会大清早无聊到做这种事情?”

你还想怎么样?平心而论,我这样对你已经算是很仁慈了,你还想怎样?

真是得寸进尺呦!

一周七天,一年五十二周,你是不是天天都要这样像猪一样度过?

恐怕只有每年最后一天——不算在一周七天(注:这里取架空的东大陆历法,将一年365天从一月一日开始进行“月耀”“火耀”“水耀”“木耀”“金耀”“土耀”“日耀”的一周七天循环,将每年12月31日作为365被七整除的余数排除于一周七天之外,单独作为“光辉日”。这种历法使人不用每年都要更换日历,且方便将一周七天与日期相对应。而每四年一次的闰年二月29日则是“忏悔日”,让人进行自我反省。)

“我亲爱的诺弗森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明明与人家约定早上在你房间相会,人家心中如有小鹿乱撞,忐忑不安地来到这里,却。。。。。。”

“。。。。。。够了,大小姐,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开始做晨记。”

******************************************

明显,依莉叶,这位自理能力极差的召唤士,在房间里的时候从来不会把衣服穿整齐,就这样凌乱地把名贵的法袍歪歪扭扭挂在身上。

嘁,糟蹋好东西。

除了学校发的大衣款制式法袍外再没有其他法袍可穿的诺弗森不禁撇了撇嘴。

说起来,自己导师米埃罗除了给了自己这双破手套外什么都没传给他啊!而且据导师说“这手套的名字我忘了,反正也是我用不着的玩意,你就拿去耍吧”,可见绝对没有依莉叶那本华丽乖离的大书和紫色调的“洪流”法袍那么重量级。

都是当导师的,怎么米埃罗和洁丝卡的差距就这么大啊!

诺弗森其实还有一句潜台词没有说,那就是如果导师能给点值钱的好东西,那偷偷卖掉的话就发财了。

就此看来也许是对自己的弟子脾性有着充分了解,米埃罗大魔导士才不会传好东西给诺弗森吧。

依莉叶无视他的存在,就这样在绝不会收拾的床上伸了个大懒腰,然后床单彻底从床上掉到了地上。

无奈地捂住了额头——

“我说依莉叶,可不可以不要再蠕动了?你的床单。。。。。。”

“废话少说呦!你认为我住在旅馆还用担心没人收拾?这可不是宿舍,一会就有人来收拾了呦。。。。。。还有,注意你的用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蠕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依莉叶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呈大字形躺着。

正在诺弗森打算就这个问题展开深入讨论时,突然有人敲门。

“谁呦?”

依莉叶爱答不理地随口问道。

门外传来尴尬地咳嗽声:

“咳,那个。。。。。。打扰下,我们该整理房间了!”

“噢,老板先生请进。”

旅店老板由于店里人手不足,所以一直亲自负责客人的房间整理工作。他早已听说了这里住着的是法师,颇有些局促地推门进来,但立刻愣住了。

他看见的是一片狼藉的床,衣服凌乱的女孩,面目呆滞精神状态不佳的男子。

这位老板在短暂的愣神后浮现了让诺弗森和依莉叶抱头狂走的暧昧笑容,以及理解的眼神。

“年轻人嘛。。。。。。果然是有着相当的开放度和尝试的勇气呢!不过既然这样私订终身了,为什么当初不定一间双人房呢?”

老板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把床单抱走,然后把一地垃圾扫出去。

“呃。。。。。。那个,不是您想的那样。。。。。。”

“。。。。。。以防万一我问一句,‘这样私订终身’是什么意思呦。。。。。。”

两位法师对不知为何颇为兴奋的老板带门而出的背影无力地说道,但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然后,在没有了外人的房间中,依莉叶开始面色阴沉地一语不发大口大口猛吃零食。

诺弗森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痛苦地撞墙。

——呃,这个老板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

千错万错,都是依莉叶这魔女不修边幅的错!!看看,让人误解了还不够,还会让别人以为我诺弗森是个审美极度扭曲的变态。。。。。。啊啊啊啊,真是上辈子作孽。

就在气氛无比沉重的时候,老板再度出现了:

“两位在吗?外面有人找。”

诺弗森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被依莉叶一个眼色瞪了回去。

“什么人呦?可以不见吗?”

