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节哀。”赫连煜拍了拍秦宇的肩膀。
秦宇笑容晦涩,本以为是兄长又要逼婚才骗自己回来。没想到回来竟然是兄长练功岔气而亡。这让秦宇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个笑里藏刀的老狐狸,那个喜欢名利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离世。自己虽然不喜兄长的性子,但父母早逝,自己确是兄长一直照顾着。
如果不是嫂子把注意打到自己头上,自己也不会经常离家。怎么再回来见到的不是那个人高深莫测的笑意,只有这冷冰冰的躯体呢?
对于秦宇显而易见的伤怀,赫连煜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不知可否让在下一睹秦堡主的遗容?”阳瑾问道。
秦宇也觉得兄长的死有蹊跷,便同意阳瑾上前。将棺盖推开。
“不知秦堡主是修炼的何种武功,竟会让人脸白发紫。”阳瑾看着棺材里说道。
应闻也上前,“恕在下失礼,秦堡主似乎生前中毒了。”
秦宇闻言十分震惊。他立刻回神,命众人退下。
神色郑重地问:“两位可确定?”
“阳某不才,早些年曾学过一些粗鄙之术。对医术略知一二。看秦堡主遗容,却像中毒。不过这需要验过才知。”阳瑾认真道。
应闻也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让人筋脉絮乱的药物。”
“秦堡主可曾与人结怨?”赫连煜问道。
秦宇摇了摇头,自责道:“到如今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很自私。竟从不曾了解过兄长的情况。只知道快意江湖。现如今兄长遭遇毒手,我连有嫌疑的人都说不出。”
“不如发丧。”赫连煜和阳瑾同时出声。
两人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主意,不禁相视一笑。
“发丧?”秦宇疑惑道。
“既然你不知道有哪些人,就让所有人都到秦家堡来。那时便可试探一二。而且……”阳瑾说道这里看了看赫连煜。
赫连煜会意,接着说:“能在堡内下手,想必这堡内定是有……”
“内奸?或者同谋?”秦宇豁然开朗。
“秦兄,节哀。”赫连煜拍了拍秦宇的肩膀。
秦宇笑容晦涩,本以为是兄长又要逼婚才骗自己回来。没想到回来竟然是兄长练功岔气而亡。这让秦宇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个笑里藏刀的老狐狸,那个喜欢名利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离世。自己虽然不喜兄长的性子,但父母早逝,自己确是兄长一直照顾着。
如果不是嫂子把注意打到自己头上,自己也不会经常离家。怎么再回来见到的不是那个人高深莫测的笑意,只有这冷冰冰的躯体呢?
对于秦宇显而易见的伤怀,赫连煜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不知可否让在下一睹秦堡主的遗容?”阳槿问道。
秦宇也觉得兄长的死有蹊跷,便同意阳槿上前。将棺盖推开。
“不知秦堡主是修炼的何种武功,竟会让人脸白发紫。”阳槿看着棺材里说道。
应闻也上前,“恕在下失礼,秦堡主似乎生前中毒了。”
秦宇闻言十分震惊。他立刻回神,命众人退下。
神色郑重地问:“两位可确定?”
“阳某不才,早些年曾学过一些粗鄙之术。对医术略知一二。看秦堡主遗容,却像中毒。不过这需要验过才知。”阳槿认真道。
应闻也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让人筋脉絮乱的药物。”
“秦堡主可曾与人结怨?”赫连煜问道。
秦宇摇了摇头,自责道:“到如今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很自私。竟从不曾了解过兄长的情况。只知道快意江湖。现如今兄长遭遇毒手,我连有嫌疑的人都说不出。”
“不如发丧。”赫连煜和阳槿同时出声。
两人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主意,不禁相视一笑。
“发丧?”秦宇疑惑道。
“既然你不知道有哪些人,就让所有人都到秦家堡来。那时便可试探一二。而且……”阳槿说道这里看了看赫连煜。
赫连煜会意,接着说:“能在堡内下手,想必这堡内定是有……”
“内奸?或者同谋?”秦宇豁然开朗。
几人一合计,决定三日后发丧,请众人来秦家堡吊唁。
一时间江湖唏嘘不已,大好青年,英年早逝。三日间,前来吊唁之人络绎不绝。
一是秦堡主本就广结人缘,二是秦家堡近几年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商道上都有些地位。无论是巴结,还是来摸水的,都定要来摸清一下。顺便会会这个常年在外的秦家二爷。
另一头暗探来报,方铭那里查出了贡品中的金银。这让阳槿对这个秦堡主的死越加好奇起来。他有预感,这次的事件,或许就是解开贡品被劫案的关键。只是,如果事情真是如此,到时候该如何上报。
三日后灵堂里聚满了江湖人士。众人看起来都像是十分惋惜。也有部分人员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这些都没能逃过阳槿等人之眼。
是夜,一抹黑影掠进西苑。分别将纸团扔进各个客房中。
