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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黄山芸从北京回校后,没有人再找她的麻烦,她也不去参加三派的口水战,在空子里过日子。周伊波总在写“战报”、印战报,她搞不清他真是把对自己的感情暂时埋在心底,还是已经降温。她觉得自己和周伊波的恋情早已从属于革命,已经被革命激情冲淡了。她不想再去找他聊天,以免“干扰他的革命情绪,削弱他的革命意志”,俩人的关系发展听其自然。

她几次从报纸上看到,全国各地的不少大学生、红卫兵不坐火车,徒步行军,不仅到北京串联,而且还到各省的革命胜地、名山大川、少数民族地区串联。这些消息,让她心动。学校里太沉闷,她早想有个时机,约上几个人出去走走。她甚至想,如果在路上遇到合适的落脚之处,比如合适的庙宇、小学,也许自己就留在那里,不再返校了。

1966年10月22日《人民日报》发表了《红卫兵不怕远征难》的社论。社论认为,徒步串联是又一个“有意义的创举”,号召全国各地的革命学生不坐火车汽车,徒步行军进行大串联。社论发表的第二天一大早,62级筹委会的几个同学就在学生大饭堂门口贴出了“招募步行长征串联队队员”的告示。告示上说,“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凡有志于接受艰苦生活考验,把自己锻炼和培养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同学,无论出身,无论男女,无论所属****,均欢迎前来报名参加古城医学院第一支步行长征串联队。我们要把******思想的伟大红旗遍插所到之处,我们要把**********的火种留在所经之地。”

黄山芸当时眼睛一亮,心情激荡。她觉得,这个告示将要让她萌生多日的那个念头变成现实。她赶忙去62级筹委会长征报名点,用从心底里伸出的那只渴望之手,握住了几双招募之手。负责人告知她,这次行军大约半年时间,要走红军走过的路,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和锻炼。为了防止“红战团”和“八.一八”的人破坏捣乱,在出发前对具体行进路线保密,上路后再通告。

第三天早上“古城医学院第一长征队”即将出发时,黄山芸才见到了本队所有十四个人。令她吃惊和不安的是,在六名女生中竟然还有孙雅和华美银。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首!”她心想,“你们是来监督我,还是来与我比拼?我不退出,奉陪你们到底了!咱们看谁是真革命?”黄山芸的情绪陡然激奋起来。孙雅和华美银不屑地望望她,彼此都没有说什么。第一长征队队长柴震虎举着队旗、带领长征队员刚走到大门口,就被“红战团”和“八.一八”的人堵住。他们高呼着“打倒保皇派!”“保皇派夹着尾巴逃跑了!”“当工作队的走狗没有好下场!”“整人的混蛋不能走!”还有人拿来纸篓、竹筐,又塞上撕破的大字报,挂在铁门上,用火点着,吆喝着“纸船明烛照天烧!”“送瘟神!”“让他们滚蛋!”

黄山芸听到这样的呼喊声非常沮丧,她没有料到自己居然跟了这样一群人去长征。她把背包卸下来放在地上,脸对着墙壁无奈地坐着,一直等到队长命令“全体起立,整队出发!”才起身,跟随队伍走出校门。

吃中午饭时,马夫、张信平告诉周伊波,他们亲眼看到的早上在校门口发生的事情。周伊波听罢,感到十分懊恼。他不知这些人要走向何方,要走多长时间,何时回返。他既生黄山芸的气,也生自己的气:“黄山芸,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为什么要和孙雅这帮子人混在一起?你怎么这样没有骨气?周伊波,你为什么只顾了和‘筹委会’、‘红战团’的人闹,忽视了她?她一定是委屈到了极点,才走的。”

第一长征队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周伊波骑着自行车出校门漫无边际地转了几条街,又折返学校,他想像在学校里能再看到黄山芸的身影,想像着她回心转意、背着行李退出长征队,和孙雅分道扬镳。但是,这只是他的想像和希望,黄山芸没有再回来,她消失在茫茫人海里,象是一滴水溶进了江河湖海,无影无踪。周伊波心情沉重,十分忧伤,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笼罩在心头,他缓缓地走到大操场,又来到双杠跟前,独自趴在俩人坐过的地方,久久没有动弹。后来,他突然想到,山芸出发前一定会告诉她在东郊的妹妹山芋些什么。他没有再回宿舍,直接转出校门,乘公共汽车去了东郊,在职工医院附近,找到纺织职工子弟中学。周伊波问传达室的老师傅:“师傅,您认不认识黄山芋?我是他表哥!”