她问道。

“似乎是城市领主下属的治安长官啊。。。。。。”

老板颇有一点困扰地说。

啥!?治安长官?诺弗森吞了口唾沫,一边回忆着自己有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依莉叶冲他投以幸灾乐祸与调侃兼而有之的坏笑,然后冲门外大声道——

“等等,马上就来!”

——然后她扭过头来,对诺弗森说道:

“来,帮我把衣服弄整齐了,我可不愿意被人误解。”

***************************************************************************

与想象的抓捕行动不同,治安长官看见诺弗森先是差异于他的年轻,而后,便如看见救星一样激动地紧紧握住他的手,搞的诺弗森颇为不适应这一系列变化。

“法师先生,有个忙,您一定要帮啊。。。。。。这件事困扰我们许久了,只有您才能帮忙解决啊!”

诺弗森随即进入了状态,他搔了搔头,换上了一副商用表情——

“这个嘛,鄙人不过是区区一介佣兵新人,怎堪此重任,况且佣兵界能人济济,何不去下一份委托,征召众力,我想只要有一个合适的价钱的话,绝对不会缺少敢于借委托的人。。。。。。”

治安长官产叹了一口气,万分苦恼地说:

“事情远不是您想想的那么简单。。。。。。唉!不瞒您说,我们的确下过委托了,但如今已经无人敢接。之前有几个颇有实力的高级佣兵,都——”

“遭遇不测了?”

诺弗森砸了下嘴。

治安官摇了摇头,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措辞:

“不。。。。。。怎么说呢。。。。。。与其说他们都平安无事,倒不如说他们连遭遇不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根本无法找到那个就隐藏在城里的目标,事实上,连我们都不知目标是个什么东西,长什么样,有什么能力。从前这里的夜市是多么发达啊,可是最近,自从这里开始风传着诅咒和鬼神之说之后,大家人心惶惶,夜不出户,这样下去断剑城的经济。。。。。。”

“呵。。。。。。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呦。一个任务目标的限定既然如此模糊,那这样岂不是连委托等级都判定不了?”

一旁的依莉叶嘴角浮起微笑。

治安官明显被这个女孩诡异的笑容吓到,擦了擦冷汗,干笑着说:

“我们的这个目标,是一个大量谋杀贵族女性的杀人魔啊。许多贵族家的女性都神秘失踪,再找到时就是一堆骸骨了。。。。。。根本没有一丝线索,这些超自然的神秘领域,不是法师的话根本就难以解决吧?听说这里有法师,我才千方百计地找到两位,希望你们能够帮忙。”

哦,原来如此,这座城市没有魔法公会,因此也是求助无门吧。。。。。。

真是伤脑筋,既然我们名义上是佣兵,那面对如此丰厚的委托还不动心的话,实在是很可疑。本来以为当了佣兵之后是自己去选择委托,却从没有想到过还会有如此麻烦的委托自己找上门来,真让人哭笑不得。

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治安部门对我们俩提出的委托?正巧我们需要提高佣兵等级,作为互利的双方,我们要求你们向佣兵公会正式提交向我们两人的委托书,并进行委托等级认证。”

诺弗森沉吟了一会,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自然没问题。。。。。。但是。。。。。。。”

“这位小姐,这个事件相当危险,如果没有让人惊讶的特长。。。。。。”

身为一个重男轻女国度的官员,出于谨慎,治安官无法相信眼前这位年轻法师的“女伴”有何力量可言,很难随便给这样一个女人委以如此的重任。

“特长呦——”

依莉叶故作姿态地冥思苦想了一下,狡黠地一笑:

“——呐,一顿饭能吃五大碗或者四十秒内消灭一大包零食算不算?”

“。。。。。。啊?什么?”