各个客房中人打开纸条,上书如想知道秦堡主的死因,请来后山树林。
另一头,东厢房里坐着四男一女。
“这样真能引出幕后之人?”秦宇问道。
阳槿摇了摇头,“这是引不出幕后之人的。”
秦宇一听急了,“那还这样做。”
“这样可以排除部分人的嫌疑。”阳槿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秦宇,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幕后之人自然知道秦堡主是怎么死的。所以他见了纸条绝不会去后山的。但凡去后山的都不是。”赫连煜解释道。
“心虚。”应闻点道。
“不过虽然他不会去后山,但是吊唁结束,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留下来,好打探你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阳槿接着道。
“所以,只要看最后谁耐着不走,就可以锁定了,对不对?”蓁蓁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阳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府内风将起了。”
秦宇拱手道:“如果此次能查明兄长身亡真相,秦某一定重谢各位。”
赫连煜扶着他:“秦兄这是见外了。”
秦宇摇了摇头,还想说些什么。被阳槿打断:“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之后才是关键。”
说完众人就各自回房休息。
阳槿回房后,见对面赫连煜房间的灯一直亮着。
赫连煜发生了什么,变化那么多。本想前去询问,可走到了门前,还是折返回来。
“小槿,怎么每次都是走到门口却离开。这可不好。我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巧看见你。”赫连煜走到阳槿面前,扬了扬手上的酒,笑道:“差点就错过一坛美酒。”
阳槿笑了笑,两人一同跃上房顶。
月下两人对饮,半梦半醒间,赫连煜盯着阳槿的笑容道:“你的眼里好像有月光。”
“小舅舅,你看,那个人笑起来真好看。他的双眼里好像有月光。”
一时间画面竟然重合,阳槿失神地看着赫连煜,对方突然俯在他颈间呢喃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阳槿推了推他,发现赫连煜已经睡过去了。索性双手枕着后脑,看着天空。这么多年过去了,赫连煜的酒量还是那么差。阳槿好笑地想。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小槿,醒醒。”少年赫连煜推着少年阳槿。少年阳槿从梦中醒来发现少年赫连身穿夜行衣站在床前。
“煜哥哥,怎么了?”小阳槿揉了揉眼问。
“我们去芸姑姑的密地吧。听说那里有一口药泉,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少年赫连道。
“可是芸姑姑不是不让我们去吗?”小阳槿有些迟疑。
“你想不想快点好起来。”少年赫连诱哄道,“说好一起闯荡江湖的。”
小阳槿想了想点头,穿上衣服。少年赫连担心对方着凉,给小阳槿披上狐裘。远远看着,就像一个白团子在移动。
芸姑姑全名姬芸,乃圣岛三圣之一。
当年老阁主对阳槿的身体束手无策,听闻圣岛有位医圣有起死回生之能。便将阁主之位传下,亲自带阳槿去往蓬莱仙岛求医。历经数折方登上圣岛。
圣岛分为三环,外环为毒,中环为医,内环为圣。老阁主上岛才知想要求得圣岛赐药或救人,必须在药庐领取一个任务,凭任务结果来换。所求之事愈难,任务愈难。
东方老阁主当年领取的任务便是上书岛求得赫连岛主爱子赫连攸宁的亲笔书法一幅,内容是‘悦君’二字。
本以为此任务相比其他的属于较为简单的老阁主,好不容易登上书岛,却被告知赫连攸宁半年前外出游历,不知归期,不知去向。
不过赫连岛主与老阁主一见如故,便留下二人在岛上暂住,边派人去寻赫连攸宁。
赫连煜是老岛主的外孙,5岁被接回书岛,常年是书岛住一段时间,在其父亲处居住一段时间。那年的赫连煜正从其父处归来,恰巧遇见了前来求助的阳槿。
一见到小阳槿的少年赫连就立言要替阳槿寻找赫连攸宁。老岛主也有意锻炼,便默许了这件事。
只是让少年赫连外出寻找,老阁主不放心,要一同前去。原本小阳槿是要呆在岛上修养的。可是小阳槿当时拉住老阁主的衣袖,仰着头对他说:“如果注定无法长大,我希望能出去看看,也不枉来这世上一回。好吗,师傅?”
听闻这话的老阁主和赫连老岛主都不禁热泪盈眶,孩子还这么小。最后老阁主同意了。
那年的他们还是稚子。3年的朝夕相对,真心实意。分别时曾承诺每年的分别之日在无名岛相见。可五年间,暗卫都没有带回过有人登岛的消息。
阳槿不止一次的想去找对方,但他知道自己身份危险,还不能出世。
再后来羽阁的同门师兄师姐经常告诉他赫连煜闯荡江湖的一些事情。刚开始他还听得津津有味,慢慢的他就知道了,自己和赫连的世界再没有联系了。索性便不再去关注赫连煜,连同记忆也封锁了。没想到却重逢了。
只是再见时,阳槿是领命查案隐忍斡旋的公子。赫连已是名满天下的大侠。当年许下的宏愿,只有赫连实现了。他以一己之力平西山匪乱,助镇海大将军退东海之兵。朝廷几次想要拉拢,可惜赫连煜志不在此。
这样的重逢对于阳槿来说,不知是好是坏。这么个特殊时期,这么个特殊的案件,这么个特殊的秦家堡。
已经睡熟的两人看不见对面屋内,窗前站着的人影,一直盯着这边,直至天明。