“我不光认识黄山芋,还认识她姐姐黄山芸,都是好学生。她姐姐上了大学,几年都不见了。”传达室的老师傅答。

“家里有急事,我得见见她?”周伊波请求老师傅让他进校。

“她在‘黑五类斗私批修小组’,顺着这条路过去,就能看见那间房子,独独的一间,那里有人看管。”

周伊波在“黑五类斗私批修小组”房子门口,又把给传达室老师傅说的话对看管的红卫兵重复一遍。这个红卫兵问道:“你是哪个单位的?”

“古城医学院的。”

“啥出身?”

“贫农!”

“好吧,我给你叫,但是谈话时间不能长。”

周伊波一年多前,被黄山芸叫到她家里让姨和姐姐“过目”时,见过妹妹山芋一面。那时,她刚演完“雷锋的妈妈”从学校回来,还没有卸妆,样子没有看得太清楚。这次,当山芋从房子里出来的一瞬那间,周伊波觉得她真象是扮演过的那个角色,不仅憔悴、疲惫,而且显得迟钝、忧郁。他向山芋讲明了来意,山芋忧心忡忡地问,“我一点都不知道二姐去长征的事,那可咋办?”他请山芋妹妹,一旦接到山芸的消息,就送信到学校里或家里,火车站的家是固定的联络点。山芋无奈地告诉他,参加“黑五类斗私批修小组”的人不得随便外出,有要紧事请假,也不能超过一个小时。有的人不听话,腿都被打断了。如果二姐来信了,只能转寄。周伊波离开山芋时心情更加沉重和惆怅。

他回到学校,在“八.一八”战报编辑部,把筹委会“第一长征队”离校的事又说给高塬、窦坡听。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高塬还告诉周伊波,团部曲留根副团长和61级的两个学长莫榆英、管国颖,也在组织一个从古城到韶山的长征队,他们把编辑部的五个人都已经算在内了。周伊波心想,说不定在路上还能赶上山芸参加的第一长征队。他又去鼓动郝一民、于景和师英明报名,一起去长征,三人中只有郝一民响应。

1966年11月7日苏联十月革命节的早上,一面印着“八.一八学红军长征队”的金字红旗,飘扬在“八.一八”团部门口。一队九男四女的“人马”,集中在红旗下合影。团部的人点燃鞭炮,敲锣打鼓为“八.一八”的第一支长征队送行。他们的路线是穿过秦岭,沿着汉江到武汉,再跨过长江,脚踏“两湖”,抵达红太阳升起的地方――韶山。

合影完毕正准备背着行李出发时,“八.一八”团部的人递给周伊波一封信,说是刚从传达室取回的。信封上没有写寄发地,只写“内详”,可他一看见那娟秀的字迹就知道是黄山芸寄来的。他立刻撕开信封,站在房檐下两眼带着饥渴看起来:

伊波:

我最亲爱的,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一次,也请你原谅我不辞而别。在我尚不知道未来的前途,不知道我将走向何方的时候,在我的心里又一次浮现出了你的身影。和你在一起的一幕幕情景,是那么美好,那么让我留恋。你给我的真挚感情和信任,在我的人生经历中是第一次。在我艰难困苦的挣扎中,你曾给了我支持和力量,增强了我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勇气,让我的生活有了新希望。在我沉浸在幸福中的时候,我觉得,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无论什么苦日子,我都能熬过去。

我知道,你已为我付出了很多,你没有义务和责任一直帮我。你是那么优秀,那么纯真善良,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强得多的女孩儿做你未来的伴侣,说实话,我不配你。然而,我确实没有办法选择我的家庭,我努力了,我千方百计寻找机会来改造自己,锻炼自己,提高自己。却仍然达不到党团组织和社会能接受的标准。我希望自己继续努力,更多吃苦,更多锻炼,另一方面,也希望你能设身处地,换位来想我的处境,不要对我失望,不要因为家庭问题歧视我,能够和以前一样,仍然把我当成你的好同学、好朋友,我梦想着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能走到一起。

每当我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也有可能和另外的女孩儿结合,把你曾经给过我的那种特殊感情再给别人,而我们俩形同路人,我心里就会一阵阵酸楚和揪扯着疼。

刚刚走出来几天,一路上我看到了祖国的大好河山;下到煤矿坑道里体验了挖煤工人的辛酸;听了一次为抢救国家财产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劳动英雄作报告,我的收获很大。

我知道,你对我这次跟着筹委会的人出来,特别是队伍里还有孙雅和华美银,一定会有看法。我无法向你解释清楚这次无可奈何的选择。但是,我要说,通过接触,我觉得我们这支队伍里的大多数同学,都是一心一意要跟着毛主席闹革命的青年,大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人,不管他们以前做过什么。