“不管怎么说,如果不带上我的话,这位‘强大的法师先生’可是不敢四处乱走的呦。”

依莉叶突然抱起了诺弗森的胳膊,笑的那叫一个邪恶。

后者则感受着由胳膊上传向全身的恶寒,痛苦地向治安官表示“她说的没错”。

于是,治安官对诺弗森又有了一个新的印象。

不过既然连那么强大的法师都妥协了,这位小吏自然只好向依莉叶妥协,毕竟这件事情是自己在拜托人家,万一闹出了不愉快,法师一甩手走了,这里的忧患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解决。

当然,被治安官轻视而分外不爽的依莉叶,大大的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很快这项委托便经由佣兵公会的途径正式下达给了两位法师,而最终任务等级被判定为高级。

诺弗森与依莉叶也应邀前往治安官的办公室。

“我们希望治安部门将近年来的相关资料转由我们接手,既然全权委托我们调查此事,我们希望得到卷宗的自由查阅许可——”

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依莉叶一边用勺子调着红茶,一边对陪着笑脸的治安官伸出一根食指不断摇晃着。

“——而且如果以完成这项委托为目的的行动过程中发生战斗,希望街道等基础设施的损坏修理费可以由本地的领主大人报销。对我们的酬劳必须准备充足,不可随意克扣。毕竟我们是佣兵,不是侦探。”

“自然自然。这里很多贵族的姐妹和女儿都惨遭杀害,他们都在盼望着有惩治凶徒的一日。只要两位可以完成这项委托,这些贵族都会付出足够的钱财重重酬谢。”

治安官连连点头应允。

依莉叶满意的点了点头。

的确,这些贵族可是相当有钱。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要求。。。。。。”

“您请讲,还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

“。。。。。。帮我再拿三块方糖,这里的红茶太淡了。”

***************************************************************************

午饭后,诺弗森和依莉叶便被带到了卷宗室。

“这里就是本城的大小事件卷宗室了,在下还有其他公务在身。两位尽管翻看,有什么事再叫在下。”

“多谢呦。”

治安官走后,依莉叶冲诺弗森露出胜利的笑容。

这个魔女。。。。。。我到底是在和一个什么样的生物做搭档啊?

诺弗森撇了撇嘴:

“是是是!不愧是我们的榜样,这么三言两语就让我们获得了这里全部案件卷宗的查阅权,我诺弗森对于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与您做搭档真是鄙人前世修来的福分。”

依莉叶极为受用的微合起了眼睛,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那么我开始记忆这里近年来的奇怪动向,看看又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你就给我好好的专心的查这个委托给我们的案子,不许偷懒!”

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这里的卷宗。

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卷宗的意义绝不是调查案件的参考资料那么简单。

迅速的把城市人口情况,各战略物资的输送配给情况,附近城镇的人事调度,以及令人费解的奇怪现象等相关卷宗堆在了自己身前,依莉叶开始以和看小说并无实质区别的态度开始翻看。

她最让人佩服的,就是在极限中寻找无限的记忆能力。

星相记忆法。

把人头脑的记忆分区以天上的星座划分,拥有鲜明的界限可以保证记忆的长久保持与不会混淆。做比喻的话,就是把全部记忆切割成无数小块,把每一部份相关联的记忆装在一个抽屉里,这无数个抽屉用无数个星座指代,星座的每一星星来作为某一单一记忆的指代标题。

听上去似乎是天方夜谭,也许不知情的人会说,这样不是大脑中还要保存那么多的星座,以及星座里的星星吗?

但事上,对于从小就开始记星相图的法师,这些星座是基础课,既然脑中已经有这个基础,那扩展利用一下才是物尽其用。

这一记忆法一旦掌握,传说中的过目不忘与心藏万卷便再也不是不可能的了,天上有多少星星,就可以牢记多少东西。而且记忆不再是无意义的图像与文字信息,而是有着以星星作为明确指代的编号。但这一记忆法的困难不是难在记星座上,而是难在把记忆与脑中的星星一一对应。要求使用者拥有强大的集中力与精神力,否则不但没有效果,还会影响本来的记忆力。

很难想象连自己的房间都整理不好的依莉叶,怎么能把巨量的记忆整理的如此井井有条。

说实在的,虽然诺弗森很受不了依莉叶,但也确是一直很佩服这魔女的记忆力。

据研究论证,女性本来就强在记忆上啊。

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说,和这种非人生物比起来,我等凡夫俗子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真是,拿起书就犯困。

——不过,既然这魔女这么敬业,搞得我也不好消极怠工了啊——

微微一笑,诺弗森一屁股坐在了生冷而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抱着3年来的所有女子被谋杀案记录看了起来。

——唔,这些东西——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边用红笔在一个小本上记录着,一边在一幅断剑城的城市地图上圈画着。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何时,身边的书已经叠了厚厚一摞。

为自己的集中力而惊讶,他舒展了一下身体,站了起来。

“偷懒或厌烦的话请不要做出这么明显的举动呦,这会让我没有犀利地拆穿你并加以训斥的成就感。”

——依莉叶埋在卷宗里,头也不抬地说。

书卷上满是积淀了不少岁月悠久的灰尘,在翻阅中沾在手上,又无意识间摸到了脸上,敬业的魔女大小姐毫不自觉自己的脸蛋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了。

不过即便成了这副样子,她的语调依旧是那么令人不舒服。

这魔女,唉唉,真是不可爱透了,无可救药了。

我从今往后到底是要和敌人战斗下去,还是和你这个魔女啊?

面对来自搭档的责难,诺弗森撇了撇嘴:

“听了我的研究分析之后,再为自己的无端菲薄而惭愧吧。”

然后,拿起本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所谓‘贵族’似乎是个很鲜亮的名词啊!因此把他们的注意力都牢牢吸引在了这上面,似乎都把被害人的共性确定为‘贵族家的小姐’了。”

但事实上,他们丢失了一个关键。

如果哪怕只有一个不是贵族身份的女人也如此被害,那这条所谓共性就根本不成立,也就是说,谋杀并不是冲着“贵族”这一点去的,而是另有其他。

简单说来,这并不是针对贵族女性的无意义谋杀,而是针对一切我们尚不知道的共性进行的谋杀。

“调查者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惯性思维认为‘最鲜明的相同点’就是共性。这让他们一开始就在用一个小的范围,去囊括一个大的范围,这当然会使调查变为徒劳。”

“照你说来,还有远超过档案记录的人遇害了?”

依莉叶头也不抬地问。

诺弗森点了点头:

“洗衣店的雷吉娜?斯德小姐,花店的苏莎?蒂罗法,还有在庞大的贵族女子遭谋杀案中,这仅仅三位平民女子是这么不起眼。从我们一路上看到的这个国家平民地位低下的情况,我就在想是不是也有不是贵族的平民女子被害但被忽略的情况,一查近年来死状与这一系列事件相同的谋杀案,果然有。由于各种原因,这都被草草认定为被野兽袭击的意外,描述也只有‘空剩骸骨一具,肌肤脏器为野兽所食’的盖棺定论。这些对平民的疏忽不负责,也间接的导致真凶迟迟无法抓捕归案,导致了贵族女人更多的死亡。。。。。。”

“嗯,与其说这是讽刺,倒不如说是报应呦。”

“说的是。而且,共性也不一定就是只有年轻女性一条啊。似乎目前显示,这些小姐都挺受男人欢迎的。说到报应这个词,莫非这是仇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从不混迹于名利场,只躲在深闺之中的大小姐们又能得罪什么人呢?”

“哦?那就是变态针对美女的谋杀案么?我可没有半点兴趣去研究一个变态的犯罪心理呦——”

依莉叶打断诺弗森的分析,把一根棒棒糖塞到嘴里。

“——总而言之呦。。。。。。这一条共性只停留在‘很受异性欢迎’是不是太浅了?话说我从没听说过只女人受异性欢迎就要被杀的,当然,除了那些喜欢猎杀美女的杀人狂。当然,这一点可以排除了,因为一个狂热份子所具备的必要因素就是绝对不善于思考,而在杀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对方可是相当熟稔老练呦。而且如果真的是人为的,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吧。”

“所以说奇怪的就是这一点啊。受欢迎么。。。。。。如果拒绝了求爱的话,也是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怨恨啊——”

诺弗森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

“——这里的官员调查结果只有一条有用,就是这里,这里标注着‘无相同的密切接触者’,这也是这个事件没有切入点的原因之一。也就是说,凶手不太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手法却非常相似。。。。。。对于凶手杀人手法匪夷所思‘非人类所能完成’这一条,我会适当地考虑其参考价值的。毕竟,目前我们连找杀人动机都还停留在整理被害人共性这一阶段。先破而后立,我们必须推翻这里的家伙们的调查基础,由自己从新开始。”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呦,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依莉叶一撩淡紫色的长发,凉凉地说:

“——只是不知道法师协会是不是还有能等到我们真正成为高级佣兵,能够介入佣兵工会高级情报网,提供有价值情报的那一天。”