孙雅昨天早上已经离队返校,一来是她受不了路途上的劳顿,二来是她和队友们经常为小事发生矛盾。华美银说,再过几天她也要离队回家。一路上,她俩都没有惹我。我经常一个人想着自己的心事,我常常幻想着,要是你能在我身边,我们这样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外边的天地很大,让人心胸开阔。尽管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觉得在外边比在学校好。如果你有可能,最好也出外走走。

思念你

永远爱着你的山芸11月2日夜于灯下

伊波两眼模糊着把信看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八.一八’学红军长征队”走出校门时,“红战团”的齐麟和黎升东带着一群人,正在大门口放置贴着“百丑图”的大板。周伊波跑出队列看了两眼,扫见上面除了学院原党政领导、反动学术权威外,还有团委的两个书记。他不满地说了声“胡整!”队长曲留根让他赶快归队,别惹事。长征队走出校门,一路畅通无阻,队员们唱着“语录歌”,直奔东南。

每个长征队队员的背包上都放着几捆毛主席语录卡片,衣服口袋里也装着许多零散卡片。在农村集镇的人多处,他们就停下来唱几首革命歌曲,之后再把语录卡发到群众手里。

走在大山里,看着远近犬牙交错,起起伏伏的山峰,周伊波不由地想起毛主席写山的十六字令:“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他也依词牌,凑了关于“路”的十六个字:“路,盘山越岭跨江湖,行路人,痴心铁筋骨。”走在空旷的田野上,队伍拉得很长。只是在进入镇店、县城前,队长曲留根才让大家把队伍整好,举旗开步。周伊波走路有耐力没有速度,他经常走在队伍的后边。两个小女生赵艳丽和杜卓华和他一样,也经常落在后边,她俩有时主动和他搭话,他总是待理不理。他一想起来黄山芸,就根本不愿意和这两个漂亮女生多说话,生怕以后有闲话传到她耳朵里,让她痛苦。后来,他就加快步伐走到前边。61级的两个学长莫榆英和管国颖,正好取代他压后阵。高塬和窦坡逗笑着告诉周伊波,“那两个学长已经订婚,在路上要继续谈恋爱。”此情此景愈加让周伊波勾起对黄山芸的思念和牵挂,也让他产生一种难以名状的歉疚和失魂落魄感,他高兴不起来。

一天,队伍沿着山间小路,行进到一个省角小镇漫川关,街道不宽,地面铺着青石。一进街口就见房檐下有只黄狗摇着尾巴对着这群陌生人狂吠。曲留根示意杜卓华起头,把“语录歌”大声吼起来。歌声刚一吼,那只狂吠的黄狗就掉头躲进了房中,待队伍走远了,它又跑出来狂吠。队伍唱着、吼着、走着,镇上的人们从家中出门观看。周伊波体会到这歌,唱和吼不一样,这语录歌是吼出来的,一吼就有力量,自己走起路来带劲,还能把人吼出门,把狗吼回家,他心里一阵兴奋。歌声刚落,只见杜卓华“嗷---嘘,嗷---嘘”喊着从队伍里冲出去。大家注意到,她是去轰一对踏蛋的鸡,公鸡正踩在母鸡背上打哆嗦。公鸡被杜卓华从母鸡背上轰下来后,激情未了地围着母鸡“呜-呜-呜”地叫起来,母鸡抖抖翅膀上扎起的毛,“喀喀,喀喀”叫了两声,即回复了平静。

杜卓华的动作不由惹得队员们和街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她迅速归队,边走边问赵艳丽:

“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三个女生掩起嘴,装着没事。男生们互相交换眼色,还是忍不住又笑出声来。赵艳丽为杜卓华感到难为情,还是憋不住,不满地对杜卓华说道:“你不好好走路,管它们干吗?”

杜卓华稚气十足,认真地辩解道:“那个公鸡在欺负那个母鸡,太不公平!”

赵艳丽对杜卓华的辩解愈加不高兴,批评道:“鸡有鸡事儿,人有人事儿,你这不是多管闲事儿?”

杜卓华强词夺理地说:“什么叫多管闲事儿?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苦难,难道不该管?”

赵艳丽开始生气了:“你缺心眼,鸡里也没有地主和贫下中农,有什么压迫不压迫,苦难不苦难?”

高塬乐得呼起了口号:“打倒地主公鸡,让母鸡翻身坐江山!”

管国颖在后边带着一半认真,笑着说:“你们别胡闹!不要把动物圈子的事政治化、庸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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