呃。。。。。。

这倒也是。

不过,正所谓分工协作提高效率,情报这部分应该是你来负责的吧?在这里教训我,谁知道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诺弗森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从魔女的口气来看,这家伙现在肯定相当不爽。

的确,对于迫切想证明自己,始终贯彻“比学赶帮超”进取意识的她来说,这一下午翻看价值如鸡肋般的卷宗肯定相当郁闷。

收获是有,但肯定也大不了,反正没有发现诸如“惊天的重大阴谋”之类的。

急功近利,沉不住气,还是小孩子心性啊。。。。。。看来分工协作这种事情以后可以免谈了。

就在他摇着头这样想时——

“一下午大量脑力劳动不知损耗了多少脑细胞呦,好累!!看来要好好吃一顿补充补充才行。”

依莉叶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呐,请客吧!我这么累应该犒劳犒劳才是呦。”

搞什么啊。。。。。。

“。。。。。。为什么我请?我也很累啊谁来犒劳我?喂!你这个女人讲不讲道理。。。。。。”

“你有什么进展?功劳好小的一点呦!还好意思说?”

“嘁,如此说来,我英明神武的大小姐您,倒是功劳大大了?”

“起码我属全身心投入地在做,和某人可不一样。别那样看着我,好恶心。”

依莉叶用鼻子哼了一下,对诺弗森嗤之以鼻,那表情就如看见了非法传销一样。

——可恶,真来气——

诺弗森狠狠地撇了撇嘴。

啊啊啊,说起来,似乎从认识了这家伙开始,我就没有什么脾气了。

就在两人对着讽刺拌嘴时,无意间发现了突然出现在门口,正尴尬的看着他们的治安官。

“喔!我亲爱的诺弗森先生正要带人家去吃饭呦——”

我擦嘞!变化好快!

诺弗森表情抽搐起来。

依莉叶立刻抱住了诺弗森的胳膊,然后顺手偷偷在诺弗森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后者疼地呲牙咧嘴——也不知道是肉疼还是心疼,或许二者皆有吧。

无语问苍天,他正对上那双带着胜利笑意的暗紫色狡黠眸子,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脏兮兮的依莉叶得意地一扬下巴。

唉,这可真是。。。。。。

就势将脸上难看的表情转化为了苦笑,冲治安官点了点头,随即被拽着他胳膊的饕餮魔女依莉叶拖走。

——天知道她这是要吃饭,还是要吃我的钱包——

************************************************

“受欢迎算什么被杀的理由,这两件事之间毫无逻辑关联可言。”

坐在所下榻的旅店的饭桌前,依莉叶把一大块巨猬的后腿肉放进嘴里嚼着,含糊不清地说。

“——如果是站在大多数女人的立场上思考,过度显眼的确是容易引起同为女性的嫉妒。在学校时,就有过人因为妒忌萨芙娜受欢迎,而欺负她的事情发生。唉,多亏了我够朋友帮她出气了,要不然呦。。。。。。啊呜!”

说着一半,她又咬了一大口肉。

要说最欺负萨芙娜的人,就是一直把她当作苦力的你了吧!

诺弗森不禁为那个可怜的被当成苦力还不知情的萨芙娜鸣不平。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和萨芙娜还真是同病相怜。

不过,她和诺弗森的差别在于,她是被当成苦力还不知情,每天乐呵呵地被使唤,而诺弗森是知道自己被当成了苦力,也没有办法。

——说起来,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是了——

他摇了摇头说:

“世间的一切都是相对的,看似好的事也有不好的一面,受异性欢迎的确不是什么坏事,但不得不说,这确实很容易得罪人的。比如,就像很多书里出现的那样,拒绝了求爱者而受到怨恨。”

唔,的确,这样梳理一下逻辑关系,就能把事物联系起来了。

不过,为什么越说越觉得似乎除了“很受异性欢迎”这点上,其他形容很令人熟悉呢?

对了,我身边其实就供着个没人追求却更加唯我独尊不把别人当回事的家伙啊。。。。。。会养育出这样的生物,这个世界还真是悲哀。

依莉叶笑得相当不善:

“呦。。。。。。你觉得嘴上很过瘾吗?”

“我总要解释下通常情况下形成这种性格的原因吧?毕竟世上像你这种没来由的唯我独尊的家伙还是很稀少的啊——”

面对依莉叶的怒视,诺弗森耸了耸肩:

“——贵族的家境比平常人家要好上太多,深闺寂寞的贵族千金也大都很容易沾染这种事情,但我想这与家境无关,还是应该考虑受欢迎这一点。如果要引伸,那就到得罪人为止。”

“但就得罪人的话,这座城市每天发生的得罪人的事要有成千上万呦。不会得罪人就要死吧?我想把得罪人的原因作为被害人共性的限定比较好,比如。。。。。。拒绝了求爱,伤了男人的心之类的,可是她们不是没有共同的接触者吗?”

“等等!”诺弗森激灵一下,“你刚说什么?”

“我说把得罪人的原因作为被害人共性的限定比较好,比如。。。。。。拒绝了求爱,伤了男人的心。。。。。。。”

依莉叶把汤碗端起来喝光,很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拍了拍饱饱的肚子。

诺弗森拍了一下桌子:

“没错,就是这个!可算找对方向了,借我你那本‘圣贤遗骸’用一晚上。”

“怎么?要查东西?”

诺弗森点了点头,轻轻一笑:

“嗯,我要查一查,关于死灵与怨念的内容。”

********************************

死灵的知识,在法师界并不被禁止,相反,只是客观的被认作学术的一种。无论如何,法师们坚信知识并没有罪,追求知识也没有罪。所以尽管议会高层没有代表死灵法师的大魔导士,但在其他地方他们所受的待遇于其他法师是平等的。

如果说历史上死灵法师被称为邪恶,那也是因为那些狂热于研究而扭曲了良心的死灵法师败坏了这一职业的名声。在现今,虽然人们依然因为死灵法师对死者的不尊重而唾弃他们,但法师协会的法师们依旧会对这些卓尔不群的同行保持着最起码的尊重。

实事求是的法师从不相信人死去的躯体还有什么知觉与荣誉可言,这只是一具纯物质的肉体,何谈尊重不尊重?甚至有不少开明的法师为支持学术而甘愿捐献出死后的躯体,以供死灵法师解剖研究。他们有共同的信念,那就是追求真知的心是自由而崇高的。

事实上,法师协会的死灵法师们虽然看上去相当可怕,但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人,有些还相当和善。这些敢于坚持自己道路,为将这一系知识薪火相承而忍受世人偏见的人,有着贯彻自己信念不让自己热爱的学问失传没落的使命感。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一群舍去了很多身为人的幸福,为了学术和真理而敢于献身的人是很值得敬佩的。没有他们的话,法师协会众多的医疗塔以及刑侦机构,都是无法建立起来的。死灵系研究的三大突出贡献,就是完成了完整的人体组织结构图、建立起一整套外科手术理论、形成了行而有效的案件侦破方法。

如果这样都不能理解。。。。。。那举个例子,我们看见僵尸肯定会觉得害怕,但这种恐惧与其说是来自于恐怖的外貌,不如说更多是来自生物本能的、对无法沟通并且难以理解其想法的未知事物的恐惧。发出恶心漏风的声音与人对峙的僵尸很可怕,但如果这个僵尸突然滔滔不绝地和你聊起了前天晚上的“大帝杯”足球联赛,你还会觉得它那么可怕吗?

有了气氛的缓和,有了日常化的适应,对于举止基本与常人无二的死灵法师没有什么受不了的。

所以说起查阅死灵系领域内的资料时,诺弗森并不会有什么不自然的感觉。

诺弗森有一种预感,如果这个怪异的案件有什么突破口的话,那就一定是在他查阅了有关死灵的资料以后。

他灌了两杯咖啡,起身抱起依莉叶的那本记载了无数东西,永远都翻不到最后一页的奇妙神器大书“圣贤遗骸”,径直走向房间。

“弄坏了要你死呦!”

“嘁!明白了!”

然后他就这样关上了门。

——这家伙明明挺聪明的样子,真难想象有时也有出奇的执著呦——

依莉叶噗嗤一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这种认真劲应该说是‘迂’才合适吧?

诺弗森一直都没有熄灯。

依莉叶就这样搬把椅子坐在窗前,双眼直直看着旁边房间窗户中透出的光,直到趴在窗台上睡着了。

当她被冻醒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搞什么呦!那家伙。。。。。。”

灯依然亮着,他真不打算睡吗?

突然很好奇,这样一个懒惰的家伙突然努力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阿嚏!”

可能是前半夜趴在窗台上瞌睡着凉了吧?

依莉叶察觉自己微微有点感冒,但依旧使用“绳套法术”这种在法师协会连3岁小孩都会用的法术,把绳子套到诺弗森没有关上的窗户处,然后让绳子保持僵直。

她就这样顺着绳子爬了过去。

然后——

“可恶!!!”

依莉叶眼前的,是早已抱着“圣贤遗骸”睡得天昏地暗的勤劳搭档,看样子睡得相当熟,应该已经睡了很久了。而烛灯不知使用什么脂肪调的,就这样始终亮着,颇为耐用的持续了大半宿。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呦——

她就这样光着脚站在别人的房间里,微笑起来,但她气得发抖的手不是这么有说服力。

“杀了你呦。。。。。。”

然后她就这样——

狠狠地一脚,把诺弗森从床上踹了下来。

“哇啊啊啊!”

从云间的梦乡中狠狠坠落在地上的诺弗森,醒来后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

“哎?钱呢?我如山的金币和宝石呢?”

“金钱和美女都是男人的庸俗欲望。。。。。。抱歉呦!夺走了您满是金钱的美梦——”

依莉叶站在他跟前,无比善良的微笑着活动着指关节。

“——虽然你没有了小山一样的金钱,不过我给您带来一个美女来‘好好补偿’您呦!请您一定要笑纳,我亲爱的诺弗森先生。”

“咦。。。。。。”

睡糊涂的诺弗森很快便由于胃口本能反应般的抽搐而清醒了过来,头脑迅速地分析了一下当前状况及原因,诺弗森立刻装作人畜无害地说:

“那个,我那活泼又聪明,调皮又灵敏,自由自在生活,顽强克服艰苦环境的无双大小姐依莉叶啊!鄙人,鄙人可以解释。。。。。。”

不要,我才不要这种要命的“美女”赔偿!

汗如雨下,诺弗森感到喉咙有点发干。

“拒绝,我不想听呦。”

依莉叶就这样微笑着,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中的诺弗森,突然有种想尖叫的冲动。。。。。。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那是在依莉叶大小姐骑在了他身上开始挠掐咬一条龙服务的时候。

“你这女人!什么时候装行改作登堂入室的飞贼了?”

“你说的没错,特工情报人员和盗贼这个行业总会给人以下意识的相近联想吧?它们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多地方都有相像点呐!啊呜!”

“哇啊啊!我这两天可没洗澡。你要掐就掐要咬就咬吧!把粗犷的成年男子浓郁的汗泥都搓下来吃进去吧!而且以后我睡觉一定裸睡,看你还敢私闯民宅!嗷!!!痛啊!你想用手把我的肉整块扯下来吗?疼疼疼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呸呸呸!好恶心。你真是原来越朝着地痞无赖的方向发展了呦。。。。。。当初你一出事就往男厕所躲时我就应该看出来的。。。。。。你说什么?你还打算裸睡?你这种排骨身材裸睡也是视觉污染!”

“既然是排骨身材,本来就没有肉了,你就不要揪了!哇!我嚓嘞!你还掐?是我错了好不好?饶了鄙人吧。。。。。。”

“不要,对男人的姑息就是女人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

“呃。。。。。。话说这是哪位彪悍的管家婆教给你的话?”

“不许说我导师坏话!!”

“嗷啊啊啊啊啊啊!!”

。。。。。。

***************************************************************************

嘁!这女人!

那种冰冰凉凉又小又嫩的纤细手掌,哪来那么大力气?掐人怎么这么疼?

第二天,诺弗森一边揉着身上被依莉叶施暴后留下的瘀青,一边撇着嘴想。

搞什么啊!我是来当情报人员并远离一切不利于身心健康的委琐人类的,怎么演变成了哄小孩一样的打打闹闹了啊?

还是那句话。

男人啊!忍了吧!谁让咱是纯爷们呢?

正所谓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难对付,小孩难对付。

而小孩一样的女人,则格外难对付。

——而且,从某种程度某个部位来说,这魔女的确很“小”,嗯哼哼哼哼——

恶毒地想着。

幸好对于他来说,依莉叶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搭档,无论是作为一个法师的实力,还是作为一个搭档的头脑,又或者作为战友的大是大非。

虽然平时不自觉地很小孩子气却从不承认,但诺弗森知道,辰光六芒的成员中没有人能比她做他的搭档更合适,也更可靠。

——唉,话说,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悲哀呢——

客观上,他很信任依莉叶。

但主观上,和这魔女在一起的确相当考验人的意志品质,是对人的极大挑战。

不知为何,并不是很大度的诺弗森,对这魔女就是生不起气来,而且对于她的一切任性行为都相当能忍耐。

她和他,同样是孤儿。

和记忆会随着岁月淡忘的他不一样,依莉叶拥有的超强记忆能力则是一把双刃剑,清晰的记忆,让过去的阵痛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永远地折磨着她。

她总认为自己很坚强,但其实内心却很脆弱。

——就是这样,才让人看不过去啊——

是啊,这样可怜,每次看见都会忍不住为之叹息,真是碍眼极了。

所以,他能够理解她。

她需要包容。

依莉叶的那种“复杂”,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小孩自我保护的措施吧?

就是这种另类的表里如一,才让诺弗森可以好歹有些信任。

和这种口头上说自己复杂,总是表现出一幅复杂样子,其实却很孩子气的人相处,远比和那些看上去单纯,刻意装作孩子气,心里却深不可测的家伙相处要安心的多。

与其和无法信任的搭档合作,不如和这个令人哭笑不得的魔女合作。

诺弗森少有的宽容,全都送给了这个从各方面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稀有生物魔女。他突然开始有些了解萨芙娜,那位心甘情愿被这魔女当做苦力的生活委员心里想法了。

就这样,他无奈地跟在不知为何趾高气扬的依莉叶后面,走进了卷宗室。

这次他的目标锁定在了近年来的男性自杀案件。

所谓的跳出惯性怪圈的思维方法,就是要从别人想不到的角度入手来思考问题。全面总结可能有联系的事物,尽管它们表面上看似与本案无关,但说不定会有被疏漏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就是解决的关窍所在。

近年来男性被认定为自杀的死亡事件相当多,对于从来不具有什么会自杀的纤细神经可言的诺弗森,这种软弱而愚蠢的事情不仅难以理解,而且很恶心。如果说因为感情受伤就去死,那这里男人的素质实在是令人堪忧。

他把男性的自杀地点用蓝羽毛笔在地图上圈出,然后开始与女性的死亡地点图示加以对照,力图找出什么相关联的信息。。。。。。

——唔,这可真是——

他脑中灵光一闪,用笔把所有点连起来,这些点全在一个两公里半径的圆以内。

这个无形的圆形的中心,直接指向一个地方。

“依莉叶,我们要去一个地方演上一台戏——”

他从卷宗中抬起头来,看向依莉叶。

“——呃!我说,你,你手怎么这么脏!居然还吃东西。。。。。。”

翻着脏兮兮的卷宗,手上沾满了灰尘居然还在吃零食的依莉叶根本不接他的岔。

嘁,也罢。

诺弗森彻底没了脾气——

喂,现在虽然很多地方不明白,但我们的目标是解决掉杀人的凶手,而不是把一切搞个水落石出吧?

我可没有过分的好奇心和刨根问底的性情,所以能把对方引出来献身并加以消灭就可以了吧?

我可看重的是结果,过程如何根本无所谓。

虽然只是猜测,但我希望试着通过满足被害人的共性,完全重现这些人的死亡因素,也许能引蛇出洞。

“——所以说啊,这可是很危险的,你敢不敢和我去试试?”

依莉叶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明知道对方意图是什么,但就是没法控制自己不被对方影响。

比如现在,她分明知道诺弗森是在激她,但就是忍不住不生气。

所以她哼了一下,颇带火药味地说:

“居然问本大小姐敢不敢。。。。。。是你怕了吧?没有强大的我帮忙的话你的小命堪忧吧?帮忙可以,但我要求你把你的猜测告诉我,然后由我来负责导演编剧。”

“是,是,我的大小姐。”

诺弗森苦笑道。

据以往经验,由魔女编导的剧码往往都是地地道道的悲剧。

所以他试探性的问道:

“不过,大小姐,鄙人可不可以问一下。。。。。。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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